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知道，被一個人愛到骨子里是什么感覺。
直到宋智華用病態的溫柔將我鎖進他的世界。他是影帝，是瘋子，
是我五歲時就甩不掉的陰影。片場重逢那天，他攥著我的手腕輕笑："歲歲，游戲結束了。
"被迫同居的臥室里擺滿了我用過的護膚品，連生產批號都分毫不差；他胸口紋著我的名字，
自己用刀刻的疤痕下藏著二十年的偏執。所有人都說宋智華是完美情人。
只有我知道他跪在玄關擦我鞋印時，眼底翻涌的占有欲有多可怕。
可當他在急診室攥著我的手說"我改"時。我突然想起幼兒園那個滿身是傷的小男孩。
他唯一學會的愛，就是把我變成他的囚徒，而我甘之如飴！1"薛歲友！
你的表情是木頭做的嗎？我要的是心碎，不是便秘！"導演的怒吼在片場回蕩，
我攥著裙角的手微微發抖。這是我接到的第一個有臺詞的角色。
某部都市愛情劇里活不過三集的女N號，飾演男主劈腿的前女友。"對不起導演，
我再試一次。"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回憶被初戀甩掉時的心情。"Action！
"我正要開口，片場突然騷動起來。人群自動分開，一個修長的身影逆光走來。
那人摘下墨鏡的瞬間，我聽見周圍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宋智華。三年不見，他輪廓更加鋒利，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在鎂光燈下像融化的蜜糖。去年剛拿下金像獎影帝的他，
怎么會出現在這種小成本劇的片場？"打擾了。"他聲音很輕，卻讓整個片場安靜下來，
"我來探班。"導演立刻換上一張諂媚的臉："宋老師您怎么不提前說一聲！
我們這正在拍……""我找她。"宋智華的手指準確無誤地指向我。
三十七雙眼睛齊刷刷射過來，我僵在原地，喉嚨發緊。上次見面還是大學畢業典禮，
他把我堵在器材室里，說如果我敢去北京發展就毀了我。"歲歲。"他喚著我的小名，
嘴角勾起危險的弧度，"好久不見。"我下意識后退半步，后腰撞上道具桌。
宋智華的眼神暗了暗，大步走來扣住我的手腕。他掌心滾燙，指腹在我脈搏處輕輕摩挲。
"跟我走。""我在工作……"我試圖抽手，卻被他攥得更緊。
宋智華轉向導演："她今天的戲份到此為止，有問題嗎？
"導演頭搖得像撥浪鼓："沒問題沒問題！小薛啊，你跟宋老師好好敘舊！"被拖出片場時，
我聽見場記小聲嘀咕："原來薛歲友背后是宋影帝，難怪能拿到角色..."我咬住下唇。
這個只有三句臺詞的角色，是我投了87份簡歷才換來的。黑色保姆車門"砰"地關上，
狹小空間里頓時充滿雪松混著薄荷的氣息。宋智華松了領帶，突然傾身過來。
我后背緊貼座椅，眼睜睜看著他修長的手指擦過我的耳垂。摘下一片道具用的假雪花。
"你還在用草莓味的洗發水。"他捏著那片塑料，聲音帶著饜足，"和高中時一樣。
"我心臟狂跳："你怎么知道我在這拍戲？"宋智華輕笑，
從西裝內袋抽出一張折疊的A4紙。展開后是我的簡歷，右上角照片被人用紅筆畫了個愛心，
周圍密密麻麻全是批注。"你投的每份簡歷，試鏡的每個角色，我都知道。
"他指尖劃過紙上字跡，"昨天你在咖啡廳對戲的男演員，碰了你的手三次。
"寒意順著脊背爬上來。我猛地搶過簡歷，
發現連我大學時在話劇社演《雷雨》的視頻截圖都被打印在旁邊。"你監視我？""是關心。
"宋智華突然扣住我的后頸，鼻尖幾乎貼上我的，"歲歲，搬來和我住。"這不是詢問，
是通知。我瞪大眼睛："不可能！""那我現在就打電話給王導，說你為了角色爬我的床。
"他晃了晃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娛樂記者的聯系方式："你知道的，我說到做到。
"記憶如潮水涌來。高二時班長給我遞情書，
第二天就轉學了；藝考當天我的伴奏帶莫名消失，是宋智華在琴房彈完了整首《月光》。
這個瘋子從來不開玩笑。"為什么？"我聲音發抖，"三年不聯系，突然發什么神經？
"宋智華的眼神突然變得危險。他扯開襯衫第三顆紐扣，露出鎖骨下方的紋身。
歪歪扭扭的"歲歲"兩個字，像小學生筆跡。"我給了你三年自由。"他撫摸著那個紋身，
"現在游戲結束。"2宋智華的公寓在頂層，整面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
我抱著裝滿洗漱用品的紙箱站在玄關，被他強勢地拉了進去。"你的房間。
"他推開一扇白色房門。我愣在原地。這根本不是客房，而是精心布置的少女臥室。
淡粉色床單，飄窗上擺滿毛絨玩具。書桌上甚至放著我們高中時的合照。
最可怕的是梳妝臺上那些護膚品，全是我慣用的平價品牌。
擺放細節都和我在出租屋用的一樣。"你連這個都..."我抓起半瓶卸妝水，手指發顫。
宋智華從背后環住我，下巴擱在我發頂："你用的每樣東西，我都記得。"他呼吸噴在耳畔，
我渾身僵硬。這個擁抱太熟悉了，小學時我被同學推下滑梯。
十二歲的宋智華就是這樣抱著嚎啕大哭的我，直到我在他校服上蹭干眼淚。"我去洗澡。
"我掙開他，逃也似地沖進浴室。熱水沖刷著身體，我盯著霧氣中模糊的鏡子發呆。
怎么會變成這樣？我和宋智華，本該是兩條平行線。幼兒園時他是咬人的怪小孩，
我是唯一愿意和他分享蠟筆的傻子；初中他長成校草，
卻只允許我坐他單車后座；高考后他放棄常春藤offer，和我進了同一所藝術院校。
我以為逃離這座城市就能切斷這種扭曲的關系。可現在，他把我抓回來了。
擦頭發時發現沒拿睡衣，我裹著浴巾剛拉開門，就撞上一堵人墻。宋智華端著熱牛奶，
目光從我裸露的肩膀滑到小腿。"喝掉。"他把杯子塞給我，"你總是忘記吃晚飯。
"牛奶溫度剛好，加了一勺蜂蜜。我高中熬夜復習時的標配。我小口啜飲，
突然瞥見他左手纏著繃帶。"手怎么了？"宋智華縮了下手指："沒什么。"我拽過他手腕。
繃帶邊緣隱約可見暗紅疤痕，形狀像字母"S"。電光火石間，我想起他鎖骨下的紋身。
"你...自己刻的？"我聲音發顫。他抽回手，突然把我推到墻上。
浴巾擦過胸口差點滑落，我慌忙按住，他卻趁機扣住我的后腦勺。"歲歲，
"他鼻尖蹭著我："你不在的三年，這里空得發疼。"他拉著我的手按在他左胸，
心跳震得我掌心發麻。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瘋狂震動。宋智華皺眉松開我，
我趁機鉆進臥室反鎖上門，背靠著門慢慢滑坐在地上。手機屏幕亮起，
是閨蜜林林發來的微博鏈接。點開后我呼吸一滯，熱搜第一#宋智華 戀情#。
配圖是他今天在片場攥著我手腕的照片。評論區已經炸鍋："這女的誰啊？十八線碰瓷影帝？
""臥槽這不是我同學嗎？他倆青梅竹馬！""肯定是炒作，
宋影帝眼光哪有這么差"最新跳出來的是經紀人王姐的消息："明天上午十點，
華悅傳媒試鏡，宋老師推薦的。"我攥緊手機。宋智華在隔壁輕輕敲門："歲歲，
牛奶杯還我。"聲音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3華悅傳媒的玻璃幕墻映出我蒼白的臉。
昨晚宋智華在客廳守到凌晨，我隔著門縫看見他跪在地上。一遍遍擦拭我留在玄關的鞋印。
"薛小姐？"前臺打量我的眼神充滿探究，"宋老師在3號攝影棚等您。"我握緊劇本。
這是部大IP改編劇，宋智華演反派男一，而他要我試鏡的角色。女主的妹妹，
戲里瘋狂迷戀他的病嬌少女。攝影棚里冷氣開得很足。宋智華穿著戲服，
黑色長風衣襯得他膚白如雪。看見我進來，他嘴角勾起微妙的弧度。"第27場，開始！
"導演喊道。這是場告白戲。我按照劇本走向他，卻在即將念臺詞時被他一把拽進懷里。
宋智華的手指插進我發間，呼吸噴在我耳廓："不是這里，歲歲。"他翻開劇本最后一頁，
那是用紅筆添加的戲份：妹妹因愛生恨，在雨夜持刀刺傷男主。"我要真實的反應。
"宋智華塞給我一把道具刀："像高三那年，你發現我撕掉北電錄取通知書時那樣。
"記憶如潮水涌來。那天暴雨傾盆，我舉著美術刀把他逼到墻角。刀刃劃破他校服，
最后卻扎進自己掌心。"你瘋了..."我后退半步。宋智華步步緊逼："來，
讓我看看你的恨。"他突然扯開衣領，露出鎖骨下的紋身，"往這里捅，就像你當年想做的。
"全場寂靜。我舉起刀，手抖得像風中的樹葉。刀尖離他胸口還有三寸時，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向前一帶。"Cut！"導演激動地站起來，"太有張力了！薛小姐，
明天來簽合同！"宋智華松開我，舔了舔被刀尖劃破的襯衫裂縫："你果然舍不得。
"當天晚上，我偷聽到他在陽臺打電話："...對，把男二的吻戲全刪掉...投資？
我追加三千萬..."我躡手躡腳退回房間，發現梳妝臺上多了個絲絨盒子。
打開是條銀鏈子，吊墜做成鑰匙形狀和宋智華常年戴的那把鎖形吊墜正好一對。
盒底壓著張字條："鎖住你，鑰匙歸我。——智華"窗外突然電閃雷鳴，
就像七年前那個雨夜。我蜷縮在陌生的粉色床單上，聽見門把手被輕輕轉動的聲音。"歲歲，
"宋智華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你知道我有所有房間的鑰匙。
"4鑰匙在鎖孔里轉動的聲音讓我渾身緊繃。門開了，宋智華端著餐盤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