在他碰到她之前,她飛快地閃身躲進房間。
張敘言落寞地低下頭,跪在她房門前淋了一夜的雨。
“薇檸,留在這里只會勾起你不好的回憶,跟我走吧,我們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好不好?”
無論他怎么呼喚,陸薇檸都沒有出來相見。
清晨,他再也堅持不住高燒暈倒。
陸薇檸被他這一舉動感動得忘乎所以,一沖動就同意了他的想法,等他醒來后兩人坐上了去外地的火車。
剛到外地,張敘言就變了一副面孔。
“呵呵,你還真是好騙,只有把你們陸家趕盡殺絕,我才能夠被張家認回去,你真以為我會看上你?”
“你女兒的死就是我成功的第一步,現在輪到你了。”
他陸薇檸騙到一處城中村關起來,把她的腿打斷,每天逼她吃豬食。
陸薇檸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會想起我的好而偷偷流淚。
“趙晉,你在哪里……”
回答她的只是一室的沉寂。
半年內,她被迫墮胎數次。
每次張敘言都會掐住她的脖子強調。
“你沒資格懷我的孩子!”
“張敘言,我恨你!”
陸薇檸下意識挺直身體做出防衛的姿態。
往日對他柔情似水的眸子里,已經變成了冰冷刺骨的寒意。
“你……”
她恨意滔天的目光讓張敘言不寒而栗。
在被醫院告知她因為流產次數過多,再也無法生育的時候。
張敘言找到了我。
低聲下氣的話語里帶著一絲懇求。
“現在你滿意了吧?”
見我沒作聲,他有些急了。
“薇檸已經恨死了我,也無法再生育,你答應我的事呢?”
我漫不經心轉動杯子,并不急著回答他。
據我調查得知,張敘言一開始接近陸薇檸的確別有用心。
可是在道觀的這些年,他似乎真的對她動心了,一直遲遲沒有動手。
正好一年前張家因為壞事做盡,被人舉報揭發,全家鋃鐺入獄。
只有還未被認祖歸宗的張敘言逃過一劫。
雖然他還不是正經的張家人,但是這些年明里暗里都插手了張家不少腌臜事。
要是我向公安揭發他的身世,他勢必會面臨幾十年的牢獄之災。
所以我利用這點,打著為女兒報仇的名義威脅他,讓他半年內讓陸薇檸恨他,我就把能證明他身份的證據銷毀。
他信以為真,真以為事后和陸薇檸解釋清楚,就可以帶她遠走高飛。
可是喪女之痛不供在天,讓他們翻臉只是我復仇的第一步,又怎會給他們解釋誤會的機會?
我緩緩抬起頭,玩味地晲他一眼。
“你覺得我會放過你?”
“你!”
他臉色一白,意識到上當。
剛站起來就感覺頭重腳輕,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我意味深長瞥了眼他的水杯,直接讓人把他抬走。
之后我出現在陸薇檸住院所在的醫院。
“趙晉,你怎么來了?”
看到我的時候,她驀然紅了眼睛,羞愧得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