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和小姨聯(lián)手，把我變成了表妹高考的替死鬼。我明明拒絕替考，遠在學校，
可答題卡上偏偏出現(xiàn)了我的指紋和姓名！她們毀了我的學籍，毀了我的臉，毀了我的人生，
讓我含冤慘死。所有人都罵我活該，只有我知道自己多冤。再睜眼，看著手機上「媽媽」
兩個字，我懂了，她們從一開始就沒想放過我。拒絕是死，那我就答應。這一次，
看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替死鬼！1「嘀鈴鈴」刺耳的電話鈴聲，像一根鋼針，
猛地扎進我的腦子。我渾身一抖，眼睛睜開。沒有迎面撞來的卡車車燈，
沒有骨頭碎裂的劇痛，沒有血肉模糊。眼前是我大學宿舍的天花板，干凈，雪白。
墻上還貼著我為了準備期末考寫的便利貼。手機還在響。我摸過手機，
屏幕上跳動著兩個字「媽媽」。我的手開始無法控制地發(fā)抖，抖得像篩糠。這個電話，
我記得。每一個字，每一個腔調(diào)，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刻在骨頭里。這是高考前三天，我媽，
李慧芝，打來的電話。上一世，也是這個電話，把我推進了萬劫不復的地獄。我按下接聽鍵，
把手機放在耳邊，指甲死死掐進掌心肉里，疼痛讓我清醒，讓我確信，我不是在做夢。
我陳念，真的回來了。回到了一切災難發(fā)生之前。電話那頭，我媽的聲音和記憶里一模一樣，
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和熟稔的親熱，那種親熱像裹著糖衣的毒藥?！改钅畎?，在學校呢？
最近學習累不累啊？」她先假惺惺地問。我沒出聲，喉嚨里像堵了一團燒紅的炭。
恨意翻江倒海。她沒察覺，自顧自說下去，語速很快，生怕我打斷「是這樣的，你表妹唐玲，
馬上不是要高考了嗎？她那個成績你也知道，晃蕩得很。你小姨急得頭發(fā)都白了。媽就想啊，
你可是咱們家第一個考上985的大學生，復旦?。」庾谝?！你腦子那么聰明，
一個小小的高考，對你來說還不是閉著眼睛輕松拿下？你回來一趟合肥，替你妹妹考一下，
??？就當幫幫家里，幫幫你小姨，幫幫你妹妹，她考上好大學，以后你們姐妹倆也有個照應。
」每一個字，都像重錘，砸在我心上。輕松拿下？上一世，我聽到這話，第一反應是荒謬，
是震驚。替考？這是犯法的！我一個復旦的學生，怎么可能做這種自毀前程的事！
我嚴詞拒絕了。我說「媽，這是犯法的，我不能去，學校會開除我的，我這輩子就完了！」
我媽當時就變了臉，在電話里罵「你個白眼狼！家里供你吃供你穿，
讓你幫個小忙你推三阻之！你妹妹考不上大學，她一輩子才完了！你的前程是前程，
你妹妹的就不是了？你讀那么多書，讀到狗肚子里去了，一點人情味沒有！」我堅持拒絕，
掛了電話。我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我太天真了。高考結束那天，
警察直接來了我的大學宿舍。兩個穿制服的警察，面無表情地給我戴上手銬?！戈惸睿?/p>
你涉嫌參與高考替考舞弊案件，跟我們走一趟。」我腦子一片空白，我說我沒有，
我一直在學校，我有同學老師作證。警察冷冷拿出證據(jù)。
考場監(jiān)控模糊拍到一個跟我身形相似的女生。關鍵證據(jù)是，那份高考試卷的答題卡上，
有我的指紋。更詭異，更致命的是，答題卡的姓名欄里，清清楚楚，用黑色水筆寫著「陳念」
兩個字！字跡，跟我自己的，幾乎一模一樣。有學生家長，據(jù)說是同考場的，
實名舉報我替考。鐵證如山。我百口莫辯。我明明什么都沒做，我甚至遠在上海的學校里，
可所有的證據(jù)，像鬼魅一樣，死死咬定了我。學校反應迅速，直接開除了我的學籍。
我的檔案里，留下了永世不得抹去的污點。法院判了我拘役五個月，緩刑一年。
我從天之驕女，變成了過街老鼠。表妹唐玲，給我發(fā)信息，哭訴我「辦事不力」，
說我既然去了，為什么不好好寫，為什么要寫自己的名字，害得她名譽受損，成績作廢，
連累了她，她沒臉見人，差點在家割腕自殺。字字泣血，句句誅心。我媽李慧芝，
沖到我面前，一個耳光扇得我眼冒金星，她指著我的鼻子罵「你這個沒用的惹事精！喪門星！
叫你幫個忙你都能搞砸！現(xiàn)在好了，你毀了，還連累你妹妹！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你給我滾！」她把我所有的東西扔出家門，換了鎖。我無家可歸。最狠的是我小姨，
唐玲的媽媽。她在一個巷子里堵住我，一瓶不明液體潑在我臉上，然后點燃了打火機。
火焰瞬間吞噬了我。劇痛！那種皮肉燒焦的劇痛！我滿地打滾，慘叫。她站在一邊，
眼神怨毒，嘴里喊著「燒死你這個害人精！你害我女兒！你精神失常了！你就是個瘋子！」
我被燒得面目全容，她卻對外污蔑我因為替考事發(fā)，精神失常，自己縱火。我的照片，
毀容前的，毀容后的，和替考的新聞一起，在網(wǎng)上瘋傳。網(wǎng)暴像海嘯一樣。
「985就這素質？」「知法犯法，罪有應得！」「燒得好！活該！」
「這種人怎么不去死?。 刮业昧酥囟纫钟?。恍惚，絕望，每一秒都是煎熬。我走在馬路上，
看著穿梭的車流，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為什么？我到底做錯了什么？那些指紋，那個名字，
到底是怎么出現(xiàn)在那張答題卡上的？直到被那輛失控的卡車撞飛，身體四分五裂的那一秒，
我都沒想明白。我?guī)е咸斓暮抟夂筒唤?，死了?，F(xiàn)在，我回來了。電話里，
我媽還在喋喋不休「念念，你聽見沒有？機票媽給你買，你回來住家里，吃好喝好，
就當放個假，動動筆頭的事兒，你小姨說了，事成之后，給你包個大紅包，兩萬塊！」
兩萬塊。她們想用兩萬塊，買斷我的前途，我的人生。上一世，
她們甚至連這兩萬塊都不用出，就輕松毀了我。因為我拒絕了。我的拒絕，
似乎正中她們下懷。那么，如果我答應呢？我深吸一口氣，壓下胸口快要爆炸的憤怒，
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盡量平靜，甚至帶一點猶豫和貪心?！笅專@，這可是犯法的啊?！?/p>
我的聲音有點抖，不是怕，是興奮，是獵人看到獵物踏入陷阱的興奮。「哎喲，法什么法！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考場那么多人，監(jiān)考老師哪能個個都認得？都打點好了！再說了，
為了你妹妹，擔點風險怎么了？錢，錢不夠？你小姨說，五萬！五萬行不行？就幾天功夫！」
我媽立刻加碼，語氣急切。五萬。我心里的火燒得更旺了。她們，早就準備好了。
我必須搞清楚，上一世，她們到底是怎么操作的。那些指紋，那個簽名，那個去考試的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入地獄，怎么把鬼抓出來。「媽」，我開口，聲音甜得發(fā)膩，
「妹妹的事，就是我的事。錢不錢的無所謂，都是一家人。我答應了。
你把機票信息發(fā)給我吧。但是，我得先看看妹妹的復習資料，熟悉一下她的筆跡和知識點，
別露餡了?！刮业没厝?，回到那個家，把他們的陰謀詭計，一點一點，全部挖出來，再十倍，
百倍地，還給他們！李慧芝，小姨，唐玲。你們，準備好了嗎？我從地獄爬回來了。這一次，
該下地獄的，是你們。電話那頭，我媽喜出望外「哎喲！念念！你真是媽的好女兒！
我就知道你最懂事了！好！好！媽這就訂票！資料讓你小姨準備好！你放心！」我掛斷電話，
看著鏡子里那張年輕，干凈，沒有一絲疤痕的臉。我笑了。笑著笑著，眼淚掉了下來。
這不是軟弱的眼淚。這是復仇之火，燃起的序章。2我坐上了回 合肥 的高鐵。
沒有坐飛機，我需要時間，在路上冷靜計劃每一步。上一世的慘死，
像電影一樣在我腦子里循環(huán)播放，每一個細節(jié)都清晰無比。毀容的臉，警察冰冷的手銬，
網(wǎng)民惡毒的詛咒，母親和小姨猙獰的嘴臉。這些痛苦，現(xiàn)在都是我的武器。我的敵人，
是我的至親。她們了解我，但她們不知道，現(xiàn)在的我，是從地獄里爬回來的惡鬼，
帶著滿腔的仇恨和對她們所有套路的記憶。我必須搞清楚兩件事：第一，
誰是那個真正去替考的人？第二， 我的指紋和姓名，究竟是如何「乾坤大挪移」
到答題卡上的？我拒絕了，她們依然能陷害我，這說明，她們從一開始就準備了兩套方案，
甚至，陷害我才是她們的終極目的也說不定。多么惡毒的心思。下了高鐵，
是我小姨來接的我。她叫趙紅梅，長著一張刻薄的臉，此刻卻笑得像朵喇叭花，
褶子都擠在一起?！赴眩钅?！我的好外甥女！可算把你盼來了！你看看，
讀了大學就是不一樣，氣質都變好了！真是給咱們家爭光！」她親熱地挽住我的胳膊，
那力道，讓我想起她朝我潑灑液體時的狠勁。我胃里一陣翻涌，強忍著惡心，
露出乖巧的笑「小姨，看你說的。妹妹的事要緊?！埂笇Γ∫o！你妹妹在家等你呢！
走走走，小姨定了飯店，給你接風！」車上，趙紅梅嘴巴不停，全是夸我，
又夾雜著對唐玲成績的擔憂，話里話外都是這次全靠我了。我安靜聽著，時不時附和兩句。
我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塞在口袋里。從現(xiàn)在開始，她們說的每一個字，
都可能成為將她們送進監(jiān)獄的證據(jù)。吃飯的地方，我媽李慧芝和表妹唐玲已經(jīng)在了。唐玲，
我的好表妹。長得嬌小玲瓏，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此刻看見我，立刻撲上來，
甜甜地喊「姐！你可來了！我想死你了！」我想起她信息里那些指責我「辦事不力」
「害她割腕」的話。虛偽。我拍拍她的背「嗯，來了。別擔心。」
我媽李慧芝滿臉堆笑「快坐快坐，念念，看看想吃什么，隨便點。這次真是辛苦你了。」
辛苦我？辛苦我替你們的罪，辛苦我被毀容，辛苦我去死嗎？我坐下，一家人「其樂融融」。
席間，她們不斷給我夾菜，言語間全是奉承和討好。我提出要看唐玲的準考證，身份證，
還有模擬試卷?！附?，你要這些干嘛？」唐玲眼神閃爍。我平靜地說「知己知彼。
我得看看你的證件照，模仿你的神態(tài)。還有你的筆跡，答題習慣，
總不能我的字跟你的一點不像吧？萬一被閱卷老師看出來呢？還有，指紋驗證怎么辦？
現(xiàn)在考場很嚴的。」我故意把問題拋出來，觀察她們的反應。提到指紋，
我媽和小姨對視了一眼，眼神交換極快。小姨趙紅梅立刻接話「哎呀，念念你想得真周到！
不愧是大學生！放心，這些我們都考慮好了。證件嘛，用的是玲玲的，照片也是她的，
你們倆身形差不多，你到時候把頭發(fā)扎起來，戴個口罩，低著頭，
監(jiān)考老師不會一個個仔細看的。至于指紋，那個機器，有時候靈有時候不靈，
我們找人問過了，真要按不上，讓老師手動核對一下身份信息，糊弄一下就過去了?！?/p>
我媽補充「對對對，主要是筆跡，你模仿像一點就行。你自己的名字可千萬別寫啊，
記得寫玲玲的名字！」她們在撒謊。糊弄？高考的指紋驗證和身份核對，
怎么可能輕易糊弄過去？而且，她們刻意回避了核心。上一世，
答題卡上清清楚楚是我的名字和指紋！這絕不是「糊弄」能解釋的。她們肯定還有別的招數(shù)。
那個真正去考試的人，不是我。她們也根本沒打算讓我去。答應替考，只是我回來的借口，
是我接近真相的誘餌。吃完飯，回到小姨家。唐玲的房間亂七八糟，
書桌上堆著化妝品和零食，復習資料倒是嶄新。她根本就沒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我假裝研究她的筆跡和試卷，把手機悄悄放在書桌一堆雜物后面，攝像頭對著門口方向，
錄音和錄像同時開啟。然后我說我累了，想休息一下。小姨給我安排了客房。躺在床上，
我戴著耳機，通過另一個手機連接了那個偷拍手機的實時監(jiān)控畫面。客房隔音不好，
加上她們以為我睡了，說話聲音并不避諱。沒多久，我媽，小姨，唐玲三個人，
進了唐玲的房間。監(jiān)控畫面有些模糊，但聲音很清晰。唐玲抱怨「媽，
干嘛非要讓陳念回來??？看著她那副假惺惺的樣子我就煩。我們不是都找好『槍手』了嗎？」
「槍手」！我心頭一跳。果然！上一世去考試的，根本不是我，是一個職業(yè)槍手！
小姨趙紅梅壓低聲音「你懂什么！讓她回來，是上個雙保險！萬一，我是說萬一，
那個『槍手』被抓了，我們就可以把一切都推到陳念身上！就說我們只是開玩笑，
是她自己鬼迷心竅非要去考，跟我們沒關系！她人就在合肥，跑不掉！」
我媽李慧芝的聲音「對，你姐這人，死腦筋，上次電話里她還不樂意呢。這次把她叫回來，
穩(wěn)住她。到時候事發(fā)了，她一個大學生知法犯法，罪名更大，火力都吸引到她身上，
咱們玲玲才能摘干凈。」唐玲咯咯笑起來「還是媽和姨媽想得周到。那指紋和名字呢？
上次你們不是說，搞定了陳念的指紋和簽名嗎？」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來了！關鍵！
小姨聲音得意「那當然。你忘了上個月，你姨媽讓她簽的那份什么保險受益人文件？
還有讓她按手印的空白紙，說是辦什么證明要用。我們找了高人，能把她的簽名和指紋，
完美地拓印到答題卡上！就算那個槍手用了玲玲你的名字信息進考場，
但最后交上去的答題卡，上面可是陳念的指紋和名字！到時候，槍手跑了，證據(jù)全指向陳念，
誰會相信她沒去考？哈哈！」我媽也笑了「她就是個替死鬼的命。誰讓她學習好呢，學習好，
就該幫幫妹妹。毀了她一個，總比毀了我們玲玲強。」「那槍手靠譜嗎？
萬一他寫了陳念的名字，卻按了他自己的指紋怎么辦？」唐玲問?！阜判?！錢給到位了，
三十萬呢！人家專業(yè)的！而且，我們只把陳念的簽名和指紋拓印樣本給了他，
讓他想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弄到最終的答題卡上，或者，直接用我們準備好的，
印有陳念信息的『特殊答題卡』替換掉考場發(fā)的。具體怎么操作是他的事。
他只管答題和替換，拿錢走人。就算被抓，他咬死不認識我們，警察最后查到的，還是陳念。
」我躺在床上，渾身冰冷。冷汗?jié)裢噶艘路Ｔ瓉砣绱?。原來如此！上一世，我嚴詞拒絕，
她們便啟動了B計劃。雇傭職業(yè)槍手進入考場。利用之前騙我簽的文件和按的手印，
制作帶有我指紋和姓名的「特殊答題卡」。槍手在考場內(nèi)完成答題，并在最后關頭，
用「特殊答題卡」替換掉原始答題卡?；蛘撸菀稽c，那個所謂的「學生家長舉報」，
根本就是她們自己安排的！她們故意讓事情敗露！因為只有敗露，并且所有證據(jù)指向我，
她們才能徹底擺脫干系，而我，一個拒絕了她們卻又「證據(jù)確鑿」的985大學生，
自然成了眾矢之的，完美地吸引了所有火力和懲罰。唐玲的成績作廢了，
但她本人沒有法律責任，大不了復讀一年。而我，則徹底被毀掉。她們甚至可能覺得，
我擋了唐玲的路，或者嫉妒我考上了好大學，借此機會，一并把我除了。好狠毒的心腸！
這哪里是親人，這是吸血的魔鬼！三十萬找槍手，騙我的指紋簽名，制作假答題卡，
安排舉報，一整套的連環(huán)計，就是為了把我送進地獄！我媽，我的親媽，竟然全程參與，
甚至出謀劃策！我死死咬住被角，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眼淚流干了，只剩下冰冷的，
鋼鐵一樣的決心。視頻和錄音，我都完整地保存了下來，并且立刻云端備份了好幾份。
證據(jù)確鑿。她們的計劃，每一個環(huán)節(jié)，我都清楚了。現(xiàn)在，輪到我了。你們想讓我當替死鬼？
好啊。那我就讓你們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萬劫不復。游戲，剛剛開始。
我要讓你們在高考那天，在你們最得意，以為一切盡在掌握的那一刻，從天堂，直墜地獄，
摔得粉身碎骨。3拿到了關鍵證據(jù)，我反而不急了。距離高考還有兩天。這兩天，
我表現(xiàn)得無比配合。我認真「研究」唐玲的筆跡，在本子上寫滿了她的名字，
還故意寫錯幾個字，讓她們來糾正。我媽和小姨看在眼里，喜在心上，覺得我徹底上了鉤。
唐玲更是得意忘形，完全不看書，天天抱著手機玩，跟我炫耀她新買的包，說明星的八卦，
仿佛大學錄取通知書已經(jīng)是她的囊中之物。我笑著，看著她們，像看一群跳梁小丑。
我需要做兩件事。第一，確保那個槍手和她們的陰謀，在高考當天，被抓個現(xiàn)行。第二，
確保我自己，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徹底洗清嫌疑。高考前一天。
我找到了那個被我藏起來的手機，檢查了電量和存儲空間，確認錄音錄像文件安全無虞。
我給小姨趙紅梅說「小姨，我這兩天看書看得頭昏腦脹，有點緊張，怕明天發(fā)揮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