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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前,張喬向我提出等有了孩子再領證。
“柳瑩,結婚證不過是張紙,也就你們小地方的人還盯著那紅本本。”
“不如等孩子出生,直接把結婚證和出生證一起辦了?!?/p>
婚后不久,爺爺確診癌癥。
為了圓老人最后的心愿,我懇請張喬和我領證。
他卻驟然冷下臉色,認定我是為了京市戶口算計他。
我從小父母離異,是爺爺一手將我養大。
他去世那天,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街頭,被車撞進了醫院。
在醫院走廊,卻撞見陪“女兄弟”看病的張喬。
他的聲音清晰傳入耳中:
“真他媽瞎了眼!還以為柳瑩出淤泥而不染,結果和那些出賣身體換京市戶口的外地妹沒半分區別!”
“連編排親爺爺是癌癥晚期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都使得出來!”
“幸虧我留了個心眼,每次說到領證就找借口拖延,不然現在怕是被她榨干了還幫著數錢?!?/p>
后來我辭職回家奔喪,各大媒體播報著爺爺訃告。
他追悔莫及開始滿世界找我。
“喬哥你可算看清柳瑩這個外地妹的真面目了!”
醫院走廊里穿鉚釘皮衣的姑娘跨坐在醫院椅子扶手上,笑嘻嘻的用手指戳了幾下張喬的胸肌。
“當初阿姨叔叔抹著眼淚勸你,我們幾個兄弟嗓子都說啞了!”
“你啊你,被外地妹幾句甜言蜜語哄得連戶口本都差點交出去。她們就是盯著咱們的房子和京市戶口呢!”
“特別是柳瑩這種有姿色還會演戲的,晚上不知道爬上多少張床!為了騙你領證,甚至連親爺爺都能詛咒!”
張喬鄙夷的冷笑一聲:“以前算我瞎了,現在總算看清她的真面目。就想著用胸前二兩肉做籌碼,令人作嘔!”
這時,藥房的電子叫號聲響起。
“24號,宋詩取藥?!?/p>
張喬收起臉上的嫌惡,快步走向取藥窗口。
他小心翼翼地接過藥袋,仔細核對上面的標簽,又輕輕摸了摸裝著熱水的保溫杯,確認溫度適宜后,才折返回座位。
“你呀,就是管不住這張嘴。”
他語氣寵溺,
“說了生理期不能吃涼的,非要吃冰淇淋,現在好了,疼得臉都白了。”
“下次再這樣,我可不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