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周五晚上七點半，我提著給柳如煙買的生日蛋糕推開家門。客廳里安靜得有些異常。
平時這個時間，柳如煙要么在廚房做飯，要么窩在沙發上刷劇。今天卻連燈都沒開。「如煙？
」我叫了一聲。沒人回應。放下蛋糕，我往臥室走去，準備換身衣服再出門找她。
推開臥室門的瞬間，我整個人僵在原地。那個女人，正是我結婚三年的妻子柳如煙。
而那個男人，我見過，是她的私人健身教練張凱。我的手機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床上的兩人瞬間分開。柳如煙捂著身體，瞪大眼睛看著我，臉上寫滿了驚恐。
張凱光著膀子從床上跳下來，慌忙穿褲子。「江、江城，你怎么回來了？」
柳如煙的聲音在顫抖。我沒說話，彎腰撿起手機。屏幕碎了，但還能用。
「你不是說要加班到很晚嗎？」柳如煙裹著被子坐起來。我看著她，
這個跟我同床共枕三年的女人。精致的臉蛋，纖細的身材，溫柔的性格。
所有人都說我娶了個好老婆。連我自己也這么認為。直到今天。「江總，這個，
我們能解釋的。」張凱穿好衣服，尷尬地開口。解釋？解釋什么？
解釋你們兩個光著身子在我床上是在討論健身動作？我冷笑一聲，「不用解釋。」
轉身就往外走。「江城！你聽我說！」柳如煙從后面追出來。我沒回頭。下樓，開車，離開。
一口氣開到公司樓下，我才停下來。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在肺里翻騰，
卻壓不下心里的怒火。結婚三年，我對柳如煙百般呵護。她想要什么，我都盡力滿足。
名牌包包，鉆石首飾，豪華旅行。她說想健身保持身材，我二話不說給她請了最貴的私教。
她說不想工作想在家休息，我一個人扛起所有經濟壓力。我以為她愛我。
我以為我們的婚姻很幸福。原來都是我的一廂情愿。手機響了。柳如煙的電話。我直接掛斷。
又響。再掛。第三次響起時，我徹底關機。明天是周六，我決定去趟律師事務所。
2周六上午，我約了大學同學李律師見面。「老江，怎么想起找我了？」
李律師一臉笑意地跟我握手。「想咨詢點法律問題。」我開門見山。「什么問題？」
「離婚財產分割。」李律師的笑容瞬間收斂，「你和嫂子？」「她出軌了。」短短四個字，
李律師的表情變了幾變。「什么時候的事？」「昨晚被我撞見的。」李律師沉默了幾秒，
「有證據嗎？」「現場看到的算嗎？」「算，但不夠。法院需要更充分的證據。
照片、視頻、聊天記錄、轉賬記錄等等。」我點點頭，「我明白了。」「老江，
我必須提醒你，婚內出軌在離婚財產分割中確實有影響，但影響沒有普通人想象的那么大。」
「我不在乎錢。」這是實話。我年薪兩百萬，公司還有股份分紅。柳如煙就算分走一半財產，
對我來說也不痛不癢。我在乎的是這口氣。「那你想怎么辦？」「我要讓她凈身出戶。」
李律師皺眉，「這很難。除非你有證據證明她存在嚴重過錯，
比如與他人同居、家暴、吸毒等等。」「出軌不算嚴重過錯？」
「偶爾出軌和長期出軌性質不同。偶爾出軌法院一般認定為道德問題，
長期出軌或與他人同居才可能認定為嚴重過錯。」我明白了。要想讓柳如煙凈身出戶，
我需要證明她和張凱不是一夜情，而是長期保持不正當關系。「我需要多長時間收集證據？」
「建議至少一個月。時間越長，證據越充分，勝算越大。」一個月。
我能忍一個月和出軌的妻子同屋而居？「還有一個問題，」李律師提醒我，
「收集證據的方式必須合法。偷拍、偷錄、私自查看手機等行為獲得的證據，
法院可能不予認定。」這就麻煩了。我思考了一會兒，「如果我雇私家偵探呢？」「可以，
但私家偵探的取證方式也必須合法。」看來這件事比我想象的復雜。從律師事務所出來，
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趟商場，買了幾個微型攝像頭和錄音筆。既然要收集證據，
就要做得徹底一點。回到家已經是下午三點。柳如煙坐在客廳沙發上，眼睛紅腫，顯然哭過。
看見我進門，她立刻站起來。「江城，我們談談好嗎？」我沒理她，直接往書房走。「江城！
」她拉住我的胳膊，「你不能這樣不理我。」我甩開她的手，「有什么好談的？」
「昨天的事，我可以解釋。」「解釋？」我冷笑，「解釋你們兩個在我床上做運動？」
柳如煙的臉瞬間漲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哪樣？」「我和張教練，
我們是真心相愛的。」真心相愛？我差點被氣笑了。「所以你出軌還有理了？」
「我們沒想傷害你，只是，只是感情的事情控制不了。」控制不了？
你他媽控制不了可以離婚再去愛別人啊！為什么要背著我偷情？我深吸一口氣，
努力控制住想要動手的沖動。「行，既然你們真心相愛，那我們離婚吧。」柳如煙愣住了，
「你說什么？」「離婚。明天就去民政局。」「不行！」她激動地搖頭，「我不同意離婚！」
不同意？剛才還說真心相愛，現在又不同意離婚？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3「為什么不同意離婚？」我盯著柳如煙的眼睛。她低下頭，不敢看我。「因為我舍不得你。
」舍不得我？舍不得我你還出軌？「柳如煙，你把我當傻子嗎？」「我沒有，
我是真的舍不得你。」她抬起頭，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張凱只是一時沖動，
我愛的人是你。」一時沖動？我想起昨天看到的畫面。那個張凱在床上的動作熟練得很，
一點都不像第一次。而柳如煙的反應也很自然，顯然不是被強迫的。這叫一時沖動？
「你覺得我會信嗎？」「江城，我們結婚三年，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從來沒想過要背叛你。」
我冷笑，「可你已經背叛了。」「那次真的是意外。張教練那天心情不好，我安慰他，
然后就，就...」「就上床了？安慰人就要脫光衣服？」柳如煙被我說得啞口無言。
「江城，你能不能原諒我這一次？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了。」原諒？開什么玩笑。
男人最不能原諒的就是綠帽子。更何況還是在我自己床上戴的。「不可能。」我的聲音很冷，
「我們必須離婚。」「如果你一定要離婚，那我什么都不要。房子、車子、存款，我都不要。
」我愣了一下。什么都不要？這不對勁。柳如煙雖然出軌，但她不是圣人。以她的性格，
離婚時不可能什么都不要。除非...除非她另有打算。我想起剛才她說的話，
張凱只是一時沖動，她愛的人是我。明明出軌了，卻死活不同意離婚。現在又說什么都不要。
這里面肯定有問題。「為什么什么都不要？」我試探性地問。「因為我對不起你，
我沒臉要你的錢。」表面看起來很感人，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那你以后怎么生活？」
「我可以找工作啊。」找工作？柳如煙大學畢業后只工作了兩年就嫁給我，
然后就一直在家當全職太太。三年沒上班，還能找到什么好工作？更何況她從小嬌生慣養，
從來沒吃過苦。讓她重新出去工作？我不信她能堅持一個月。「好，既然你這么說，
那我們明天就去辦離婚手續。」我故意這樣說。果然，柳如煙的臉色變了。「明天？
這么著急？」「你不是說什么都不要嗎？那還拖什么？」「可是，可是手續很復雜的，
需要準備很多材料...」她在找借口拖延時間。為什么？突然，我想到一個可能。
她不敢離婚，是因為她根本沒想過要和張凱在一起。她只是想玩玩而已。
離婚對她來說意味著失去現在優渥的生活，回到普通人的生活水平。而張凱一個健身教練，
工資能有多少？能給她買得起名牌包包嗎？能讓她住得起別墅嗎？
能讓她過得起現在這種不愁吃穿的日子嗎？我明白了。
柳如煙想要的是既能享受婚姻帶來的物質保障，又能滿足生理需求。簡單說，
就是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明白這一點后，我反而冷靜下來。「行，不著急。
但是在辦離婚手續之前，我們分房睡。」「為什么？」
「你覺得我還能和一個出軌的女人睡一張床？」柳如煙咬著唇，點了點頭。「還有，
以后不許那個張凱再來家里。」「好。」表面上答應得很爽快，但我知道她肯定會陽奉陰違。
不過沒關系。我已經在客廳和主臥安裝了隱藏攝像頭。接下來，就等著她自己露馬腳。
4分房睡的第一晚，我躺在客房里輾轉反側。不是因為舍不得柳如煙，而是因為憤怒。
越想越氣。我對她這么好，她卻這樣背叛我。憑什么？第二天是周日，我照常去公司加班。
下午四點多回到家，發現客廳里有兩個水杯。一個是柳如煙常用的粉色杯子，
另一個是我沒見過的黑色杯子。我裝作沒看見，直接回了客房。打開手機app，
查看客廳監控錄像。上午十點半，張凱來了。柳如煙開門讓他進來，兩人在沙發上坐下聊天。
聊了一會兒，張凱伸手摟住柳如煙的腰。柳如煙沒有拒絕。然后兩人開始接吻。吻了幾分鐘，
張凱的手開始不老實。但柳如煙制止了他，指了指天花板，好像在說什么。張凱點點頭，
兩人起身往主臥走去。監控只拍到客廳，主臥里發生了什么我看不到。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
大概兩個小時后，張凱從主臥出來，在客廳坐了一會兒就走了。有意思。
昨天還跟我保證不會再犯，今天就把野男人帶回家。而且從柳如煙指天花板的動作來看，
她已經懷疑家里有監控。這女人不簡單。我保存了視頻，刪除了觀看記錄。晚上吃飯時，
柳如煙表現得很自然。「今天你一天都在公司？」她給我盛湯。「嗯。」「那么拼干什么？
身體要緊。」我差點笑出來。剛和野男人在床上翻云覆雨，現在卻在我面前裝賢妻良母。
演技不錯。「對了，明天我想去做個頭發。」她試探性地說。「去吧。」「可能要很久，
下午才能回來。」下午才能回來？做頭發需要那么久？肯定又是去和張凱約會。「沒關系，
你慢慢做。」我表現得很大度。柳如煙松了口氣，「那我明天早點出門。」「好。」
表面上風平浪靜，暗地里各懷心思。第二天早上八點，柳如煙精心打扮后出門了。
我等了半小時，然后開車跟上。她沒去美發店，而是直接開車到了市中心的一家高檔酒店。
張凱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兩人見面后擁抱親吻，然后手牽手進了酒店。
我在車里等了三個小時，他們才出來。出來時柳如煙的頭發明顯有些凌亂，衣服也皺了。
顯然這三個小時在干什么不言而喻。我跟拍了幾張照片，然后開車回家。下午四點，
柳如煙回來了。頭發確實做了，換了個新造型。「好看嗎？」她在我面前轉了個圈。
「挺好看的。」我違心地夸獎。「做頭發真累，我去洗個澡。」洗澡？洗掉身上的男人味嗎？
我心里冷笑，表面上卻很平靜，「去吧。」柳如煙進了浴室，我立刻行動起來。翻她的包，
檢查她的手機。手機有密碼，但我知道，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打開微信，
找到張凱的聊天記錄。張凱：「下午真爽，你比昨天更主動了。」柳如煙：「別說了，
讓人聽見就完了。」張凱：「怕什么？你不是說要和他離婚嗎？」柳如煙：「再等等，
我還沒想好怎么分財產。」張凱：「分什么財產？直接走人不就行了？」
柳如煙：「你懂什么？他那么有錢，不多分點虧死了。」張凱：「那你打算分多少？」
柳如煙：「至少一半。房子車子存款，怎么也得幾千萬。」張凱：「那咱們以后就發財了。」
柳如煙：「什么咱們？那是我的錢。」張凱：「......」柳如煙：「開玩笑的啦，
到時候我養你。」張凱：「那我就等著當小白臉了。」柳如煙：「先別想那么遠，
現在最重要的是別被他發現。」張凱：「他那么老實，能發現什么？」
柳如煙：「小心一點總沒錯。」看完聊天記錄，我氣得手都在發抖。
原來她不同意離婚的真正原因是想分我的財產。而且還想分一半。幾千萬？老實？
我老實是因為我信任你，不是因為我傻！浴室里的水聲停了，
我快速刪除聊天記錄的查看痕跡，把手機放回原位。柳如煙裹著浴巾出來，看見我在翻雜志。
「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沒什么，工作上的事。」她走過來，從后面抱住我，
「不要想工作了，今天是周一，早點休息吧。」我聞到她身上洗發水的香味，
還有沐浴露的味道。但我知道，這些香味掩蓋不了她身上的背叛味道。「你先睡吧，
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什么事這么急？」「公司的項目。」柳如煙松開手，「那你別太晚。
」等她回主臥后，我立刻給李律師發微信。「有新的證據了，約個時間見面。」
李律師很快回復：「明天下午？」「好。」看來明天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李律師了。
5第二天下午，我把拍到的照片和錄制的聊天記錄都拿給李律師看。李律師看完后，
眉頭緊鎖。「這些證據足夠證明她長期出軌，但關鍵是獲取方式。」「什么意思？」
「你偷看她手機獲得的聊天記錄，法院可能不認定為有效證據。」我心一沉，「那怎么辦？」
「跟蹤拍照的證據是有效的，但還需要更多。建議你繼續收集，
最好能拿到她們的錄音或者更直接的證據。」錄音？這倒不難。我已經在她包里放了錄音筆。
「還有，」李律師提醒我，「從聊天記錄看，她明顯是想拖延時間爭取更多財產。
你要小心她轉移資產。」轉移資產？我沒想到這一層。「我應該怎么防范？」
「建議你找個理由把共同財產凍結，比如說投資需要抵押什么的。」這是個好主意。
我名下有兩套房產，一輛車，還有幾個銀行賬戶。如果柳如煙真的想轉移資產，
最可能的就是動銀行賬戶里的錢。「我明白了。」從律師事務所出來，我直接去了銀行。
把幾個主要賬戶的資金都轉到了定期存款賬戶，設置了只能到期支取。
這樣柳如煙就算有我的身份證和銀行卡，也取不出錢。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八點。
柳如煙不在客廳，主臥門關著，里面傳來說話聲。我輕手輕腳走到門邊偷聽。
「...今天江城又去律師事務所了。」是柳如煙的聲音。「他是不是發現什么了？」
張凱的聲音。什么？張凱在主臥里？我明明沒看見他進來啊。「不知道，但他最近很反常。」
「要不我們小心一點，暫時別見面了？」「不行，我離不開你。」然后是接吻的聲音。
我錄了幾分鐘音，悄悄回到客房。這兩個人真是膽大包天。明知道我在家，
還敢在主臥里幽會。不過這樣也好，給了我收集證據的機會。我打開錄音app，
把剛才錄到的內容保存下來。又過了一個小時，我聽見主臥門開了。然后是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