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消毒水的氣味刺得鼻腔生疼，林小滿攥著化驗單的手指節發白，
打印紙上 “梅毒螺旋體特異性抗體 陽性” 的字樣在日光燈下泛著冷光，
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直直插進她的心臟。候診區傳來此起彼伏的咳嗽聲，
護士叫號的電子音機械地重復著，可她的世界卻在這一刻驟然安靜。“下一位，林小滿！
” 護士第三次喊她名字時，她才如夢初醒般踉蹌著起身。診室門關上的瞬間，
金屬合頁發出刺耳的吱呀聲，仿佛也在嘲笑她的狼狽。“最近有沒有高危性行為？
” 醫生推了推眼鏡，目光透過鏡片掃過來，像把手術刀似的精準又冷漠。
林小滿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疼痛感讓她找回一絲清醒。
腦海里翻涌 —— 潮濕的雨夜、迷迭香混著威士忌的味道、還有那張藏在手機屏幕后的臉。
那是在 “相遇” APP 上認識的陸沉，頭像是張模糊的側臉，
配文寫著 “尋找靈魂共振的頻率”。林小滿當時嗤笑這文案矯情，卻鬼使神差地點了喜歡。
他們從聊伍爾夫的意識流文學，到分享凌晨三點的城市夜景，
陸沉總能精準接住她拋出的每個梗，那種棋逢對手的感覺，讓她漸漸放下防備。
見面約在老城區的一家私房菜館。林小滿特意穿了新買的真絲連衣裙，
鎖骨處還噴了祖瑪瓏藍風鈴。推開雕花木門的瞬間，檀香混著飯菜香撲面而來。
陸沉坐在靠窗的位置，白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精致的鎖骨，和照片里一樣好看。
“比照片更漂亮。” 他起身拉開椅子，聲音低沉有磁性，帶著恰到好處的曖昧。
林小滿低頭時，瞥見他手腕內側有道淡粉色的疤痕，像條蜿蜒的小蛇。
這個細節在后來的無數個夜晚，都會在她腦海里反復浮現。酒過三巡，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陸沉說他住的公寓就在附近，提議去躲躲雨。林小滿知道這個邀請意味著什么，
可酒精上頭的她，鬼使神差地點了頭。電梯上升時，陸沉的呼吸噴在她耳后，溫熱潮濕。
房門關上的瞬間，他的吻鋪天蓋地落下來，帶著侵略性的熱情。
林小滿記得自己被抵在冰涼的大理石玄關柜上，陸沉扯開她的吊帶時，
她恍惚看見床頭擺著張合照，照片里穿婚紗的女孩眉眼和他有幾分相似。
可這個念頭很快被洶涌的情欲淹沒，直到第二天清晨，她在陌生的床上醒來，
身邊早已沒了陸沉的身影，只留下張便簽：“早餐在微波爐，晚點聯系。
”現實里的陸沉和網絡上判若兩人，不再有詩意的對話，信息回復越來越慢，最后徹底消失。
林小滿告訴自己不過是場露水情緣，直到今天拿到這張化驗單。“醫生，會不會是誤診？
” 林小滿聲音發顫，喉嚨像被棉花堵住。醫生嘆了口氣，
調出她的檢查報告：“RPR 滴度 1:8，結合臨床癥狀，基本可以確診。
你現在處于一期梅毒，及時治療的話......” 后面的話被耳鳴聲掩蓋，
林小滿只覺得天旋地轉。走出醫院時，暴雨傾盆而下。林小滿站在醫院門口，
任由雨水打濕頭發和衣服。手機在包里震動，是閨蜜周雨發來的消息：“寶，今晚老地方，
給你介紹個超帥的弟弟！” 她盯著屏幕上跳動的文字，突然笑出聲，笑聲混著雨聲，
說不出的諷刺。街邊櫥窗映出她蒼白的臉，林小滿摸出手機，
顫抖著點開通訊錄里 “陸沉” 的號碼。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關機提示音，
她突然想起那天在他公寓，床頭的相框下壓著半張病歷單，
雖然只瞥見 “皮膚科” 三個字，但此刻回想起來，冷汗順著脊梁骨往下淌。雨越下越大，
林小滿在雨幕中漫無目的地走著，腦海里不斷閃過和陸沉相處的每個細節。
那個手腕上的疤痕、欲蓋彌彰的病歷單、還有突然消失的態度，所有碎片拼湊起來，
指向一個可怕的真相 —— 她，被人蓄意傳染了梅毒。“叮 ——” 手機彈出新消息，
是 “相遇” APP 的推送。林小滿鬼使神差地點開，陸沉的賬號還掛著，
頭像換成了他們見面那晚拍的餐廳夜景，簡介更新成了 “尋找下一個共振頻率”。
她盯著屏幕，指甲幾乎要戳碎玻璃。遠處的霓虹在雨水中暈染成模糊的色塊，
林小滿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打開備忘錄開始打字。既然陸沉想玩，那她奉陪到底。這出戲，
才剛剛開始。2.暴雨沖刷著林小滿的狼狽，手機備忘錄上跳動的光標卻比她的心跳更劇烈。
她攥著化驗單躲進便利店，玻璃門外的雨簾將世界切割成模糊的色塊，
而她的思緒卻在這一刻突然清晰得可怕。
陸沉賬號簡介里 “下一個共振頻率” 幾個字像帶刺的藤蔓，
死死纏住她的喉嚨 —— 原來自己只是他獵艷名單上的又一個獵物。
“叮 ——” 新消息提示音突兀響起。林小滿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握緊手機，
卻見是周雨發來的火鍋店定位。配圖里牛油鍋底咕嘟冒泡，撒滿辣椒的毛肚堆成小山，
可此刻她看著屏幕只覺得胃部翻涌，仿佛那些鮮紅的辣椒都化作了陸沉手腕上的疤痕。“寶，
這弟弟真的絕了！八塊腹肌人魚線，重點是還會彈鋼琴！
” 周雨的語音裹著背景音里的喧鬧傳過來，林小滿機械地回復了個笑臉表情，
手指卻在鍵盤上飛速敲打。她調出陸沉朋友圈里僅有的三張照片，放大，截圖，
再用手機自帶的編輯功能調整對比度。路燈透過便利店的玻璃在照片上投下交錯的光影，
林小滿屏住呼吸。第三張在咖啡廳拍的照片里，桌角露出半截咖啡杯，
杯身印著 “藍嶼咖啡” 的 LOGO。
這個細節在她和陸沉聊天時閃過 —— 對方曾說自己常去老城區那家二十年的老店。
雨勢漸小，林小滿攔了輛出租車。車窗外霓虹如血，
她翻出手機相冊里那晚在陸沉公寓偷拍的照片。照片因為手抖有些模糊，
卻能清晰看見床頭柜抽屜縫隙里露出的黑色皮夾，邊緣別著枚校徽。
那是本市一所貴族高中的標志，林小滿瞳孔驟縮 —— 陸沉說過自己是普通上班族。
藍嶼咖啡的銅鈴在頭頂搖晃，林小滿推門而入時，濃郁的咖啡香混著肉桂味撲面而來。
吧臺后的老咖啡機發出低沉的轟鳴，穿圍裙的店員抬頭，
視線在她濕透的裙擺上停留半秒：“小姐，打烊了。”“我找個人。
” 林小滿將手機里陸沉的照片推過去，指尖在照片上的咖啡杯 LOGO 處輕點，
“他常來這里，上周三晚上應該也在。” 店員的表情瞬間凝固，喉結滾動著欲言又止。
林小滿從包里掏出三百塊現金拍在吧臺上，紅色鈔票在木質桌面鋪開的瞬間，
對方終于開口：“他每周三都會帶不同女生來，坐最角落的位置。
”角落里的卡座還殘留著淡淡的煙味，林小滿彎腰查看沙發縫隙，指尖觸到個硬物。
掏出來時，掌心躺著枚銀色袖扣，內側刻著 “L.C” 的縮寫。手機突然震動，
周雨發來消息：“你人呢？弟弟等好久了！” 她盯著屏幕上的定位，
嘴角勾起冷笑 —— 火鍋店距離陸沉工作的 “云啟科技公司” 不過三個路口。
當林小滿踩著積水出現在云啟科技樓下時，
公司玻璃門正映出陸沉和一個穿職業裝的女人相擁的畫面。女人的手撫過他的后頸，
而他低頭在對方耳邊低語，側臉輪廓溫柔得像是能滴出水來。
這副模樣與那晚在公寓里粗暴的男人判若兩人，林小滿指甲掐進掌心，卻笑出了聲。“陸總，
您女朋友？” 保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陸沉猛地轉頭，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林小滿踩著高跟鞋步步逼近，故意晃了晃手中的化驗單：“陸先生，說好的‘晚點聯系’，
這一等就是三個月啊。”職業裝女人的臉色由白轉青，陸沉喉結動了動，
伸手想搶化驗單：“小滿，你聽我解釋......” 話音未落，
林小滿突然提高聲調：“解釋什么？解釋你故意隱瞞病史，還是解釋你在‘相遇’上廣撒網？
”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回蕩，幾個加班的員工探出頭來張望。陸沉的臉色徹底黑了下去，
他抓住林小滿的手腕，壓低聲音威脅：“別不識好歹！” 掌心的溫度燙得她發疼，
林小滿卻反手將化驗單甩在他臉上：“我不好歹？陸沉，
你知道梅毒一期不治療會發展成什么嗎？” 她故意將 “梅毒” 二字咬得極重，
周圍傳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職業裝女人突然尖叫著甩開陸沉的手：“你有病？！
”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聲音由近及遠，陸沉望著她的背影，
臉上的表情從慌亂轉為陰鷙。他突然笑了，笑容里帶著林小滿從未見過的癲狂：“林小滿，
你以為你能全身而退？”林小滿從包里摸出錄音筆晃了晃，
金屬外殼在燈光下泛著冷光：“從你說‘早餐在微波爐’的那天起，我就開始錄音了。
哦對了，你抽屜里的病歷單，我也拍了照。” 她湊近陸沉耳邊，輕聲道，“是該算算，
精神損失費和醫療費，一共值多少錢了。”暴雨再次傾盆而下，林小滿走出大樓時，
手機彈出新消息。是 “相遇” APP 的推送，陸沉的賬號已經注銷，
可她收藏夾里躺著二十三個和他相似的賬號 —— 都是近期活躍在同城板塊，
用文藝文案釣魚的男性用戶。雨幕中，林小滿握緊了藏在包里的袖扣。這場游戲，
她才剛剛開始布局。周雨的消息又彈出來：“你怎么回事？弟弟被隔壁桌女生要微信了！
” 她回復：“下次，我帶你見個更刺激的。”霓虹燈在積水里碎成光斑，
林小滿抬頭望向陸沉公司所在的樓層。黑暗中，某個窗口的燈光突然亮起，
她對著那個方向露出笑容。復仇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而陸沉，不過是這場大戲的序幕。
3.暴雨拍打著出租車的車窗，林小滿將凍得發僵的手指貼在暖風口，
手機屏幕在黑暗中泛著冷光。她反復聽著陸沉在公司樓下的錄音，
對方最后那句 “你以為你能全身而退” 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在狹小的車廂里回蕩。
回到出租屋后，林小滿將陸沉的照片、化驗單、錄音筆一股腦攤在桌上。臺燈昏黃的光暈下，
那些證據像一張張血盆大口，提醒著她所經歷的噩夢。她點開收藏夾里那二十三個賬號，
挨個查看資料，突然發現其中一個叫 “暗夜詩人” 的用戶，
動態里曬出的咖啡杯和藍嶼咖啡的一模一樣。“看來不只是陸沉一個人在玩這場游戲。
” 林小滿冷笑一聲，將該用戶的資料截圖保存。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起陌生來電，
她猶豫了兩秒，按下接聽鍵。“林小姐，我是云啟科技的法務。
” 電話那頭傳來低沉的男聲，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關于您今天在我司樓下的行為，
已經對陸總造成了名譽損害。希望您能配合刪除相關證據，否則我們將采取法律手段。
”林小滿握著手機的手青筋暴起，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法律手段？那陸沉蓄意傳播性病，
又該怎么算？”“無稽之談。” 對方語氣冷漠，“據我們調查，
您與陸總只是普通朋友關系，所謂的‘傳染’不過是您單方面的污蔑。”掛斷電話后，
林小滿氣得渾身發抖。她知道，這是陸沉開始反擊了。打開電腦，搜索云啟科技的資料，
才發現這家公司背后的投資方竟然是本市赫赫有名的周氏集團 —— 而周雨，
正是周氏集團的千金。“原來如此。” 林小滿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她想起周雨總是熱情地給她介紹男人，
想起那些所謂的 “優質男” 看她時若有若無的打量，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第二天一早，林小滿來到市疾控中心。她戴著口罩和鴨舌帽，
將陸沉的病歷照片、錄音等證據交給值班醫生。醫生看著資料，眉頭越皺越緊：“林小姐，
這些證據雖然重要，但想要證明對方蓄意傳播，還需要更多的直接證據。”從疾控中心出來，
林小滿的手機收到一條匿名短信：“別白費力氣了，你斗不過他們的。” 她盯著短信，
突然想起昨晚那個法務的話，心中警鈴大作。對方能這么快知道她的行動，
說明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之中。下午，林小滿來到藍嶼咖啡。她坐在陸沉常坐的角落，
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突然，她注意到墻上的裝飾畫有些歪斜，伸手扶正時，
發現畫背后藏著一個微型攝像頭。“原來如此。” 林小滿冷笑一聲，掏出手機拍下攝像頭。
就在這時，咖啡店的門被猛地推開，幾個黑衣男子走了進來，領頭的正是昨晚打電話的法務。
“林小姐，私自破壞店內設施，恐怕不太好吧？” 法務皮笑肉不笑地說，
眼神卻像刀子一樣盯著她手中的手機。林小滿舉起手機晃了晃：“破壞設施？
我看是你們非法安裝監控吧。要不要我報警，讓警察來評評理？”法務臉色一變，正要說話，
林小滿的手機突然響起。是周雨打來的電話。她猶豫了一下，按下接聽鍵：“小雨，怎么了？
”“小滿，你最近在干嘛？” 周雨的聲音帶著幾分擔憂，“我聽說你在調查什么人，
是不是遇到麻煩了？”林小滿看著對面虎視眈眈的法務，突然笑了：“沒事，
就是遇到了一些有趣的事。對了，你知道云啟科技的陸沉嗎？”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
周雨的聲音變得有些僵硬：“不太熟。小滿，你別瞎折騰了，趕緊找個正經工作，
好好過日子。”掛斷電話后，林小滿心中的疑惑更甚。她知道，周雨一定隱瞞了什么。
而那個藏在暗處的攝像頭，或許就是揭開真相的關鍵。夜幕降臨，林小滿回到家。
她將攝像頭里的內存卡取出，插入電腦。視頻里，陸沉和不同的女生在卡座約會，
每一次結束后，他都會對著攝像頭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畫面切換，
出現了周雨和陸沉在辦公室交談的場景，雖然聽不清對話內容，但從兩人的表情來看，
關系絕非普通。“果然。” 林小滿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她將視頻備份，
又給一個記者朋友發去消息。既然明面上斗不過，那就讓輿論來撕開他們的真面目。
凌晨三點，林小滿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透過貓眼，她看到門外站著幾個陌生男子。
冷汗瞬間浸濕后背，她迅速將證據拷貝到 U 盤，藏進鞋盒，然后從陽臺翻到隔壁。
躲在樓道里，林小滿看著自己家的門被暴力破開，那些人在屋內翻箱倒柜。她知道，
這是陸沉對她的警告。但此刻的她，反而更加堅定了復仇的決心。“陸沉，周雨，
咱們的好戲，才剛剛開始。” 林小滿攥著 U 盤，消失在黑暗的樓道里。
城市的夜空陰云密布，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之中。
4.城市的霓虹燈在雨幕中扭曲成血色光斑，林小滿蜷縮在 24 小時便利店的角落，
手機屏幕的冷光照亮她蒼白的臉。記者朋友發來的消息在對話框里跳動：“資料我收到了，
但云啟科技公關部已經下場，我只能發匿名爆料，你自己小心。”玻璃門外突然閃過黑影，
林小滿猛地抬頭，三個穿著黑色連帽衫的男人正隔著霧氣張望。她抓起背包沖進洗手間，
心跳聲震得耳膜生疼。手機在包里瘋狂震動，周雨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動，
這次她毫不猶豫地掛斷。鏡中的倒影映出她眼下的烏青，
還有脖頸處被拉扯出的紅痕 —— 那是昨晚翻墻時留下的。凌晨三點，微博熱搜突然炸開。
# 匿名女子指控知名企業高管傳播性病 #的詞條像病毒般蔓延，
配圖正是林小滿提供的化驗單照片。評論區瞬間被憤怒的網友占領，但很快，
水軍開始帶節奏：“炒作吧？拿這種病博眼球”“沒有實錘別亂潑臟水”。林小滿滑動屏幕，
冷笑一聲將手機倒扣在洗手臺上。回到出租屋時，門鎖已經被撬壞。
林小滿握著防身的水果刀推門而入，月光透過破碎的玻璃灑在滿地狼藉上。
她精心收集的證據資料散落各處，筆記本電腦不翼而飛。突然，窗外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
她沖到窗邊，只見樓下綠化帶里躺著她的電腦，屏幕碎裂的紋路像朵猙獰的花。“找這個？
” 沙啞的男聲從身后傳來。林小滿渾身血液凝固，轉身時，陸沉倚在門框上，
手里把玩著她藏在鞋盒里的 U 盤。他穿著黑色風衣，領口沾著雨水，
嘴角掛著扭曲的笑：“林小滿，你以為憑一個 U 盤就能扳倒我？”水果刀在顫抖，
林小滿卻強迫自己鎮定：“周雨知道你做的這些事嗎？你們周家千金，
原來喜歡和這種敗類狼狽為奸。” 話落的瞬間，陸沉臉色驟變，
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再說一次？”窒息感襲來，林小滿卻突然笑出聲，
眼淚混著鼻涕糊在臉上：“你以為銷毀證據我就沒辦法了？我早就把備份發給了十幾個人。
” 她伸手抓住陸沉的手腕，指甲深深掐進他的皮膚，“而且你別忘了，藍嶼咖啡的攝像頭，
可不止一個。”陸沉的瞳孔猛地收縮，就在這時，窗外警笛聲由遠及近。
他咒罵一聲甩開林小滿，轉身撞開窗戶逃走。林小滿癱倒在地，大口喘著氣，
手機在這時亮起 —— 是記者朋友發來的新消息：“事情鬧大了，有受害者主動聯系我，
說是被‘暗夜詩人’騙了！”黎明時分，林小滿站在派出所錄口供。
女警遞來的熱水杯冒著熱氣，卻暖不了她冰涼的指尖。筆錄做到一半，周雨突然沖了進來，
名牌包砸在桌上發出巨響：“林小滿，你瘋了？為什么要害阿沉？”“害他？
” 林小滿猛地抬頭，眼底血絲密布，“周雨，你明明知道他在外面做的那些事，
還幫他掩蓋！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孩被他害了？”周雨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就在這時，女警接到電話，臉色凝重：“剛接到報案，
藍嶼咖啡的老板被人打傷，店里所有監控設備都被破壞了。” 林小滿和周雨對視一眼，
同時明白過來 —— 這是陸沉在毀滅最后的證據。從派出所出來，暴雨再次傾盆而下。
林小滿站在雨里，任由雨水沖刷臉上的淚痕。手機推送不斷彈出，
熱搜詞條已經變成 #性病傳播案多名受害者發聲 #，
但云啟科技的聲明也隨之而來：“系競爭對手惡意抹黑，已啟動法律程序。”突然，
人群中傳來騷動。幾個舉著攝像機的記者沖了過來：“林小姐，
請問你和云啟科技陸總有什么恩怨？”“聽說你私生活混亂，是真的嗎？
” 閃光燈刺得人睜不開眼，林小滿感覺有人在扯她的衣服，混亂中，
她看到人群外周雨冷漠的臉。“讓開！” 一聲怒吼穿透雨幕。林小滿被人猛地拉進懷里，
熟悉的雪松味混著雨水撲面而來。抬頭時，正對上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男人穿著黑色雨衣，
摘下兜帽露出棱角分明的臉，是她高中同學沈硯 —— 現在是一名私家偵探。
沈硯脫下雨衣裹住她，轉頭對著記者冷聲道：“再騷擾受害者，我就報警。
” 他攬著林小滿撥開人群，低聲道：“我查了‘暗夜詩人’的賬號，
IP 地址就在云啟科技大樓。還有......” 他湊近她耳邊，“周雨的父親，
和陸沉的母親，曾經是大學戀人。”林小滿渾身一震，突然想起陸沉床頭那張婚紗照，
照片里的女人眉眼確實和周父有幾分相似。
沈硯從包里掏出一個信封：“這是陸沉的身世資料，或許能成為扳倒他的關鍵。”雨幕中，
林小滿握緊信封。遠處，陸沉站在云啟科技大廈頂層的落地窗前，正陰鷙地望著她的方向。
這場戰爭，遠遠沒有結束，但她終于不再是孤軍奮戰。
5.雨水順著沈硯黑色雨衣的帽檐滴落，在林小滿手背上砸出細小的水花。
她低頭看著手中薄薄的信封，仿佛能透過牛皮紙觸摸到那些藏在歲月里的秘密。
遠處云啟科技大廈的玻璃幕墻在雨幕中折射出冷光，像極了陸沉看她時那充滿殺意的眼神。
“沈硯，你確定這些資料沒問題？” 林小滿的聲音被雨聲打散，卻難掩其中的顫抖。
沈硯伸手將她耳邊被雨水打濕的頭發別到耳后，
動作自然得像是重復過無數次：“我親自走訪了陸沉母親生前的鄰居和同事，
這些資料足以讓周家坐不住。”話音剛落，林小滿的手機突然響起，是個陌生號碼。
她與沈硯對視一眼，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電流雜音，
緊接著是陸沉沙啞的笑聲：“林小滿，你以為有個私家偵探幫忙就能贏？” 不等她開口，
對方又說：“你最好去醫院看看，那位愿意站出來作證的受害者，現在正在急救室搶救。
”“你說什么？！” 林小滿的手機差點掉在地上，沈硯眼疾手快地扶住她。電話已經掛斷，
她顫抖著打開微博，熱搜詞條赫然是 #性病案受害者突遭意外 #，
評論區全是對她的指責，“掃把星”“害人精” 等字眼刺痛著她的眼睛。“走，去醫院！
” 沈硯拉著她鉆進路邊的出租車。車內的電臺正在播報新聞，
主持人用沉痛的語氣說著：“今日凌晨，一名女子在回家途中遭遇車禍，
目前情況危急......” 林小滿感覺呼吸都困難起來，她清楚這絕不是意外，
陸沉已經開始對其他受害者下手了。醫院的走廊彌漫著濃重的消毒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