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他。
夜彌懶得廢話多說。
夫妻倆剛出來,院內(nèi)就站滿了意國黑手黨,個個膀大腰圓,體重看起來也直達二百斤左右,沒一個瘦的。
夜彌瞧著蹙眉,因為她手下啊,真是個個都不敵陸淮下屬那般條好。
他們雖瘦卻強在內(nèi)在,有奶油小生的外貌,可個個都是在原始森林赤手空拳爆錘過野獸的狠人。
不用槍。
肉身就最猛。
真是能打的很。
這時,夜管家過來稟報:“大小姐,那些人動手了。”
“有把握抓到活的么?”夜彌沒回夜管家,反倒是打量著院子里的屬下們,問的懶洋洋,實則目光犀利無比:“你們姑爺?shù)娜硕荚谕馊Γ銈兪窍氡槐Wo著,還是想給他們看看,你們的真本事?”
霎時間,只見意國黑手黨們瞬間面色陰沉,且還都帶著股迫切想證明自己實力的躁火,齊齊大喊道保證任務。
戰(zhàn)前鼓勵,其實不比戰(zhàn)前瞧不起來的更有勁兒。
而夜彌自小就會用不同方式讓人給她賣命,人命?又哪有她想留下精英更重要?
至于廢物,留下也是浪費糧食。
此刻,夜彌看著西南方的槍火連天,是真想看看這場從意國打到M國的內(nèi)亂中,她帶過來的人到底能不能全勝全活。
如果能,那就該是時候回她的故鄉(xiāng)意國玩玩了。
但要是不能的話,倒是也不急。
畢竟一年間能做到的事定然很多,她還年輕,不是么?反倒是在意國的那三個老不死的身體已經(jīng)越來越不好了……
夜彌想自己開車去接孩子,不過她剛往自己那輛超跑走去時,就一把被身后的陸淮給攬住肩膀帶走了。
“坐我車。”來到車旁的男人已打開后車門,示意他老婆坐進去:“你那車防彈功能還是太差了。”
夜彌也不拒絕,有個好爹就是不一樣。
她公公雖是面上不怎么愿意管她丈夫這個小兒子,可有好東西的時候,卻也是第一時間便送給他的三個孩子。
等夜彌坐好,恩施和陸淮也接連上了車。
恩施開車,陸淮則坐在夜彌身旁,看他老婆手下人驅(qū)車在前面給他們開路:“你這是把錢都花在餐費上了?都他媽養(yǎng)的這么肥?”
“看著不能打?”夜彌想笑。
陸淮抓著她的手把玩,一看她涂的紅指甲就頭疼,現(xiàn)在又不敢說他最不喜歡這個顏色,只隨意調(diào)侃道:“要不要送我那,幫你好好訓幾天?”
“離婚也行?”夜彌心動。
因為她真挺好面子的,不會示弱,更不會主動求人幫忙。
以前頭疼的事都不跟陸淮說,陸淮也是,他們只說玩樂,想談只談感情的戀愛。
不過現(xiàn)在陸淮他自己提了,臺階都給了,夜彌是真想讓他幫忙好好練練,不說像他手下那么能打,只要能比意國的黑手黨能打就行。
然而車子都在別墅區(qū)小路上穿梭了,陸淮都一聲不吭,抓著她的大掌是沒放,但就是望著他那邊的窗外不再言語半句。
直給開車的恩施急到無語,頻頻透過后視鏡看他倆。
嘴干嘛這么硬啊!
真是氣死個人。
多好個溝通感情的機會啊,淮哥就該趁機說只要不離婚,他定會幫嫂子好好練練她手下人,又或者先糊弄糊弄嫂子,就說哪怕離了,他也幫忙不就完了么。
第一個回答,能勾住嫂子的人。
第二個回答,則是能拴住嫂子的心。
多好啊,哪個都不賠,就是淮哥他干什么什么都不說啊。
此時,車子已穿過包圍圈,而夜彌本想活捉的意國黑手黨們,已全部中槍倒在了血泊中。
陸淮手下卻一人未傷……
真強!
透過車窗看去的夜彌想不承認這點都不行,看她的這群廢物下車后都懵了,個個都他媽跟個大傻子似的站在道路兩旁。
夜彌紅唇緊抿,心煩的不得了。
車沒停下,恩施摁了下車喇叭,簡單用車鳴示意手下弟兄后,便驅(qū)車上大道了。
“老婆。”又過了片刻,陸淮才在昏暗的車廂里開口喚著夜彌:“離婚這件事,你就別想了。”
夜彌不回,心跳卻止不住的加速。
瞧的時刻都留意后視鏡里景象的恩施嘴角上揚,因為太有意思了。
他倆就跟小孩賭氣似的,都把頭偏向自己那邊的車窗方向,誰也不看誰,可互牽著的手卻又都不肯放……
陸淮又低聲說道:“威令衡出的主意,他說你會吃醋,他說你知道有女人出現(xiàn)在聯(lián)邦,你一定會跑過來扇我,老婆,我已經(jīng)很久都沒見到你了。”
車子猛的停下,恩施解開安全帶,下車去抽煙了。
逗的陸淮和夜彌眼里都帶笑,看恩施在風里點煙,都點了好幾次才點著。
陸淮笑過才緊緊望著夜彌:“我沒見過她,我心里只有你,還是那個保證,五十米內(nèi),我不會讓除你和媽與大姐以外的異性,靠近我。”
其實這就是常態(tài)啊。
陸淮之前就是這樣的。
他不會出軌,他只說過一次,但就是最真也不用時常都強調(diào)的,他這輩子只會愛夜彌她一個。
可,愛真能一直有用么?
夜彌她不是也愛陸淮愛的無可救藥么,可這兩年總是還會因為生活的瑣事去吵。
說出來都沒人信,他們因為吃飯、因為出去游玩,也因為一些無聊的事常在吵。
就好像火藥桶似的,相愛多容易啊,相守又那么難。
生活習慣一點都不同,兩人白天都有自己的心煩,晚上一見面,又要面對非要自己說了算的另一半。
都是強勢。
鬧別扭大于輕松時刻,誰都累……
所以此刻聽到陸淮想求和的夜彌什么都沒說,也沒轉過頭看他,因為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以前他們都保證過,都控制自己的暴脾氣,但真吵的時候又都忘了。
陸淮沒錯,她也沒錯。
就是太相似的兩個人,注定在慢慢平淡的婚姻中會變成最初且最真實的自己。
都想先讓自己順心,會累也是正常,這種雙方都沒辦法解決的,才是最恐怖最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