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洲僵在原地，瞳孔因震驚而劇烈收縮。
“不可能！”
他嘶吼著，撿起地上的離婚協議。
“郁晴！你他媽什么時候算計老子的？”
他猩紅著眼，仿佛要將我生吞活剝。
妮婭的臉色瞬間慘白，精心描繪的妝容也掩飾不住她的恐慌。
“歐文……這……這是怎么回事啊？”
聲音細得像蚊子叫，哪里還有半分剛才的得意。
我冷眼看著這對狼狽為奸的男女，心中竟有一絲快意。
“挪用的那500萬，屬于婚前財產，你并無支配權利，”
“還有，這套公寓也屬于婚前財產。”
徐志洲的臉由青轉紫，再由紫轉黑，
“我沒看清！我根本沒看！這協議他媽的無效！”
他歇斯底里地咆哮，將離婚協議撕了個粉碎，哪里還有平日里風度翩翩的藝術家模樣。
“我們夫妻一場，郁晴，你好毒的心！”
妮婭尖細的哭腔適時響起，“歐文，那我們的房子……寶寶的學區……”
她下意識地捂住小腹，眼底那點算計和焦急，再也藏不住了。
我勾起唇角，拿出手機，錄音軟件的波紋正在閃動。
“繼續說，你們的寶寶還缺什么？”
“哦，對了，徐志洲。”
我頓了頓，目光轉向他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
“你打我的那一巴掌，畫廊不少同事都看得清清楚楚。”
“回家前，我剛去醫院做了傷情檢驗。”
空氣仿佛凝固了。
徐志洲像被人狠狠掐住了脖子，所有的叫囂和怒火瞬間卡在喉嚨里，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妮婭更是面無人色，眼神慌亂地四處躲閃，唯獨不敢看我。
我揚了揚下巴，指向那扇緊閉的大門。
“滾。”
“帶著你的小三，從我的房子里，立刻滾出去。”
“你們那些礙眼的私人物品，明天讓律師過來清點帶走。”
“否則，我當垃圾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