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燈火交錯,霓虹在酒吧的玻璃外墻上晃出斑斕的影子。
一輛黑色豪車平穩停在了門前,車門開啟,一只干凈利落的長腿先踏出,
葉硯秋隨即從后座下車,月光照在他瓷白的面龐上,唇色淡淡,神情冷漠。
他穿著裁剪合身的深色外套,身形修長,氣場清冷,冷淡又鋒利。他剛站定,
后一輛車門也打開了,葉程野從駕駛座下來,而副駕駛座上下來的,
是葉言州——一身打扮精致高調,紅唇艷目,一副來勢洶洶的姿態。葉硯秋掃了他們一眼,
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這兩個人同時出現,果然不是什么好兆頭。他半點不驚訝,
甚至連多余的眼神都懶得給。沒過多久,葉言州踩著細高跟,扭著腰帶著葉程野朝他走來,
像是舞臺上的女主角自以為揭曉了一個天大驚喜似的。“弟弟,”她笑著開口,
語氣里卻滿是陰陽怪氣,“你今天倒是賞臉,真應該謝謝程野啊。”她說著,
輕輕碰了碰葉程野的手臂,繼續道:“你也知道,他的朋友們之前可一直都看不起你,
覺得你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不拉幾的野狗——連坐一桌都掉價。你不知道,
他是花了多大的功夫勸他們,他們才愿意見你一面。”這話說得柔聲細語,
但每一個字都像釘子,狠狠釘在皮肉里,還不忘順帶抬高自己人脈、貶低葉硯秋的身份。
葉硯秋聽著,神情半點未動,眼底卻翻起一點冰冷的笑意。他心里冷哼一聲:要想見他的人,
從前多得能繞地球兩圈,誰稀罕這群不入流的小丑?什么所謂朋友,
也不過是些貼著豪門標簽的寄生蟲罷了。他答應程野來,不過是出于無聊,
順帶給這對兄妹找點樂子、還點利息而已。他低下頭,微微一笑,嗓音淡得像風:“是嗎?
那我還真得謝謝你了,哥哥,給我安排了這么個局。”葉程野聽著“哥哥”兩個字,
心中一沉,直覺不對,卻又說不上哪里不對。葉硯秋抬眼看了他們一眼,眼神懶散,
卻鋒利如刀,“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答謝’你們的。”他的笑意很輕,像是風掠過湖面,
一切都波瀾不驚。但只有真正懂他的人,才知道,那是一種風暴來臨前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