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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嫣然感動不已，彎腰扶起孟宇，對著我皺緊眉頭。
“穆思遠，同樣是男人，孟宇能為了我做到這種地步，你卻一直在鬧。”
“真讓我失望！”
從頭到尾做了錯事的人都是徐嫣然。
看著眼前人裝模作樣，自導自演的樣子，我突然覺得陌生至極。
心里的不舍也淡了幾分。
回頭把留在家里的離婚協議遞到徐嫣然面前。
“既然你回來了，就……”
話說了半句就被孟宇打斷，他故作乖巧地跟徐家人征求同意。
“叔叔阿姨，嫣然，穆哥正在氣頭上，情緒難免激動，我想單獨勸勸他。”
岳母別了我一眼搶先朝門外走去。
岳父緊隨其后。
徐嫣然擔憂地看著孟宇，開口警告我：“穆思遠，你要是敢欺負孟宇，我讓你好看。”
說完她也離開。
門關上，孟宇眼中的軟弱褪去，對著我輕浮道：“你都靠著女人平步青云了，還不許哥們享受享受嗎？”
“我早就打聽過了，徐嫣然的父母是教育界泰斗，人脈強大，手里的資源數都數不清。”
“要是你識相的話就自己滾蛋，不然……我讓你身敗名裂。”
原來他接近徐嫣然，讓她懷孕，只是看中了徐家的資源。
“我走到今天靠的是自己的努力，和他們無關。”
淡淡解釋后，我推門就走。
孟宇卻驚呼一聲，用力把頭磕在桌角上。
汨汨的血跡流下，驚擾了外面三人。
徐嫣然率先跑進來，看到現場的情形后，抓起茶杯就砸在我頭上。
聲嘶力竭怒吼：“穆思遠，你瘋了就去精神病院，別在這里撒潑。”
我不顧視線被血模糊，拉著徐嫣然慌亂解釋：“不是我。”
“是孟宇自己撞的，他想陷害我。”
手卻被重重甩開。
她對著孟宇滿臉關心，抽空看向我時卻變成嘲諷。
“你會為了陷害別人傷害自己嗎？”
不會。
徐嫣然的選擇那么堅定。
我知道無論再說什么，她都不會相信。
自嘲一笑后，把那份沒送出去的離婚協議再次遞到徐嫣然面前。
“簽了吧。”
她正手忙腳亂捂著孟宇的傷口要帶他去醫院。
聞言眼都不抬，煩躁地接過離婚協議就簽好字。
“一天天事情真多，有什么不能自己做決定，非要問我嗎？”
或許徐嫣然從來沒有認真聽過我說話。
離婚協議被她當作從前需要簽字的文件，龍飛鳳舞寫下大名后扔回來。
“我先帶著孟宇去醫院，你的帳等回來再算。”
孟宇依偎在她懷里，眼底滿是挑釁。
但不重要了。
我的心像死水一樣平靜。
把一式兩份的協議書留下后大步離開。
外面從陽光刺眼一瞬間變得陰云密布，像極了老天爺也在嘲諷我。
我苦笑。
漫無目的地走了不知道多久，突然發覺雨停了。
白翎打著傘巧笑嫣然。
“穆思遠，介不介意有個AI虛擬女友？”
“不介意。”
我脫口而出。
白翎是我大學時的校花，有眾多人追求。
可她卻牟足了勁往我身邊湊。
那時我和徐嫣然感情甚篤，無數次拒絕她。
這位在國外長大的笑話卻好像聽不懂，拍著胸脯跟我爭辯。
“只是女朋友，又沒有結婚，我們公平競爭。”
那時我覺得她沒有分寸，厭煩至極。
可當和徐嫣然的婚訊宣布后，她真的再也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
我們就這樣斷了聯系。
直到前不久姑姑的葬禮上，徐嫣然跟著孟宇離開后，她給我發來消息。
“穆思遠，你介不介意多個AI虛擬女友。”
當時我煩不勝煩，顧不上她的玩笑。
卻沒想到她竟然出現在我眼前。
想到這里，我再一次開口說道：“不介意。”
“但我更喜歡看得見摸得著的那種，你介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