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男友提名金馬獎最佳導演后，我和他一起重生了。
我激動地沖去找他。
卻看見還是十八線小導演的男友，正在片場外向當紅小花深情告白：
“如果錯過你，我會后悔一輩子。”
1.
“蘇倩，你對著手機自拍都半個多小時了，到底在干什么？”
“當然是欣賞我的顏值啊！”
我癡迷地盯著手機屏幕里那個皮膚水嫩、身材纖細的女孩。
這就是我22歲的樣子嗎？
年輕真是太棒了！
“別自戀了，劇組那邊可熱鬧了，陸丞手捧鮮花在等人，看起來是要表白的樣子！”
場記同事端著杯星巴克推門進來，興致勃勃地分享第一手消息。
陸丞？
陸丞！
我猛地回過神，光顧著沉迷自己年輕貌美的容顏了，都把我家那位給忘在腦后了。
隨手抓起一件防曬衣，我飛快地往攝影棚跑去。
陸丞一定也跟我一起重生了，身體回到年輕時，連浪漫的心思都冒出來了，竟然想到要用花來表達心意。
他上次送我花還是在女兒出生那年，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說是感謝我為陸家添丁。
想到女兒，我不自覺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哇，人魚線還在呢！
寶貝女兒，讓媽媽先享受幾年單身生活吧，等我把事業做起來再把你生下來！
我和陸丞是同期的導演助理，一路從場務做到了執導。
爭過項目、傳過緋聞、冷戰過。
接過爛片、做過副導、大火過、也被雪藏過。
最落魄的時候，我們擠在地下室寫劇本，泡面就著咸菜，餓極了就去便利店買個三明治。
紅了之后，我們買下豪宅，陸丞還給家里人都置辦了房產。
我們就這樣互相扶持摸爬滾打了一輩子。
上輩子兩人忙著拍戲、忙著賺錢，等到暮年才發現，我們光顧著工作而忘了好好生活，也沒能真正體驗過這個世界。
重來一次，我們一定要多出去走走，把那些想做卻沒時間精力去做的事情都補回來！
陸丞站在片場門口，手里捧著一大束玫瑰，看得出來有些局促不安，手指不自覺地擺弄著花莖。
我忍俊不禁，記得他剛入行那年，性格內向害羞，不擅長應酬，還有點社交恐懼，為了適應這個圈子，硬是逼著自己學會了與人周旋。
太好了，陸丞果然和我一起重生了！
“蘇倩，發什么呆呢？”
同劇組的閨蜜兼演員葉瀟瀟碰了碰我的胳膊，也好奇地往片場門口張望。
2.
陸丞恰好轉身，陽光透過片場的玻璃窗灑在他清秀的臉上，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看到我時，他露出靦腆的笑容，嘴角浮現兩個淺淺的酒窩。
二十多歲的陸丞，依然讓我心動不已。
他捧著玫瑰一步步走來，仿佛命中注定的相遇，他的每一步都印在我的記憶里。
我深吸一口氣張開雙臂，準備重新擁抱屬于我的幸福。
“葉瀟瀟，我一直很喜歡你。”
“如果錯過你，我這輩子一定會后悔。”
“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做我的女朋友？”
葉瀟瀟顯然沒料到這一幕，她紅著臉環顧四周，片場的工作人員都開始起哄：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我愣在原地收回雙手，這才發現陸丞熾熱的目光全都落在葉瀟瀟身上。
他的眼神專注而熱烈，片場人來人往，可他的世界里只有葉瀟瀟一個人。
我站在葉瀟瀟身旁，仿佛成了透明的背景板，陸丞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我。
原來，陪我走過漫長歲月的陸丞，心里裝的一直是葉瀟瀟？
我后退兩步，上輩子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那天劇組臨時加戲，我趕著去布景。
葉瀟瀟說她的雨傘被我拿錯了，非要把自己的雨衣借給我。
她說外面在拍雨戲，怕我淋濕感冒耽誤拍攝。
我穿著她的衣服匆匆往外跑，剛出化妝間就撞上了陸丞。
他低頭拉住我的手腕：“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我暗戀陸丞很久了，從進組第一天就對他一見鐘情。
暗戀的人在片場向自己告白，我從那時起就愛上了這個片場。
難怪，難怪陸丞和我在一起后，很少主動聯系我，也不愿意和我一起參加活動。
我以為他性格內向，不喜歡太高調。
最重要的是，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沖昏了頭腦。
一心沉浸在這段感情里，被愛情蒙蔽了雙眼。
多可笑啊，陸丞當初一定是認錯人了吧？
所以他重生后的第一個選擇，就是追求他真正喜歡的人。
一輩子的陪伴，竟然抵不過心中的白月光。
我一步步往后退，陸丞緊張地等待葉瀟瀟的回答，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有一滴汗水滑進眼睛，但他依然睜大雙眼，生怕錯過葉瀟瀟的任何反應。
3.
我的心像被灌了鉛，又像被寒冬臘月的冷風灌進了胸膛。
多諷刺啊，上輩子就連我們去見投資方時，陸丞都沒有這么緊張過。
我生女兒那年，他爸媽堅持要我順產，說自然分娩對孩子更有利。
可是女兒發育得很好，醫生說預產期時可能有七斤多。
這么大的嬰兒，醫生建議采取手術方式。
我躺在產房里握著陸丞的手，問他我馬上要生了，他緊張嗎。
陸丞只是淡淡地說：“現在醫療條件這么好，別瞎想。”說完就坐在一旁玩起了手機。
我當時氣得要命，但從手術室出來時，他又拿著花來看我。
陸丞就是這樣，一會兒冷漠一會兒溫柔。
生孩子不見他慌亂，見投資人鎮定自若，女兒參加高考他云淡風輕，結婚他也波瀾不驚。
可這次表白，經歷兩世的他，怎么緊張得連手都在發抖？
我仔細看著陸丞，這個陪伴我走過漫長歲月的男人。
他的樣子和記憶中的影像重疊，卻打碎了我一直以來的幻想。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周圍的片場一片喧鬧，人聲鼎沸，眼前的景象忽明忽暗。
我掐了掐手心，大概是片場太熱了。
“我，我需要時間考慮...”
面對眾人的起哄，葉瀟瀟有些慌亂，她環視一圈，最后向我投來求助的目光。
這時，陸丞的目光終于落在我身上，他大步走來緊緊抓住我的手臂。
“蘇倩，太好了，你來得正好！”
“你跟葉瀟瀟最要好了，幫我勸勸她吧。”
“對她的心意我藏了這么多年，我發誓一定會好好對她的！”
“求你幫幫我...”
夕陽透過片場的玻璃，給陸丞鍍上一層溫暖的光暈。
我看著他明暗交錯的側臉，回憶起我們剛入行那年。
劇組收工已是深夜，連末班車都沒了。
打車太貴舍不得，三十多塊錢都夠我們吃一天盒飯了。
寒冬的街頭冷得刺骨，我和陸丞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卻覺得心里暖暖的。
生活再苦，我也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有最愛的人在身邊，未來充滿希望，前途一片光明。
4.
陸丞罕見地主動拉住我的手腕，說等他拍出好作品就帶我去環游世界，說要給我最好的生活。
他說他愛我。
騙子！都是騙人的！
“這是我和瀟瀟的事，你何必要為難蘇倩呢？”
清亮的女聲傳來，葉瀟瀟挽著我的胳膊，對陸丞露出禮貌的微笑。
“這事我還得想想，你先回去吧。”
“走吧倩倩，咱們去吃火鍋。”
說完，葉瀟瀟就拽著我離開了，只留下陸丞一個人站在片場發呆。
“喂，回神了！”
葉瀟瀟用筷子敲了敲我面前的碗：“你的毛肚都煮老了，一直走神，到底怎么了？”
我攪動著碗里的湯汁，心緒難平。
“你對陸丞的追求，有什么想法嗎？”
問完我就后悔了，覺得自己特別可笑。
如今我們都在事業起步階段，各自打拼。
從情理上講，他不欠我什么，那些誓言也是上輩子的事了。
如今的我們，既不是搭檔，也不是戀人，他確實有追求新生活的權利。
“哎呀，他說喜歡我就要答應，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這種事啊，就得讓男人多付出點誠意。”
“再觀察觀察他的表現吧。”
葉瀟瀟漫不經心地說著，她身為新晉小花，追求者眾多，陸丞這樣的十八線小導演，還入不了她的眼。
我喝了口湯壓下心頭的苦澀，不禁有些羨慕葉瀟瀟。
她家里是開影視公司的，從小就在這個圈子里長大，不像我和陸丞這種從鄉下來的窮孩子，她天生就帶著都市精英的優越感。
我拼命追求卻得不到的東西，對她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
陸丞并沒有被葉瀟瀟的冷淡打擊到，畢竟重活一世，心理承受能力也強了不少。
他開始天天守在片場門口，給葉瀟瀟送各種禮物。
咖啡、甜點、香水、包包。
劇組的人看到他送的東西，都開始打趣葉瀟瀟。
從最初的心痛難過到憤怒不甘，短短幾天時間，我的心態也漸漸平復了。
陸丞甚至沒想過我也重生了，看我的眼神像看陌生人，為了不讓葉瀟瀟誤會，他還把我的聯系方式都刪了。
六十年的同甘共苦，沒有愛情，難道連最基本的情誼都不剩了嗎？
5.
此刻我終于看清了殘酷的真相，我把全部青春都奉獻給了陸丞，而在他眼里，這或許只是一場無法擺脫的糾纏。
年輕時因為認錯人而在一起，他性格內向，不好意思說破。
這些年來，我為他付出了太多心血，連他第一部電影的投資都是我找人借的。
他心存愧疚，更說不出分手。
這漫長歲月，對我而言是場甜蜜的夢。
對陸丞來說，卻是個無法掙脫的牢籠。
他不愛我，卻又離不開我。
現在他終于從束縛中解脫了，又怎會想和我有任何瓜葛？
“瀟瀟，你真不考慮考慮陸丞嗎？”
化妝師小婷一邊整理道具一邊八卦道。
葉瀟瀟正在試妝，輕聲回答：“追求者那么多，總得好好篩選一下吧，我可不想隨便找個人就將就。”
我正在看劇本，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陸丞買這些奢侈品的錢從哪來的？
等等！
我猛地想起，公司最近有個新人導演扶持計劃，每年會給一個新人五十萬的啟動資金。
這筆資金原本該屬于我的！
同為底層打拼的新人，我的資歷和作品都比陸丞更出色，制片人還特意找我談過，說這個機會最適合我。
但是我看到陸丞穿著地攤貨來片場的樣子，最后還是把機會讓給了他，自己繼續接些網劇混日子。
現在的我只想給自己兩個耳光，項目資金剛到賬，陸丞就拿去追葉瀟瀟了。
想到這里，我憤怒地站起來搶過小婷手里的化妝刷：“我幫你整理！”
小婷被我嚇了一跳：“哎呀，你這是怎么了，火氣這么大？”
“對了，倩倩姐，聽說霍總要投資一部新電影，你知道嗎？”
我猛地一拍大腿，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霍凜是圈內新貴，創立的影視公司市值上百億，這次要投拍一部商業片，說要從新人導演里挑兩個人合作。
這兩個名額，一個給了別的劇組，還有一個，又被我推薦給了陸丞。
當然，依然是我主動讓給他的。
6.
不同于其他劇組的片酬，霍凜給的新人導演扶持資金高達五百萬，這筆錢后來成了陸丞第一部商業片的啟動資金。
我放下手中的劇本，匆忙地往制片人辦公室趕去。
上輩子我主動放棄了這個機會，這輩子的翻身仗，我一定要打。
我氣喘吁吁地跑到辦公室門口，正要推門而入，卻聽見里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制片人老師，這個項目已經被蘇倩放棄了，不如讓我來做？”
“等等！”我扶著門框大口喘氣，恨不得用眼神殺死陸丞，“制片人老師，這個項目我還想爭取一下！”
制片人看到我眼睛一亮：“哎呦，小蘇你可算想通了！天天接網劇多浪費才華啊，你的能力這么強，就該多拍點好作品！”
陸丞難以置信地看著我，顯然我的反常讓他措手不及。
“蘇倩，你不是一向對商業片沒興趣嗎？”
看著近在咫尺的陸丞，我的心猛地揪緊了。
“蘇倩，我真的很需要這個機會，你能不能再讓一次？”
陸丞低頭凝視著我，那雙漂亮的眼睛里帶著懇求。
每當他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的心就會不由自主地軟化，從前只要他流露出一絲委屈，就算是天邊的星星，我也會想盡辦法替他摘下。
“蘇倩，幫幫我，好不好？”
這句話太熟悉了，在這短暫的人生旅途中，他說過無數遍。
“蘇倩，我想拍部好電影，你幫我籌籌資金。”
“蘇倩，這個角色我覺得瀟瀟很適合，你幫我和她說說。”
“蘇倩，這部戲的投資人我搞不定，你出面幫我談談。”
在一聲聲“蘇倩，你最好了”中，我不停地退讓，不停地付出，所以我成了圈內最沒存在感的那個導演。
因為太過拼命太過辛苦，我落下了胃病、頸椎病、焦慮癥、失眠癥……
“陸導，話不能這么說，這兩年的好資源都是蘇導讓給你的。”
7.
“她的作品口碑和票房都比你好很多，家境也不好，父母一直反對她進娛樂圈，每部戲的啟動資金都是她自己東拼西湊來的。”
“做人不能只顧自己，這個項目，蘇導從各方面來說都更適合。”
制片人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我一眼，試圖用嚴厲的眼神阻止我開口。
上輩子我和陸丞的婚禮在影視城辦的，制片人特意從外地趕來，給我們送了一份大禮。
婚禮那天她拉著我的手，眼眶通紅：“小蘇，記住要善待自己。”
經歷兩世輪回，此刻我終于領悟了這番話的真諦。
上輩子，陸丞是我黑暗人生中最亮的一道光，是我的救贖，也是我的希望。
而這輩子，我要做自己的那束光。
各懷心事地走出辦公室，陸丞頻頻看向我。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我，神情中帶著探究，顯得很不禮貌。
我終于忍無可忍地轉身：“看什么？”
“為什么突然改變想法了？”陸丞試探著問道。
我覺得有些好笑，既然你把上輩子的感情當成負擔，決定重新開始，那我也該放手向前了。
“因為窮。”
陸丞眨了眨眼，神情有些茫然。
我在他面前從來不會訴苦，不管遇到什么困難，總是報以微笑說一切都好。
顯然，我的表現和重生之前判若兩人。
我環顧四周，對上了陸丞了然的目光。
“蘇倩，你也重生了。”
我沉默以對，意味深長地望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等等，蘇倩，你生什么氣？”
“既然如此，不如把話說清楚！”
我的冷淡激怒了陸丞，過去那個事事依著他的蘇倩仿佛已經消失不見。
我和陸丞坐在公司天臺的長椅上，夕陽灑在玻璃幕墻上，折射出耀眼的金光。
風景很美，我卻無心欣賞。
因為陸丞說，上輩子的幸福，本就是我強求來的。
“我已經為你犧牲了一輩子，也為自己的執著付出了代價，這輩子去追求真愛有什么錯？”
陸丞顯然情緒激動，他梗著脖子瞪著我，仿佛我才是他所有不幸的始作俑者。
8.
“呵，”我冷笑一聲，“陸丞，你心里根本容不下我，為什么不早點說清楚？”
“剛出道時不說，準備結婚時不說，這么多年來，你從來都沒有表明過態度。”
“我又沒強迫你和我在一起，你完全可以拒絕。”
陸丞更加激動了：“都怪你！你一收到表白就告訴了林夏，她立刻就在劇組群里公布說要我請客慶祝。如果我當時拒絕你，別人會怎么看我？我在圈子里還怎么混？”
“后來大家都說我對你多好，一旦我提出分手就會被人指責。蘇倩，你用道德綁架我，讓我一輩子都背負著這份愧疚！”
在我的記憶里，陸丞是帥氣的，完美的五官配上白皙的膚色，鏡頭前總是光彩照人。
他是我見過最耀眼的新人演員、知名導演、業界前輩。
我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陸丞，突然發現他的皮膚因為熬夜而發黃，眼下還有明顯的黑眼圈。
鼻子雖然挺拔，但略顯粗大，整個人少了幾分精致。
那個光芒四射的陸丞，原來不過是個普通的年輕男孩罷了。
他身上的光環來自我的濾鏡，而非他本身。
“既然這樣，從今往后我們就是陌生人，以后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我轉身離開，心里仿佛有什么東西徹底崩塌了。
我出身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父母覺得培養女兒就是浪費錢，想方設法要從我身上榨取價值。
上初中時，他們就多次表示要讓我輟學去工廠打工。
為了擺脫這種命運，我拼命學習，最終以專業第一的成績考進了電影學院。
學校給我全額獎學金，還承諾提供實習機會。
學院領導和系主任多次勸說我父母讓我繼續學業。
畢業后，我父母說可以讓我進劇組，但每個月必須往家里寄一萬塊錢。
我答應下來，然后找機會把戶口遷到了公司地址。
辦完手續后，我把父母所有聯系方式都拉黑了。
他們從沒關心過我的專業發展，也不了解我在哪個劇組工作。在系主任的幫助下，我終于在進入影視圈后徹底擺脫了原生家庭。
我成了無依無靠的人，所以格外渴望一個歸宿，渴望被人珍惜。
上輩子我死死抓住陸丞不放，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我渴望擁有一個溫暖的港灣，即便陸丞偶爾對我冷淡，也比在原生家庭強太多。
在農村老家，我連個獨立房間都沒有，只能睡在客廳角落，毫無隱私可言。
我把陸丞當成救贖，他對我有一點好，我就想傾其所有地回報。
現在我終于明白，我不該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我要開始愛自己了。
除了自己，誰都不是你的救星。
9.
我大步向前走去，把所有陰霾都拋在身后。
我最終還是拿到了新人導演扶持資金，制片人說投資人霍凜想見我一面。
是他？
竟然是他！
我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面孔，他是我們公司最大的投資人，在公司瀕臨破產時，是他注資挽救了我們。
后來我和陸丞結婚，他就從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沒想到還能再遇到他，我不禁有些激動：
“霍總好！非常感謝您的支持！”
我認真鞠躬的樣子逗笑了他：“坐吧。”
和霍凜的會面很愉快，我們互換了聯系方式，他說有任何困難都可以找他幫忙。
我心情愉悅地往化妝間走，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霍凜曾經幫過我，這一世他又成了我的貴人。
我之前一直在拍網劇，現在正是網劇市場起步的時候，霍凜的公司還沒涉足這個領域，我可以幫他開拓這塊市場，就當報答他的恩情。
心情大好的我買了一堆零食水果回化妝間，準備和同事們分享。
一進門就看到葉瀟瀟的化妝臺上擺著兩份精致的下午茶。
見我回來，葉瀟瀟遞過來一杯奶茶和一塊蛋糕：“快嘗嘗，還沒吃午飯吧？趁熱吃。”
林夏在旁邊打趣道：“快吃吧，這可是慶祝下午茶。”
我疑惑地看著她們：“慶祝什么？”
“哎呀，瀟瀟和陸導在談戀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