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楊妃不明所以，但對我還算恭敬。
之后，我時常召見她。
想要與她親近。
她對我起初還有些防備，卻在我說出與我家小妹長相相似的時候，楊妃漸漸地放下戒備。
因此，我還賞賜了她不少珠寶首飾。
都是盛陀給我的。
不止如此，我還親自為她梳妝。
“我家小妹在的時候，就總是喜歡我的一些首飾，還說長大了，也要和我一樣……”
我眉眼染上淡淡的愁云，“她要是還活著，應該也和你一般大了。”
楊妃順勢道：“太后娘娘，若是您不嫌棄臣妾蠢笨，臣妾可以多來探望太后。”
她自然是想來的。
盛陀經(jīng)常來我這，她常來，就能經(jīng)常遇見盛陀。
楊妃心也大得很，她想要的是獨占盛陀的寵愛。
我看在眼里，一字不提。
只是一味的對楊妃好。
夜間，盛陀要留在我這。
我也會勸說他多去看望楊妃，
“楊妃在宮中無依無靠，又因得了你的寵愛，旁人都不與她親近，她的日子看似風光，卻也不好過。每次見到她，我都能想起我的妹妹來。你是她的夫君，幫我多去看看她，也是好的。”
方才還在與我溫存的盛陀當即黑了臉，
“你為她倒是操心得很，孟知夏，我說過，你只能對我一人好。你是真心對她好，還是想要借我的手除了她？”
“盛陀，我們非要如此嗎？”
“孟知夏，你回宮后就應該老實本分，否則桃夭不會是最后一個。”
我明白，他不只是簡單的威脅，而是真的會殺光我身邊所有與我親近一些的人。
哪怕是一些些，都是不可以的。
我的世界里，只能是他。
還得全都是他。
我撫摸著他的臉頰，妄圖用柔情化解他的偏執(zhí)，
“可是盛陀，我累了，我們做不了尋常夫妻，難道就非要充滿仇恨嗎？”
盛陀豁然抽身，披上外衣就離開了。
懷中的溫暖涼了大半，我人也有些恍惚。
躺在床上，青絲落地，大腦也一片空白。
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要過多久。
之后，我沒有再對楊妃好了。
可自從這以后，楊妃的母族就總是犯事兒。
起初盛陀都是輕描淡寫的掀過，但漸漸地，楊家犯的事兒越來越重。
盛陀愿意輕饒了他們，其他人也不會樂意。
面對群臣的彈劾，盛陀不再寵愛楊妃，連殺楊家三人，斷了楊家的香火，才平息了群臣的怒火。
楊妃跪在我跟前，哭得梨花帶雨，“太后，我們楊家忠心耿耿，做不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啊！太后，求您救救楊家。”
我站在窗前，瞧見下雨了。
命人送楊妃回去。
楊妃掙扎，跪在雨中許久。
我嘆了口氣，撐著傘出去了。
“楊妃啊，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是陛下要收楊家，就算哀家去幫你求情，也無法讓陛下收回成命。”
楊妃震驚抬頭，“怎么會呢？陛下為何要這么做啊？！”
“楊家功高震主，你又深得圣寵，楊家良莠不齊，難保有人在外打著楊家的旗號生事，陛下不喜歡是遲早的事情。”
我輕聲安慰道：“陛下沒有殺你，留你性命，還是顧念了情分的。你好自為之，日后缺衣短食，都可以來找我。”
說完，我就命人送她回去了。
這一次，楊妃沒有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