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女兒被人侮辱后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我們本是鄰里公認的模范父女，如今，
一旦我靠近她便會尖叫哭喊。我只當是她留下了心理陰影，加倍對她好。
但她對我的抗拒愈發明顯，甚至發展到私自換了大門鎖，把我晾在門外十個小時！
我久違地對她發了火，女兒乖巧道了歉，隨后卻一杯茶水把我迷暈，
把自己的好友送到了我的床上！再醒來時，女兒的好朋友正赤身裸體躺在我身邊，人事不省！
女兒在一旁哭哭啼啼看著我：「如果不是那天你不來接我，我也不會被人強暴，
全都是你的錯…」縱使身敗名裂，我也只當是對女兒的補償，沒對她說過一句重話。
只是一次意外，我才得知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事實并非我了解到的那么簡單。
……我緩慢睜開眼睛，見我醒來，一旁的女兒抽抽搭搭哭了起來。頭還在發暈，
我撐著想坐起身，手卻碰到了不屬于床鋪的溫度。我轉頭，嚇出一頭汗。
——只見我身邊赫然躺著一個赤身裸體的少女，她身上還有許多曖昧的痕跡，此刻人事不省！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那天不來接我放學，我也不會被人強暴！都是你的錯！」
我已經顧不上安慰女兒崩潰的情緒。「那件事是爸爸的錯，但這是怎么回事？」
女兒突然止住了哭泣，直直盯著我。「我已經叫人了，這是你欠我的！」我腦內一陣嗡鳴，
沖進衛生間鎖上門，顫著手點起一支煙。事情到底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半個月前的一個雨夜，
女兒被一個小混混強暴，從那之后她便開始閉門不出。女兒用自殘威脅我不要報警毀她清白，
同時也十分抗拒我的靠近。只要我和她的距離少于兩米，她就會開始砸東西、發狂尖叫。
「你個禽獸，離我遠點！」「都怪你！都怪你那天讓我一個人回家！」對于女兒的辱罵，
我照單全收，只因那天，我因為臨時工作沒有去接她放學。女兒獨自回家的路上，
巷子里竄出一個黑影，把她拖進陰暗處凌辱。我找來的時候只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女兒，
我想報警，她卻說，如果傳出去了，自己也不活了。她對我抗拒，
我只當是她留下了心理陰影，加倍對她好。一段時間下來，她的癥狀反而更重，
甚至發展到只要看見我就會尖叫的地步。直到昨晚加完班，我淋著雨回到家，
發現女兒不知何時把門鎖給換了！我的手機電量已經耗盡，考慮著她的面子不愿讓別人知道。
好言好語哄了一晚上，女兒愣是沒有開門！我發起燒，直到快暈過去，門才被女兒打開。
一個月以來，我第一次對她發了火，她和我道了歉，也不再抗拒我的靠近。我心一下軟下來，
接過了她遞來的茶水，一杯下去我便不省人事，再醒來眼前卻是這樣一副場面！
外面傳來砸門聲、還有開門的聲音，隨后是女兒的哭叫。「我害怕和爸爸單獨在一起，
就想讓朋友來陪陪我，誰知道爸爸給她下了藥，趁我睡著強迫了她！」
此時床上的女孩也醒了，一聲尖叫后便大哭起來：「我這是怎么了？我的衣服都去哪里了？」
「我爸就躲在衛生間里！」一群人氣勢洶洶撞開了門，黑壓壓一片站在我面前。
女兒沖上來不停扇著我的耳光。「那是我唯一的朋友，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
一個阿姨上前把女兒拉走，臨了還啐我一口，大罵：「你個畜生，等著坐牢吧！」
幾個壯漢上前，夾著我就把我帶到了警察局。第二章剛進警局的門，
女兒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大廳正中，朝著圍上來的警察狠狠磕了兩個響頭。「警察叔叔，
我相信我爸爸不是故意的，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求求你們不要讓他坐牢！」
一旁的阿姨憤恨不已。「我家就住他們隔壁，我天天聽孩子喊讓這個畜生別靠近她！
天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那可是他親閨女！」我身旁的壯漢也跟著幫腔。「就是啊，
孩子還說是不敢單獨和爸爸在家才叫來同學的，真他媽是畜生！」
女兒哭得嗓子都啞了：「你們別罵我爸爸了，他會改的！他肯定會改的！」
跟來的人們還在添油加醋。「前段時間、大半夜的，這孩子衣衫不整的被她爸帶回家，
從那時候就沒再去上過學！」「原來還是個慣犯，真是禽獸不如！」「我呸！強奸犯，
坐牢都便宜他，直接槍斃了算了！」罵聲四起，甚至有人開起了直播，將攝像頭直直對著我。
「大家都來看看這個禽獸！強奸未成年小姑娘，連自己親女兒都不放過！」「我真的沒有！
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辯解顯得蒼白無力，只覺一陣陣心累。此時，
那個躺在我床上的小姑娘也晃晃悠悠進了門。我這才看清那是女兒的閨蜜小雪！
直播的鏡頭幾乎要懟到她臉上。「家人們都看！小女孩多可憐！」我于心不忍，
沖上去想把女孩攬到身后。「別拍小姑娘！」小雪步步尖叫著后退，這更激起了群眾的怒火。
「都到了警局了，你還想對人家小姑娘做什么？」「這時候你倒是裝起好人了，
早干什么去了？」人群朝我步步緊逼，就在此時，一聲怒喝傳來。「這里是警察局！
不是菜市場！」一名警官及時出現，掏出警官證展示一圈。「怎么回事？」
聽人們七嘴八舌把事情說完，警官看我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帶著我去做了DNA采集。
女兒亦步亦趨，嗓子沙啞，但還在不斷祈求：「別讓我爸爸坐牢…別讓我爸爸坐牢…」
我心情復雜：「警官，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小女孩到底什么時候出現的，我能保證，
我什么都沒有做！」警官語氣冰冷：「科學會給我們最公正的答案。」我大腦飛速運轉，
我不明白，女兒為什么要迷暈我？她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又為什么要當眾冤枉我、現在又做出一副父女情深的模樣？而我喝下那杯茶暈倒后，
到底發生了什么？突然，我想到了什么：「警官，我能證明我昨晚不在家！」
警官示意我說下去。「您可以查樓道的監控，我昨晚是在走廊上過的夜！」
警官當即打了電話，讓人去查監控。不多時候，電話鈴聲再次響起，警官眉頭越皺越緊，
掛掉電話才告訴我。「你家那棟樓的監控出問題了，什么都沒拍到。」我只覺頭暈眼花。
第三章就在我感到無望之際，DNA檢測結果也出來了。事實證明，
小雪身上的痕跡和體液并不屬于我！我的嫌疑解除了，
但女兒的奇怪反應卻引起了警方的懷疑。她求助地望向我，我話到嘴邊卻換了說辭。
「我女兒她精神狀態不太好，都是我沒照顧好她。」做完筆錄回到家，我試探問道。「丫丫，
你一直都在家，有沒有聽到或者看到什么奇怪的動靜？」女兒先我一步進了家門，
臉上是許久未有的平靜：「我知道不是你。」女兒頓了頓，
接著說道：「因為小雪是我送到你床上的。」我如五雷轟頂，一時間話都說不全乎。
「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女兒嘴角咧開一個殘忍的笑，一字一頓：「因為這是你欠我的，
你不是總想報警嗎？」「那我就讓你試試，被所有人知道丑事的感覺！」我感到匪夷所思，
明明我的出發點是為女兒討個公正，誰知她卻一心認為我要害她，
甚至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不惜毀了她最好的朋友！
「你知不知道這么做會毀了我們的生活？」女兒滿不在乎地理理頭發：「不好過的只會有你！
」說罷，女兒回了房間，重重摔上門。女兒一語成讖，我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雖然警察已經證明了我的無辜，但人們不愿相信，只覺得是我出錢打點了關系。
因為那天的直播，我的大頭照在網上流傳。很快，
網友便扒出了我的身份證、電話號碼、就職公司，甚至還有我妻子的葬身處。我被公司開除，
家門口每天都有人送來的花圈，小區居民甚至聯名要物業把我趕出家門。
我連出門都成了問題，只能另尋出路。無奈下，我求助了在國外做生意的朋友老李，
他隨即滿口應下。當我興高采烈告訴女兒時，她卻撕心裂肺地尖叫起來。「不行！
你害得大家都覺得我是個瘋子！我還因為你失去了清白！
你現在想拋棄我一個人到國外瀟灑去？門兒都沒有！」女兒抓起墻角的棒球棍，
開始在家里瘋狂打砸，甚至把亡妻的供桌掀翻！遺像摔在地上碎成幾塊。「你不是要走嗎？
走了我就死給你看！」說著，女兒抓起一塊碎片抵住脖子，作勢就要用力，我只能松口。
當著她面打電話給老李，告訴他我不去了。就在這時，女兒把手里的碎片朝我扔了過來，
我下意識伸手接住，手掌頃刻鮮血淋漓！「我會一直盯著你，你哪里都別想去！
這是你欠我的！」女兒留下這句話便重重摔上門。
我感到周身發寒——女兒究竟為何會變成這樣？心比傷痛，我嘆口氣，戴了口罩出門包扎。
正走著，一個人拍了我的肩膀，回頭，正是老李！我有些意外：「你怎么在這？」
老李笑笑：「回來辦點事，兄弟，這段時間你受苦了。」我和老李進了一家飯店的包廂，
幾杯酒下肚，腦子一熱，不自覺地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老李。老李皺著眉表示奇怪。
「她一個小姑娘總不可能真的一路抬著人進屋，應該是有同伙。
也可能犯案的地點就是在你家。」我又喝了一杯酒：「知道這個也沒用，你說巧不巧，
一年上千的物業費，結果監控就他媽這么壞了，什么都沒拍到！」不想氣氛太沉重，
我便扯開話題：「還沒問呢兄弟，你在國外是干什么的？」老李來了興致，
拿著手機湊到我面前，點開了桌面上一個APP。「這個軟件就是我們公司在運營。」說著，
手還不停向下滑動，我看到了一些封面曖昧的直播間。老李清了清嗓子：「老外都比較開放，
很多人專門干這個賺錢的。」我表示理解，老李繼續向我介紹著這個軟件的功能。突然，
我的視線觸到了一個直播間，酒一下子醒了大半。第四章原因無他，
封面上兩個人赤身裸體、親密地吻在一起，而圖片上的女主角，正是我的女兒！
我抖著手點開了那個直播間，畫面里的主角的確是女兒無疑！她身旁坐著個黃毛男，
兩人動作親昵，背景正是女兒的房間！黃毛親了親女兒的臉頰：「你爸不會突然回來吧？」
女兒嬌笑：「不可能，就算回來了，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進我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