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為大公主的伴讀，從小同她一起長大，情誼早就深厚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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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意地搖了搖頭，「無事，殿下，妤兒早就知道會是今日這般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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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有些懊惱，「也不知父皇究竟是怎么想的，要為你選親，也該挑些溫敦寬厚的世家來參宴才是，這樣也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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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姐此言差矣，她談妤向來就是個不爭氣的女娘，才疏學淺腦袋空空，如今無人愿意娶她，難道不是她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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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薄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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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太子正搖著扇子悠閑踱步著朝我走來，臉上正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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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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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他行禮，表情絲毫沒有因他的話而浮現出一絲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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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楓嘴角含笑，眼底卻帶著滿滿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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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明郡主資質平平，唯有這張臉還看得過去，倒不如跟了我來東宮里，也不用擔憂婚配難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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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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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略帶警告地出聲提醒，容楓卻絲毫不在意，目光直直地注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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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真是慣會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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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神色淡然地回應，卻是再也沒多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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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認真的，談妤，如今你在京城中聲名狼藉，若非你父親護國輔佐之功，你又哪里配得上這永明郡主之位？身居高位卻如此墮落，倒不如真的如我所說，做太子的女人，也配他們叫你一聲側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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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子將來，可愿為我遣散其他妻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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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笑非笑地回望他，面露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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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楓神色僵硬了一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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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臣女再怎么自甘墮落，但此生也不會同別人分享一個丈夫，更別說將會繼承大統，未來必然后宮佳麗三千的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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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宴會上的鶯鶯燕燕這樣多，太子殿下定能找到一個愿意成為你側妃的小姐，臣女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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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楓面露不悅緊盯著我，眼底帶著些陰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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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殿下是看你沒人要，才愿意賞臉給你個側妃之位，談妤，你不要不識抬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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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福身道：「不敢，是臣女配不上您的抬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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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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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連皇上說教我我都敢回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