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是穿書來的。
在原本的世界里,我也有個哥哥。
只是十八歲的愿望還沒來得及許下。
我就把自己活活餓死了。
所以這一次,我一定要和我的哥哥談一次戀愛。
哪怕不擇手段。
哄騙、下藥、囚禁……
哪種有效就用哪種。
只要能留住他。
留住傅硯。
至于那白月光……
必要的時候,讓她永遠消失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沒有什么好怕的。
看著旁邊悶著聲,啃完一塊又一塊蛋糕的男人。
我忽然很想知道——
如果他發現自己養了十年的金絲雀,其實長了毒牙,會是什么表情。
那天許完愿之后,我開始抱著手機傻笑,頻繁發消息,甚至故意晚歸。
系統提醒我不要跟男主以外的人談戀愛,特別是發生關系。
我告訴它,我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讓傅硯更加厭惡我,覺得我不懂事,從而凸顯出白月光的完美無瑕。
系統表示理解,還夸我聰明。
果然,傅硯書房的燈,關得一天比一天晚。
煙灰缸里更是堆滿了煙頭,雪茄味濃得嗆人。
看我的眼神,也從溫和變成了偏執,恨不得每天24小時盯我身上。
這天周五下課,我讓周予安送我回家。
剛到校門口就看見傅硯倚在車邊,西裝革履與周遭格格不入。
這還是他第一次來接我放學。
“家長?”
周予安抱著籃球,問得小聲。
我還沒回答,傅硯已經走過來拎起我的書包:
“回家。”
甚至沒看周予安一眼。
我沖周予安擺擺手,乖乖跟上傅硯的腳步。
坐進車里,傅硯一言不發。
車內氣壓低得嚇人。
我坐在他大腿上,像往常一樣,拿著本書慢慢翻閱。
直到快到家,他才突然開口:
“離他遠點。”
“為什么?”我裝傻。
傅硯沒說話,我就湊得更近了些。
幾乎貼在他耳邊說:
“哥不是總說我太小,不懂什么是喜歡嗎?”
“現在我長大了,想試試看。”
傅硯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
“試什么?試怎么被賭鬼的兒子騙上床?”
司機猛地踩住剎車,尷尬地咳嗽一聲。
“老板,前面紅燈。”
我整個人往前栽去,額頭差點撞上前座。
傅硯的手臂橫過來,穩穩攬住我的腰,又把我整個人提了回去。
車停穩了。
傅硯沒松手。
我拿著書,感覺身下傅硯的大腿硬邦邦的,剛挪了挪,就被拍了一下屁股。
他沉聲道:“別亂動。”
力道不算大,可也絕對不小。
他就是故意報復我。
我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下一秒,嘴里就被塞進一顆糖。
剛嚼,就聽傅硯示弱說:
“乖寶,無論我做錯了什么,你原諒我好不好?”
“你知道的,我就只有你一個家人了。別這么對我……”
到現在傅硯都還認為是惹到了我,我在跟他賭氣,所以才說和別人談戀愛。
可惜這次我是認真的,多少糖都不能收買我。
我拿起手機,找到和周予安的對話框。
【我喜歡你】
四個字編輯好,直接發了過去。
傅硯的臉色瞬間鐵青。
他一把搶過我的手機,迅速地撤回了消息。
“還給我。”我伸手。
他死死攥著手機,手背青筋暴起。
“你想干什么?”
“發消息。”我說,“你撤回了,我再發一次。”
傅硯的呼吸粗重起來。
下一秒,他猛地搖下車窗,將手機重重砸在馬路上。
系統在腦子里尖叫:
【宿主!你來真的!說好的演戲呢?!】
我和傅硯徹底冷戰。
我不跟他講話,他也不去公司了,直接家里辦公。
生怕一個沒看住,我就沖出去找周予安表白。
晚上睡覺也不敢放松警惕,硬要和我擠一間房,哪怕是在地上打地鋪。
我對此感到滿意。
已經多少年了,他好久沒有這樣陪過我了。
夜里,我假裝睡著,偷偷看他。
傅硯坐在地毯上,背靠著床沿,借著床頭燈微弱的光,在修我的手機。
專注的神情,低垂的眉眼,讓我想起一個人。
也是這樣,在昏暗的燈下,一遍遍修著舊物。
只不過那個人,早就不在了。
我盯著傅硯看了一會兒。
越看越不對勁。
他動作太熟練了,拆卸、更換零件,一氣呵成。
甚至沒有看任何教程。
為什么?
他不是華爾街回來的金融新貴嗎?
為什么會修手機?
系統告訴我,傅硯出身不好,在成為CEO前,也曾為生計奔波。
難道是那個時候學的?
來不及細想,困意席卷。
我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