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小在孤兒院里一起長大,一起讀書,一起帶著少年人的一腔熱血追逐夢想。
最苦的時候兩個人擠在地下室里一張不到一米寬的木板小床上,需要靠我們緊緊相擁才能不掉到床下。
兩個人只能吃得起一桶泡面,我把面都讓給他,自己喝湯硬撐。
那是程思銘第一次在我面前哭。
他低垂著頭不敢看我,眼淚落進泡面湯里,只能哽咽著抱著我,一遍遍在我耳邊承諾:
“茹茹,等我們成功了,我不會讓你再受一絲委屈了。”
“等我們的企業穩定了,我就娶你!給你舉辦全世界最盛大的婚禮,
我要告訴全世界,我永遠是全世界最愛許念茹的人。”
可是,現在我們真的成功了,程氏已經是業界領軍者的存在,程思銘的身價翻了百億倍有余。
而那個在地下室里拿易拉罐拉環偷偷向我求婚、口口聲聲說全世界最愛我的程思銘卻為了給別的女人出氣,讓我成為伺候她的丫鬟。
2
我坐在桌前麻木而機械地重復著剝小龍蝦的動作,鮮腥氣沖入鼻腔,手臂開始發癢。
我對蝦蟹嚴重過敏,程思銘知道的。
從前他會緊張地檢查每一道菜。
也會幼稚地放下狠話說我們家的餐桌上絕對不可能出現蝦兵蟹將。
忍著過敏的難受,我努力將裝滿盤的蝦肉遞到沈安安的面前。
“砰——”
瓷碗在地上四分五裂,蝦肉混在碎片里撒了一地,
而罪魁禍首沈安安卻窩在程思銘的懷里軟糯地撒嬌。
“哎呀!我真是笨手笨腳的。
怎么辦啊思銘哥哥,好浪費啊,安安的心好痛~”
我不習慣生活里由陌生人照料,這個別墅平日里是沒有傭人在的,只有固定的日子會叫人上門來打掃。
沈安安的惡趣味,太過明顯。
我如傭人一般,起身準備去拿清掃工具,
沈安安又道:“這么貴的蝦都要丟掉嗎,浪費糧食真可恥~”
程思銘立即命令我道:
“許念茹,過來,把地上這些吃掉。”
“我海鮮過敏!”
我的話,沒能換來程思銘一個眼神,他低著頭看著懷中兔兔一般嬌弱的女人,柔聲哄著:
“不會浪費,這不是,有條拴著鏈子的狗嗎?!”
說罷,他意有所指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