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們割了舌頭……”霧里突然傳來鈴鐺聲。是山神廟的銅鈴。七個灰眼考生從霧里走出，

步調(diào)一致地抬手，指向伐木場深處。戴紅手套的姑娘摘下手套，

露出掌心的符印——那是用經(jīng)血畫的鎮(zhèn)魂咒。虎子突然渾身發(fā)抖，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喉嚨里發(fā)出“嗚嗚”的哀鳴。“跟緊我。”我把令牌塞給趙鐵樁，“不管看見什么，別松手。

”伐木場深處有個地窖，鐵門掛著三把銹鎖，鎖眼里塞著香灰。我摸出腰間的虎骨鞭，

對著鎖頭就是一鞭，鎖芯迸出火星，掉在地上碎成粉末。門剛推開條縫，腐臭味就撲出來，

里面?zhèn)鞒雒苊苈槁榈呐佬新?，像有成千上萬只蟲子在爬。趙鐵樁突然慘叫著后退，

手里的令牌掉在地上。我轉(zhuǎn)頭看見，他背后站著個穿白大褂的女人，長發(fā)遮住臉，

手里拎著把帶血的手術(shù)刀。那是三年前車禍的急救醫(yī)生，

我曾在醫(yī)院見過她的工牌——她叫王芳，半個月后就突然失蹤了。

“第七個……”她的聲音像破風箱，“該你了……”我猛地推開趙鐵樁，

手術(shù)刀擦著他咽喉劃過，在脖子上留下道血痕。虎骨鞭掃過女人腰間，她發(fā)出尖利的叫聲，

身體化作黑霧，霧里飄出張泛黃的紙，上面寫著：血契未斷，陰魂不散。

地窖里的爬行聲突然消失了。我撿起令牌，借著火柴光往里看，

只見地窖四壁刻滿了歪歪扭扭的字：他們說考上大學就能活過來，可是我連考場都沒進去。

字的盡頭畫著七個跳舞的小人，中間的小人戴著獸首面具，

手里舉著塊雷擊木——跟我手里的令牌一模一樣。趙鐵樁突然抓住我手腕，

指甲摳進我舊傷疤：“陳哥，你看！”他指著地窖角落，那里擺著個石盆，

盆里泡著七顆人頭，每顆人頭的太陽穴都插著枚陰財錢。最左邊的那顆，

正是三年前失蹤的劉瑩瑩，她的眼睛突然睜開，嘴角咧開，

露出跟霧里考生一樣的灰白色瞳孔。地面突然震動?；⒆涌穹椭馀?，

我抓起顆陰財錢就往外沖。身后傳來石盆碎裂的聲音，還有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剛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