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此篇短篇講的是我正在連更的長篇《慕雨卿云》里男主父母間的愛恨情仇,
雖然書里只是潦潦草草的一筆帶過,但是我覺得他們之間的故事應該更完整,更深邃,
更感人至深,所以才打算續寫其中的一小章節,只為了我小說里面的人物能更立體,
因為我超愛我的小說里的每一個人物。)正文蘇悅汐期盼了三年的相見,
再相見時竟然看到自己最愛的男人,舉著與自己朝夕相伴三年夫君的頭顱出現。
蘇悅汐不可置信的搖著頭潸然淚下:“卿之熠他可是你的親皇兄啊。
”卿之熠看著蘇悅汐悲傷的眼眸,心里宛如刀絞,心里想著,
從小到大卿之燧要什么我都可以讓給他,唯獨你不行。“蘇悅汐,你看到了嘛,
這就是惹我不悅的下場,你就等著回到我的身邊,好好為你背叛我的這三年贖罪吧。
”1.“小姐,小姐,又有人來向老爺提親了,這次好像還是國公府的世子,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你要不要跟我去前堂偷看一眼去啊,
萬一這次國公府的世子就入了小姐你的眼呢。”“知郁,你這毛毛躁躁的性格何時才能改啊,
如若被爹爹知道你在府里不守禮儀的肆意奔跑,還大喊大叫的,又要把你關去柴房了。
”蘇悅汐停下撥動的琴弦的纖纖玉手,
笑顏如花的望著陪伴著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婢女唐知郁。
與其說是婢女倒不如說蘇悅汐把唐知郁當做了自己的親妹妹,從來不曾苛待過她,
也不讓她干重活累活,好看的衣服也會跟唐知郁分享,
以至于讓唐知郁養成了隨意散漫的德性。“小姐,你真不好奇這個國公府的世子長得如何嗎?
我可是聽她們說這個世子形貌秀麗貌比潘安,
京城中的貴女們都爭相想與國公府攀上秦晉之好呢。
”唐知郁隨意拿起桌上的水杯大口喝起茶水來。“慢點,慢點喝就一口水又沒人跟你搶,
你這囫圇喝下,茶的清香都品嘗不出來了。
”“我這不是趁四下無人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喝小姐你的茶水嘛,
那么名貴的茶我是品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我只知道小姐的茶特別香冽清甜,
所以小姐你真不打算去看看嗎?”“不去,管他什么貌比潘安,
以后我才不要聽從那些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要嫁的一定要是我心悅之人,
不然我寧死不嫁。”“妹妹這想法令我好生羨慕啊,
我們這丞相府的門檻都快被那些提親的人踏破了,妹妹卻一個都不曾心動,
真不知以后究竟要何方神圣才能入了妹妹你的眼。”錢絮珍搖晃著手中的綢扇,
語調微酸的出現在蘇悅汐的庭院內。“見過表小姐。”唐知郁恭敬的向錢絮珍行了個禮。
“表姐你怎么有空來我院子了?今日你不是要陪娘去采買嗎?怎么這么早就回府了?
”“方才聽到知郁說表妹這兒的茶水香冽清甜,我可不得來討要一杯嘛。”“知郁,倒茶。
”“是,小姐。”“果然妹妹這兒的茶水就是比我那兒的好喝,
剛剛我與姨母路過前堂看到了那國公府的趙世子,這趙世子真的算得上一表人才相貌堂堂,
表妹真的半點都不心動嗎?”錢絮珍一邊把玩著手里的白玉茶杯,一邊對蘇悅汐說道。
“其實不用我拒絕,爹爹也不會答應這門親事,爹爹為官多年,
早都看膩了朝堂上的爾虞我詐勾心斗角,自是不想我嫁給這些世家子弟的,
所以無論這個趙世子有多么優秀,爹爹都是不會同意的,我又何必去白白惹人注目呢。
”“說也奇怪,姨夫為官多年一直說朝堂之間爭斗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不愿妹妹你卷入這朝堂的是非當中,可是不嫁那些高門貴胄,
難不成要讓你嫁給低賤的商賈之家不成?”“或許爹爹只是想讓我嫁給尋常人家,
過尋常的生活,不必為那些后宅爭斗而煩惱憂神,畢竟爹爹此生也只娶了我娘一人不是嗎?
”2.蘇悅汐每月初一、十五都喜歡帶著自己的貼身侍女去記云寺上香禮佛,
祈禱能夠平安順遂,家宅安寧。八月十五當日蘇悅汐帶著唐知郁從記云寺回家途中,
在陡峭的山路上一匹受驚的馬直沖沖的向兩人飛奔而來。四周都是茂密的植被,
兩人無處躲閃,唐知郁只能撲在蘇悅汐身上,將蘇悅汐護在身下。剎那間一個人影閃過,
牽制住了受驚的馬匹,驚魂未定的兩人還保持著剛剛的姿勢一動不動。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聲響起:“小姐可有受傷?”唐知郁才慢慢從蘇悅汐身上起來,
拉起蘇悅汐的手:“小姐沒事了,馬被人控制住了。”蘇悅汐緩緩抬起頭望向救她們之人,
此人明眸皓齒,星眉劍目,鼻梁高挺,輪廓分明,特別是一張薄唇誘人心弦。
蘇悅汐看出了神,呆愣在原地,茫然無措。“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是受到了驚嚇嗎?
”唐知郁伸出手在蘇悅汐面前晃了晃。蘇悅汐才回過神來,站定對著面前之人行了個禮,
語調婉轉宛如天籟:“多謝公子相救。”卿之熠看到面前的女子生花容月貌、楚楚動人,
特別是一雙鳳眼攝人心魄,卿之熠自知身份不能隨便暴露,
便撒了個謊:“舉手之勞無足掛齒,小姐無礙便好,我叫沈熠乃行商的商人,路過此地,
一時迷了路不知下山的路該如何走。”蘇悅汐盈盈一笑:“此路我們熟,
每月初一、十五我們都會來記云寺上香祈福,雖然記云寺在城郊,
可是記云寺的住持禮海師父可是得道高僧,解簽卜卦無一不精,所以記云寺一直香火鼎盛,
受萬人膜拜。公子跟著我們一路就能回到緒云城了。”卿之熠拱了拱手:“多謝小姐,
不知小姐怎么稱呼。”“我們小姐的名諱可是你可以隨意稱呼的”“剛剛公子才舍命相救,
知郁不得無禮。”唐知郁怏怏的應了一聲低下了頭去。“我叫蘇悅汐,公子喚我悅汐即可。
”蘇悅汐如實回答。“早就聽聞當今丞相蘇韻洵的獨女蘇悅汐從小飽讀詩書,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聞名都城的才女。沒想到悅汐小姐不僅才華出眾,生得也是天姿國色,
特別是一雙鳳眼攝人心魄,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一路上蘇悅汐和卿之熠從周易尚書聊到了詩經禮記,相談甚歡甚至都忽視了路途的遙遠。
回到緒云城,蘇悅汐看向卿之熠:“今日有幸得公子相救,我和知郁才能化險為夷,
公子可否賞臉去府中小坐,相信以公子寬闊的眼界和博古通今的文學造詣,必得家父賞識。
”怕身份暴露的卿之熠婉拒了蘇悅汐的邀請,
隨意編了一個理由拒絕:“我還有隨從在城中等候,今日就不便叨擾了,
來日如果有空還請悅汐姑娘賞臉一敘。”“那不知怎樣才能找到公子呢?
”“三日后未時我會在緒云城最大的酒樓,歡云樓等候悅汐姑娘蒞臨的。”“好,
三日后我們歡云樓不見不散。”蘇悅汐高興應下了卿之熠的邀約。3.回到丞相府的蘇悅汐,
一直回想著從記云寺回到緒云城途中和沈熠交談的畫面,從古至今兩人無所不談,
但都能聊得格外契合,觀點一致,這是蘇悅汐十八歲以來第一次遇到一個能如此投緣之人。
“悅汐,悅汐,怎么了一動不動的,是哪里不舒服嗎?
”蘇夫人著急的一聲聲喚著蘇悅汐的名字。蘇悅汐飄忽的眼神才聚焦起來,應道:“娘,
我沒事。”“夫人或許是下午小姐受到了驚嚇,所以現在還驚魂未定的。”“受到驚嚇?
怎么會受到驚嚇呢?可有傷到哪里嗎?”蘇夫人拉起蘇悅汐上下查看著。
蘇悅汐對唐知郁埋怨道:“知郁就你多嘴,娘我沒事的,就一匹馬受了驚向我們沖來,
后面被一個路過的公子制服住了,娘不必擔心,汐兒沒事。
”蘇夫人招呼著婢女端來一套精美的朱釵,對蘇悅汐說道:“沒事就好,
娘才叫人打造了一套朱釵,來看看你是否喜歡,
過兩日你爹的故交季伯伯要帶著他獨子季謙致來緒云城,你爹有意讓你們見上一面,
如若雙方都看對了眼,便把這門親事定了下來。”蘇悅汐拉著蘇夫人的衣袖:“女兒不見,
女兒不嫁,女兒要一輩子陪在娘和爹爹的身邊。”“你這說的什么話,
一輩子不嫁你要讓你爹和你娘被唾沫星子淹死啊,而且你已過了及笄,
前面是爹未能給你尋得良配,而這次季賢侄可不一樣,他從小就聰慧機靈且飽讀詩書,
相信你見了肯定會中意的。”才議政回來,
官服還未來得及脫的蘇韻洵聽到蘇悅汐這樣一說趕緊說道。
用過晚膳后躺在床榻上的蘇悅汐翻來覆去也睡不著,
閉上眼全都是沈熠拉住馬韁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幕,就那么匆匆一眼已然讓蘇悅汐心動不已。
兩日后,在蘇韻洵的帶領下蘇悅汐見到了季謙致。蘇夫人特意給兩人留出了單獨相處的時間,
以防外人打攪。“季公子”“蘇小姐”兩人互相行了個禮。
季謙致率先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今日一見蘇小姐果然相貌出眾我見猶憐,
謙致得知兩方父母有意促成我們之間的婚事,不知蘇小姐可有此意啊?
”蘇悅汐側著頭看向季謙致:“那季公子認為何為夫妻呢?”“妻為夫助,妻不賢,
夫則休之。妻子本就是丈夫的附屬之物,妻子的本分就是在家相夫教子。
”蘇悅汐看到面前儀表堂堂的季謙致,十分鄙夷地搖了搖頭:“那季公子是否忘了妻為夫助,
妻不賢,夫則休之的上一句是,夫為妻綱,夫不正,妻可改嫁。每個人都是獨立自主的人,
并不是嫁了人就要失去自我,圍繞著他人而過活,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目標,
為自己所追求的想法而活。
”季謙致衣袖一揮將桌上的茶盞碰倒在地:“蘇丞相為官多年剛正不阿,
沒想到教出來的女兒如此離經叛道。”“話不投機半句多,季公子還是請回吧。
”蘇悅汐起身對著季謙致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看到季謙致從內房出來蘇夫人迎了上去:“怎么那么快就出來了,
不知賢侄和小女談得如何啊?”“蘇姑娘的思想謙致不敢茍同,謙致和蘇姑娘無話可說,
還請父親不要應了這門親事。”蘇悅汐坐在庭院內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手里溫潤的玉佩,
聽到沉重腳步聲,頭也不抬的說道:“那季謙致走了?所以爹爹又要來興師問罪了?
”蘇韻洵敲了敲桌面:“為父就好奇,你到底跟那個季謙致說了什么,
讓他氣急敗壞的阻止他爹應了這門親事,還說你什么離經叛道不守綱常。
”“他說女子成婚后就會成為男人的附屬品,我自然不認可了,我說每個人都是獨立的人,
不應該為了一紙婚約而失去了自我,人本就該為自己而活,不但要為自己而活,
更要活出自我。”蘇悅汐嘟著嘴不以為然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蘇韻洵的女兒,自在通透,豁達自然。
”“爹爹不怪我?”“怪你干嘛?你說的本就沒錯啊,只是世人的思想被禁錮了好幾千年,
自然覺得你說的話離經叛道有悖綱常。
”蘇悅汐趕緊倒了一杯茶水遞在蘇韻洵的手里:“我就知道爹爹最好了,爹爹最疼汐兒了。
”4.次日未時蘇悅汐帶著唐知郁準時出現在歡云樓門口。
眼尖的小廝立馬出門迎接:“想必姑娘就是悅汐姑娘吧,
得公子命令我特意在此等候姑娘的到來。”蘇悅汐詢問道:“他到了?
”“公子一大早就在此等候姑娘了,姑娘請跟隨我而來。”小廝推開雅間的房門,
只見一身白衣似雪,玉帶束發的卿之熠端坐在雅間正中。“沈公子久等了。
”蘇悅汐禮貌的對著卿之熠行了一個禮。“悅汐姑娘很準時,自是不算久等的,
這里是歡云樓的特色糕點,不知道悅汐姑娘喜歡甜口的還是咸口的?”“我都行。
”卿之熠和蘇悅汐對坐著,等了良久卿之熠才結結巴巴的開口:“不...不知,
悅汐姑娘可有婚配啊?”蘇悅汐搖了搖頭:“沒有。不過,
家父昨日才讓我見了一個他故交之子,可是那人被我氣走了。
”卿之熠瞪大眼睛看著面前有些嬌羞的蘇悅汐,心卻如小鹿亂撞般劇烈跳動:“氣走了?
面對如此國色天香的美人也能拂袖而去?也太沒君子之品了。
”蘇悅汐猛地喝了一口面前的雨前龍井,
才鼓起勇氣緩緩開口:“不知沈公子認為何為夫妻呢?”卿之熠不敢再去直視蘇悅汐,
眼神有了些許躲閃:“夫妻夫妻,雖為一體,但是拆分開來是由兩個獨立的人,
獨立的思想相結合在一起的,理應互相謙讓才能長久的契合。而且兩人在一起本就是互補,
女子也不應該成婚后就局限在她的堂前屋內,女子應該也有她的思想她的追求,
為自己的想法而過活。”蘇悅汐驚訝的望著卿之熠:“果真是,君子所見略同。
”卿之熠淡然一笑:“既然我跟悅汐姑娘意氣相投,一見如故,
我可以經常約悅汐姑娘出來嗎?”蘇悅汐害羞的說道:“當然可以了。
”5.從那以后只要蘇悅汐聽到屋外有三聲布谷鳥的叫聲,
就會興高采烈的前去赴卿之熠的約。夕陽下,卿之熠和蘇悅汐在湖邊并排走著。
走動中隨意擺動的雙手有意無意間的觸碰,兩顆心也在此刻慢慢靠近。
在下一次手與手的觸碰之前,卿之熠反手將蘇悅汐的手緊緊握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蘇悅汐害羞的望向卿之熠:“沈公子你干嘛呀?”“悅汐聰慧貌美我心悅之,
不知悅汐也是否對我有意?”蘇悅汐嬌羞的跑開,
卿之熠追了上去從后面環抱住蘇悅汐:“悅汐,我許諾你,今生我會只疼愛你一人,
我會尊重你所有的想法,所有的決定,不會用任何的倫理綱常來束縛你,
在我身邊你始終是獨立自主的你,無需做任何改變,悅汐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蘇悅汐含笑著點了點頭。夕陽下心與心的交融,湖面倒影中,兩個人的唇纏綿在了一起,
相互吸吮難舍難分。6.“小姐呢?小姐去哪里了?
”蘇韻洵來到蘇悅汐居住的院落問著打掃的婢女。女婢顫顫巍巍的回答道:“奴婢不知,
用完午膳不久,小姐就帶著知郁出門了,現在還未曾歸來。”“這個汐兒三天兩頭的往外跑,
莫不是外面什么新奇玩意兒把她吸引了去?”蘇韻洵喃喃自語道。“默誠,下次小姐出門,
你派人在后跟隨,我倒要看看這個汐兒最近時常出門所為何事。”蘇韻洵喚來蘇府管家說道。
“明白了,老爺。”三日后蘇悅汐在庭院中撫琴,悠揚婉轉的琴音沁人心脾。“布谷,布谷,
布谷。”三聲布谷鳥的叫聲響起。蘇悅汐停下撫琴的手,
興高采烈地拉起唐知郁就往丞相府外走去。“蘇管家,小姐拉著唐姑娘出門了。
”門童前來告知蘇默誠。“走跟我去看看。”蘇默誠帶著兩名小廝跟著蘇悅汐出了門,
只見蘇悅汐和一名男子并肩而行,一名小廝和唐知郁緊隨其后。走到城郊無人之地,
那名男子熟絡地拉起了蘇悅汐的手,當男子正面轉過時,蘇默誠大驚。
蘇默誠匆匆回去稟明:“稟告老爺,我看見小姐跟卿之熠在一起。
”蘇韻洵勃然大怒:“你說什么?你確定你沒看錯?”“小的在皇宮門口等候過老爺,
自是見過那卿之熠的,當然不會認錯。”蘇默誠認真回答道。
7.夕陽西下卿之熠才依依不舍的把蘇悅汐送到距離丞相府五米遠的牌樓下,
然后卿之熠在蘇悅汐額頭上留下輕輕一吻。站在不遠處的蘇韻洵將一切都看在眼底。
蘇悅汐剛走進丞相府門口,就被等候在門口多時的蘇韻洵叫住。“你去干什么了?
”蘇韻洵一臉嚴肅的問道。蘇悅汐支支吾吾地說:“我...我跟知郁我們去逛集市去了。
”“哦?逛集市怎么不見你買什么回來啊?”“我們就買了點吃食,路上全都吃完了。
”“放肆,給我跪下,我養你那么大,現在翅膀硬了,連你爹都敢欺騙了是不?
”蘇悅汐嚇得跪在地上:“女兒不敢,女兒我...”“你知道那人是誰嗎?
那人是你能招惹的嘛?”蘇悅汐趕緊解釋道:“他只是個四處行商的商賈,士農工商,
我知道商賈低賤,可是女兒不在乎。”“他如果真是商賈,為父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可他偏偏不是商賈,他是我們云梧國當今的二皇子卿之熠。
”蘇悅汐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是的,他明明說他叫沈熠,是個商人,
怎么會是當今的二皇子,爹爹是不是看錯了?”“為父日日與他朝堂上相見豈會認錯?
”“不管他是卿之熠,還是沈熠,他都是女兒心愛之人,只求爹爹成全我們。
”“如今朝堂昏暗,卿之熠野心勃勃招兵買馬四處都是他的黨羽,太子卿之燧雖得陛下喜歡,
可是手無縛雞之力實在難擔大任,如若有一天卿之熠起兵造反,
你要讓我們整個蘇家都給你陪葬嗎?”“爹,我求你成全我們好不好?他懂我,
他明白我的喜好,懂我的憂樂,我們有聊不完的話題,
我們甚至覺得相見恨晚...爹求你了...”“為父什么事都可以應允你,
唯獨這件事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來人將小姐鎖進屋內,沒我命令誰都不準放小姐出來。
”8.蘇悅汐被鎖在自己屋內除了每日送飯的人,連唐知郁都不得見。
幾日后從庭院外傳來了布谷鳥的叫聲,蘇悅汐心急如焚。
卿之熠在門外等了好久一直未見蘇悅汐出現,直到在丞相府門口站到了天黑,
卿之熠才想方設法打聽到,蘇悅汐因惹蘇丞相不悅,被蘇丞相禁足在了閨房之中。
小廝端來的吃食蘇悅汐一口都不曾吃過,以為因此蘇韻洵會就此心軟,
結果蘇韻洵不但不妥協分毫還派人來告知,如果不吃飯餓著便是,
如果餓出了個三長兩短會替她厚葬的,這也比整個家族都被她拖累了強。
蘇悅汐見蘇韻洵鐵了心,自知絕食無用,只能另謀他法。蘇悅汐看到桌子上跳動的燭火,
一臉壞笑。拿起蠟燭走向了床邊的紗帳,紗帳遇到明火瞬間燃燒了起來,
整個房間被火光襯得通紅。門口守衛見到屋內火光沖天,不得不打開房門沖了進去,
蘇悅汐趁著慌亂從后門跑了出去。蘇悅汐漫無目的在空蕩的街上游走,
突然想起父親說過沈熠,其實就是卿之熠,是當今陛下的二皇子。蘇悅汐立馬回過頭,
往二皇子的府邸跑去。蘇悅汐叩響房門,開門之人正是經常跟在卿之熠身邊的隨從。
隨從恭敬的給蘇悅汐行了個禮:“蘇小姐這么晚你怎么來了?”“沈...卿之熠呢?
他在哪里你讓他給我出來。”隨從見蘇悅汐面帶怒氣一刻都不敢耽誤,
小聲說道:“勞煩蘇小姐在此等候,我馬上去向二皇子通傳。
”不一會兒卿之熠邁著急匆匆的步伐而來,看到站在門口的蘇悅汐,
立馬小跑上前:“悅汐這么晚你怎么來了?今日我去丞相府找你,
可是我在門口等了好久你都沒有出來,我還以為你出門去了。
”蘇悅汐委屈的流著眼淚責怪道:“卿之熠你騙我騙得好苦啊,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你究竟還對我隱瞞了些什么?”卿之熠看到哭泣的蘇悅汐,
頓時感到心像是被什么東西重重一擊,仿佛喘不過氣來。
卿之熠不顧蘇悅汐的掙扎一把上前抱住了蘇悅汐,低聲哄道:“對不起,怨我都怨我,
是我欺騙了你,可是我真的不是有意隱瞞的,
我怕...我怕你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會刻意疏遠我,會不像往常那般對待我。
”蘇悅汐從卿之熠懷中掙脫出來,越說越委屈,
越說越激動:“卿之熠在你心中我蘇悅汐究竟是什么樣的人了?我是那種在意身份,
在乎門第之人嗎?我知道你們皇家高不可攀,可是我們家也是書香世家,世代簪纓,
你憑什么覺得我會懼怕皇家的生活呢?卿之熠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你說你心悅于我,
所以欺騙就是你心悅我的方式嗎?你知道我長那么大,
第一次看到爹爹發那么大的火有多害怕嗎?你知道爹爹把我鎖在屋里誰都不讓見嗎?
你知道哪怕我用絕食抗議爹爹也無動于衷嗎?你知道我為了見你把我的閨房都點燃了嗎?
”卿之熠看著流著淚滴雙眼清澈的蘇悅汐,一時情迷對著蘇悅汐的雙眼就吻了上去,
直到把蘇悅汐的淚痕吻干,然后卿之熠伏在蘇悅汐的耳邊咬著蘇悅汐的耳垂,
輕聲說著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話:“悅汐對不起,我錯了,我愿意用我的一生來彌補你。
其實我知道蘇丞相一直都在挑選良婿,而且很早之前父皇都隨口提過,
想將你許配給我們眾皇子中的其中一個,但都被蘇丞相一口拒絕了。蘇丞相說,
他就你這么一個女兒,他希望你的往后余生是在自在快樂中度過,蘇丞相還說,
你生性灑脫不喜歡被約束,所以皇家的生活不適合你。
因此在我知道你是蘇丞相之女后才不得不隱瞞了自己真實的身份,雖然事出有因,
可是欺騙了就是欺騙了,還請悅汐大人不記可好?”還沒等到蘇悅汐開口,
蘇悅汐的肚子先“咕咕”叫了起來。
卿之熠拉著蘇悅汐的手笑道:“用絕食抗爭一定餓慘了吧,走我親自給你煮碗面去。
”9.熱氣騰騰的面出鍋,面上還窩了一個雞蛋,蘇悅汐聞著面香忍不住大快朵頤了起來。
卿之熠用手撐著臉坐在蘇悅汐對面,寵溺地笑道:“慢點吃,不夠我再去給你煮,
別把自己噎到了。
”吃完面后蘇悅汐又開始惆悵了起來:“爹爹發現了我偷跑出去肯定會大發雷霆的,
卿之熠如果爹爹還是不要我們在一起,強行讓我嫁給他人怎么辦?
自古女子的婚嫁都是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時候我又要如何抗爭呢?
”卿之熠認真的看著蘇悅汐的眼眸:“那悅汐你愿意嫁給我嗎?共此余生不離不棄。
”燭火下卿之熠期待的看著蘇悅汐,蘇悅汐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此生你若不離我定不棄。
”卿之熠走上前去一把將蘇悅汐攔腰抱起,打開房門走了進去。房間里散落一地的衣衫,
褪去的粉色肚兜,芙蓉帳里傳來的低吟聲,無不訴說著此時此刻兩人的繾綣和愛意。
天邊漸漸露出魚肚白,蘇悅汐睡眼惺忪的從卿之熠懷中醒來,
蘇悅汐看著被喜歡的人擁在懷里入眠不由得嘴角上揚了起來。“在笑什么?
”蘇悅汐耳邊低沉的男聲傳來。蘇悅汐把卿之熠抱得更緊了一些:“之熠我覺得好不真實哦。
”“哦?不真實嗎?那我就讓你再真實感受一下。”說完卿之熠把被子往身上一蒙,
然后翻身將蘇悅汐壓在了身下。日照桿頭,蘇悅汐才慢慢從床上爬了起來,
感覺自己又困又累,整個身體好像快要散架了一般。蘇悅汐起身沒有見到卿之熠的身影,
只好穿好衣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蘇悅汐看到整個院子里堆滿了東西,
卿之熠拿著一個禮冊,在一樣一樣的耐心清點,生怕遺漏了什么。卿之熠見蘇悅汐前來,
走了過去摟住蘇悅汐的肩。“之熠,你這是在干嘛呀?
”卿之熠刮了一下蘇悅汐小巧的鼻尖:“你這都還看不出來嗎?我這是在準備聘禮啊,
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我當然要三書六聘十里紅妝的將你娶回府來。
”蘇悅汐欣喜的看著卿之熠準備的這一切,隨后臉色變得哀愁,然后嘆了一口氣:“之熠,
你說爹爹會同意我們的婚事嗎?”卿之熠拉著蘇悅汐的手寬慰道:“你放心,
蘇丞相如果不同意我們就去求他,一天不同意我們就去求一天,一年不同意我們就去求一年,
我相信只要我們有鍥而不舍的精神,總有一天蘇丞相會接納我的。如果蘇丞相還是不同意,
我們就去一個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隱姓埋名,
我堅信只要我們彼此相愛沒有誰能把我們分開。”10.正當他們要準備去往丞相府之時,
一道圣旨突然降臨。陛下身邊貼身總管大太監,陳公公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今雨槐國屢次三番入侵我國邊境,擾我云梧國的子民,朕授命卿之熠為驃騎大將軍,
統領十萬兵馬,前往邊境鎮壓敵軍,守衛我們云梧國的領土,保一方百姓安寧,立即啟程,
不得有誤。”卿之熠傻眼了,蘇悅汐也愣在一旁不知所措。
陳公公見卿之熠久久不愿上前接旨,提醒道:“二皇子你還愣著干嘛?快上前接旨啊,
難道你想抗旨不尊嗎?”卿之熠帶著商量的語氣詢問道:“陳公公我還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可以給我一日的時間嗎?不,不用一日,半日也行。”陳公公著急的催促著:“哎呦喂,
二皇子,事態緊急片刻都不能耽誤,十萬大軍已經在城外集結,
就等著二皇子你一聲令下即刻出兵,就算有天大的事也耽誤不得啊,不然陛下怪罪下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得跟著遭殃了。”卿之熠猶豫片刻看向身邊的蘇悅汐:“悅汐,你等我,
等我凱旋而歸,到時候我定用軍功求父皇賜婚。”“陳公公,我能麻煩你幫我做一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