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枝月一聽,連忙又給自己倒了杯酒,“王總,我還是自罰一杯吧。”
很明顯,她不能多言公司里的任何項目。
幾個老總面面相赫,心中有了答案。
可他們得不到真實惠,自然也不想放過眼前的便宜。
要說,黎枝月可是京圈有名的美女。
身材,樣貌,能力,樣樣都是一等一的好。
最關(guān)鍵的是,能玩玩薄司淮身邊的女人,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驕傲。
所以,幾個男人心思明顯。
今天晚上誰能帶走黎枝月,誰就是今天晚上的勝利者。
酒局過了大半,黎枝月途中去摳吐,雖然讓她舒服了些,但胃已經(jīng)疼的她臉色發(fā)白。
為了能夠快點結(jié)束這酒局,她沒多做耽擱,很快回到包房內(nèi)。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薄司淮竟然來了。
他坐在梁雨薇身邊,手里夾著一支煙,見她進(jìn)來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神色不明。
梁雨薇見她回來,立即起身說了句,“黎秘書,你再替我敬幾位老總一杯吧。”
黎枝月沒猶豫,拿起酒給自己倒了一杯,“梁小姐發(fā)話了,我自然得照做。”
梁雨薇笑著出聲,“各位老總,希望我們合作愉快,以后還請多多關(guān)照。”
她話音未落,黎枝月一抬手,一飲而盡。
薄司淮的眼神微微一瞇,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的攥成拳頭。
緊接著簡麗站起身來,她端著酒杯對黎枝月說了句,“黎秘書,這杯我敬你,感謝你今天晚上能來,也希望日后多多照拂。”
黎枝月依舊笑著回應(yīng),“簡助理說笑了,我一個秘書,以后還得梁小姐多照顧才是。”
說著,又是一飲而盡。
她腳下微微晃了一下,她覺得自己就要倒下去了一樣。
薄司淮看著她的倔強(qiáng),看著她的硬撐,心中惱火的不行。
她怎么就這么倔?
就不知道跟他服個軟?
正在這時候,之前刁難黎枝月的男人跟著起身,“那這最后一杯酒我來提,喝完咱們也該撤了。”
其他人附和著點頭,“對對對,別耽誤薄總送梁小姐回去休息。”
黎枝月苦澀一笑,多么可笑的場景!
梁雨薇拿起酒杯,正要喝的時候,卻被黎枝月一把拿了過去。
“薄總不是不讓梁小姐喝酒嗎,一晚上都沒喝,這最后一杯我也幫你喝了。”
就這樣,她一手一杯,非常豪氣的將兩杯酒喝了下去。
薄司淮一言不發(fā),只是臉色難看。
梁雨薇察覺到他的不悅,連忙出聲說道,“今天就到這兒吧,簡助理你送黎秘書回去。”
黎枝月拿過背包,“不用送,我還有下一場,就我先走一步了。”
說完,她微微頷首,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出了門的黎枝月,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先去了趟洗手間。
又是一陣狂吐,天旋地轉(zhuǎn),胃痛難忍。
她強(qiáng)忍著要暈厥的狀態(tài),用冷水洗了把臉。
剛準(zhǔn)備要走,腰身就被人一把握住,人也被抵在了墻上。
耳邊是冰冷又刺骨的聲音,“黎枝月,你還真是不長記性。”
黎枝月酒精上頭,這會兒滿肚子都是火。
看清楚站在面前的人是誰時,一腳踹了過去。
“我不長記性?你跟我說說我哪里不長記性?”
“這酒局是你讓我來的,人是你讓我照顧的,怎么,我做的薄總還不滿意?”
“還是說,我這陪酒的能力不行,沒能讓他們都高興?”
“要是的話,我還可以回去再陪他們喝幾杯。”
“保證不讓你的白月光丟了這資源,您看怎么樣?”
薄司淮捏著她的下巴,“以你的能力,不想喝酒也照樣能解決問題,我讓你來幫忙撐場子,沒讓你把自己喝死。”
黎枝月再次抬腳踹上他的小腿,這一下是鉚足了勁的。
“狗東西,你喜歡的人什么德行你不清楚?”
“你讓我來撐場子,不就是想讓她出口氣,覺得我搶了她薄太太的位置?”
“如今我酒喝了,人給你護(hù)了,投資也談成了,她呢也出了氣了,你還想怎么著?”
薄司淮見她臉色越來越難看,手也緊緊的壓著胃部,不用想也知道她此刻該有多難受。
“我先送你去醫(yī)院。”
黎枝月一把推開他,怒不可遏的罵了句,“薄司淮,你他媽的可真賤!”
說完,整個人就往外走,可惜剛走了兩步,眼前一黑,整個人倒了下去……
薄司淮整顆心都揪了起來,看著懷里毫無生氣的她,他慌了。
“黎枝月,我不準(zhǔn)你有事,你聽見了沒有,我不準(zhǔn)你有事。”
他一邊說著,一邊抱著她往外走。
助理桑文崇看到他抱著黎枝月出來,嚇的連忙打開車門。
“薄總,黎秘書她……”
話沒說完,就見薄司淮聲音冷冷的吩咐,“快,去醫(yī)院。”
桑文崇連忙應(yīng)聲,“是,薄總。”
第一次,他從薄總的眼睛里看到了慌亂……
一路來到最近的醫(yī)院,薄司淮抱著黎枝月直接進(jìn)了急診室。
因為提前吩咐過,所以院長,醫(yī)生、護(hù)士都在待命。
黎枝月剛被放到病床上,這些人就忙活了起來。
直到兩個小時后,黎枝月被送回了病房。
胃出血,再晚來一會兒,她可能真的會沒命。
想到這樣的結(jié)果,站在一旁的薄司淮手都是冷的。
他看著床上的黎枝月,臉上沒有一點血色,整個人毫無生氣。
“薄總,醫(yī)院這邊都安排好了,費(fèi)用也交齊了。”
薄司淮清點了下頭,“去查一下,酒局上都發(fā)生了什么,他們說了什么話,做了什么事,都給我查清楚。”
桑文崇應(yīng)聲,“是,我這就去查。”
薄司淮靠近床邊,本想抬手摸摸她的頭,可卻又在半空中落下。
等黎枝月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看到病房內(nèi)的宋錦喻,她揉著額頭問了句,“你怎么來了?”
宋錦喻見她醒過來,連忙抓住她的手,很是緊張的詢問。
“月月,你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黎枝月微微搖頭,“還好,死不了。”
宋錦喻見她一副無所謂的口氣,頓時有些惱火的道:“黎枝月,你知不知道你差一點就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