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啊!
朱厚聰垂眸看著腳下瑟瑟發抖的美人,目光掃過她散亂的云鬢和染著丹蔻的指尖。
那雙手正死死攥著裙角,連骨節都泛了白。
而她如柳般纖細的腰肢此時在在月白色宮裝下勾勒出驚心動魄的弧度。
裸露在外的后頸肌膚瑩白如雪,光滑細膩,沒有一點蒼老之色。
"抬起頭來。"朱厚聰沉聲道。
越貴妃戰戰兢兢地仰起臉來,杏眸含淚,櫻唇微顫,眼角那顆淚痣更添幾分楚楚動人的風韻。
那雙含眸子,明明帶著萬分怯意,偏又暗藏鉤子,叫人看了就挪不開眼。
沒想到太子都已經這么大了,這越氏竟還能保持如此嬌嫩魅惑的容顏。
"你可是在怨朕加封景桓為七珠親王?"
朱厚聰伸手挑起她精致的下巴,意味深長的問道。
“臣妾…不敢!”
越貴妃一聽,渾身顫抖的更厲害了。
朱厚聰見狀頓時紅了眼。
“不敢,朕看你敢的很吶!”
大膽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吃俺老孫一棒!
“陛…陛下…”
自從梁帝老了以后,越貴妃已經好多年沒有過這種如鯁在喉、如坐針氈、如芒刺背的感覺了。
次日。
晨光透過紗帳灑落,越貴妃早已昏睡過去。
而朱厚聰正感受著體內奔涌的力量,每一寸血肉都仿佛在歡呼雀躍。
一天一宿的瘋狂不僅沒有讓他疲憊,反而精神煥發,連呼吸都變得深沉有力。
就連原本松弛的皮肉竟變得緊實,蒼老的軀體也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機一般。
他試探性地握拳,手臂上竟隱約浮現出肌肉的輪廓,連腹部的贅肉都消減了幾分。
整個人如同年輕了十歲。
黃帝金丹,果然名不虛傳啊!
朱厚聰低頭看了看,忍不住低笑出聲來。
就在這時,一道“嗯~”的聲音將朱厚聰的思路拉了回來。
只見越氏伸展腰肢,慵懶的打了個哈欠。
只見剛睡醒的她體態慵懶,眼神呆滯,帶著剛睡醒的紅暈。
越氏經過雙修之法的滋潤,容貌較之昨日,更上一層樓。
“陛…陛下!”
越氏一看,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陛下,不可傷了龍體??!”
朱厚聰眉頭一皺,怒斥道:“放肆!我二弟天下無敵!”
…
朱厚聰在昭仁宮探究雙修奧妙之際,這皇宮內外卻是炸開了鍋。
東宮暖閣內,太子蕭景宣正把玩著手中的青玉茶盞,忽聞心腹來報。
"殿下,陛下已在昭仁宮留宿一天一夜,至今未出。"
蕭景宣聞言一怔,手中的青玉茶盞"啪"地跌落在毛毯上。
"真的?"
他的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顫,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著。
再三確認之后,蕭景宣再也忍不住,直接失態,爆發出一陣癲狂的大笑。
母妃終究是母妃。
什么七珠親王,不過是個跳梁小丑。
只要父皇對母妃的恩寵不減,自己這儲君之位就穩如泰山。
想到這里,他甩開束發的金冠,任長發披散,接著竟在殿中手舞足蹈起來。
昨日因蕭景桓獲封七珠親王的郁結之氣,也在此時消散一空。
他本就是靠著母妃越氏得寵才登上太子之位。
此時聽聞梁帝依舊眷顧昭仁宮,自然是喜形于色。
而另一邊的譽王府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蕭景桓手中的青瓷茶盞"啪"地一聲摔得粉碎。
他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昨日獲封七珠親王的喜悅早已蕩然無存。
"一天一夜?"
他咬牙切齒地重復著這個字眼。
昨日才在朝堂上風光無限,今日就聽聞如此噩耗,這落差讓他胸口發悶。
"好一個越貴妃..."
蕭景桓突然冷笑一聲,猛地將案上的文房四寶掃落在地。
"本王倒要看看,你們母子還能得意多久!"
兩個時辰后,朱厚聰提上褲子,神清氣爽地邁出昭仁宮。
此時的他看起來容光煥發,連腳步都比往日輕**分。
候在宮外的高湛見狀,連忙碎步上前。
躬身稟道:"陛下,霓凰郡主已抵京城,您看......是否召見?"
霓凰?
朱厚聰眉頭驟然一鎖,滿心的暢快頓時煙消云散。
這可是個大麻煩。
原著中,她是云南穆府的統帥,執掌云南十萬鐵騎,軍權在握,簡直就是功高震主的活典范。
朱厚聰越想越惱,恨不得把前身那個蠢豬從棺材里拖出來抽兩耳光。
赤焰軍七萬精銳,說殺就殺。
穆府勢力根深蒂固,卻放任坐大!
竟然活生生養出來十萬鐵騎,這要換做任何一個朝代,皇帝怕是連覺都睡不著。
而且這人還是梅長蘇的青梅竹馬,跟朝廷根本不是一條心。
朱厚聰瞇起眼睛,想起前身那個"比武招親"的餿主意。
竟妄想用這等兒戲手段,把一頭猛虎拴在京城里。
現在倒好,這燙手山芋直接扔到了自己手里。
"陛下?"
高湛見朱厚聰久久不語,試探性地又喚了一聲,腰彎得更低了。
朱厚聰聞言,臉上驟然綻開慈祥的笑容,仿佛方才的陰霾從未存在。
"霓凰回來了??!"
他的語氣溫和得能滴出水來。
"你去傳旨,讓她先在金陵好生歇息,多年未歸,正好四處逛逛。”
“過幾日,朕再召見她。"
"是!"
高湛滿臉堆笑,諂媚道:"陛下真是宅心仁厚,對這些孩子們格外疼愛。"
"呵呵,那是自然。"
朱厚聰朗聲大笑,眼角擠出幾道慈愛的皺紋。
"霓凰這丫頭,是朕看著長大的,就跟朕的親生女兒沒什么區別,朕當然得對她好!"
他笑得愈發和藹,龍袍下的手卻攥得青筋暴起。
若不是忌憚云南那十萬鐵騎,朕早就翻臉了!
一想起赤焰一案都過去十二年了,霓凰還對那個死鬼林殊念念不忘,朱厚聰就殺心四起。
朕封你為郡主,一品軍侯,可謂是恩寵至極。
可你不知感恩戴德,不知體恤君父,反倒整天在梅長蘇那反賊身旁轉悠。
梅長蘇那個病秧子放個屁你都當圣旨,而朕說的話你全當耳旁風。
朱厚聰面上笑容不減,心里卻已將這"反骨仔"罵了千百遍。
說罷,他正欲轉身離去,余光不經意間掃過高湛那張堆滿諂笑的老臉。
這一瞥之下,朱厚聰心頭猛然一凜。
朕的身邊也有壞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