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賭債危機澳門葡京**的水晶燈在濃煙中折射出破碎的光斑，
李國華的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籌碼邊緣的齒紋，第 13 次將賭注推倒 "莊" 位時，
他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蓋過了輪盤轉動的蜂鳴。骰子在翡翠色賭盤上滾出三點，
莊家面無表情地收走他面前最后二十萬籌碼，
籌碼碰撞的脆響像極了三個月前高利貸打斷他兩根手指時的骨裂聲。"李先生，
您的信用額度已經透支。" 穿燕尾服的經理俯身時，古龍水混著尼古丁的氣味撲面而來，
李國華看見對方胸前的鉆石袖扣在燈光下閃著冷光，
突然想起妻子臨走前摔碎的結婚戒指 —— 那是他典當了父親的骨灰盒換來的。
凌晨三點的后街飄著細雨，李國華躲在垃圾箱旁點燃一支皺巴巴的香煙。手機在褲兜震動，
屏幕上跳動著 "蛇哥" 的來電顯示，備注欄里的骷髏頭圖標跟著閃爍。他掐滅煙頭，
火星在積水里發出滋啦聲響，第 7 次掛斷電話后，
短信提示音接踵而至："明晚十點前湊不齊三百萬，你女兒幼兒園門口的監控很好調。
"指腹劃過手機相冊里女兒扎著蝴蝶結的照片，
李國華突然注意到相冊角落里那張泛黃的全家福 —— 父親穿著洗得發白的警服，
母親的圍裙上還沾著包餃子的面粉。他猛地關掉相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血腥味混著雨水的鐵銹味在舌尖蔓延。
當視線落在巷口墻面上 "東南亞轉運秘法" 的涂鴉時，
那個穿花襯衫的金牙男人身影突然浮現，后頸處的小鬼刺青在路燈下泛著青黑色光澤。
第二章 異國尋術曼谷廊曼機場的空調冷得刺骨，李國華攥著皺巴巴的登機牌，
聞著周圍混雜的香茅與劣質香水味，
想起阿明在**洗手間遞給他名片時的場景："巴頌師傅專做橫財運，
不過嘛..." 男人的手指劃過自己手腕上的刀疤，"心不誠的人，可是要拿命換錢的。
"擺渡車在泥濘的土路上顛簸了三個小時，熱帶雨林的潮氣漸漸凝成水珠順著車窗滑落。
當那個掛著鱷魚頭骨風鈴的木屋映入眼簾時，
李國華聽見同行的華裔司機低聲嘀咕："阿贊巴頌的屋子三十年沒換過位置，
可周圍的樹每年都在往東邊長。"木門推開時揚起的灰塵里，漂浮著細小的熒光顆粒，
李國華眨了眨眼，發現那些光點竟是無數微型骷髏頭在旋轉。
坐在藤椅上的男人轉動著手中的青銅鈴，
鈴身上纏繞的嬰兒臍帶隨著動作發出沙沙聲響："三百萬賭債，加上你女兒的生辰八字，
剛好夠換一個古曼童。"李國華后頸突然泛起寒意，
墻上相框里的黑白照片不知何時變成了動態畫面：穿著傳統服飾的孕婦跪在佛前，
腹部突然裂開，血肉模糊的嬰兒爬出來對著鏡頭微笑。他猛地揉了揉眼睛，
畫面又變回靜止的老照片，只是嬰兒的嘴角似乎多了道血痕。"每月初七用舌尖血喂養，
" 巴頌遞出的玻璃瓶里，浸泡著半具風干的嬰兒手掌，指甲縫里還嵌著泥土，
"要是忘了..." 男人突然貼近他的耳畔，濕熱的呼吸帶著腐尸氣息，
"你女兒睡前愛摸的毛絨熊，會在半夜長出真的爪子。"第三章 詭異儀式月食降臨的時刻，
祭壇周圍的四十一盞白燈籠突然同時爆裂。李國華看著自己的鮮血在椰殼里與公雞血融合，
血絲竟自動聚合成嬰兒小手的形狀，五指張開時，掌心浮現出與阿明后頸相同的刺青圖案。
"坤平將軍在上，接納此子為仆..." 巴頌的咒語混著雨林里的蟲鳴，
讓李國華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當涂滿尸油的符紙貼在眉心時，
他眼前浮現出無數走馬燈般的畫面：賭桌上的籌碼變成蠕動的水蛭，
莊家的臉裂成兩半露出背后的骷髏，最清晰的畫面里，女兒在幼兒園午睡時，
枕邊的毛絨熊緩緩轉頭，用紐扣做的眼睛盯著攝像頭。"吞下它。" 巴頌遞來的陶罐里，
泡著三顆帶齒痕的人牙，李國華突然想起阿明說過的話："巴頌師傅的古曼童，
都是從亂葬崗挖的胎死腹中子，生母的胎盤還埋在祭壇下面呢。" 牙齒劃過喉嚨的瞬間，
他聽見泥土里傳來指甲抓撓的聲音，低頭看見自己腹部浮現出嬰兒指痕狀的淤青。
儀式結束時，巴頌將一個雕花檀木盒塞進他手里："別打開，除非你想讓小鬼看見你的恐懼。
" 木盒表面的紋路突然扭曲，李國華分明看見雕刻的蓮花瓣變成了張開的嘴巴，
里面密密麻麻的尖牙正對著他的手腕。第四章 賭運亨通回歸賭桌的第一周，
李國華的籌碼堆成了小山。當骰子連續七次擲出他心中默念的點數時，
他注意到莊家擦汗的手帕上印著模糊的嬰兒腳印，隔壁桌的賭客突然捂住眼睛慘叫，
指縫間流出的不是血，而是白色的胎脂。"李先生今天手氣真好。
" **經理送來的香檳杯里，氣泡聚合成嬰兒笑臉的形狀，李國華仰頭灌酒時，
聽見冰塊碰撞聲里夾雜著微弱的哭聲。深夜回到酒店，他發現木盒表面浮現出新鮮的血手印，
當指尖觸碰時，里面傳來指甲抓撓木板的沙沙聲。身體的變化在第三周悄然發生。
清晨剃須時，鏡中的自己眼白里布滿血絲，那些血絲竟組成 "餓" 字的形狀；洗澡時，
水流沖過腹部，嬰兒指痕突然凹陷下去，露出皮膚下蠕動的黑色陰影。
最可怕的是在銀行數錢時，成捆的鈔票突然變成泛黃的符紙，
上面用朱砂寫著："用女兒的指尖血喂養，賭運更長久。
"他第一次忘記喂養小鬼是在贏下八百萬的那晚。醉醺醺回到酒店，木盒從手中滑落，
蓋子掀開一條縫，他看見里面蜷縮著渾身濕黏的嬰兒，臍帶還連著一塊腐爛的胎盤。
嬰兒突然轉頭，空洞的眼窩對著他，嘴角咧開露出鋸齒狀的牙齒，
擠出變調的電子音："爸爸... 呃..."第五章 噩夢降臨從此每個月相變化的夜晚，
噩夢準時造訪。李國華夢見自己站在產房外，護士抱著襁褓出來卻沒有掀開包被，
當他伸手觸碰時，襁褓里的嬰兒突然抓住他的手指，指甲深深刺入血肉。
場景轉換到幼兒園教室，女兒正在午睡，床邊的毛絨熊慢慢轉頭，眼睛變成兩個黑洞，
里面涌出黑色液體，在地面匯成 "還我命來" 的血字。現實中的異常更加頻繁。
在茶樓吃點心時，蝦餃里的蝦仁突然變成嬰兒手指；開車時導航語音變成小孩的哭聲，
地圖上所有的道路都匯聚成祭壇的形狀；最恐怖的是在女兒學校門口，
他看見圍墻陰影里站著穿白裙的女人，腹部高高隆起，當她轉身時，腐爛的面孔上，
眼珠早已被挖出，空洞的眼窩正對著他女兒的教室。"李先生，
您的體檢報告..." 醫生欲言又止，CT 片上，
李國華的內臟周圍環繞著模糊的嬰兒輪廓，心臟位置竟長著類似臍帶的血管。他撕碎報告時，
發現碎紙片自動拼成 "七月十五，血債血償" 的字樣。回到家，木盒劇烈震動，
蓋子上的符咒紛紛燃燒。李國華顫抖著打開抽屜，取出巴頌給的備用符紙，
卻發現所有符紙都印著他女兒的生辰八字。當他把符紙貼在木盒上時，
聽見里面傳來冷笑："爸爸騙人，
你明明想把我送給妹妹..."第六章 真相浮現第二次踏上東南亞的土地，
雨林里的霧氣格外濃重。村口的老榕樹旁站著個穿藍布衫的老婦，
往他手里塞了顆褪色的平安符："阿贊巴頌的古曼童，都是用孕婦的命換的。
" 老人渾濁的眼睛盯著他的腹部，"你肚子里的小鬼，本是該投胎的雙胞胎，
被他用咒術分成了兩半。"木屋早已人去樓空，墻上的照片全部換成了孕婦的尸身，
她們的腹部都有被利器剖開的痕跡。在暗格里找到的筆記本里，
夾著半張泛黃的報紙：二十年前的連環孕婦殺人案，兇手正是阿贊巴頌，
每個受害者的子宮里都被塞進風干的嬰兒尸體。翻到最新的記錄，
李國華的照片被釘在紙頁中央，旁邊用紅筆寫著："第 108 個祭品，
女兒的八字正好湊齊三魂七魄。" 紙頁間掉落的膠片照片上，阿明正跪在祭壇前，
手腕割開的血滴進木盒，他后頸的小鬼刺青正在蠕動，分明是活物。當他準備離開時，
地板突然塌陷，露出下面的地窖。潮濕的石壁上刻滿咒文，
正中央的玻璃罐里泡著十二具嬰兒尸體，
每具尸體的胸前都貼著寫有賭徒名字的符紙 —— 其中一張，
正是他三個月前在**遇見的自殺賭客。手機在此時響起，來電顯示是 "蛇哥"，
接聽后卻傳來女兒的哭聲："爸爸，熊熊咬我..." 背景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