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還沒反應。
另一個同事也湊過來：“俞隊證件夾里，放著一張照片，一年前他受了很嚴重的傷，幾乎要死了。”
“你知道嗎？我們以為他會打急救電話，結果他居然打開證件夾親吻照片……”
“哎喲！”
話剛說完，被回來的俞景川踹了一腳：“太閑了？去把我桌面的資料錄入一下！”
驅散眾人后，他沖我笑了下：“中午想吃什么？我請你。”
我也當做無事發生，和他并肩去了想吃的餐館。
心里卻恍然。
俞景川喜歡我？
他從沒說過。
奇怪，我居然還會喜歡被喜歡著的感覺。
隱約記得，上一世，俞景川是因公犧牲。
幾歲來著？
忘了。
剛坐下，他接到任務要出警：“害，你嘗嘗哪個好吃，下次我們再一起。”
他跑走了，走前跟我揮手。
我笑著回應。
一頓飯沒吃出什么滋味。
怎么都想不起來，他到底什么時候犧牲的。
結賬時，服務員笑笑：“小姐，這單已經結過了。”
我以為是俞景川走時結的，服務員卻指向一邊。
餐館角落，司寒坐在那里。
百來天不見，他瞧著年輕許多。
因為他穿著我們初見時的那件衣服。
餐廳角落，白色T恤，記憶難免被席卷回十八歲那天。
過完成人禮的我迫不及待想請自己吃一頓大的。
結賬時才發現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
我想該不會要留下來刷碗了吧？
白T恤的少年結賬時，干凈的嗓音說了句：“她的那份一起。”
我們互留聯系方式。
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
如果這一世是重回到那一天。
那么我絕不會再去吃那頓飯。
我收回視線，離開餐廳。
司寒追上來：“清禾，恭喜你，找到自己喜歡的工作了。”
我看到他手臂上，一條很新的疤痕纏在那。
他留意到，抬手撫摸，笑起來有點悲：“或許是我的報應吧，因為我害死了我們之間的寶寶。”
我停下，露出了從未有過的諷笑：“死胎是我自己造成的，我絕不會給你的私生子生下心臟供體。”
沒有我預想中的驚訝神情，司寒看起來很難過。
他垂著眼眸：“你果然，也記得。”
8
腦袋轟隆一聲。
司寒，也有上一世的記憶嗎？
沒給我思考的時間，他紅著眼站在我面前。
“清禾，我全都想起來了，上一世，你嫁給了我，我們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
心里的波濤洶涌一陣后，很快平靜下來。
我也平靜地看著他：“如果你真的都記起來了，那你也應該記得我是怎么死的。”
他頹敗的低下頭，又迫切抬起頭：“對不起，當是江婉清騙我說她心臟病重只剩下最后幾天，兒子還逼我讓我把你的心臟摘給她，我……”
“你同意了。”我平淡說，“所以在我聯系你時拒絕給我醫療費，只為了我能早點死，好早點把心臟換給你的老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