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待到狐身安分,又被他們抱回房去。我咬著帕子,羞愧難當。這般日子,
何時是個盡頭?更要命的是,我分明察覺。光是這般親近已不能令我滿足。好幾次,
我險些控制不住,差點吻上去。我急忙去問母親:「如何才能讓狐身換個人生出依戀?」
她打量著我,神色莫測:7.「綰綰,為何問這個?」我掌心沁汗,
干笑道:「只是好奇罷了。」母親眼中閃過異色:「此事簡單,尋個更投緣的,
親近些便是……」我面頰發(fā)燙地點頭。看來還有轉(zhuǎn)圜余地。親近些,想來親吻也算數(shù)吧?
畢竟兄長們不過是撫弄了我的耳朵尾巴。好不容易熬到秋涼,我便去了書院。
開始在院中尋覓「投緣之人」。還真讓我尋著了。這日我如常向同窗請教算學,
那些繁復難懂的題目實在令人頭疼。聽他講解那些晦澀難明的答案。我覺得腦中昏沉,
幾欲發(fā)熱。好容易弄明白時,心跳加速,通體舒暢。那一刻,我望著他的側(cè)顏。
從未有過男女之情的我忽生一念。莫非,這便是心動?與他,似乎也不是不可。
這同窗生得清秀,膚白如玉,身量修長。為人正直和善,常幫同窗解惑。我也是其中之一,
作為交換,我會教他詩詞歌賦。他詩詞實在不佳,科考屢試不第。于是,
在他掏出詩稿問我時,我低頭小聲道:「若想我教你,不如親我一下。」他瞳孔劇震。
很是溫和地拒絕了。同窗撓頭道:「抱歉,許姑娘,我覺得我們不過是同窗之誼,
學問上互幫互助便好……」我失落地點頭。看來這條路是斷了。正想尋覓其他良配時,
才發(fā)現(xiàn)自己相熟的男子,少得可憐。于是閨中密友問我去不去看馬球賽時,我一口應下。
「綰綰,你竟應了?」她驚訝地看我,畢竟往常我多半會推辭,說要去書房讀書。
「想看看俊俏郎君了。」她露出心照不宣的笑:「這次宋二公子也在場呢……」
我沒留意她說什么,只想著要不要去買些糕點。畢竟話本里,
女子給心上人送糕點的橋段屢見不鮮。到了場邊,密友拉我坐下。我手里還拿著兩盒糕點。
吸取上次向同窗示好被拒的教訓:莫要將希望都寄托在一人身上。
這次我要分別送給兩個人……忽然四周一陣騷動。密友也興奮地拉我的手:「快看!
宋二公子來了!」我猛地抬頭。二哥怎會在此?場上,宋清玦著一襲白衣,笑得肆意張揚。
看臺上頓時沸騰一片。8.突然,宋清玦似有所感。四目相對。我慌忙避開他的目光。
閨友用力推我:「快看快看,二公子朝這邊望來了!還對著這邊揮手!綰綰,
我怎么覺得他是在看你...」周圍頓時投來一片灼熱的視線。我趕忙捂住她的嘴,
輕咳一聲:「應當不是,我與他并不相熟。」口中說著不熟,可昨夜里。他還將我攬在懷中,
把玩著我的狐耳。我在他掌心下渾身顫栗。之前,為掩飾身份,我特意搬出府邸獨居。
不料宋清玦也搬了出來,說是要照看妹妹。其實不過是想玩弄我的耳朵!
我還記得他那雙充滿占有欲的眸子盯著我,一邊撫弄我的尾巴,一邊低語:「我若不在,
小狐貍餓了該如何是好?大哥又那般忙碌。再說了,都是兄長,憑什么讓他獨占你。」
他說這話時,氣息噴在我耳尖上......比賽開始,我的思緒被拉回馬場。
本想物色如意郎君,可目光卻總是追隨著宋清玦。沒法子,場上的他,當真耀眼。
讓人移不開視線。矯健的身姿,揮鞭時緊繃的手臂,
擦汗時露出的精壯胸膛......還有進球時,似是不經(jīng)意與我對視,露出肆意的笑。
比賽結(jié)束時,如意郎君沒尋著,倒是看得我心癢難耐。耳朵和尾巴又開始蠢蠢欲動。
我拼命平復呼吸,理智幾近潰散。好不容易熬到結(jié)束,我拿著糕點就沖了出去。
閨友都沒能攔住我:「哎,綰綰別去,宋二公子向來不收姑娘們送的糕點啊!」
身后閨友的聲音傳來,可我已經(jīng)不管不顧了。眾目睽睽之下,我重重撲到宋清玦身上。
帶著難耐的哭腔:「二哥,我的耳朵快要......」話未說完,
就感覺頭上被蓋下了宋清玦的外袍。寬大的衣袍將我整個人裹在里面。
周圍一片驚呼議論聲被隔絕,讓人安心不少。宋清玦俯下身,語氣無奈:「小狐貍,
可莫要在這里露出耳朵來。」袍內(nèi),我盯著那開合的薄唇。沒忍住,扯著宋清玦的衣襟,
直直吻了上去。一瞬間,所有的渴求仿佛找到了源頭。二哥的唇。似蜜糖般甜美。
宋清玦僵直如松,一動不動。9.好一會,像是回過神來。滾燙的大掌緩緩扶上我的腰。
另一只手還不忘緊緊按著外袍,防它滑落,暴露我的耳朵。宋清玦輕易撬開我的唇瓣,
一點點攻城略地。身子像是過電一般,腦中也開始暈暈乎乎,如放煙火。
我的初吻......袍內(nèi),我的尾巴熱情地纏上去。親到快要窒息,我才放開他,
離開前還舔了舔。他的喉結(jié)滾動,低啞著聲音。「嘖,怎的跟只小貓似的愛舔人。」下一刻,
感覺身子騰空。宋清玦抱起我,隔著外袍將我的頭按在他胸前。沙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忍著,我們回府。」我緊緊揪著宋清玦胸前的衣衫。
把臉埋在那具剛騎馬歸來的、熱氣騰騰的身軀上。府中無人在。安安靜靜的,
只聞得見自己急促的喘息。我將宋清玦按在軟榻上,迫不及待地湊了上去。
「讓我親一口......」他扶著我的腰,另一只手使勁推我的腦袋。「別,你看清楚,
我可是你兄長。」不看不看,不聽不聽。宋清玦太高了,我踮起腳尖也夠不到想要的地方。
我在他胸前難耐地蹭著。因為得不到滿足,委屈巴巴地抬頭看著他。
「是兄長就不可以親了嗎?」他盯著我,咬著后槽牙緩緩擠出一個字。「罷了。」
接著像是放棄了掙扎,整個人自暴自棄般彎下腰。「可以,
但莫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唔...」我揪著宋清玦的衣領,吻了上去。在我解他衣帶時,
宋清玦低頭看著我。他的手搭在我的頭上,聲音里滿是沙啞克制:「重新認識一下,宋清玦,
宋府世子,現(xiàn)年弱冠,未曾婚配,占有欲強...嘶...聽我說話。」又一次被打斷,
他報復性地扯了扯我的尾巴。我抬起頭,扁著嘴巴,眼尾通紅地看著他。為何!不讓我親!
他看我這幅樣子,緊緊閉了閉眼:「罷了。」又睜開,聲音干澀:「綰綰,
你可愿做我的娘子?我不給妹妹親,只給娘子親。」四目相對。他像是整個人忍到極限,
眼角的那顆痣都變得格外紅。我被蠱惑般道:「愿意!」自己正想撲上去,
就被一雙大掌從背后攔腰提了起來。宋墨寒不知何時歸來。此刻他抱著我,
胸膛緊緊貼著我的背。10.宋墨寒目光深沉,帶著幾分壓迫之意:「她并非情愿。」
被打斷,宋清玦重重捶了一下榻幾。「大哥,你怎的總在此時出現(xiàn)?我正要與她說心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