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知道？"我站起身，"那要不要我說得更清楚些？

" "夠了！"陳母突然吼道，"蘇知青，這里沒你的事，你出去！

" 蘇雨薇委屈地看了我一眼，轉身跑了出去。 陳母狠狠地瞪著我："林曉月，

你別不識好歹！除了我家建國，誰還肯要你？" "那可不一定。"我笑了笑，"陳嬸，

您還是管好您兒子吧，別到時候人財兩空。" 陳母氣得渾身發抖，拉著陳建軍走了。

母親追出去送，回來時臉色鐵青。 "你個死丫頭！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 "知道。"我平靜地說，"我在為自己的人生做主。" "做主？"母親冷笑，

"你一個農村丫頭，不嫁人還能怎樣？" "我可以考大學。" "考大學？

"母親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你以為大學是那么好考的？" "王老師說我有希望。

" 提到王老師，母親的氣勢弱了些。 王老師是我們公社唯一的高中老師，

也是恢復高考后第一批大學生。 他說我底子好，只要努力，考上大學不是夢。

"就算你考上了又怎樣？"母親還在嘴硬，"女孩子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 "有用。

"我看著母親，"至少我不用像您一樣，一輩子圍著鍋臺轉。" 母親愣住了，

眼圈突然紅了。 我知道我說重了，可有些話不說重一點，她不會懂。 前世我就是太聽話，

太順從，結果呢？ 我累死累活一輩子，到頭來什么都沒有。 "媽。"我放軟了語氣，

"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試試。" 母親沉默了很久，最后嘆了口氣："隨你吧。

"4接下來的日子，我全心全意復習功課。 白天下地干活，晚上點著煤油燈看書。

蘇雨薇還住在我家，但我不再理她。 她試過幾次跟我套近乎，都被我冷淡地拒絕了。

陳建國也來過幾次，每次都被我轟走。 他大概是真的急了，開始在村里放話，

說我不識好歹，說我配不上他。 我無所謂。 名聲這東西，對要離開的人來說，一文不值。

倒是蘇雨薇，最近憔悴了不少。 有天晚上，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