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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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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姐姐嫁入豪門的第三年她的白月光丈夫終于找到了弄死我的方法。“精神病院床位訂好了。

”他溫柔拭去我嘴角的血,“就像當年對你媽那樣。”我笑著咽下帶藥的飯,

轉頭吐在監控死角。當晚封氏集團總裁翻進病房:“合作嗎?我姐也被他害死的。

”后來郁氏上市慶功宴,大屏幕突然切換——姐夫摟著姐姐商量如何讓我‘自殺’,

背景音是父親和郁老爺子的笑聲。警察帶走他們時,封硯修正幫我擦手上血跡:“疼不疼?

”1屏幕上“阮淑云“”三個字讓我的手指頓在半空。三年了,自從我嫁給郁景琛那天起,

這位親姐姐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在我的生活中。“喂?”我按下接聽鍵,

聲音平靜得連我自己都驚訝。“阮清玥!你他媽在哪?”電話那頭傳來歇斯底里的尖叫,

“立刻給我滾到帝豪酒店1808房!現在!馬上!

”我下意識把手機拿遠了些:“有事說事。”“你老公!郁景琛!

正和一個小賤人在床上翻云覆雨呢!”阮淑云的聲音尖銳得幾乎刺破我的耳膜,

“警察說只有你這個正牌夫人有權利破門,你趕緊過來!”畫筆從我指間滑落,

在剛完成的畫作上劃出一道刺目的紅痕。“你要我去幫你捉奸?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輕得像羽毛,“我沒你那么閑。”“阮清玥!

”姐姐在電話那頭幾乎要爆炸,“那可是你老公!你必須來!”我直接掛斷了電話。笑死,

既然是我老公,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彎腰撿起畫筆,我試圖挽救那幅畫,

但紅色顏料已經滲入畫布紋理,像一道無法愈合的傷口。就像三年前那個雨夜,

郁景琛當著所有賓客的面,將婚戒套在我手指上時說的話:“阮清玥,你該感謝你姐姐逃婚,

才讓你有機會嫁入郁家。”他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周圍人聽得一清二楚,“但記住,

你永遠只是她的替代品。”那天我穿著姐姐不要的婚紗,站在姐姐不要的新郎身邊,

像個劣質的仿制品。手機又響起來,這次是郁景琛的助理林銳。“夫人,

“林銳的聲音公式化得令人作嘔,“郁總希望您能立刻到帝豪酒店處理一下...公關危機。

”我盯著畫布上那道紅痕,突然笑了:“告訴他,我半小時后到。”掛掉電話,

我慢條斯理地洗手、換衣服,甚至補了個妝。鏡中的女人眉眼如畫,卻冷得像冰。郁景琛,

商業帝國的太子爺,婚后花天酒地,緋聞不斷。媒體給他起了個綽號“郁少“,

每次出軌都能登上財經版和娛樂版頭條。他從不遮掩,甚至樂在其中。

我知道他在等什么——等一個能刺激阮淑云回國的重磅緋聞。今天,他終于如愿以償了。

帝豪酒店門前擠滿了記者,閃光燈像暴雨一樣砸過來。我微笑著撥開人群,

保安為我開出一條路。18樓走廊上,阮淑云正對著警察大喊大叫。三年不見,

她依然美得驚心動魄,即使此刻頭發凌亂、妝容半花,也掩不住那股與生俱來的傲氣。

“她來了!”阮淑云指著我,聲音尖利,“快開門!”警察看向我:“夫人,

只有您有權要求我們破門。”我點點頭:“開吧。”當門被撞開的那一刻,

我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郁景琛半裸著上身靠在床頭,一個年輕女孩驚慌地往被子里鉆。

房間里彌漫著情欲的氣息和酒精的甜膩。“清玥?”郁景琛挑眉,絲毫沒有慌亂,

反而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真意外你會來。”阮淑云沖進去就給了那女孩一耳光:“賤人!

”女孩尖叫著躲閃,郁景琛卻一把抓住阮淑云的手腕:“淑云,三年不見,

脾氣還是這么火爆。”他叫她“淑云“,親昵得像是昨天才見過。我站在門口,

冷靜地拍下照片,然后對警察說:“取證完畢,需要我做筆錄嗎?”郁景琛突然笑了,

他放開阮淑云,隨意地套上襯衫:“我妻子總是這么...識大體。

”他故意加重“妻子“二字,眼神卻黏在阮淑云身上。“離婚吧。”我聽見自己說。

房間里突然安靜下來。郁景琛系扣子的手頓了頓,隨即笑得更深:“清玥,別說氣話。

你知道離婚對你沒好處。”他走近我,

身上還帶著別人的香水味:“你舍得郁家少奶奶的地位?舍得阮家靠著郁家得到的一切?

”我抬頭直視他的眼睛:“郁景琛,我嫁給你那天就已經一無所有了,還有什么舍不得的?

”他的表情第一次出現了裂痕。2門被撞開的瞬間,時間仿佛凝固了。郁景琛的襯衫半敞著,

露出線條分明的胸膛。他懶洋洋地靠在床頭,指尖還夾著一支燃了一半的煙,

絲毫沒有被人捉奸在床的慌亂。那個女孩——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

滿臉驚恐地抓著被單往身上裹,鎖骨處還留著曖昧的紅痕。阮淑云像一陣旋風沖了進去,

揚手就要給那女孩第二記耳光。“夠了。”郁景琛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感,“別在我面前撒野。”阮淑云僵住了,

眼圈瞬間泛紅:“景琛,你竟然護著她?”警察尷尬地站在門口,

眼神在我和房間內的鬧劇之間游移。走廊上已經聚集了不少房客,有人甚至舉起了手機。

我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對著房間連續拍了幾張照片。“夫人,

您這是......“警察欲言又止。“取證。”我的聲音出奇地平靜,

“既然我丈夫涉嫌嫖娼,這些照片應該可以作為證據。”郁景琛突然笑了。他放開阮淑云,

慢條斯理地系好襯衫紐扣,下床朝我走來。

他身上混合著高級古龍水、煙草和情欲的氣息撲面而來,令人作嘔。“嫖娼?

”他在離我極近的地方停下,聲音壓得很低,卻足夠讓周圍的人聽清,“清玥,

你什么時候學會開這種玩笑了?”他伸手想碰我的臉,我側頭避開。郁景琛不以為忤,

反而笑得更深:“這位只是我的私人按摩師,我們在討論下個季度的健康管理計劃。

”他轉頭看向那個女孩,“對吧,林小姐?

”女孩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拼命點頭:“是、是的,

郁總只是肩頸不舒服......““需要脫光了按摩?”我打斷她,直視郁景琛的眼睛,

“需要開房?需要把內衣扔得滿地都是?”圍觀的人群中傳來幾聲壓抑不住的輕笑。

郁景琛的眼神冷了下來。他伸手整理我其實并不凌亂的衣領,這個動作看似親密,

實則充滿威脅:“清玥,注意你的言辭。郁家少奶奶不該像個市井潑婦。

”“那郁家少爺就該像個發情的種馬?”我反問。這句話像一滴冷水掉進滾燙的油鍋。

阮淑云倒吸一口冷氣,警察的表情瞬間變得驚恐,連走廊上的竊竊私語都戛然而止。

郁景琛瞇起眼睛,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對我流露出真實的怒意。但下一秒,他突然大笑起來,

轉身攬住阮淑云的肩膀:“淑云,看到沒?這就是為什么我永遠忘不了你。

”他的聲音故意提高,“你從來不會讓我在公眾場合難堪。

”阮淑云的表情從震驚迅速轉為得意,她順勢靠進郁景琛懷里:“景琛,

別這么說......妹妹會傷心的。”我站在原地,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結冰。三年了,

我以為自己早已對郁景琛的羞辱免疫,但這一刻,當著警察、陌生人和姐姐的面,

我仍然感到一陣尖銳的刺痛。“離婚吧。”我聽見自己說,“明天我的律師會聯系你。

”郁景琛松開阮淑云,幾步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將我完全籠罩:“清玥,別天真了。

”他壓低聲音,確保只有我能聽見,“你以為哪個律師敢接你的案子?

郁家養活了半個司法系統。”他伸手撫過我的臉頰,動作輕柔得像對待情人:“回家去,

別在這丟人現眼。我晚點回去......“他回頭看了眼阮淑云,“我們好好談談。

”我后退一步,避開他的觸碰:“不必了。今晚我會搬出去。”“搬出去?

”郁景琛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搬去哪?你名下的公寓?清玥,那棟樓是郁氏的產業。

你開的畫廊?地段是我幫你選的。你確定要和我玩這個游戲?”我攥緊拳頭,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他說得對,婚后的三年里,我的一切都打上了郁氏的烙印。

就連我引以為傲的畫廊,背后也是郁家的資金和人脈在運作。“夫人,

“警察小心翼翼地插話,“需要做筆錄嗎?”郁景琛替我回答:“不必了,一場誤會而已。

”他朝警察使了個眼色,后者立刻會意,開始驅散圍觀人群。“走吧,淑云。

”郁景琛攬著阮淑云的腰,“我送你回阮家。”阮淑云卻站著不動:“景琛,

我時差還沒倒過來,家里又三年沒人住了......“她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

“能不能先去你那里休息一下?”“當然。”郁景琛笑得溫柔,那是我從未得到過的笑容,

“清玥,你先回去準備一下客房。淑云需要好好休息。”我轉身就走,

不想再看這對璧人一眼。“對了,清玥。”郁景琛在背后叫住我,

“把主臥隔壁的那間客房收拾出來。淑云喜歡陽光充足的房間。”主臥隔壁?

那是我們的次臥,與主臥只隔著一道連通門。我猛地回頭,正對上郁景琛意味深長的眼神。

“畢竟,“他慢條斯理地說,“以后我們要一起生活很長一段時間,得讓淑云住得舒服些。

”阮淑云假裝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卻掩不住嘴角的笑意。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酒店。

回到郁家別墅時,天已經黑了。管家陳叔站在門口,表情復雜:“夫人,

郁先生來電話說......““我知道。”我打斷他,“去準備客房吧,阮小姐要住。

”陳叔欲言又止,最終只是嘆了口氣去安排了。我徑直走向書房,

撥通了我的律師唐維的電話。唐維是我大學同學,

也是為數不多知道我和郁景琛真實婚姻狀況的人。“清玥?”唐維接得很快,“出什么事了?

”“我要離婚。”我直截了當,“今晚郁景琛又被我捉奸在床,這次是和一個小模特,

我拍了照片。”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清玥,你確定嗎?

郁家的勢力......““我受夠了,唐維。”我揉著太陽穴,“這三年我活得像個笑話。

今天他甚至當著我的面說要和阮淑云一起生活。”“阮淑云?她回國了?

”唐維的聲音突然變得緊張,“清玥,這事不簡單。

我最近聽到一些風聲......““什么風聲?

”唐維壓低聲音:“郁景琛最近在暗中收購阮氏的股份,已經快達到控股比例了。

如果你現在離婚,不僅分不到多少財產,

阮家可能也會......“我握電話的手開始發抖:“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不清楚,

但肯定籌劃已久。”唐維嘆氣,“清玥,我建議你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郁景琛不是那種會輕易放過背叛者的人。”掛斷電話,我癱坐在椅子上,

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無力。窗外,車燈由遠及近,郁景琛的勞斯萊斯緩緩駛入庭院。

透過窗戶,我看到他紳士地扶著阮淑云下車,兩人在月光下相視而笑,宛如一對璧人。

三年前,阮淑云逃婚后,父親阮鴻振跪著求我代替姐姐嫁入郁家。那時阮氏集團資金鏈斷裂,

全靠郁家注資才免于破產。“清玥,就當爸爸求你了。”父親老淚縱橫,“你姐姐不懂事,

但你一向最懂事......“懂事。這個詞像一道詛咒,貫穿了我的人生。

門廳傳來談笑聲,我強迫自己站起來,整理好表情走出去。

阮淑云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我的衣服。

那條香檳色的真絲睡裙是我上個月生日時郁景琛送的,我一次都沒穿過。“妹妹,

你不介意吧?”阮淑云轉了個圈,“我的行李還在機場沒取回來。”郁景琛站在她身后,

目光灼灼地看著我,仿佛在期待我的反應。“隨便。”我轉身要走。“清玥,

“郁景琛叫住我,“淑云的房間準備好了嗎?”“陳叔在安排。”“很好。”他走向酒柜,

給自己和阮淑云各倒了一杯紅酒,“從今天起,淑云就住在這里了。我希望你們能好好相處。

”阮淑云抿了一口酒,眼睛卻一直盯著我:“妹妹,你不會介意吧?

畢竟我們是一家人......““郁景琛,“我無視她,直接看向我名義上的丈夫,

“你到底想干什么?”郁景琛搖晃著酒杯,姿態優雅得像在參加酒會:“很簡單。

三年前淑云離開我,現在她回來了。”他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但你是我的合法妻子,離婚對郁阮兩家的合作影響太大。”他伸手撫上我的臉頰,

我下意識想躲,卻被他另一只手扣住后頸。“所以,你們姐妹就好好相處吧。

”他的拇指摩挲著我的下唇,聲音輕柔得像情話,“畢竟,我們要一起生活很久很久。

”阮淑云走過來,親密地挽住郁景琛的手臂:“景琛,別嚇著妹妹了。”她朝我微笑,

眼底卻一片冰冷,“清玥一向最懂事了,對吧?”我掙脫郁景琛的掌控,

后退兩步:“你們真讓我惡心。”說完我轉身上樓,

身后傳來郁景琛的大笑和阮淑云做作的安慰聲。主臥的門被我重重關上,反鎖。我滑坐在地,

終于允許自己在這一刻崩潰。三年前那場婚禮上,

郁景琛給我戴上戒指時說的話猶在耳邊:“記住,你永遠只是她的替代品。

”如今正品回來了,我這個劣質的仿制品該何去何從?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接著是鑰匙轉動的聲音——郁景琛有所有房間的備用鑰匙。門開了,他倚在門框上,

領帶松散,眼神危險:“鎖門?這可不像你,清玥。”我迅速站起來:“出去。

”郁景琛不但沒走,反而反手關上門,一步步逼近我:“你知道嗎?

你今天在酒店的表現......“他伸手將我拉近,“很讓我意外。

”我用力推他:“別碰我!”他輕而易舉地制住我的雙手,將我壓在墻上:“三年了,

你一直像個沒有靈魂的瓷娃娃,今天終于有了點生氣。”他的呼吸噴在我耳邊,

“是因為淑云回來了?你嫉妒了?”我冷笑:“我嫉妒一個撿我不要的男人的女人?

”郁景琛的眼神瞬間變冷,他掐住我的下巴:“牙尖嘴利。”他低頭,幾乎要吻上我的唇,

“不知道你在床上是不是也能這么......““景琛?”阮淑云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你在哪?我有點害怕,這房子太大了......“郁景琛的動作頓住了。他松開我,

后退一步整理領帶:“來了,淑云。”走到門口,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記住,清玥,

你永遠是我的妻子。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門關上了,我癱軟在地,渾身發抖。

床頭柜上,我和郁景琛的結婚照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照片里他英俊逼人,我笑容僵硬,

像一對貌合神離的假夫妻。事實上,我們連假夫妻都算不上。結婚三年,

郁景琛碰我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都是在他喝醉或者特別憤怒的時候,

仿佛只有通過這種方式,他才能確認對我的所有權。我抓起照片想砸碎,

卻在最后一刻停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我撥通了另一個電話。“封先生,

“我對著電話那頭說,“關于您上次的提議,我想我們需要談談。”3阮家老宅的花園里,

母親親手栽種的藍花楹開得正盛。我站在樹下,恍惚間仿佛又看到母親坐在藤椅上對我微笑。

她去世那年,我十五歲,阮淑云十八歲。“清玥?”父親的聲音將我從回憶中拉回,

“怎么突然回來了?”阮鴻振站在門廊下,西裝筆挺,

銀灰色的鬢角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更加威嚴。三年不見,他似乎老了許多。“爸,

我需要和您談談。”我直接走向書房,那個曾經充滿母親氣息的房間,

如今只剩下雪茄和皮革的氣味。父親慢條斯理地坐下,示意傭人上茶:“是為了郁景琛的事?

”我握緊了拳頭:“您知道了?”“淑云昨天來過。”父親輕描淡寫地說,

“她說你和景琛有些...誤會。”“誤會?”我幾乎要笑出聲,

“他當著我的面和別的女人上床,還把我姐姐接回家住,這叫誤會?”父親皺眉:“清玥,

注意你的言辭。商業聯姻有商業聯姻的規矩,景琛那樣的男人,有些風流韻事很正常。

”“那阮淑云住進我們家也很正常?”“淑云只是暫住。”父親抿了口茶,

“她剛從國外回來,時差都沒倒過來,你這個做妹妹的就不能體諒一下?”我盯著父親的臉,

試圖找出一絲一毫的關心或愧疚,卻只看到不耐煩。“爸,我要離婚。”我直接攤牌。

茶杯重重落在桌面上,茶水濺到了父親昂貴的定制西裝上,他卻渾然不覺:“胡鬧!

”“郁景琛已經明確表示他愛的是阮淑云,我為什么還要維持這段婚姻?

”“因為阮家需要郁家!”父親猛地站起來,“三年前要不是淑云逃婚,我們差點失去一切!

現在好不容易穩定下來,你又要鬧離婚?”我渾身發冷:“所以我的幸福對您來說一文不值?

”“幸福?”父親冷笑,“清玥,你27歲了,不是17歲。豪門婚姻從來就不是為了幸福。

”他走到我面前,聲音壓低,“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三年來景琛有多少女人?

但你聰明地保持了沉默,這才是阮家女兒該有的樣子。

”我抬頭直視父親的眼睛:“那阮淑云呢?她逃婚就是對的?

”父親的表情微妙地變化了一下:“淑云...她不一樣。”“哪里不一樣?

因為她是您和情人生的女兒?而我不過是您商業聯姻的產物?”一記耳光狠狠甩在我臉上,

火辣辣的痛感瞬間蔓延到半邊臉。我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父親。“誰告訴你的?

”父親臉色鐵青,“是不是你母親臨終前......““不需要別人告訴我。”我放下手,

聲音顫抖,“從小到大,您看阮淑云的眼神從來就不像一個父親看女兒。

而我母親...她去世前那段時間,每天都在吃抗抑郁藥。”父親轉身走向窗邊,

背影僵硬:“不管你知道多少,記住一點:阮家現在經不起任何風波。

你和郁景琛的婚姻必須維持下去。”“即使他和我姐姐公開在一起?”“淑云有分寸。

”父親的聲音突然柔和下來,“她答應過我,不會讓你太難堪。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您早就知道她會回來?您和郁景琛...一直在聯系?

”父親沒有回答,但他的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那我呢?”我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在您眼里,我算什么?”父親轉過身,眼神已經恢復商人的冷靜:“清玥,

你一向是懂事的孩子。這次也一樣,回家去,繼續做你的郁太太。景琛不會虧待你,

淑云也不會......““搶我丈夫?”我冷笑,“就像她搶走我的一切一樣?

”從小到大,我的玩具、衣服、朋友,只要阮淑云看上的,最后都會變成她的。

甚至連我的初戀,都在見到阮淑云的第一面就瘋狂地愛上了她。“夠了!”父親厲聲打斷,

“回郁家去,別在這丟人現眼。記住,如果你執意離婚,阮家不會給你任何支持。

”我站起身,膝蓋有些發軟:“爸,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爸。”走到門口,

我停下腳步:“母親的藍花楹...我會派人來移走。它不該留在這個沒有她的地方。

”父親沒有回應。離開書房,我鬼使神差地走向阮淑云的舊臥室。推開門,

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撲面而來——她回來過,而且在這里住過。房間一塵不染,

仿佛主人從未離開。我走向梳妝臺,上面擺滿了阮淑云的照片,

其中一張格外醒目:她和郁景琛在某個海灘上擁吻,日期顯示是在我和郁景琛訂婚的前一周。

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原來早在那時,他們就已經......“找什么呢,妹妹?

”我猛地回頭,阮淑云不知何時站在門口,一襲紅裙耀眼奪目。她緩步走進來,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沒想到你會翻我的東西。”她輕笑,“不過沒關系,

我們姐妹之間沒有秘密,對吧?”我指著那張照片:“你和他,一直有聯系?

”阮淑云拿起相框,愛惜地擦了擦:“景琛是個長情的男人。”她抬頭看我,眼神憐憫,

“這三年來,他每個月都會飛去看我。你不知道嗎?”我感覺一陣眩暈,

不得不扶住梳妝臺才能站穩。“可憐的小清玥。”阮淑云靠近我,身上散發著昂貴的香水味,

“從小到大,你永遠只能得到我不要的東西。”她伸手想摸我的臉,

我一把打開她的手:“別碰我!”阮淑云不以為忤,反而笑了:“脾氣見長啊。

”她湊近我耳邊,壓低聲音,“不過記住,景琛永遠是我的。三年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那他為什么要娶我?”“因為爸爸求他了啊。”阮淑云眨眨眼,“當時我逃婚,

阮家面臨破產,爸爸跪下來求景琛娶你,畢竟...我們姐妹長得那么像。

”她的話像刀子一樣捅進我心里:“你們真惡心。”“惡心?”阮淑云冷笑,“那你呢?

明知道景琛不愛你,還厚著臉皮嫁給他,這三年花著他的錢,住著他的房子,

享受著郁太太的頭銜...誰更惡心?”我無話可說。是的,我確實可以拒絕那場婚姻,

可以像阮淑云一樣一走了之。但我沒有,我選擇了順從,

選擇了犧牲自己的幸福來換取家族的安穩。而如今,我得到了什么?

“今晚景琛要帶我去參加恒盛集團的晚宴。”阮淑云轉身走向衣柜,開始挑選衣服,

“他說要正式介紹我進入他的社交圈。”她回頭沖我一笑,“對了,你也得來。

景琛特意交代的。”我轉身就走,再多待一秒我都可能失控。“妹妹,“阮淑云在背后叫我,

“穿得體面點,畢竟...你代表郁家的臉面。”我沒有回頭,徑直離開了阮家。坐進車里,

我終于崩潰地哭了出來。三年來的屈辱、隱忍,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決堤。

恒盛集團的晚宴是商界頂級社交活動,郁景琛帶阮淑云出席,等于向整個圈子宣告她的地位。

而我,他的合法妻子,卻要在一旁見證這一切?手機突然震動,

是郁景琛發來的短信:【今晚七點,半島酒店,別遲到。】我盯著屏幕,突然做了一個決定。

我要去,而且要堂堂正正地出現。如果郁景琛和阮淑云想羞辱我,那就來吧。

反正我已經沒有什么可失去的了。晚上七點整,

我身著墨綠色絲絨長裙出現在半島酒店宴會廳門口。這條裙子是我為數不多自己買的禮服,

顏色襯得我的皮膚更加白皙,剪裁簡約卻凸顯身材。宴會廳內觥籌交錯,衣香鬢影。

我很快在人群中發現了郁景琛和阮淑云——他們太顯眼了。阮淑云一襲露背紅裙,

像一團火焰般貼在郁景琛身邊,而郁景琛西裝革履,英俊得令人心痛。我深吸一口氣,

朝他們走去。“清玥。”郁景琛先看到了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復常態,“你來了。

”阮淑云挽著他的手臂,沖我甜甜一笑:“妹妹今天真漂亮。”我無視她,

直接看向郁景琛:“不是你讓我來的嗎?”郁景琛挑眉,似乎沒料到我會這么直接。

他遞給我一杯香檳:“正好,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恒盛集團的林董。

”一位中年男子走過來,熱情地與我握手:“郁太太,久仰大名。”我微笑點頭,

心里卻一陣刺痛。這位林董顯然不知道我身邊的紅裙女郎才是郁景琛真正的心上人。

整個晚上,我被迫跟在郁景琛和阮淑云身后,像個多余的擺設。每當有人過來寒暄,

郁景琛都會彬彬有禮地介紹我,然后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阮淑云。而阮淑云,

她像個天生的社交蝴蝶,在賓客間游刃有余,時不時湊到郁景琛耳邊說悄悄話,惹得他低笑。

“郁太太,“一位貴婦好奇地問我,“那位穿紅裙的小姐是?”“我姐姐。”我平靜地回答。

“哦!”貴婦恍然大悟,“難怪郁總對她那么熱情,原來是自家人。”自家人?

我在心里冷笑。晚宴進行到一半,郁景琛被一群商人圍住討論某個項目,

阮淑云則去了洗手間。我終于得以喘息,走到露臺上透氣。五月的夜風帶著微微涼意,

我靠在欄桿上,望著城市的燈火,突然覺得無比孤獨。“需要手帕嗎?

”一個低沉的男聲從身后傳來。我轉身,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陰影處,

只能隱約辨認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線。“什么?”“你在哭。”男人向前一步,

月光照亮了他的臉——那是一張令人過目不忘的面孔,劍眉星目,鼻梁高挺,

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我這才意識到臉頰上的濕意,慌忙抬手擦拭:“只是風太大了。

”男人輕笑,遞過一方深藍色手帕:“半島酒店的風確實很厲害,專門吹哭漂亮的女人。

”我沒有接手帕:“謝謝,不必了。”“封硯修。”他突然自我介紹,“幸會,郁太太。

”我警覺起來:“你認識我?”“商界誰不認識郁總的夫人?”他收回手帕,語氣玩味,

“不過今晚之后,大家可能會更熟悉你姐姐。”我感覺被刺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封硯修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望向宴會廳內:“郁景琛很大方,帶情人出席這種場合,

等于向整個圈子宣告她的地位。”他轉頭看我,“而你,居然還配合演出,

真是...令人印象深刻。”我握緊拳頭:“這不關你的事。”“當然。”他聳聳肩,

“只是好奇,像你這樣驕傲的女人,能忍到什么時候?”“你到底想說什么?

”封硯修突然靠近一步,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混合著薄荷的氣息撲面而來:“我想說,

如果你決定不再忍了...可以來找我。”我后退一步:“為什么?

”“因為郁景琛和我...有些舊賬要算。”他的眼神瞬間變冷,“而敵人的敵人,

就是朋友。”宴會廳內突然傳來一陣騷動,阮淑云的聲音清晰可聞:“景琛,快來看!

林夫人收藏的這幅畫真像我們在馬爾代夫見過的那幅!

”封硯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你的'姐姐'在努力鞏固地位。”我沒說話,

心臟卻狂跳不止。這個叫封硯修的男人是誰?他和郁景琛有什么過節?為什么要幫我?

“清玥?”郁景琛的聲音從露臺入口傳來,“你在這做什么?”我回頭,

看到郁景琛站在門口,目光在我和封硯修之間游移,表情陰沉。“透氣。”我簡短地回答。

郁景琛大步走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淑云在找你。”他冷冷地掃了封硯修一眼,

“封總,好久不見。”封硯修微笑:“郁總,恭喜。左擁右抱,齊人之福。

”郁景琛的眼神瞬間變冷:“封總還是這么愛開玩笑。”他用力拽了我一下,“走吧,清玥。

大家都在等我們。”我掙脫他的手:“我自己會走。”回到宴會廳,

阮淑云立刻迎上來:“妹妹去哪了?我到處找你。”她壓低聲音,

“林夫人想請你評價一下她的收藏,你不是學藝術的嗎?

”我這才注意到一位雍容華貴的老婦人站在不遠處,身邊圍著一群人對墻上的畫指指點點。

“去吧,清玥。”郁景琛在我背后輕聲說,“展示一下你的專業素養。

”他的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感。我走向那幅畫,是一幅拙劣的風景油畫,

明顯是業余愛好者的作品。“郁太太,“林夫人熱情地拉著我的手,“聽說您學過藝術,

您覺得我這幅畫怎么樣?”周圍的人都安靜下來,等著我的評價。我瞥了一眼阮淑云,

她站在郁景琛身邊,眼中閃爍著惡意的光芒。“構圖很...大膽。”我斟酌著詞句,

“色彩運用也很有個人風格。”林夫人喜形于色:“真的嗎?那和郁總收藏的那幅莫奈比呢?

”人群中傳來幾聲輕笑。拿這種業余作品和莫奈比?這簡直是侮辱。“林夫人,

“阮淑云突然插話,“我妹妹太客氣了。這幅畫雖然用心,但技法上還有很多不足,

對吧妹妹?”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看向郁景琛,他嘴角含笑,

似乎很享受這個局面。“藝術沒有絕對標準。”我保持微笑,“欣賞與否全看個人喜好。

”“說得好聽,其實就是不好唄。”人群中有人小聲嘀咕。林夫人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阮淑云立刻上前挽住她的手臂:“林夫人,別介意。我妹妹從小就這樣,太過直率。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不像我,總覺得藝術就像做人一樣,需要圓滑一些。

”郁景琛這時走了過來:“清玥,你應該多學學淑云的優雅。”這句話像最后一根稻草,

壓垮了我所有的忍耐。我抬頭直視郁景琛的眼睛:“是嗎?

那她有沒有學過如何在妹妹的婚禮前夜和妹夫上床?”宴會廳瞬間鴉雀無聲。

林夫人倒吸一口冷氣,周圍人的表情從震驚迅速轉為八卦的興奮。

郁景琛的臉色變得鐵青:“阮清玥!”“怎么,我說錯了嗎?”我轉向阮淑云,

“需要我展示一下你梳妝臺上那張照片嗎?日期可是清清楚楚。”阮淑云臉色煞白,

而郁景琛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回家。”他咬牙切齒地說,

“現在。”我甩開他的手,轉身走向出口。路過封硯修身邊時,他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眼中閃爍著贊賞的光芒。洗手間里,我對著鏡子大口喘氣,剛才的沖動行為讓我渾身發抖。

我擰開水龍頭,用冷水拍打滾燙的臉頰。鏡子里突然出現封硯修的身影,他靠在門框上,

手里拿著那方深藍色手帕:“需要嗎?”這次,我接過了手帕。“明天下午三點,

“他遞給我一張名片,“我的辦公室。如果你決定不再做郁家的傀儡。

”我盯著那張燙金名片,上面只有一個簡單的名字和地址,沒有任何頭銜或公司信息。

“為什么幫我?”我再次問道。

硯修的眼神深不可測:“因為我知道郁景琛對你做了什么...也清楚他能做出更惡劣的事。

”他轉身離開前最后說道,“別讓他毀了你,阮清玥。你值得更好的。”我攥緊那張名片,

感覺有什么東西在心底悄然改變。三年了,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絲希望。

4封硯修的名片在我錢包里藏了三天。這三天里,郁景琛和阮淑云幾乎形影不離,

而我像個透明人一樣被晾在一邊。第四天早晨,我下樓吃早餐時,

發現郁景琛罕見地獨自坐在餐桌前看報紙。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

恍惚間讓我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見他的場景。“清玥。”他頭也不抬地叫了我的名字,

聲音里帶著一絲愉悅,“坐下,我有事和你說。”我警惕地拉開距離他最遠的椅子坐下,

陳叔立刻給我端來一杯黑咖啡和全麥吐司——三年來我的早餐從未變過,

就像我在這個家的地位一樣固定不變。郁景琛放下報紙,

嘴角掛著那種讓我毛骨悚然的微笑:“淑云和我決定舉行婚禮。

”我手中的咖啡杯差點滑落:“什么?”“當然,只是形式上的。”郁景琛悠閑地涂著果醬,

“法律上你依然是我的妻子,這點不會改變。但淑云...她值得一個正式的儀式。

”我的胃部一陣絞痛,仿佛有人用鈍器在攪動我的內臟:“你們真惡心。”郁景琛不以為忤,

反而笑了:“別這樣,清玥。你一向是最懂事的。”他咬了口吐司,咀嚼了幾下,“事實上,

我希望你能幫我們一個忙。”“什么忙?”我聲音干澀。“淑云很喜歡你的設計風格。

”郁景琛直視我的眼睛,“她希望你能為她設計婚紗。”這句話像一記耳光狠狠甩在我臉上。

我放下咖啡杯,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你瘋了?”“沒有比這更完美的安排了,不是嗎?

”郁景琛站起身,繞過餐桌走向我,“畢竟,

沒有人比你更了解淑云...也沒人比你更了解我。”他在我身后停下,

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渾身僵硬,能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古龍水味混合著阮淑云的香水氣息。

“就當是...送我們的結婚禮物。”他的唇幾乎貼上我的耳垂,

“設計師阮清玥的首個婚紗作品,多么有紀念意義。”我猛地站起來,

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音:“郁景琛,你別太過分!”“過分?”他冷笑,“清玥,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郁太太的頭銜給你帶來了多少好處?

你以為畫廊的那些客戶是沖著你的才華來的?”我試圖掙脫,但他的力道大得驚人。

“沒有郁家,你什么都不是。”他湊近我,呼吸噴在我臉上,“就像沒有我,

你的畫廊下個月就會關門大吉。”我停止掙扎:“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他松開我,

整理了下袖口,“你畫廊的租約月底到期,房東...恰好是我一個朋友。”我這才明白,

他早就布好了局,等著我一步步走進陷阱。“考慮一下吧。”郁景琛走向樓梯,

“淑云下午會來和你討論設計細節。別讓她失望。”他上樓去了,留下我一個人站在餐廳,

陽光突然變得刺眼而冰冷。下午三點,阮淑云準時出現在我的工作室。

她穿著一件白色真絲襯衫和米色鉛筆裙,看起來優雅得體,如果不知道她的真面目,

任何人都會以為她是名門淑女。“妹妹,“她笑容甜美,仿佛前幾天宴會上的沖突從未發生,

“景琛跟你說了吧?關于婚紗的事。”我沒有抬頭,

繼續在素描本上胡亂涂鴉:“左邊書架第三格有我的設計集,你自己挑。”阮淑云沒有動,

反而在我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我想讓你重新設計一件。”她雙手交疊放在桌上,

“獨一無二的,只屬于我和景琛的。”我抬頭看她:“憑什么?”“就憑...“她湊近我,

壓低聲音,“我知道你昨天去了封硯修的辦公室。”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昨天我確實去了封氏集團總部,但非常小心,甚至換了出租車。“你跟蹤我?

”阮淑云笑了:“需要嗎?景琛在商界眼線多得是。”她站起身,走向我的設計墻,

上面釘著各種靈感圖片和草圖,“你知道嗎?他很好奇你和封硯修談了什么。

”“商業合作而已。”我努力保持聲音平穩,“我的畫廊需要投資人。”“是嗎?

”阮淑云拔下一枚圖釘,在指尖把玩,“那為什么談了兩個小時?”她突然轉身,“清玥,

別做傻事。景琛不是你能對抗的。”我放下鉛筆:“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想要一件完美的婚紗。”她走回我面前,“而你,想要繼續經營你的畫廊。”她俯身,

雙手撐在我的設計桌上,“我們做個交易吧。”“什么交易?”“你好好設計我的婚紗,

我保證景琛不會過問你和封硯修的事。”她微笑,“否則...我無法保證他會做出什么。

”我盯著她精致的妝容,突然意識到這不是請求,而是威脅。“為什么非要我設計?”我問,

“以郁景琛的財力,你可以請任何頂級設計師。”阮淑云直起身,

走向窗邊:“因為我要你親手把我送進郁景琛的懷抱。”她回頭看我,

眼中閃爍著惡意的光芒,“就像三年前,我親手把你推進去一樣。”這句話像一把尖刀,

精準地刺中我的心臟。三年來我一直懷疑阮淑云的逃婚并非臨時起意,

現在她終于親口承認了。“你...故意的?”“當然。”她輕笑,

“你以為我會嫁給一個我不愛的男人?即使他是郁景琛?”她走回我面前,

“但爸爸當時走投無路,總得有人犧牲。”她拍拍我的臉,“謝謝你,妹妹。

”我猛地站起來,設計桌上的鉛筆和尺子嘩啦一聲散落一地:“滾出去!

”阮淑云不慌不忙地從包里拿出一個U盤:“別急,先看看這個。

”我警惕地盯著那個銀色U盤:“什么東西?”“你畫廊的監控錄像。”她微笑,

“過去三個月,你和那位年輕策展人...互動很多啊。

”我皺眉:“林墨只是我的大學同學,我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真的嗎?”阮淑云歪頭,

“那為什么每次他來,你都關掉監控?為什么你們經常一起待到深夜?”她將U盤放在桌上,

“景琛是個占有欲很強的男人,他不會喜歡這些畫面的。”我渾身發冷。

林墨確實經常來畫廊討論展覽,我們關監控只是因為有時會討論一些未公開的藝術品。

但經過剪輯,這些完全可以變成“出軌證據“。“卑鄙。”我咬牙切齒。

阮淑云聳聳肩:“設計我的婚紗,U盤還給你。否則...“她沒說完,但威脅意味明顯。

我深吸一口氣:“給我兩周時間。”“一周。”她走向門口,“我要在月底前看到初稿。

”臨出門前,她回頭補充,“對了,景琛喜歡珍珠母貝紐扣,記得用上。”門關上了,

我癱坐在椅子上,眼前一陣陣發黑。桌上的U盤像一顆定時炸彈,

隨時可能引爆我殘存的生活。我拉開抽屜,將U盤扔進去,

卻意外看到封硯修的名片靜靜躺在那里。昨天見面時,

他說的最后一句話回蕩在我耳邊:“當你想清楚要走到哪一步時,隨時聯系我。

”我拿起名片,指尖輕輕撫過燙金的字體。昨天我還沒有完全下定決心,

但現在...手機突然震動,是郁景琛發來的短信:【今晚我有應酬,不用等我。

記得給淑云看設計草圖。】我盯著那條短信,突然做了一個決定。我撥通了封硯修的電話。

“阮小姐。”他接得很快,仿佛一直在等我的電話,“考慮好了?”“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壓低聲音,“但首先,你得告訴我你和郁景琛之間到底有什么過節。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今晚八點,我的公寓。地址發你手機。”他的聲音變得嚴肅,

“但阮清玥,一旦你踏入這個門,就沒有回頭路了。你確定準備好了嗎?

”我看著抽屜里的U盤和桌上阮淑云留下的珍珠母貝紐扣樣品,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再確定不過。”掛斷電話,我開始整理工作室的資料。

如果真要對抗郁景琛,我需要收集盡可能多的證據。保險柜里有我們的婚前協議,

書架上還有郁景琛這幾年來送給我的珠寶——每一件都帶著羞辱的意味。正當我翻找文件時,

門突然開了。阮淑云站在門口,臉色陰沉:“你果然在找這個。”她手里拿著一個牛皮紙袋,

那是我藏在書架后的私人物品,里面有我和母親的合照,

以及...郁景琛這些年來所有緋聞的剪報。“還給我!”我沖上去想搶回來。

阮淑云后退一步,高舉著紙袋:“真可悲,收集這些有什么用?”她冷笑,

“以為能威脅到景琛?”“不關你的事!”我再次撲上去,這次成功抓住了紙袋的一角。

我們拉扯之間,紙袋撕裂了,照片和剪報散落一地。阮淑云突然尖叫一聲,向后倒去,

整個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我呆立在原地,看著阮淑云像斷線木偶一樣滾下十幾級臺階,

最后重重摔在樓下的地板上。“淑云!”郁景琛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他像一陣風一樣沖過去抱起阮淑云,“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阮淑云滿臉是血,

虛弱地指著我:“清玥...她推我...““不是我!”我沖下樓,“她自己摔下去的!

”郁景琛抬頭看我,眼神中的冰冷讓我不寒而栗:“她懷著孕,阮清玥!

”這句話像一道閃電劈中我。懷孕?阮淑云懷了郁景琛的孩子?

“我...我不知道...“我后退一步,“而且我沒有推她...““叫救護車!

”郁景琛對聞聲趕來的傭人吼道,然后轉向我,“如果她和孩子有什么事,我讓你陪葬!

”救護車來得很快,郁景琛抱著阮淑云上了車,臨走前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讓我明白,

無論阮淑云和孩子是否平安,我都不會好過。傭人們不敢靠近我,只是遠遠地站著,

竊竊私語。我彎腰撿起散落的照片和剪報,手指顫抖得幾乎拿不住東西。回到工作室,

我鎖上門,癱坐在地上。事情發生得太快,我甚至來不及反應。阮淑云真的懷孕了嗎?

如果是真的,為什么現在才說出來?而且...她為什么要誣陷我?

我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設計草圖上,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在腦海: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

阮淑云知道我會反抗,所以她故意激怒我,然后制造被我推下樓的假象...手機震動,

是醫院發來的短信:【阮淑云女士已無大礙,胎兒情況穩定,留院觀察。】我松了口氣,

同時又感到一陣絕望。阮淑云沒事,意味著她的謊言會繼續。

而郁景琛...他回來后會怎么對我?傍晚六點,樓下傳來汽車引擎聲。我站在窗前,

看到郁景琛的黑色勞斯萊斯駛入庭院。他沒有立刻下車,而是在車里坐了幾分鐘,

這比直接沖進來更可怕。當他終于下車時,

我注意到他手里拿著什么東西——一個黑色長條狀的物體,看起來像...高爾夫球桿?

我迅速鎖上工作室的門,但知道這無濟于事。這是他的房子,他有所有房間的鑰匙。

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后停在了門外。鑰匙轉動的聲音讓我渾身緊繃。門開了,

郁景琛站在門口,西裝外套已經脫下,領帶松散,眼中燃燒著冰冷的怒火。

他確實拿著一根高爾夫球桿。“她差點流產。”他平靜地說,這種平靜比怒吼更可怕,

“我們的孩子。”“我沒有推她。”我站起來,盡量保持聲音平穩,“她自己摔下去的。

”郁景琛冷笑一聲,走進來關上門:“就像你說的,你沒有和封硯修密謀對付我?

”他舉起手機,屏幕上是一張照片——我昨天走進封氏集團總部的畫面。

我的心沉了下去:“你派人跟蹤我?”“保護自己的財產,有什么問題?

”郁景琛將高爾夫球桿抵在地上,“現在,告訴我,你和封硯修談了什么?”“商業合作。

”我重復早上的說辭,“我的畫廊需要投資。”“撒謊。”郁景琛突然揮動球桿,

狠狠砸向我的設計桌,木屑四濺,“封硯修是我最大的商業對手!他會投資你的畫廊?

”我后退幾步,背部抵上書架:“信不信由你。”“你知道我為什么一直容忍你的叛逆嗎?

”郁景琛一步步逼近我,“因為你像只被逼到絕境的小貓,張牙舞爪的樣子...很有趣。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但現在,你越界了。”他拖著我走向畫架區,

那里陳列著我這些年來的所有作品——有些已經完成,有些還是半成品。“郁景琛,

你要干什么?”我掙扎著,但他的力氣大得驚人。“給你一個教訓。”他松開我,

舉起高爾夫球桿,“讓你知道背叛我的代價。”第一下,他砸向我最滿意的一幅油畫,

畫布瞬間被撕裂,顏料飛濺。第二下,他橫掃一排水彩畫,玻璃畫框碎了一地。“住手!

”我撲上去想阻止他,卻被他一把推開,跌坐在滿是玻璃渣的地上。

郁景琛像瘋了一樣摧毀著我所有的心血,每一件作品都是我靈魂的一部分,

而現在它們在他的暴力下支離破碎。“這些垃圾,“他喘著氣,停下破壞的狂歡,

“就是你反抗我的資本?”我跪在地上,手掌被玻璃劃破,鮮血滴落在破碎的畫布上。

三年來的創作,全部毀了。郁景琛扔下球桿,蹲下來捏住我的下巴:“現在,告訴我,

封硯修找你做什么?”我抬頭看他,眼淚模糊了視線,

但我不愿擦去:“他問我...想不想看郁氏集團破產。”郁景琛的表情凝固了,

隨即爆發出一陣大笑:“就憑他?就憑你?”他松開我,站起身,“清玥,你太讓我失望了。

”他走向門口,回頭最后看了我一眼:“從今天起,你不得離開這棟房子。

畫廊我會派人接手,至于你的那些'朋友'...“他冷笑,“最好祈禱別落到我手里。

”門關上了,我癱軟在地,四周是我支離破碎的藝術夢想。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

給滿目瘡痍鍍上一層冰冷的銀色。我慢慢爬向工作臺,從抽屜深處摸出封硯修的名片。

手指顫抖地撥通了他的電話。“阮小姐?”他的聲音依然沉穩。“我需要離開這里,

“我壓低聲音,眼淚終于決堤,“現在。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后花園的東側圍墻有個小門,監控已經黑了。

我的車在巷子里等你。”“你怎么...“我愣住了,“你怎么知道郁家的布局?

”“我說過,“封硯修的聲音帶著某種決心,“我和郁景琛有些舊賬要算。”他頓了頓,

“二十分鐘后見。帶上你想帶的東西,但記住——一旦走出那扇門,就沒有回頭路了。

”我掛斷電話,環顧四周。還有什么值得我帶走的?我的畫已經全部被毀,

我的婚姻從來就是一場騙局,我的家人...早已拋棄了我。最后,

我只拿了一樣東西——母親留給我的藍花楹標本,夾在一本舊詩集里。

它是我唯一真正屬于自己的東西。離開工作室前,我撿起地上的一塊碎玻璃,

在燈光下它閃爍著鋒利的光芒。我將它小心地用手帕包好,放進衣袋。如果這是場戰爭,

那么今天只是開始。郁景琛毀了我的畫,我會毀了他的一切。包括他最珍視的——阮淑云。

5后花園的東側圍墻比我想象中更難找。月光被茂密的樹冠遮擋,我只能摸索著前進,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保安或觸發警報。封硯修說這里有個小門,

但我轉了兩圈都沒發現。汗水浸透了我的后背,

耳邊只有自己的心跳聲和遠處偶爾傳來的犬吠。就在我幾乎要放棄時,

手指碰到了鐵柵欄上的一塊松動處。我用力一推,生銹的鉸鏈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一個僅容一人側身通過的小門出現在眼前。封硯修怎么知道郁家圍墻上有這么個隱蔽出口?

這個疑問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但此刻逃出去的迫切壓倒了所有疑慮。我側身擠過小門,

手臂被粗糙的鐵銹刮出一道血痕。巷子里停著一輛黑色奔馳,車窗貼著深色膜,

在月光下像一頭蟄伏的野獸。車門無聲地打開,封硯修坐在駕駛座上,沒有寒暄,

直接遞給我一條毛巾和一件外套:“擦擦手,穿上。”我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掌還在流血,

剛才的玻璃碎片劃得比我想象的深。接過毛巾時,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封硯修皺眉,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傷得這么重?”他的拇指輕輕擦過我掌心的傷口,眼神瞬間變冷,

“郁景琛干的?”“不全是。”我抽回手,“大部分是我自己摔在玻璃上的。

”他盯著我看了幾秒,突然踩下油門:“系好安全帶。”車子駛入夜色,

我回頭看了一眼郁家別墅,燈火通明的樣子像一座精美的監獄。我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就這樣離開了?“后悔了?”封硯修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不。”我搖頭,轉向他,

“只是好奇你要帶我去哪。”“我的公寓。”他簡短地回答,“那里安全。

”車窗外的景色從郊區豪宅逐漸變成城市霓虹。封硯修開車時很專注,

側臉線條在路燈的明暗交替中顯得格外鋒利。他比郁景琛年長幾歲,

身上有種歷經滄桑的沉穩,那是用錢和權勢堆砌不出來的氣質。“為什么幫我?

”我第三次問出這個問題,但這次語氣更加堅定,“我要知道真相。

”封硯修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因為郁景琛毀了我姐姐。

”這個答案讓我猝不及防:“你姐姐?”“封雅。”他說這個名字時聲音微微發緊,

“十年前,她是郁景琛的初戀。”我努力回憶,但郁景琛從未提起過這個人:“后來呢?

”“后來?”封硯修冷笑一聲,“郁家看不上我們這種'暴發戶',逼郁景琛和她分手。

他連掙扎都沒有,轉頭就答應了家里安排的聯姻。

”我皺眉:“但這不至于......““我姐姐當時懷孕了。”封硯修突然說,

聲音低沉得像從地獄傳來,“郁景琛說孩子不是他的,拒絕見面。

她在他們常去的海邊跳崖自殺,一尸兩命。”我倒吸一口冷氣,胃部一陣絞痛。

郁景琛從未表現出對任何生命的尊重,但我沒想到他能殘忍到這種地步。

“我找到她的日記時,已經是一周后了。”封硯修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里面詳細記錄了她和郁景琛的每一次約會,甚至...他喜歡在她身上留下淤青的癖好。

”我的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安全帶。郁景琛確實有這種癖好,每次碰我時都會刻意留下痕跡,

像是某種所有權標記。“所以你現在明白了嗎?”封硯修轉頭看我一眼,

“這不是單純的商業競爭。我要郁景琛血債血償。”車子駛入一棟豪華公寓的地下停車場。

封硯修的住處位于頂層,電梯需要指紋識別才能啟動。“這里絕對安全。”他帶我走進公寓,

“郁家的人進不來。”公寓裝修簡約而奢華,落地窗外是整個城市的夜景。但我沒心情欣賞,

疲憊和疼痛終于擊垮了我,我踉蹌了一下,扶住沙發才沒摔倒。

封硯修立刻扶住我的肩膀:“你需要處理傷口。”他帶我去了浴室,醫藥箱已經準備好。

我坐在大理石洗手臺上,看著他熟練地拿出消毒水和紗布。“我自己來。

”我伸手想接過棉簽。“別逞強。”他抓住我的手腕,力道恰到好處,

既不會弄疼我又不容掙脫,“讓我幫你。”我僵了一下,最終點頭同意。

封硯修的動作很輕柔,消毒水碰到傷口時的刺痛讓我忍不住縮手。“忍一忍。”他低聲說,

聲音里有一絲我從未聽過的溫柔,“很快就好了。”我低頭看他專注的側臉,

突然意識到這是三年來第一次有人真心實意地關心我的傷痛。在郁家,

即使生病我也只能自己叫醫生,郁景琛從不過問。“好了。”封硯修包扎完我的手掌,

又檢查了我手臂上的刮傷,“你需要洗個澡休息一下。衣服已經準備好了,放在臥室。

”我這才注意到主臥床上放著一套女式睡衣和換洗衣物,尺碼看起來正合適。“你早有準備?

”我警惕地問。封硯修嘴角微揚:“從你第一次聯系我那天起。”他走向門口,

“浴室里有所有你需要的東西。一小時后我們談談。”熱水沖走了身上的血跡和疲憊,

但沖不走腦海中的混亂畫面。郁景琛砸毀我畫作時的猙獰表情,

阮淑云摔下樓梯前那抹惡毒的微笑,父親冷漠的拒絕...這些畫面像噩夢一樣揮之不去。

穿上準備好的睡衣,我站在鏡子前打量自己。三年豪門生活在我身上留下了什么?

眼角的細紋,略顯蒼白的臉色,還有...那個藏在眼底的、尚未熄滅的火種。走出浴室,

我聞到一陣食物香氣。封硯修在餐廳擺好了簡單的晚餐:蔬菜沙拉、牛排和紅酒。“吃吧。

”他拉開椅子,“你需要恢復體力。”我確實餓了,從中午到現在什么都沒吃。

封硯修坐在對面,安靜地看著我進食,自己只喝了半杯紅酒。“現在,“等我放下刀叉,

他開口,“告訴我你的決定。”我抬頭直視他的眼睛:“我要毀掉郁景琛,還有阮淑云。

”“具體怎么做?”“先從商業上擊垮他。”我說出這幾天思考的計劃,

“郁氏集團最近在籌備一個海外并購項目,如果失敗,股價會暴跌。

”封硯修挑眉:“你知道這個項目?”“郁景琛偶爾會在家里討論。”我回憶道,

“雖然避著我,但我能拼湊出大概。”“不錯。”封硯修點頭,“但還不夠。郁氏根基深厚,

一個項目失敗傷不了筋骨。”他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我,“看看這個。”我翻開文件,

里面是郁氏集團過去五年的財務報告,某些地方用紅筆圈了出來:“這些數字...有問題?

”“做假賬。”封硯修冷笑,“郁景琛比他父親更大膽,直接挪用上市公司資金做私人投資,

虧損了就做賬掩蓋。”我仔細閱讀那些數字,雖然不懂財務,

但能看出明顯的不合理之處:“這些能作為證據嗎?”“可以,但不夠有力。

”封硯修收回文件,“我們需要內部文件,最好是郁景琛親筆簽名的。

”“我可以想辦法拿到。”我咬了咬下唇,“郁景琛的書房有個保險柜,

里面應該有不少機密文件。”封硯修突然笑了:“你比我想象的大膽。”他站起身,

走向書房,“跟我來。”書房里,一面墻被改造成了信息板,

上面貼滿了照片、新聞剪報和關系圖。郁景琛的照片位于中心,周圍連接著各種人物和事件。

“這是......“我走近細看,

震驚地發現上面幾乎記錄了郁景琛過去十年的所有商業活動和私人生活。“我的復仇計劃。

”封硯修平靜地說,“籌備了八年。

”我的目光落在一張泛黃的照片上:一個年輕女孩站在海邊微笑,長相與封硯修有七分相似,

應該就是他姐姐封雅。“她很美。”我輕聲說。封硯修的眼神柔和了一瞬:“是啊,

而且善良得愚蠢。”他轉向我,“所以,阮清玥,你確定要加入這場戰爭嗎?一旦開始,

就沒有回頭路了。”我深吸一口氣:“我有什么可失去的?”“自由,安全,

甚至...生命。”封硯修嚴肅地說,“郁景琛不是善茬,如果發現你的背叛,

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毀掉你。”“那就讓他試試。”我抬頭直視封硯修的眼睛,

“我已經沒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封硯修看了我很久,突然伸出手:“那么,合作愉快,

伙伴。”我握住他的手:“合作愉快。”接下來的兩周,我表面上屈服于郁景琛的威脅,

乖乖待在郁家別墅,實則暗中收集證據。阮淑云出院后住進了主臥,而我被趕到客房,

但這反而給了我更多自由活動的空間。郁景琛對我的“溫順“很滿意,逐漸放松了警惕。

他甚至允許我繼續去畫廊工作,當然,派了人監視我的一舉一動。“清玥,你終于懂事了。

”有一天早餐時,他難得地對我微笑,“下周我和淑云的訂婚宴,希望你能出席。

”我握叉子的手緊了緊,但臉上保持平靜:“我會的。”“很好。”他擦了擦嘴,“對了,

婚紗設計得怎么樣了?淑云很期待。”“快完成了。”我低頭喝咖啡,掩飾眼中的冷意,

“她會滿意的。”郁景琛離開后,我立刻聯系了封硯修。我們約定在畫廊見面,

那里有間密室可以避開監視。“他邀請我參加訂婚宴。”我告訴封硯修,“這是個機會,

媒體都會在場。”封硯修正在查看我偷偷拍下的文件照片:“這些還不夠。”他皺眉,

“我們需要更直接的證據。”“郁景琛下周要去新加坡談那個并購項目。”我說,

“他不在的時候,我可以徹底搜查他的書房。”“太危險。”封硯修搖頭,

“如果他設了陷阱......““值得冒險。”我堅持,“而且我有辦法避開監控。

”封硯修最終妥協,但堅持要在郁家外圍安排他的人:“一旦有情況,立刻撤離。”兩天后,

郁景琛高調宣布了與阮淑云的訂婚消息。媒體鋪天蓋地報道這段“歷經磨難的真愛“,

而我則被描繪成阻撓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惡毒妻子。“郁總終于找到真愛!

”財經雜志如此寫道,“阮淑云女士作為知名藝術家,與郁總堪稱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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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09 21:56: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