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今天的病情似乎更加嚴重了,我在臥室里疼得下不來床。“是今天嗎?”我問系統。
系統點點頭。我拿出手機,正好是凌晨十二點。我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
找到了當年我資助江隨寫的信和江隨的感謝信,然后緊緊地攥在手里。
鮮血順著我的鼻子流出來,異常可怖。我顫抖著手拿出手機打給江隨,“我要回家了。
”江隨一路加速到了我家,我看了看時間,12:15,半個小時的車程,他只用了一半。
江隨高興地推開門進來,臉上欣喜的表情卻驟然僵住。“念念!”他丟下手里的花,
一下子撲了過來。“我送你去醫院!”他一邊抱起我,一邊用紙止住我的鼻血。
“怎么止不住?”我感覺到他的手都在抖。“念念,你堅持一下!”他一路抱著我往樓下跑,
路上闖了10幾個紅綠燈,終于到了醫院。“醫生,你們救救我老婆,求你們了。
”他的聲音抖的不成樣子,帶著陣陣哽咽。我的手依舊緊緊攥著紙條。臨近手術室前,
護士把紙條交給了家屬,然后把我推進了手術室。我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這是一場注定失敗的手術,我終于能回家了。手術持續了幾個小時,江隨在外面一邊哽咽,
一邊祈禱。我已經死了,靈魂脫離了身體,漂浮在半空中,靜靜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