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淡寡欲被抓去做道士大家好,我是林野,22歲,孤兒一枚。別看我年紀輕輕,
人生閱歷奇葩得很。我的性格吧,清淡到極致——沒什么欲望,最大的樂趣就是泡壺好茶,
捧著茶杯仰頭看天,一坐就是半天。但自從三個月前進了“清微觀”,這一切都變了。
第一節:我泡個茶的功夫,被拐進了道觀那天,我照例懶洋洋地蹲在街邊小攤泡茶。
陽光不大不小,風也不大不小,適合打工人假裝在修仙。說起來,我這人也沒啥大志向。
孤兒院畢業,學歷普通,技能不精,長得也就那樣,
介于“街拍能糊”跟“電視露不了臉”的中間地帶。沒有什么背景,沒有什么關系網,
走的是“只要活著就好”這條低配人生路線。
泡茶、收拾衛生、送外賣、幫人遛狗、陪練游戲、帶孩子寫作業,哪行缺人我往哪鉆,
賺錢嘛,不寒磣。那天我剛把自帶的龍井茶葉放進保溫杯,坐在塑料小凳子上等水泡開。
突然城中村里卷起一陣妖風,吹得塑料棚咯吱響,
地上的破報紙和快遞盒子像中了邪一樣在地上翻滾。
我還沒來得及罵兩句“天氣預報又失職”,一張彩色傳單就貼臉而來,
差點讓我以為哪家發小廣告的改行搞暴力營銷。
那傳單印著幾個大字:“龍虎山第九代傳人”“免費學道,到觀包吃住”“招收有緣人”,
最下面還有一句騷氣金句:“你命中注定不凡,只欠一道天雷開眼?!蔽耶敃r就笑了,
心說現在騙子也講包裝了,以前都是送黃金佛,現在送天雷開眼,
下一步是不是直接開天辟地給我看?正準備把傳單撕了擦鞋,
旁邊卻飄過來一個皺巴巴的老頭。他穿著一件褪色的道袍,
那顏色大概是“原天藍現水灰”的一種詭異中間色,脖子上掛著半截桃木劍,眉毛斜飛,
臉上皺紋密集,像被風干的臘肉切片。我正納悶老頭從哪蹦出來的,他卻已經主動湊了上來。
“小兄弟,”他聲音沙啞,一聽就沒少抽二手煙,“你天生陽神駐體,不修道必死,
快隨我上山,開壇授你正法?!蔽翌D時一個激靈,差點把保溫杯擰冒了氣:“啥?陽神?
不修道就死?我昨天不還在樓下奶茶店加班加到凌晨三點,怎么今天就死了?
”我開始警惕地往后縮一縮,畢竟這種“突然關注你靈魂健康”的人,
百分之九十不是傳銷就是精神小組。我抬起手里的茶杯,皮笑肉不笑:“老先生,
我一天的茶錢都靠撿瓶子湊出來的,哪有功夫去你道觀捐款學道?”他沒急著反駁,
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然后從袖口掏出一張黃符,手指一彈。
啪——那黃符竟然在空中自行燃起,火苗呼地竄起來,接著“哧啦”一聲,一道小火球炸開,
空氣都震得輕微一蕩。我嚇了一跳,結果下一秒我手里的保溫杯開始咕嘟咕嘟冒泡,
像開水壺似的,茶葉翻騰,泡泡成圈,最后居然還飄出來一股燒仙草的香氣!
周圍看熱鬧的大爺大媽都忍不住倒退三步,有個帶小孩的甚至喊道:“妖法啊,
快拍下來發抖音!”我那一瞬間是真的怔住了。你說這事要擱在電影里,
我肯定說后期特效不錯;要擱在夢里,我一腳把自己踹醒了??蛇@發生在我眼皮子底下,
我只能咽了口口水,小聲嘟囔:“這……這不會是你們龍虎山道教總部研發的便攜灶臺吧?
”老頭眼睛一亮:“這就對了!你看你多聰明,一看就是有慧根的體質。
普通人連我那道火都看不到,你卻能看見,還能聞到茶香,說明你陽神已現,只差上山修行。
”我狐疑地盯著他,又低頭看看茶杯,心里一個念頭正在急速膨脹:完了,
我可能真碰上神仙騙飯了!他又補上一句:“放心,清微觀包吃包住,入門不收錢,
還教你練法、修道、看風水、畫符咒、算八字、驅鬼靈……你有天賦,
可能三個月就能下山兼職接單?!蔽已劬σ涣痢律竭€能接單賺錢?
聽起來像培訓班附送的職業技能證書。我猶豫了一秒,看看熱氣騰騰的茶杯,
再看看四周一臉“看好戲”的路人,咬咬牙:罷了,就當上個山修心養性,
反正泡茶也泡不出前途。就這樣,我跟著一個看起來像撿垃圾但實際上能用符咒點火的老頭,
上了一座地圖找不到的山,進了一個可能連國家都沒備案的道觀。結果那條山路越走越偏,
彎彎繞繞,到了半山腰,手機信號全沒了,那條通往清微觀的小路也沒在地圖上出現過。
“信號沒了!”我驚了,抬頭一看,那老頭已經走到十幾米外了,
像老年遛彎機器貓一樣飄著走。手機徹底沒了反應,連個GPS都懵逼了。那種感覺,
就像你打開美團準備點外賣,結果平臺告訴你“此地暫無配送服務”。“老先生,
這地方怎么沒信號?”“山里清凈,能長壽,少了紛擾,你就安心修行吧。
”我當時心想:好吧,既然沒得退路,咱就先當“傳銷式道士”混個日子。可我沒想到,
自己一路“戲謔”著嘲笑傳銷,竟然真的“被圈養”了三個月。
第二節:真有點東西——第一次畫符,我把廁所炸了清微觀的日常,比我想象得還要離譜些。
別看這觀名頭不響,地處偏僻,連個像樣的山門都沒有,但你真要是來了,
就會發現它不像廟,也不像道觀,反倒像個養老院,老的老,小的小,一群人穿著素布衣裳,
日出而作,日落還沒息就開始打坐念咒。我初來那幾天,
本以為是來學點“驅邪降鬼”的本事,
結果被安排的活卻是打雜:掃地、洗碗、挑水、砍柴、劈木頭,
偶爾還要去后山拔草、捉雞、趕猴子。老頭就是那天山門口的攔路老道,
自稱“清微觀第十七代主持”,法號“虛寂子”。聽這名字,
我本以為他是個仙風道骨的得道高人,結果他每天最認真的一件事就是泡茶。茶葉不是買的,
是他自己在后山種的,采摘、晾曬、烘焙,全都親力親為。可惜手藝不咋地,
我每次喝完都胃疼。“你啊,”他常一邊撫著胡子,一邊半睜著眼睛對我說,“魂氣亂,
神氣弱,體陽虛,得靜養。先別急著練功,先把地掃干凈?!蔽覓吡巳?,
沒覺得自己“氣息通達”,反倒起了泡。再后來,他又讓我去幫他磨茶。所謂“磨茶”,
是用一塊小石板,把曬干的茶葉一下一下壓碎。那茶葉筋道得像塑料,
我磨了半小時手臂都發抖,他卻還在旁邊悠悠然看著,說什么“道在勞中生”。
我懷疑他就是不想干活。日子一天天過去,
我開始懷疑人生:難道我真的是來清微觀做“免費勤工儉學”的嗎?修道修到這種程度,
不如回學校上網課??烧斘易聊ブ撛趺赐低盗镒叩臅r候,老頭忽然找我談話了。
他雙手攏在袖中,背著手在庭前小院踱步,忽然道:“你跟我來?!蔽乙汇?,
下意識以為他又要我去劈柴。結果他帶我進了觀里的藏經閣。那是整個觀里最老的一座木屋,
據說有百年歷史,屋里常年塵封,一開門就是一股陳年老灰的味兒。老頭翻了半天,
在一個箱子里掏出了一張薄薄的宣紙和一支朱砂筆?!皝恚嫹!蔽乙宦?,
愣了:“我沒學過?!薄皼]事,你就隨手畫,畫啥都成。”我更懵了:“有要求嗎?
符咒口訣,靈氣運行什么的?”“沒有沒有?!彼Σ[瞇地說,“你就當是……寫作業。
”我盯著那支朱砂筆,腦子里一片空白。隨手畫?行吧。反正我也沒當回事。
那時的我內心真實想法是:“你不是讓我干活嗎?行,我畫,但我得畫得敷衍一點,
讓你看出來我沒天分,早點放我走人。”于是,我本著“越潦草越好”的心態,
握著朱砂筆在宣紙上畫了幾個鬼畫符似的圖案。一橫一豎,一撇一捺,
最后還加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涂鴉圓圈,湊合完事?!靶辛税桑俊蔽野鸭垇G給他,
心里想著終于可以下課了。老頭接過符紙,也不多看,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我沒管他,
起身出門,打算去澆澆那幾盆快干死的茶樹。誰知道剛走出藏經閣不到一分鐘,
清微觀的后院“轟”的一聲響!整座小觀都被震得一顫。我下意識以為是地震,
連忙往響聲傳來的方向跑。還沒到近前,就聽見有人大喊:“不好了,廁所炸了!
”我沖過去一看,整個人都傻了。那座簡陋的小廁所,居然真的炸開了一個大洞。
馬桶被掀飛到墻邊,地磚裂開成蜘蛛網,水管爆裂,噴出一股比我身高還高的水柱,
像個小噴泉一樣,“滋滋滋”地往上冒。更離譜的是,廁所上空隱隱有一縷紅光盤旋,
一閃一滅,像殘存的雷電。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個念頭:完了,我成恐怖分子了。
觀里的幾個道士聞聲趕來,連一向穩重的趙師兄都皺著眉頭:“誰布的陣?
”我嚇得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畫了張符,
隨便畫的……”老頭慢悠悠地走過來,臉上掛著一抹笑,捧著下巴,嘖嘖稱奇:“徒弟啊,
這符你是怎么畫的?”我哭喪著臉:“亂畫的,
真沒想太多……”他笑得眼睛都瞇成了線:“妙啊,妙極了!那符沒有固定的符文構架,
也沒有運轉靈氣的路線,但你落筆時那股精神力,已經透出陽神本源的波動。說白了,
這張‘胡亂之作’,居然意外壓過了廁所里那道鎮煞陣,直接引爆了地氣。”我愣愣地聽著,
壓根沒搞懂他說的那些術語是什么意思。他接著補刀:“你這陽神異稟,常人煉符十年,
也不一定能畫出你這隨手一筆的威力。那廁所雖然破舊,但也貼了鎮符,能炸成這樣,
不是巧合。”我腦子還沒轉過彎來。旁邊的幾個師兄師姐卻已經紛紛投來異樣的眼光。
“他才畫第一張符就能造成這種動靜?”“師弟有點東西啊……”“怪不得老觀主親自收徒。
”而從那天起,清微觀里沒人再把我當做單純的“苦力新兵”。洗碗的時候,
都會有人主動來接手;掃地的時候,
趙師兄笑著拍拍我肩說“別累著”;甚至連那盆快枯死的茶樹,老頭都親自去澆水。
我心里雖然仍舊迷茫,但不得不承認,那一刻,似乎打開了一道門。
我不知道那道門通往的是神秘莫測的修行世界,還是更狗血的玄學人生,
但我知道——從今往后,沒人敢小看我這個“炸廁所的道士”。第三節:請符?不,
我請的是陰司通緝犯(附抓鬼實錄)炸了廁所之后,我以為自己能清閑幾天,
畢竟那場事故直接把清微觀后院的唯一廁所干廢了,大家都得輪流跑到山下解決問題,
沒人還有空搭理我。結果我太天真了。第二天一早,我正盤腿坐在屋檐下喝茶,
虛寂子老頭就拿著一摞泛黃的古紙走過來,一臉慈祥地說:“既然你已顯靈根,
就得開始修‘實際操作’了。”我一口茶差點噴出來:“昨天我就隨便畫了張符,
您別太認真?!彼麚u頭嘆息:“你不認真,但老天認真。你是陽神駐體的人,陽氣太重,
會引陰祟,必須開始修習鎮魂、鎖靈之術,不然……容易出事?!薄俺鍪裁词??
”我本能反問。“半夜你可能會看到沒頭的老嫗坐在你枕邊,或者你夢里會被拽進黃泉。
”“……您說得我現在就有點想跑。”老頭沒理我,反倒把一張黃紙貼到我腦門上,
說:“晚上有任務,帶你走一趟,算是實戰?!蔽乙贿叢林~頭的黃符紙渣,
一邊在心里默默立下flag:這趟八成要出事。結果我猜得一點沒錯。晚上八點,天剛黑,
觀里的貓都不出門了,虛寂子卻拉著我出了清微觀,往鎮上走。
他邊走邊說:“鎮上南邊有戶人家,新裝修的房子,三天前開始鬧事。”“什么事?
”“孩子老是夜哭,狗莫名其妙撞墻,主臥里溫度低得像冷藏柜。
最嚴重的是——”他頓了頓,看我一眼,“主人的夢里,老是夢見一個穿官服的男人,
坐在廳堂上問他:‘你憑什么占我位置?’”我背后一涼?!澳悴皇钦f只是實戰演練嗎?
”“是啊,這就叫‘實戰’?!崩项^依舊輕松地走著,“別怕,有我在,不會出大事。
”我看著他手上拿的那只快燒完的蚊香:“您這算兵器?”“這是引靈香,開了之后,
陰靈會主動現形。”我啞然,問:“那我呢?我拿啥?
”他把一沓黃符往我懷里一塞:“你不是會畫嗎?拿你昨天那種水準就行。
”……我真想把他推進陰間讓他解釋一下。到了那家新裝修的房子門口,確實有點陰森。
屋子剛粉刷完的白墻,在夜色里反而顯得格外蒼白。一進屋,我就感覺空氣悶得不對勁,
像有人在胸口坐著?!澳愦_定人家同意我們來?”“放心,房主請我們來的,
就是……臨時有事跑了。”“???”沒等我繼續追問,他已經點燃了那根蚊香,丟在地上。
不到十秒,廳堂正上方的吊燈忽然“嗞嗞嗞”亂閃起來,空氣里溫度驟降,
我清楚地聽見后院門自己“咯吱”一聲開了。來了。
接下來是我們對線“靈異來客”的實錄場景:只見一團淡灰色的霧氣,從后院飄進來,
接著在客廳中央凝聚成一個模糊人影——身穿清代官服,頭戴紗帽,臉卻是模糊的,
仿佛泡在水里,看不清五官。我渾身雞皮疙瘩冒出來,正想后退幾步,
結果老頭把我一把推到前面?!澳闶顷柹裰w,站前面鎮場。”我:“我鎮你個頭?。?/p>
你不是祖師爺嗎?”“祖師爺觀察陣勢,你才是主力?!蔽艺敕瘩g,
眼前那“模糊官人”忽然抬手,指著我,聲音低沉:“此地……是我冥府衙署,
凡陽人不得擅入!”這句我聽懂了,但我沒資格回應,于是只好硬著頭皮,
從懷里掏出一張剛才胡亂疊的黃符。我是真不懂,
只能靠運氣——閉眼默念了老頭教的一句口訣:“天蓬令下,神光臨體,諸邪避退!
”然后——我把符拍在地上。啪的一聲,黃符落地,像被風卷起一樣,忽然自燃。
“官人”那團霧身子頓時往后縮了一截,發出“嘶——”的低聲。我心里大定,正要得意,
結果地板忽然一震,我腳下裂出一條縫,寒氣直沖腳底——不等我做反應,
一張紅色的人皮“咻”的一下,從地縫里竄出來,直撲我臉!“臥槽!”我一頭倒地,
腦袋撞在茶幾角上,疼得眼淚都飆出來。虛寂子終于出手了,只見他手指一點,
口中念道:“乾坤借法,九霄神雷,急急如律令!”轟!屋子中央炸出一道電光,
像閃電被壓縮成直線,從天而降,將那團“官人陰靈”一舉劈開。那團霧直接散成片,
緩緩融化在空氣里。我癱在地上,捂著后腦勺,氣都喘不上來。虛寂子淡定地收了香灰,
還不忘拍拍我肩:“不錯,第一次面對地縛靈+尸魘雙封局,你頂住了。
”我瞪著他:“您剛才不是說只是練習一下嗎?!”“對啊?!彼槐菊?,“初級試煉。
”“您要是晚出手五秒我臉都被撕下來做窗簾了!”“年輕人,多經歷是好事。
”事后我才知道,這屋子原址原本是明清時期一處小縣衙,鬧饑荒那年死了不少冤魂。
這“穿官服”的靈體是當年審冤案死在職的主簿,身負執念,不肯轉生;而那紅皮女尸,
是他昔年親審的一案死者,生前慘死,魂魄附于地縫。這倆怨念互相纏斗三百年,
現在剛好遇到我這個“陽氣外溢”的移動人形驅鬼器,直接引爆現場。從那晚起,
我意識到一件事:我這人,可能真不是過來湊熱鬧的。
——我是來收靈、鎮邪、兼職炸廁所的。第四節:我只是泡壺茶,
結果差點請來了一尊山神……清微觀的生活有一個優點——寧靜。
沒有網絡、沒有手機信號、沒有快遞……你能感受到一種純粹的“歲月靜好”,
尤其是當我端著紫砂壺,坐在觀后院的榆樹下,看天發呆時,
我能明顯感覺自己正在緩慢升仙(主要是因為無聊)。但這“靜好”也就維持了不到一周。
那天午后,我像往常一樣泡茶,看天,順手撿起一本《諸靈百錄》翻著玩。
里面大多是民間怪談和舊日靈物的記錄,說是“真事”,
但怎么看怎么像清微觀老頭子自己杜撰的。直到我看到其中一頁——“神淵嶺舊祠,
有山靈遺跡,春秋祭未斷,歲久年深,靈體未散。若持水系引物于榆下烹煮,靈氣感應,
或有‘山神遺波’自回應?!蔽耶敃r覺得好玩,畢竟我平時泡茶用的就是山泉水,
那天又湊巧加了點觀后院的榆花——我尋思,這不會真有什么“山神遺波”吧?
結果你猜怎么著?——我泡完茶不到半柱香,天空忽然打了個悶雷,整座后山的鳥一起飛了。
我一臉懵逼地看著那壺茶,心說:哥泡的不是大紅袍,是核武試劑?
虛寂子老頭當時正在廳里打盹,雷一響他直接從蒲團上跳起來,披著半件道袍沖了出來。
“誰在榆樹下動了水氣?!”我舉起茶壺,怯生生地說:“我……我泡茶的。”他定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