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盈盈走到腿酸都沒能走到城門口,而另一邊的謝緒早早的就回到了謝府,他匆匆回房中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
而后才吩咐青木去徹查此事,他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
這些年,總有人要暗殺他,那個人到底是誰?
其實謝緒心中有了一個猜測,不過,他并不能確定。
柳盈盈后來是被老夫人派來的馬車接回去的,她走了許久,腿早就不是自己的了,不過好在,她終于回來了。
天早已黑透了,若此刻她在外一個人走,她定然要哭了。
流云心疼她,看她這么狼狽,立即去備水好讓她沐浴。
柳盈盈坐在浴桶中泡著,渾身的酸痛仿佛都消失了許多。
等她沐浴完,她并沒有立即去休息,她往書房去了。
謝緒果然就在書房,他此刻不知道在寫什么,很認真。
柳盈盈朝人走去,不管不顧的就抱住了人:“夫君,我好怕。”
她的眼淚刷刷刷的掉不停,肩膀顫抖,她仿佛真的很害怕。
謝緒沒料到她會有此動作,等他反應過來想避開的時候,少女已經(jīng)坐在了他懷中,她死死的抱著他。
“柳氏。”
他的氣息瞬間不穩(wěn),謝緒到底是一個正常的男子,被溫香軟玉抱著,怎么可能會半點反應都沒有?
他簡直要瘋了,他很討厭這種感覺。
“夫君,你讓我抱一會,我好怕。”
“抱一會就好了。”
柳盈盈話是這樣說,可她的粉唇已經(jīng)湊近了人,她直接親了他,這次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過分!她竟然伸了舌頭。
她舔了他。
謝緒何曾被人這般對過,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大腦更是一片空白,這種感覺對他來說太過陌生了,他的心跳更是不受控制起來。
他張嘴想要呵斥人,卻叫柳盈盈得了個機會直接勾住他的舌尖,與他死死糾纏。
謝緒的手無意識掐在她的腰間,而后收緊。
柳盈盈只覺得腰有些疼,不過,她還是沒有退開。
她其實根本就不會親人,若不是看過春宮圖,她都不知道這舌頭能有很多用處。
一直到她氣喘吁吁的時候,她才是推開了許多,因為不會親,她基本都是亂親,這會,她的嘴角被蹭得嫣紅。
謝緒也終于得了一瞬間的喘息,他喉結(jié)滾了又滾,這會,他的眼中仿佛布滿了水霧,好一會,他的大腦終于清醒了。
他想將身上的人推開,可他渾身都麻麻的。
謝緒的指尖蜷了又蜷,他頗有些咬牙切齒的開口:“柳氏。”
她實在……下作!
不知廉恥,傷風敗俗,不知禮數(shù)!
“下去。”
她竟然還敢坐在他的腿上,簡直不要命,她難道真的不怕他直接將他殺了她嗎?
“夫君今日將我丟下了,我其實很難過。”
“不過,現(xiàn)在我不生氣難過了。”
“只要夫君好好的就好。”
她說著,趁著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她還摸一把他的頭。
以前胞弟只要被她這么摸就會很乖,謝緒也會如此嗎?
謝緒:“……”。
柳氏簡直不知死活!她的膽子,實在太大了。
“夫君的嘴巴甜甜的,我很喜歡。”
“夫君喜歡嗎?”
“夫君喜歡剛剛的那個親親嗎?”
她故意這樣問,就是為了讓他對今日的吻印象深刻,不管他回不回答,他一定會在心中回味一遍。
“夫君會親親嗎?像我剛剛那般。”
“夫君知道親親是要將舌頭伸進嘴巴的嗎?夫君應該不知道吧?”
她笑著,眼中滿是笑意:“夫君,我腿酸。”
她朝他撒嬌,就在她還想得寸進尺的時候,男人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這一次,他當真沒有絲毫手軟。
柳盈盈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頓時被嚇到了。
“柳氏,我警告過你什么?”
“你都忘記了嗎?”
他讓她最好安分守己,她偏偏不聽?上趕著來找死?
“咳咳。”
柳盈盈渾身都不舒服了,她咳嗽不止,呼吸不上來了,世人不都說謝世子溫潤如玉嗎?他怎么還掐她的脖子?
也是這一刻,她才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有多恐怖,根本就沒人真正了解他。
“夫君。”
她握住他的手,想要將他的手扯開。
謝緒忍著惡心沒有松手,他的眉頭越皺越緊,手上的力氣越發(fā)重了幾分。
“夫君,我,疼。”
她說著,想要他松開她。
謝緒卻仿佛沒聽見她的話一樣,他的臉色越來越冷。
就在柳盈盈以為自己會死的時候,男人突然將她甩開,少女一時沒有站穩(wěn),她摔在了地上。
“滾出去。”
“再有下次……”
再有下次,她必死無疑。
謝緒渾身布滿陰霾,整個人都冰冷至極, 柳盈盈什么都不敢說了,她從地上爬起來就跑了。
她不傻,保命要緊。
一直到門關上,謝緒整個人才像是虛脫一般躺倒在椅子上,他指尖微抖。
其實他這輩子不想娶妻還有一個原因,他七歲的時候跟著林氏出府逛街卻走失了。
走失的那段時日,他輾轉(zhuǎn)被賣到了多個地方進行黑暗交易。
這個世間總有許多瘋狂的人,他們喜歡折騰幾歲長得白嫩的男孩,他們想脫掉他的衣服,還想摸他全身上下。
讓謝緒至今還記憶深刻的一件事便是,有一個人伸出了他一只黝黑惡心的手在他口中攪弄,就像剛剛柳氏那般。
若不是憶起這段,他剛剛也不會那么失控。
這會,謝緒喘著粗氣,他渾身都有些無力。
他覺得好臟。
男人一連漱了好幾次口才將惡心感壓下,那樣的過去,他一點都不想在回憶。
另一邊的柳盈盈回去之后才驚覺自己流了好多汗水,她靠著門喘氣,等緩了好一會之后,她才徹底平靜下來。
“呼。”
她撫著自己的心口,而后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完全沒想到謝緒竟然會這么兇?她還以為自己今晚真的會死。
好在,她還活著。
怎么辦?
謝緒這么兇,她真的能勾他上床嗎?到時候,她真的不會直接死在床上嗎?
少女又慌張了許多,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不過,今晚她也確實有進步,和謝緒更親近了許多。
想到剛剛的那個吻,她不禁又呼吸急促起來,不管怎樣,她都不會輕易放棄。
柳盈盈想到胞弟,不禁又鎮(zhèn)定了許多,她一定要早些拿到藥。
“少夫人怎么了?”
流云聽見動靜忙趕過來,她剛剛好像看見少夫人跑得很快,這是怎么了?
“我沒事。”
“幫我備水。”
她得重新沐浴了,身上粘膩無比,很不舒服。
“是。”
等柳盈盈沐浴完,她立即躺上了床,這會,她只想睡覺了。
少女可能是真的很累,沒多久就睡沉了。
這一夜,謝緒也沒回房。
他直接窩在書房將就了一晚,這樣的后果自然是休息不好,睡也睡不沉,他甚至還做了一個噩夢。
夢中,他被人抱走,一路往南去,輾轉(zhuǎn)進了幾個童子館。
這個世間多的是骯臟之事,有些上了年紀的老爺就喜歡玩弄童子,以童子為樂,做盡下流事。
謝緒還算幸運,沒有被糟蹋過,不過,他看過太多那些畫面了。
男女都有,這些畫面偶爾還會在他的腦中出現(xiàn),提醒著他記起過去的那一段恐怖經(jīng)歷。
若不是祖母派來的人找到他,他怕是早就死了,而他那個時候,也才不過七歲。
……
謝緒噩夢驚醒的時候,屋外已經(jīng)天光大亮了,他喘著粗氣,指尖攥緊。
他想到夢中的一切,不禁又想起了林氏,他那個時候之所以會走丟,有林氏的一部分功勞。
那個時候他雖然還小,但他不傻,他能察覺到林氏是故意讓他走丟的,可惜那個時候他以為她是他的母親,而且母親又向來疼他,又怎么會這樣做?
直到幾年前他查到如今的母親并不是他的母親,而是姨母,他才驚覺,原來當初,他真的沒有察覺錯,他真的是被人故意弄丟的。
想到這里,謝緒沉默了許多。
如今,他只想找到當初跟在母親身邊伺候的那位貼身丫鬟紅袖,他想知道,母親到底在哪里?是死是活?
若母親當真是被姨母弄死的,他不會放過她的,他會找到人證物證,將她的罪行昭告天下!
……
柳盈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等她睡醒的時候,她才知道謝緒今日沒出門。
“真的嗎?”
流云會不會看錯了?
“奴婢今早真的沒看見世子出門。”
流云點頭,她一直都在注意院中的動靜,是真的沒看見世子出門。
柳盈盈瞬間疑惑,他怎么沒去上早朝?他不是日日都得去的嗎?難道……身子不舒服?
想了想,她立即穿鞋出門了,她去看看他。
臨到書房的時候,少女卻怎么也不敢推門進去,昨晚才被人掐住脖子,她有些……怕。
柳盈盈糾結(jié)了好久,最后還是鼓起勇氣進去了。
“夫君?”
少女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桌后的男人,他怎么了?看起來好像有些悶悶不樂的。
“流云說夫君今日沒出門,夫君不用上早朝嗎?”
“還是說,夫君身體不舒服?”
她關心他,語氣軟糯帶著甜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