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都是妾身一時想錯了主意,才……”
蕭嵩抬腳將爬過來的張側妃踹出去老遠,隨即看向許氏,“王妃覺得此事要如何處置?”
許氏看向慕安然笑道:“此事是慕庶妃受了牽連,不如聽聽慕庶妃的意思吧。”
蕭嵩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許氏,看得她一顆心瞬間沉了下來。
慕安然卻是輕笑出聲,也不理會蕭嵩瞟過來的眼神,只是看著許氏說道:“王妃娘娘莫要開玩笑了,妾身再是沒見識,也知道主母尚在時,后院何時能輪到一個妾室做主了?”
許氏被嗆了一句,但仍舊面不改色地說道:“只是問問你的意見,又不是要你做主。”
慕安然的笑容逐漸散去,“妾身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張側妃的父兄很受王爺的重用吧,所以王妃不敢輕易處置張側妃,以免惹來王爺的怨懟,故而將這個鍋丟給妾身。若真讓妾身做決定,那就殺了吧,也算是殺雞儆猴,看以后后院里誰還敢惹是生非。”
許氏的臉色難堪了幾分,像是心事被戳穿一般。
蕭嵩‘噗嗤’笑出聲來,低低地罵了一句,“混賬東西,倒是個心狠手辣的。”
隨后看向朝著這邊爬過來的張側妃說道:“張氏無才無德降為庶妃,稍后本王會與父皇說清楚此事,將她的名字從玉碟里除去。粗使丫頭即刻發賣出去,秀水送回張家,自行處置。”
說完,朝著慕安然伸了伸手,“走,回臨安院。”
慕安然也不給許氏行禮,牽起蕭嵩的手歡歡喜喜離開了。
目送他們離開,許氏厭惡地看向癱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張氏,“珍珠,安排人送她回辛芷院。”
說完,也甩袖離開了。
臨安院內,二人才一進正屋,慕安然就坐在了蕭嵩的腿上,摟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吧唧’親了一下。
“謝謝王爺。”
蕭嵩挑眉,“還算你有良心。”
說話間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屁股,“你說你的膽子怎么就那么大,竟然敢將一個側妃踹進湖里。”
慕安然嘟嘴,“今兒個若不把她踹下去,明天后天大后天會有不同的人來陷害妾身,妾身只想給王爺生猴子,不想跟她們耍心眼。”
蕭嵩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最后放肆大笑。
“好好好,竟是有幾分寵妾的囂張了。”
慕安然見他如此,心底悄悄松了口氣。
從這幾日的相處中,她覺得蕭嵩是一個特別驕傲的男人。
他出身本就尊貴,加之在一眾的皇子中又是最受皇上寵愛的那個,他從不將旁人的生死安危放在眼中,更不會在乎后院女人的心酸苦楚。
他要的是能讓他開心、省心,關鍵時刻還能充當嘴替的女人。
至于你是不是恃寵而驕、仗勢欺人,那都不在他考慮范圍。
“那還不是王爺寵出來的。那些女人見了妾身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妾身想著,反正都被她們嫉恨上了,不如就囂張一些好了,起碼也不算辜負王爺的一番寵愛嘛。”
慕安然說著話,青蔥一樣的小手順著蕭嵩的衣領伸了進去。
“王爺今天累不累啊,妾身幫您按摩好不好呀?”
慕安然不等蕭嵩說話,就開始像剝洋蔥似的一件一件把他的外衫往下拽。
蕭嵩輕笑出聲,“你這女人,還真是個勾人的妖精,青天白日的就想著這些事。”
說完,打橫將她抱起進了內屋。
碧藍等人都退出去守著了,自然不知曉自家主子是如何給王爺按摩的,只聽見里面時不時傳來一些或興奮、或滿足的叫聲。
此時的正院內,珍珠為許氏端茶,“王妃別生氣,您這么偏幫慕庶妃,她還敢頂嘴,當真是不知好歹。”
許氏何嘗不氣,可她更在乎蕭嵩的情緒。
蕭嵩的那一眼至今還讓她忍不住打顫。
這是在怪她利用慕安然還是怪她打理不好后院?
許氏有些頭痛。
珍珠見她情緒不對,急忙就要去點安神香。
“你們都先出去吧,我想安靜坐一會。”
珍珠和李嬤嬤不敢再勸,帶著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房門關上,許氏這才起身走到鏡子前坐下,回想起慕安然那一瞬間由愣怔轉變成委屈的眼神,任憑她如何模仿都抓不到一點精髓,氣得她將梳妝臺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