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臨終前,陳羽凡單膝跪地。
“阿姨,我想正式向您提親,我會一生一世只許語沫一人。”
母親含淚將我的手交到他手中,這是她生命最后的托付。
新婚之夜,我定制了52張原諒券,代表著他陪伴母親的52天。
我許諾只要券沒用完,我們就不分開。
前六年,他珍惜每一張,一次都未曾使用。
直到林若雪的出現,半年內,他就揮霍了49張。
不,加上今天這個棄我于泥濘山路、讓我們的孩子窒息而死的決定,是第50張了。
正想著,陳羽凡的電話再次打來。
“不是生完孩子了嗎?照片呢?連張照片都不會發?”
“怎么,你還要鬧?我都用了原諒券,你還想要怎樣?”
沒等我開口,電話那頭傳來林若雪嬌滴滴的聲音。
“陳總,該給小咪咪喂奶換尿布啦。”
陳羽凡的語氣瞬間變得溫柔:“好好好,我這就來。”
隨后,便是一陣調笑聲。
“討厭,小咪咪不喝我這個奶了啦。”
“好啦,給你喝一口,啊,你好壞......”
我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肉里,卻感覺不到半點疼痛。
手機再次震動,林若雪更新了朋友圈。
陳羽凡的評論刺目醒目:【小貓咪和大貓咪都很健康,真好。】
這句話像一把刀,剖開了我最后的幻想。
看著手機屏保上的結婚照,我突然笑了。
曾經的幸福和愛情,或許只是我一廂情愿的幻想。
真正的陳羽凡,是那個將我扔在泥濘山路的男人。
是那個為了小助理的貓咪,而讓自己的孩子窒息而死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還有什么值得留戀的呢?
下一秒,我刪除了所有與他有關的照片,同時撥通了律師的號碼。
“王律師,準備起訴書吧。”
最后兩張原諒券,應該會很快就用光了。
2
我帶著一身疲憊推開了家門。
空氣中彌漫著嗆人的煙味,陳羽凡正悠閑地癱在沙發上。
他明知我曾患肺炎,卻依然肆無忌憚地抽著煙。
我強忍著呼吸不暢的不適,默默地關上門。
看到我,陳羽凡臉上的驚訝轉瞬即逝,換上一副溫柔假面。
“語沫?怎么不去月子中心?生完小孩就該好好調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