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畫廊新來的助理天賦異稟。
讓老公沉迷其中。
老公遭不住拒絕邀約,可轉頭又會因她一句:”親愛的,我有新花樣等你體驗”而投降
端午假期,答應陪我看畫展的老公突然變卦,說畫廊有海外貴賓臨時到訪,實在走不開。
可當天下午,我就在妮婭朋友圈刷到一條視頻。
視頻里,素來矜持要臉的男人,僅披薄紗供妮婭在身上作畫,
配文是:“在中國找到了我的繆斯,還讓我嘗到了真正的中國味道!”
我笑了,點贊評論:“專業!”
藝術圈立馬炸了,同事們紛紛截圖轉發,八卦我頭頂的草原有多綠。
老公電話很快打來,語氣冰涼:“你發那種評論是什么意思?讓妮婭以后怎么在圈里混?”
“她孤身一人來中國,我盡地主之誼怎么了?你這種從小被伺候大的人,根本不懂人情世故!”
“趕緊把評論刪了,下次休假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下次?
我冷笑一聲掛斷電話,端午假期結束,正好去民政局辦離婚。
......
電話掛了沒一分鐘,我點贊“專業”的朋友圈就炸了,
徐志洲氣急敗壞瘋狂給我打電話,我反手拉黑,妮婭卻發來私信,
“你滿足不了他,還是把他讓給我吧!”
“你要實在舍不得,我們部落實行一夫多妻,我也能接受,但我要做大老婆。”
緊跟著一連十幾張照片,車里、酒店、戶外、忘我糾纏。
換作以往,我已經生氣發怒,向徐志洲質問了。
可此時的我卻意外的平靜,他的偏袒總是毫無底線,
"那只是藝術交流。"、"她只是有點崇拜我。"、"在國外這很正常,別大驚小怪。"
而每一次,我都選擇相信,因為我深愛著這個在業內備受推崇的華人藝術家。
當初為了他,我放棄國外頂尖會計師事務所的工作,回國支持徐志洲事業。
他當時信誓旦旦:"有你在,我的畫才有靈魂。"
如今這靈魂,已經被這些消磨殆盡了。
手機再次震動,是妮婭發在工作群的消息:
“大家別這么說郁總監,我也有錯......”
徐志洲很快跟上,“是她小心眼,跟我在一起這么久還是不懂藝術。”
見老板帶頭,藝術總監趕忙跟上,“就是就是,在美院的時候誰還沒畫過幾個模特啊!”
“是啊,都在畫廊工作這么久了,也沒洗掉身上的銅臭味,老板當模特那是為藝術奉獻。”
“妮婭可是國際友人,真是拎不清,把我們中華名族熱情好客的傳統都忘了,真丟人...”
能在職場混的,哪個不是老油條,老板偏袒誰,就都向著誰說話,
我卻被氣笑,妮婭來中國已經三個月,徐志洲嘴里所謂的熱情好客,
包括單獨接機、額外配車、半夜畫室加班,還有無數次深夜未歸。
現在反倒是我小氣無容人之量,也對,畢竟在他們眼里,我只有在開支那天是重要的。
退出微信,我開始搜索離婚需要準備哪些材料,
結婚證、身份證、戶口本…
沒想到五年婚姻,只需要這些文件就能畫上句號。
晚上八點,我剛將填寫好的離職報告提交,玄關處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
徐志洲進門,西裝筆挺,臉帶疲憊:“你吃過了嗎?”
我點點頭,隨即不經意的問;“畫展的事......”
他扯著領帶的手頓住,語氣煩躁,“我已經說過會補償你,還不夠嗎?”
“哦,對了,下周你那個同學聚會,我可能抽不開身。”
說話間,他脖子上的紅痕刺眼,
似是意識到自己說話太沖,徐志洲從兜里掏出一根銀光閃閃的項鏈,隨手扔給我。
我下意識躲開,他一愣,神情有些不自然,“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T家最新款?”
我盯著他半晌,直到他眼神閃躲,才說:“現在不喜歡了。”
他以為我還在為朋友圈的事情生氣,隨口哄了幾句,就進了衣帽間換衣服,
“郁晴,你這兒的衣服怎么少了?”
“那些衣服過季,不要了。”我語氣平淡。
徐志洲看著同樣空了一半的梳妝臺,想要開口追問,又搖了搖頭,
只當我是喜新厭舊,畢竟飾品和衣服,總是要換新的。
我這個舊人,怎么也不可能離開。
恰好電話進來,妮婭獨有的嗓音在電話那端發嗲:
“歐文,我準備了驚喜給你,1818速來......”
后面的我聽不清,就見他快速換好了衣服,步履匆匆出了門。
“畫廊有點急事,我得出去一趟。”
“今晚別等我了。”
我目送著他出了門,人還沒走到臥室,手機就響了。
打開一看,剛提交的離職申請,竟然審批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