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喬年狠狠瞪了賀淮深一眼,起身去開門。
她自己的公寓,沈嘉禾怎么會知道有男人進來了?
難道,他在自己的公寓里裝了攝像頭?
好在她和賀淮深剛剛在里面規規矩矩的,要是真有什么,還沒實施計劃,怕是自己先暴露了。
暗惱著,喬年將門打開。
還沒反應過來,沈嘉禾已經將她一把推開,直接進了屋。
然后,他就看到在客廳里正襟危坐喝茶的賀淮深。
“你......你個奸夫!”
沈嘉禾和賀淮深本就是死對頭,看到對方的那刻,恨不得殺死他。
“沈家太子爺慎言,我和喬總只是商業往來,你詆毀你的夫人可以,但請別詆毀我的聲譽。”
賀淮深唇角微勾,說出來的話也毫不客氣。
看到他那凌厲的眼神,沈嘉禾沒由來的哆嗦了下。
剛剛在監控里看到喬年和個男人在家里,他還沒看清楚,就氣的飆車沖回來了。
只是沒想到,那個看不清楚臉的男人,會是賀淮深。
喬年走上前,似笑非笑的看著沈嘉禾。
“老公,你不是說國外有批貨出了問題,怎么還沒坐上飛機啊?”
沈嘉禾這才想起自己撒的謊,臉色都變了。
支吾著解釋:“我那批貨需要我在工廠里檢驗下,所以就沒馬上上飛機。”
但很快,就想到這件事是喬年的錯,立馬質問道:
“現在是說你的事,你和賀淮深怎么會在一起?”
賀淮深起身,
“喬總剛剛不是說了,我們兩在這里是在談工作上的事,沈太子爺若是不信,可以查監控,看看我們兩有沒有什么越矩的行為。”
“你......”
沈嘉禾不敢真得罪賀淮深,轉而看向喬年。
眼底里的憤怒和嫌棄十分明顯。
“喬年,我們剛新婚,你把人帶到我們的新房里,還怪我多想?”
喬年垂著頭,再側過臉時,早已哭的梨花帶雨。
聲音顫抖的控訴:
“你怪我?”
“要不是你新婚夜和宋清蘭的新聞傳的哪里都是,我至于被叫回家,被我爸責怪?”
“你倒是拍拍屁股就走了,有沒有想過我會怎么樣?明知道我和繼母關系不好,會在家里被責罵,你但凡考慮過我,就不會讓我如此難堪!”
“要不是為了穩住我爸,我才找來賀總幫忙,你總不能讓我眼睜睜的看著我爸把股份給喬心吧?”
說起喬心,沈嘉禾是真的清醒了。
他在家時做事從來沒有考慮過后果,畢竟家里的公司一定是他繼承。
喬年家里有姐妹,她若是繼承不到家里公司的股份,這個聯姻豈不是白搭了?
“老婆,是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
沈嘉禾立馬換上一副笑臉,伸手去攬喬年。
喬年看著賀淮深那瞬間黑的臉,拍開沈嘉禾的手,一副被氣狠了的樣子。
“你別碰我,還說之前的事情是誤會,我看你就是一門心思撲在你的小青梅身上,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
見喬年在氣頭上,沈嘉禾不想讓賀淮深看了笑話。
他只能伸手去拉喬年的手,
“好了好了,老婆你別生氣,都是老公的錯,你上次看的那兩個包,我已經讓人給你調貨,你消消氣,我下次不會了。”
“那你下次還要懷疑我嗎?”
“我懷疑誰都不會再懷疑我老婆了,那還不是因為我太愛你了,所以才吃醋的嗎?”
喬年本就長得漂亮,哭完以后有股小可憐的勁。
沈嘉禾一時看呆了,低頭就想去親她。
賀淮深臉上的笑意都快維持不住,他輕咳一聲,才將沈嘉禾拉回現實。
看到死對頭還在,沈嘉禾陰陽怪調的開口:
“賀少還不走,難道是想要看我們夫妻倆恩愛?”
賀淮深不動聲色的看了沈嘉禾的下半身一眼,譏諷道:
“那沈太子爺的身體真不錯,我聽說那天晚上在酒店......”
“賀淮深......”
沈嘉禾心里一慌,立馬喊住賀淮深。
對上喬年那狐疑的眼神,沈嘉禾說:“老婆你先睡,我送下賀總!”
喬年希望他們兩都滾得遠遠的,自然愉快的同意了。
賀淮深轉身時,視線落在喬年身上。
意味不明的開口:
“喬總,記得我們談過的,這西郊的項目按照我說的去做,利潤肯定會更高。”
喬年明白賀淮深的意思,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
“多謝賀總好意,日后項目賺錢了,我和我老公請賀總吃飯。”
“好啊!”
賀淮深被我老公三個字刺了下,恨不得將喬年就地正法了。
來日方長,他下次一定要讓喬年知道,嘴硬的代價!
兩人出了門,坐電梯下了樓。
出了單元門口,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沈嘉禾才壓低聲音說:
“賀淮深,酒店里的事情你別告訴喬年,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都可以?”
賀淮深挑眉,眼神里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只要不是太過分,我都答應。”
沈嘉禾也不想和賀淮深和解,可他剛剛記起那天下榻的酒店是賀家產業,他就懊惱的不行。
別人查不到他的信息,賀淮深卻可以。
所以他和宋清蘭的事,賀淮深也肯定知道。
看到沈嘉禾那慫包的樣子,賀淮深恨不得拍下來,傳給喬年,讓她看看自己選的男人,有多爛!
清了清嗓子,賀淮深才說:
“讓我保密可以,西郊那塊地我想參與進去,和喬家分一杯羹。”
聽到只是這個要求,沈嘉禾在心底松了口氣。
他還以為,賀淮深會提出極其苛刻的要求。
“當然可以,不過這件事我還得回去和我老婆說一聲,畢竟這個項目是她的,今后對接的也是她。”
“這種小事,沈太子爺應該不會做不了主吧?”
賀淮深嗤笑出聲,“想不到沈太子爺結了婚,竟然連自己老婆的主都做不了。”
“我肯定能做主,喬年畢竟是我老婆,夫妻間還是應該商量下。”
沈嘉禾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賀淮深臉上的笑意更甚。
他的視線,再次落在沈嘉禾的雙腿間。
那意味不明的笑,看的沈嘉禾沒忍住夾住了腿。
為什么賀淮深看他的眼神那么奇怪?
該不會,他對自己有興趣吧?
想到傳聞說賀淮深葷素不忌,是男是女都可以,沈嘉禾沒忍住吞咽了下口水。
他伸手抱住自己,對賀淮深說:
“賀淮深我告訴你,我對男人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