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中正看文件的霍清晏,收到了新消息。
【某人死了還不安寧,竟然到我夢里找女人惡心我,麻煩霍總往海里扔一沓符紙,好好鎮壓一下這只不安分的鬼!】
這是那天過后,黎茵第一次發消息給他,看來是真的被夢境氣得不輕。
霍清晏面色柔和下來,在手機上敲打著。
叮叮——
黎茵一邊挑選今天穿的衣服,一邊看手機。
【黎小姐,向海里拋物是不好的行為。】
黎茵哼哼,“和那不安分的鬼一丘之貉。”
剛說完,手機再次進來消息。
【不過黎小姐被夢境所困擾,我可以請一位大師來家中驅邪。】
黎茵:“……”
找大師驅兄弟的邪,算怎么回事!
想讓兄弟魂飛魄散嗎?
而且這是霍清晏這個老古板說出來的話,男人看上去就嚴肅正經得是堅決信奉科學,拒絕迷信的人啊。
她被震撼住了,良久才發過去一串感嘆號,表示自己的無語。
電話那頭的霍清晏,看著這串感嘆號,好像看到了黎茵站在他眼前,嫣紅的唇瓣抿著,朝他扔過來一個無語的眼神。
霍清晏臉上的表情便越發溫和,讓進來送文件的林秘書精神松了松。
這兩天自家總裁氣息太冷,他都后悔說那個讓總裁換一個角色的提議了,心里感嘆霍總還是道德感太強。
但現在,他瞅了瞅霍清晏手中的手機。
咳,看來黎小姐這個未來老板娘也不是不可能嘛。
在林秘書送完文件,要離開繼續過周末的時候,被叫住了。
“京北有出名的寺廟,或者有聲望的大師嗎?我要請一枚安神符。”
往海里扔符紙不行,可霍清晏也不想讓黎茵被那些亂七八糟的夢境,擾得睡不安寧。
現在的黎茵需要好好休息,好好吃飯。
“啊?”林秘書以為自己聽錯了。
在看進自家總裁認真的眼睛時,林秘書按耐住嘴角抽搐的沖動,點頭。
“我這就去查,最多半個小時后告訴你。”
霍清晏點頭。
“那是我去請安神符,還是……”林秘書問。
霍清晏言簡意賅:“我去。”
林秘書應聲出去。
看來自家總裁想上位的積極性很高啊,那他更不能拖后腿了。
林秘書趕緊打電話問經常去拜財神爺的女朋友,他女朋友對京北的各座寺廟可是很熟悉的,問她準沒錯。
黎茵收拾完,簡單吃過早餐,就開車前往約的私人醫院。
她約的是最貴的vip套餐,不需要自己走繁復的程序,只用完成一項項體檢就行。
為了確保身體沒問題,黎茵做的檢查很多,一通下來,腳開始泛酸了。
偏偏醫院人多,黎茵端著形象,動一下腳腕都覺得不好,擔心被拍丑圖
終于到最后一項檢查,黎茵身體松懈了兩分,終于要結束了。
只是做檢查的醫生不太巧,家里有事突然請假了。
帶她做檢查的護士去溝通了一番,之后客氣的跟她說明情況,會有另一位醫生為她檢查,那個醫生履歷比之前的還要好,不會影響她的體檢。
黎茵皺眉,見護士再三保證,眉宇間還有對那醫生的敬佩,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不為別的,這體檢她想盡快做完,早點拿到報告。
被護士引進一間診室,她看到端坐在里面身材修長的男人,穿著白大褂,帶著銀邊眼鏡,垂眸看著護士遞過去的表。
“黎茵?”
然后抬起溫潤清冷的臉,在看向她時,眸色微不可察的動了動,喉頭滑動了兩下。
“躺過去。”
男人的眼睛,在沒人注意到的時候,在白皙如玉的手臂上滑過。
那里,在抽血過后,殘留著一點鮮紅的血跡。
那鮮紅的顏色,在纖白干凈的手上,如同雪中落梅,帶著旖旎的味道,極為顯眼,也極為灼人眼球。
黎茵看到男人工作證上的名字,心里暗嘆。
怎么這兩天這么容易見到裴溯的兄弟們啊。
以前她去過好幾次餐廳,和這家醫院,分明沒有碰到他們的時候。
為什么這兩天人都冒出來了。
黎茵心頭腹誹,面上卻不顯,走到儀器前的床上躺下。
她這么躺在那里,如玉的美人,跟朵綻放得正艷麗的玫瑰一般,秾麗至極,皮膚似暈著玉石般瑩潤的光澤,身姿姣好,美得足以讓人失語。
許枕舟操縱著儀器對她進行檢查,面色平靜,心頭卻在震蕩。
男人盯著黎茵那一寸寸白膩的肌膚,想象著鮮紅在一片雪白中流淌,蔓延。
幾乎是抑制不住血脈噴張,手都因為激動而顫抖起來。
黎茵看到了,眼中流露出淺淺的不信任。
“可以換一個醫生嗎?”
不是說許枕舟是位天才外科醫生嗎,怎么看著很一般呢。
許枕舟手頓了頓,抬眸對上黎茵的眼睛。
“黎小姐是不相信我嗎?”
男人的聲音不知道為什么刻意的壓著,語調很輕,卻讓黎茵后頸一涼。
“沒有,我以為許醫生是累了。”
是她的錯覺嗎?這個許枕舟,好像有點不正常。
許枕舟溫和一笑,沒有表露出一點因為病人不信任而不高興的神色。
檢查完,男人稍微俯身,朝著黎茵伸出手。
黎茵遲疑的抬起手,男人灼熱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她被那熱量燙得手反射性的縮了縮,卻被人溫和又不失強制的掌控在手中。
當她坐起來,想掙開的時候,許枕舟先一步松開她的手。
“黎小姐手上溢出血跡來了,稍等,我幫你處理一下。”
許枕舟轉身就拿來棉簽,按在抽血的地方,黎茵想拒絕都來不及。
可下一秒,看到許枕舟往她手上細小的針孔處重重按下去,黎茵抽了口氣,掙開手的同時,尖尖的高跟鞋一腳重重踢在對方小腿上,當場報仇。
“嘶,許醫生是嫌溢出來的血不夠嗎?要不要我給許醫生拿一把刀,讓你割一下自己的手,慢慢體驗?”
她含著怒氣,陰陽怪氣的話,讓許枕舟抱歉一笑。
“抱歉,是我力道重了,這個黎小姐貼上吧。”
許枕舟遞過來一張創口貼。
黎茵看著紅了一片的手,瞪了眼許枕舟,沒去接他手上的創口貼,從旁邊的桌上另外拿了一個貼上。
“許醫生若是連輕重都控制不好,還是先進修一下再來當醫生,省得禍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