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就走了,沒想到后面會發生命案。
他說的另一個人,可能就意指死者指甲縫里兩個生物標本里的其中一個。
警方早已查證,無法坐實砂仁事實。
劉洋的供述看似合情合理,實則畫蛇添足,折射出內心的慌亂。
之所以編成這樣,目的很明顯是想把嫌疑引到另一個人身上。
死者已死,是不是僅僅發生爭執,已經死無對證。
店里監控是擺設,店外沒有監控。
學生證為何會出現在衣服兜里也沒有合理解釋。
所以他的嫌疑依然很大。
只要存在嫌疑,警方就有理由將他扣留。
很快,鑒證科傳來重磅消息。
在垃圾桶提取的計生用品包裝,經核實,不規則的撕裂口跟案發現場當時提取的被撕掉的計生用品包裝碎片嚴絲合縫,而且是同一品牌同一材質。
這種巧合幾率根本不存在,可以確定是同一個包裝。
包裝上提取到一個人的完整指紋。
真正的兇犯是誰,就剩一層窗戶紙。
此刻經辦人員都震驚了。
三年前的外包裝,現在出現在垃圾桶。
還被撿垃圾的一眼看出可疑。
更奇怪的是,它跟學生證同時被發現。
完全沒被污染。
連包裝內的潤滑硅油都還保持著濕潤。
這是什么逆天現象?
簡直是有如神助!
劉洋的嫌疑頓時升到頂格。
就是被槍斃八次也心服口服了吧?
警方立刻提取了劉洋的指紋,并同時對比之前所懷疑的嫌疑人指紋。
其他嫌疑人很快被排除,劉洋的指紋也很快傳了過去。
他得知找到了被他丟棄的計生用品外包裝,自然不信。
就算找到了,已經過去那么久,上面的生物信息也早就沒了。
他嘴角一勾,抗拒的更加從容自信。
“你們別在我身上白費功夫了,我建議你們重點查一下在我之后進去的男人。”
“你不用建議,不愿主動坦白,就老實待著。”
“我還要趕飛機,有重要的事情等著我處理,你們要是誤了我的事,我一定會投訴你們。”
“別急,你能不能走,很快就有結果。”
劉洋心中忽然忐忑起來,看警察的樣子,不像是在誘供,好像真查出了什么。
但三年前扔在胡同垃圾桶里的東西,怎么可能現在被找到?
警察看出了他內心的焦慮,說道:“等結果出來,就不用你交代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沒,沒什么……”
“別急,指紋比對只需幾分鐘。”
劉洋頓時緊張的手眼難安,表情已徹底將他出賣,但他依然嘴硬。
“不可能,沒理由的……”
很快,比對結果出來了。
100%吻合!
眾人歡呼起來,沉寂三年的案子終于有了實質性突破。
結果傳到審訊室,劉洋瞠目結舌,情緒頓時失控。
“不可能,不可能!三年了,怎么可能還能找到!怎么可能還有指紋!你們肯定在做偽證!”
“偏偏找到了,偏偏還有指紋,這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老天爺都不愿放過你呀。如果你覺得這還不夠,DNA檢測結果也快出來了。”
警方怎么可能作偽證呢,當警方提到包裝時,劉洋就已經知道不是在騙他。
因為騙他的話不可能那么巧編出外包裝被扔進胡同垃圾箱的事實。
劉洋終于崩潰,過了一會開始交代。
“我也不想殺她,但她偷了我的包,包里是我的學費,我心急問她要,她死不承認,后來鬧翻了才失手殺了她。”
“為什么又干后面的事?”
“她,她太興感了,我沒忍住。”
“你還在說謊?她偷你包,你為什么不報警?那個時間,是交學費的時間嗎?你想找借口減輕你的罪惡,但你的每一步抗拒都在加深你的罪行!”
最終,劉洋徹底坦白。
他某次經過服裝店,被風姿卓越的女店主深深吸引。
而后經常去那轉悠,漸漸發現已婚女店主跟很多男人有不正當交往。
于是他認為自己也有機會和死者發展一段地下勾當。
案發那天晚上,他發現一個熟悉的男人進入店內,對死者動手動腳。
死者反抗,還抓傷了那男人,也就是本案另一個重大嫌疑人。
這個供述跟那個男人的供述吻合。
那個男人是接到死者電話,讓他還錢。
他到了店里不僅沒還錢,還想再占死者便宜。
死者憤怒,所以反抗。
男人走后,劉洋控制不住內心的欲望,走進了店內。
他直接對死者提出了非分之想。
死者驚愕拒絕。
但此時他已經經蟲上腦喪失理智,霸王硬上弓。
死者激烈反抗,被他活活勒死。
之后,他將死者拖向二樓,實施了進一步犯罪行為。
事后抽了根煙冷靜。
接著將二樓翻了一遍,拿走錢和手機。
隨后他將一樓現場歸置整齊,抹除所有痕跡,制造出熟人搶劫殺人的假象,
他唯獨忽略了撕掉的計生用品包裝的邊角部分。
那上面也的確提供不了足夠的可供鑒定的特征點。
他能如此淡定,因為已經給自己選好了替死鬼,就是在他之前進去的男人。
那野男人經常出入服裝店,恰好還被抓傷,很難逃脫嫌疑。
劉洋至今也不知道學生證是怎么丟的。
離開后發現證丟了一度很慌張。
但沒有警察找上門,他以為丟在了別的地方。
酒店808房間的女人是劉洋老板的老婆。
劉洋因為勾搭上了老板老婆,如今正混的風生水起。
這女人也因涉嫌包庇劉洋行蹤被請來喝茶。
塵埃落定,一天之內接連破獲兩起懸案,東海警界為之震驚。
而大功臣蘇哲此時還在派出所喝茶。
這種爆炸消息怎么藏得住,港口派出所里很快就得到消息。
得知發現罪證的神秘人物就在他們所。
好奇的警哥警姐馬上搬著凳子找過來,零食都帶上了。
“牛筆啊伙計,一下子破了兩起陳年舊案,你要火。”
“你怎么看出來那些東西有問題的?”
“你是做什么的?”
“這么多年了證物怎么還好好的?”
……
蘇哲一聽,知道這是案子已經破了。
那幫人辦事還挺麻利。
此時的蘇哲和大媽還沒被調解成功。
大媽索要精神損失。
蘇哲一個子兒也沒有。
說最多賠償她兩斤紙殼子,愛要不要。
大媽自然是不滿意。
但此刻大媽被晾到了一邊,納悶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不是,你們在干嘛?”
“還處不處理他了?”
“耽誤我多少時間了?能不能快點!”
“我的垃圾被別人翻走了你們賠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