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我在新房里發現了妻子和表兄的聊天記錄。"等拿到林家的錢，我們就離開這里。
""林深那個傻子，還以為我真的愛他。"手機屏幕在顫抖，或者是我的手在顫抖。
蘇晚穿著潔白的婚紗從浴室走出來，看見我拿著她的手機，臉色瞬間蒼白。"深哥，
你怎么...""三年。"我緩緩抬頭，"我們交往三年，你演了三年？"她咬著唇，
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鎮定下來："深哥，你誤會了，那只是...""只是什么？
"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只是和陳昊開玩笑？"蘇晚的臉更白了。
我冷笑著走向她，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理防線上："蘇晚，你知道我最討厭什么嗎？
"她搖頭。"背叛。"話音落下，我直接將手機摔在地上，屏幕四分五裂，
就像我此刻的心情。"深哥，我可以解釋...""不用了。"我轉身走向衣柜，
開始換衣服，"婚禮照常進行。"蘇晚愣住了："什么？""你不是要錢嗎？"我回頭看她，
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林太太這個身份，可是很值錢的。"她瞳孔微縮，
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我走到她面前，伸手輕撫她的臉頰，
動作溫柔得像新婚燕爾的丈夫："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至于陳昊..."我湊近她耳邊，聲音低得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他欠我的債，
會連本帶利收回來。"蘇晚整個人都在發抖。婚禮很完美，至少在外人看來是這樣的。
我挽著蘇晚的手臂，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就像一個深愛妻子的丈夫。只有蘇晚知道，
我手臂上的力道有多重，重到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深哥..."她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叫老公。"我頭也不轉，聲音里帶著不容拒絕的威脅。"老...老公。""真乖。
"我轉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我們就像最恩愛的新人。
臺下的陳昊看著這一切，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他以為自己贏了。殊不知，
游戲才剛剛開始。晚宴結束后，我們回到了婚房。蘇晚一進門就想解釋，被我抬手制止。
"累了，先休息。"我松開領帶，"明天再算賬。"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脫掉西裝外套，隨手丟在沙發上，然后打開了床頭柜的抽屜。里面躺著一份文件。
"這是什么？"蘇晚湊過來看。"離婚協議書。"我頭也不抬地說，"簽了它，凈身出戶。
"她的臉色瞬間變了："深哥，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我抬眼看她，"那你告訴我，
我應該怎樣對待一個背叛我的妻子？"蘇晚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我起身走到窗邊，
背對著她："三年前，我在雨夜里遇見你的時候，你說你會永遠愛我。""兩年前，
我帶你見家長的時候，你說你會做一個好妻子。""一年前，我求婚的時候，
你哭著說我是你的全世界。"每說一句，蘇晚的臉就白一分。"現在告訴我，蘇晚。
"我緩緩轉身，"哪一句是真的？"她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深哥，我...""哭什么？
"我走向她，伸手擦去她的眼淚，"眼淚又不值錢。""如果眼淚有用的話，
我媽媽就不會死了。"蘇晚愣住了。我很少提起我的母親，她只知道我母親去世得早，
卻不知道具體原因。"想知道我媽媽是怎么死的嗎？"我拉著她坐在床邊，
"她也是被背叛致死的。"蘇晚的身體在顫抖。"我爸爸有外遇，我媽媽發現后，
從樓上跳了下去。"我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可怕，"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發誓，
絕對不會原諒任何背叛我的人。""深哥，我沒有背叛你...""沒有？
"我起身走向破碎的手機，撿起一塊屏幕碎片，"那這個怎么解釋？"蘇晚咬著唇，
說不出話來。我將碎片丟進垃圾桶，發出清脆的撞擊聲。"簽字吧，蘇晚。
"我重新拿起離婚協議書，"給彼此留點體面。"她看著我，
眼中滿是絕望："如果我不簽呢？"我笑了，那種笑容比哭還難看："那我會讓你知道，
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第二章蘇晚最終沒有簽字。她說她要時間考慮。我給了她時間，
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里，我照常去公司上班，她照常在家做家務，
就像一對普通的新婚夫妻。只是每天晚上，我們分房而睡。第三天的時候，陳昊來找我了。
他敲響辦公室的門時，我正在審閱一份合同。"深哥，最近怎么樣？"他走進來，
臉上掛著虛假的笑容。"還行。"我頭也不抬，"有事嗎？""沒什么大事，就是想問問，
蘇晚還好嗎？"我的手停了一下，然后繼續翻頁："挺好的，為什么這么問？""沒什么，
就是關心一下弟妹。"他在我對面坐下，"對了，聽說公司最近有個海外項目？"來了。
我抬頭看他："你想參與？""如果可以的話。"他搓了搓手，
"我最近手頭有點緊...""多緊？""大概...五百萬左右吧。"我點點頭："可以，
但是有條件。"陳昊眼中閃過興奮："什么條件？""把你和蘇晚的關系，一五一十告訴我。
"他臉色瞬間變了："深哥，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起身走到他面前，
"你覺得我什么意思？"陳昊后退一步："深哥，我和蘇晚清清白白...""清白？
"我冷笑，"那你告訴我，三年前蘇晚剛和我交往的時候，為什么會有你的電話？
"他的臉更白了。"兩年前我帶她回家的時候，為什么你會提前知道她的喜好？
""一年前我求婚的時候，為什么你比我還緊張？"每問一句，陳昊就后退一步，
直到撞到了墻壁。"深哥，我...""別急著解釋。"我走回辦公桌，拉開抽屜，
取出一個檔案袋，"這里面是什么，你要不要猜猜？"陳昊的額頭開始出汗。我打開檔案袋，
取出里面的照片，一張一張擺在辦公桌上。"這張是三年前，你和蘇晚在咖啡廳里的合影。
""這張是兩年前，你們在電影院門口的擁抱。""這張是一年前，你給她買戒指的時候。
"每拿出一張照片，陳昊的臉就白一分。"深哥，這些都是誤會...""誤會？
"我拿起最后一張照片，"那這張呢？"照片上，蘇晚躺在陳昊的懷里，兩人衣衫不整。
陳昊徹底慌了："深哥，聽我解釋...""解釋什么？"我坐下來，點燃一支煙，
"解釋你們是怎么背著我上床的？""還是解釋，蘇晚嫁給我，只是為了拿到林家的錢？
"陳昊跌坐在椅子上，徹底失去了辯解的勇氣。我吸了一口煙，慢慢吐出："現在，
我們來談談條件。""什么條件？""第一，立刻離開這個城市，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第二，主動聯系蘇晚，告訴她你不愛她了。""第三，把你們一起計劃騙我的事情，
一五一十寫下來。"陳昊瞪大眼睛："你要干什么？""我要讓蘇晚知道，
背叛的代價有多嚴重。"我彈了彈煙灰，"當然，
如果你不愿意配合..."我按下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張秘書，幫我接通警察局的電話。
""不要！"陳昊立刻阻止我，"我答應，我全部答應。"我滿意地點點頭："很好，
那就開始寫吧。"一個小時后，陳昊寫完了十幾頁的"檢討書"。我仔細看了一遍，
確認沒有遺漏后，把它收了起來。"很好，現在給蘇晚打電話。"陳昊顫抖著拿起手機，
撥通了蘇晚的號碼。電話很快接通了。"昊哥？"蘇晚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
"晚晚..."陳昊看了我一眼，"我有話對你說。""什么話？""我...我不愛你了。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鐘。"你說什么？"蘇晚的聲音在顫抖。"我說，我不愛你了。
"陳昊閉上眼睛，"我們的計劃取消，你就安心做林太太吧。""昊哥，你瘋了嗎？
"蘇晚的聲音越來越尖銳，"我們不是說好的嗎？""說好什么？"我接過電話，
"說好了騙我的錢？"電話那頭死一般的寂靜。"深...深哥？""是我。
"我看著陳昊慘白的臉，"想知道發生了什么嗎？回家就知道了。"說完，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陳昊癱坐在椅子上，像一具行尸走肉。"記住我的話。"我走到他面前，
"今晚之前，滾出這個城市。""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絕望。
"陳昊連滾帶爬地跑出了辦公室。我重新坐回辦公桌前，拿起電話撥通了家里的座機。
"太太回來了嗎？""回來了，正在房間里。"保姆小心翼翼地說，"好像在哭。""嗯，
我知道了。"我掛斷電話，看著窗外的夜景。游戲進入第二階段了。第三章回到家的時候，
蘇晚正站在客廳里等我。她的眼睛紅腫，顯然哭了很久。"深哥..."她看見我進門，
立刻迎了上來。我脫掉外套，遞給保姆，然后徑直走向樓上。"深哥，等等！
"蘇晚跟在我后面，"我有話要說！"我停下腳步，回頭看她："說吧。""我承認，
我和昊哥之前確實有過關系。"她咬著唇，"但是我嫁給你，不全是為了錢。""哦？
"我靠在樓梯扶手上，"那還為了什么？""為了...為了報復。
"這個答案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重新走下樓梯，站在她面前："報復誰？
""報復你的初戀，白月光。"蘇晚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恨意，"因為她，
我失去了我最愛的人。"我瞇起眼睛："什么意思？""五年前，我有個弟弟，叫蘇陽。
"她的聲音開始顫抖，"他是個很優秀的孩子，成績很好，性格也很開朗。
""但是白月光看不起我們家的出身，故意在學校里散布謠言，說我弟弟偷了她的錢包。
""我弟弟性格要強，承受不了這種羞辱，從學校的樓頂跳了下去。
"我的心臟突然抽緊了一下。"所以，我接近你，嫁給你，就是要讓白月光知道，
她看不起的蘇家女兒，最終成了她最愛的男人的妻子。"蘇晚擦了擦眼淚："至于陳昊，
他只是我報復路上的一個工具。"我沉默了很久。"你說的是真的？""千真萬確。
"她從包里取出一張照片，"這是我弟弟的照片。"照片上的男孩大概十六七歲，
笑得很燦爛，眉眼間確實和蘇晚有幾分相似。我接過照片，仔細看了看。
"蘇陽...這個名字好像有點印象。"我皺起眉頭，"五年前...五年前..."突然，
一段被我遺忘的記憶涌了上來。五年前，白月光確實跟我提過這件事，
說是有個同學偷了她的錢包，但被她發現了。當時我只是隨口應付了幾句，沒有放在心上。
沒想到..."你知道嗎？"蘇晚看著我的表情，"當我知道你是白月光的男朋友的時候，
我有多恨你。""恨我什么？""恨你為什么不阻止她！"蘇晚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如果你當時能勸勸她，我弟弟就不會死！"我感覺喉嚨發干，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
因為她說得對。如果當年我能多關心一點，多問一句，也許真的能避免悲劇發生。"所以，
你接近我，就是為了報復？""一開始是的。"蘇晚點點頭，
"但是后來...""后來怎么了？""后來我發現，我真的愛上你了。"她看著我，
眼中滿是真誠，"深哥，我對天發誓，這三年來，我對你的感情都是真的。""至于陳昊，
我只是利用他，讓他以為我會和他一起騙你的錢，實際上我從來沒有打算背叛你。
"我看著她，心情復雜得難以形容。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
那么..."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你說的話？"蘇晚咬了咬唇，然后轉身跑上樓。幾分鐘后，
她拿著一個盒子下來了。"這里面是我這三年來寫的日記。"她把盒子遞給我，
"你可以都看看。"我打開盒子，里面確實有很多本日記。我隨手翻開一本，是兩年前的。
"今天深哥帶我去見他爸爸，我很緊張，但是我告訴自己，我必須做一個合格的女朋友。
不是為了報復，而是因為我真的愛他。""我開始后悔當初的決定了，深哥是個好人，
他不應該被卷入我和白月光的恩怨中。"我又翻開另一本，是一年前的。
"今天深哥向我求婚了，我哭了，不是因為感動，而是因為愧疚。
我覺得自己不配擁有這樣的幸福。""我想告訴他真相，但是我不敢，我怕失去他。
"我看了幾本日記，發現里面確實記錄了蘇晚心理變化的全過程。從最初的仇恨，
到后來的動搖，再到最后的真心相愛。"這些...都是真的？""我發誓，
每一個字都是真的。"蘇晚跪在我面前，"深哥，我知道我有錯，但是請你給我一個機會，
讓我彌補過錯。"我看著跪在地上的蘇晚，心中五味雜陳。一方面，我為她的背叛感到憤怒。
另一方面，我又能理解她的痛苦。失去至親的人，確實容易做出極端的事情。"起來吧。
"我伸手扶她起來，"跪著說話不合適。"蘇晚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希望："深哥，
你原諒我了？""沒有。"我搖搖頭，"但是我需要時間想想。""好，我等你。
"她點點頭，"不管多久，我都等你。"我轉身走向樓上，走到一半的時候，
突然回頭："蘇晚。""嗯？""如果我選擇原諒你，你能保證再也不騙我嗎？""我保證！
"她毫不猶豫地說道。"好。"我點點頭，"那我考慮考慮。"回到房間，我坐在床邊，
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白月光嗎？是我，林深。""深深？
"電話那頭傳來驚喜的聲音，"好久不聯系了，怎么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
""有點事想問你。"我靠在床頭，"五年前，你在學校的時候，
有沒有遇到過一個叫蘇陽的同學？"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鐘。
"蘇陽...這個名字好像有點印象。"白月光想了想，"好像是個偷東西的小賊吧，
怎么了？""他真的偷了你的東西？""當然了，我親眼看見的。"白月光的聲音很肯定，
"不過后來聽說他跳樓死了，我還挺意外的。""就為了一個錢包，至于尋死嗎？
現在的學生心理素質也太差了。"我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你確定他偷了你的錢包？
""當然確定啊。"白月光有些不耐煩，"深深，你問這個干什么？""沒什么，隨便問問。
"我深吸一口氣，"對了，最近怎么樣？""還行，就是有點無聊。"她撒嬌道，"深深，
我們見個面吧，我想你了。"我沉默了一會兒："改天吧，我最近比較忙。""好吧。
"白月光有些失望，"那你忙完了一定要找我哦。""嗯。"掛斷電話后，我陷入了沉思。
蘇晚的話應該是真的，但白月光也不像在撒謊。那么，真相到底是什么？我拿起蘇陽的照片，
仔細端詳著這個年輕的生命。不管怎樣，他都不應該死。而我，確實有責任。
第四章第二天一早，我就驅車前往了蘇陽曾經就讀的學校。五年過去了，學校的變化不大，
依然是那棟灰白色的教學樓。我找到了當年蘇陽的班主任，一個五十多歲的女老師。
"蘇陽這孩子..."她提起這個名字，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真是太可惜了。
""能跟我詳細說說當時的情況嗎？"我坐在辦公室里，"我是他姐姐的朋友，
想了解一下真相。"老師嘆了口氣："其實這件事很復雜，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怎么說？""白月光同學確實丟了錢包，但是蘇陽并沒有偷。"老師搖搖頭，
"錢包是她自己落在食堂了，后來被食堂阿姨撿到交給了我。
"我的心沉了下去："那為什么...""但是白月光一口咬定是蘇陽偷的，
因為她看見蘇陽在她座位附近轉悠過。"老師苦笑，"我當時也調查過，
監控顯示蘇陽確實沒有偷東西，但是白月光不相信。""她家里有錢有勢，鬧得很厲害，
還找了家長來學校。""蘇陽本來就自卑，承受不了這種指控，性格變得越來越孤僻。
""我試圖調解過，但是白月光堅持要蘇陽道歉，承認偷竊行為，否則就不罷休。
"我感覺胸口發悶："后來呢？""后來蘇陽實在受不了流言蜚語，從樓頂跳了下去。
"老師擦了擦眼睛，"這孩子死得太冤了。""白月光知道真相嗎？""知道。
"老師點點頭，"蘇陽出事后，我把監控視頻給她看了，她才知道自己冤枉了人。
""但是她沒有任何表示，甚至還說蘇陽心理素質太差，不關她的事。"我握緊了拳頭。
白月光竟然知道真相，但剛才在電話里還在撒謊。"老師，你還記得蘇陽的姐姐嗎？
""蘇晚？當然記得，那是個好孩子。"老師點點頭，"蘇陽出事后，
她一度想要為弟弟討回公道，但是白家勢力太大，最后不了了之。""她還說，
總有一天要讓白月光付出代價。"我站起身來："謝謝老師，我知道了。"走出學校，
我坐在車里，點燃了一支煙。現在一切都清楚了。蘇晚說的是真話，白月光在撒謊。而我，
間接成了殺死蘇陽的幫兇。如果當年我能阻止白月光，或者至少調查一下真相，
蘇陽就不會死。我拿出手機，撥通了白月光的電話。"深深！"她的聲音很興奮，
"這么快就想我了？""白月光，我問你最后一次。"我的聲音很冷，
"蘇陽到底有沒有偷你的東西？"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鐘。"深深，你為什么一直問這個？
"白月光的聲音變得有些警惕。"回答我。""我...我記不清了，都過去這么久了。
"她開始支支吾吾。"你記得很清楚。"我冷笑，"昨天你還說親眼看見他偷東西。
""我...""白月光，你知道說謊的后果嗎？"電話那頭傳來哭聲："深深，你怎么了？
為什么突然這么兇？""因為你殺了一個無辜的孩子。"我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沒有！
我真的沒有！"白月光哭得更厲害了，"深深，你不要這樣說我！"我掛斷了電話。
白月光很快又打了過來，但我已經關機了。回到家，蘇晚正在廚房里做飯。看見我回來，
她立刻迎了上來："深哥，你去哪里了？""去了你弟弟的學校。"我坐在沙發上，
"我知道真相了。"蘇晚的臉色變了："你知道什么了？""我知道蘇陽是無辜的，
白月光冤枉了他。"我抬頭看她，"我也知道，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蘇晚愣住了，
然后眼淚開始往下掉。"深哥...""對不起。"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我為當年的無知道歉。""如果我能早點阻止白月光，你弟弟就不會死。
"蘇晚哭得更厲害了："深哥，你不用道歉，這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
"我伸手為她擦去眼淚，"我當年太自私了，只顧著自己的感情，
從來沒有關心過別人的死活。""如果我能多問一句，多關心一點，悲劇就不會發生。
"蘇晚搖搖頭："深哥，真的不怪你...""怪我。"我抱住她，"我欠你一個道歉，
也欠蘇陽一個道歉。""雖然我不能讓他復活，但是我可以為他做點什么。
"蘇晚在我懷里哭得像個孩子。三年來積壓的痛苦和委屈，終于在這一刻全部釋放了出來。
"深哥，我真的很想念我弟弟。"她抽泣著說，"他是個很好很好的孩子，
為什么老天要這樣對他？""我不知道。"我輕撫她的后背，"但是我知道，
他一定希望你好好活著。""蘇晚，嫁給我吧。"她愣住了："什么？""我說，嫁給我吧。
"我松開她，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不是因為報復，不是因為錢，而是因為愛情。
""我們重新開始，好嗎？"蘇晚瞪大眼睛："深哥，你...你原諒我了？
""我沒有什么可原諒你的。"我搖搖頭，"是我應該請求你的原諒。""我原諒你，
一千次一萬次都原諒你。"蘇晚撲進我懷里，"深哥，我愛你。""我也愛你。
"我吻了吻她的額頭，"這次是真的。"就在這溫馨的時刻，門鈴突然響了。我去開門，
發現是白月光。她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眼眶紅腫，顯然哭過。"深深，我們談談。
"她看著我，眼中滿是哀求。我回頭看了看蘇晚，她點了點頭。"進來吧。"我讓開身子。
白月光走進客廳，看見蘇晚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這位是？""我妻子，蘇晚。
"我挽住蘇晚的腰，"蘇陽的姐姐。"白月光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第五章客廳里的氣氛降到了冰點。白月光看著蘇晚，臉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凈凈。
"你...你是蘇陽的姐姐？"她的聲音在顫抖。蘇晚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深深，你知道我和她..."白月光轉向我，眼中滿是恐慌。"我知道。"我點點頭，
"我都知道了。"白月光瞬間癱坐在沙發上，像一朵被霜打過的花。"深深，
我可以解釋...""不用解釋了。"我打斷她，"我已經去學校了解過情況了。
""蘇陽沒有偷你的錢包，是你自己弄丟的。""但你一口咬定是他偷的，
逼死了一個無辜的孩子。
"白月光的眼淚掉了下來："我...我當時也沒想到會這樣...""沒想到？
"蘇晚終于開口了，聲音冰冷得可怕，"你明明知道真相，卻還要繼續冤枉我弟弟。
""你讓他在同學面前抬不起頭，讓他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最后，
你還在他死后說風涼話，說他心理素質差。"白月光哭得更厲害了："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錯了？"蘇晚冷笑，"你知道我弟弟跳樓的時候才十六歲嗎？
""你知道他跳樓前給我發的最后一條短信是什么嗎？"她拿出手機，
翻出一條很久以前的短信："姐姐，我沒有偷東西，但是沒有人相信我。我好累，不想活了。
""這就是我弟弟的遺言！"蘇晚的聲音越來越激動，"一個十六歲的孩子，
就因為你的惡意，失去了生命！"白月光哭得說不出話來。我看著這一切，
心情復雜得難以形容。五年前，我選擇相信白月光，間接害死了蘇陽。三年前，
蘇晚為了報復，接近了我。現在，真相大白，但是已經太遲了。"白月光，我問你。
"我走到她面前，"如果當年你主動承認錯誤，蘇陽還會死嗎？
"她搖搖頭："不會...不會的...""那為什么不承認？
""因為...因為我害怕丟臉。"白月光抬起頭，眼中滿是后悔，"我是白家的千金，
怎么能承認自己冤枉了人？""所以你選擇讓一個無辜的孩子去死？"蘇晚站起身，
憤怒地看著她。"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會自殺..."白月光哭著說。"不知道？
"我冷笑，"你不知道一個十六歲的孩子，被全校同學指指點點會有多痛苦？
""你不知道流言蜚語能殺死人？"白月光徹底崩潰了，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深深，
求你原諒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可以賠錢，多少錢都可以！""錢？"蘇晚怒極反笑，
"你覺得錢能買回我弟弟的命？""那...那你要我怎么辦？"白月光絕望地看著她。
蘇晚冷冷地說："死。"客廳里安靜得能聽見心跳聲。白月光瞪大眼睛，
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你說什么？""我說，死。"蘇晚重復了一遍，
"用死來償還我弟弟的命。""蘇晚！"我皺起眉頭。"深哥，你不會想保護她吧？
"蘇晚轉向我，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我看著她，感覺有些不對勁。
剛才還在哭泣懺悔的蘇晚，現在突然變得冷酷無情。這種轉變太快了，快得有些不自然。
"蘇晚，冷靜一點。"我試圖勸她，"殺人是犯法的。""犯法？"蘇晚冷笑，
"她殺死我弟弟的時候，怎么不說犯法？""那不一樣...""有什么不一樣？
"蘇晚打斷我，"深哥，你該不會還愛著她吧？"我感覺事情越來越不對勁。
剛才蘇晚明明已經原諒了我，為什么現在又變成這樣？"我不愛她。"我明確地說道，
"但是我也不能看著你犯罪。""犯罪？"蘇晚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為弟弟報仇，
怎么能叫犯罪？"白月光看見刀，嚇得往后退："救命！殺人了！""別叫。
"蘇晚冷冷地看著她，"叫也沒用，這里隔音很好。"我意識到情況危險，
立刻上前想要奪刀。但蘇晚的反應更快，一個轉身就避開了我的手。"深哥，你想阻止我？
"她看著我，眼中滿是失望。"蘇晚，放下刀，我們好好談談。"我舉起雙手，
表示沒有惡意。"談什么？"蘇晚冷笑，"談你怎么保護殺死我弟弟的兇手？
""我沒有要保護她，但是我不能讓你殺人。""為什么？"蘇晚步步緊逼，
"你害怕我變成殺人犯，還是害怕失去她？"我看著蘇晚，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問題。
從頭到尾，我都被她牽著鼻子走。她的眼淚，她的懺悔，她的愛意，有多少是真的？"蘇晚，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直視她的眼睛。"我想要正義。"她舉起刀，
"我想要為我弟弟討回公道。""深哥，你是選擇站在我這邊，還是站在她那邊？
"我看著手持利刃的蘇晚，再看看瑟瑟發抖的白月光。這一刻，我必須做出選擇。選擇蘇晚，
就意味著成為殺人的共犯。選擇白月光，就意味著背叛妻子。"蘇晚，如果你真的愛我，
就放下刀。"我最后試圖勸說她。"愛你？"蘇晚突然笑了，笑得很瘋狂，"深哥，
你真的以為我愛你嗎？"我的心沉了下去。"我接近你，嫁給你，都是為了這一刻。
"蘇晚的表情變得扭曲，"我要讓白月光知道，她最愛的男人，最終選擇了她的仇人。
""我要讓她在絕望中死去。"白月光哭得更厲害了："深深，救我..."我看著蘇晚，
感覺自己像個徹頭徹尾的傻子。三年來，我以為自己娶了一個深愛我的女人。結果，
我只是她復仇計劃中的一顆棋子。"所以，你從來沒有愛過我？"我問道。蘇晚愣了一下，
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我..."她張了張嘴，但沒有說出話來。
就在這個猶豫的瞬間，我猛地向前沖去，想要奪下她手中的刀。但蘇晚的反應太快了，
刀鋒在空中劃出一道寒光。"啊！"一聲慘叫響起。鮮血濺在了雪白的墻壁上。
第六章血很快止住了，因為只是劃破了皮膚。我捂著胳膊上的傷口，看著手中的水果刀。
在最后關頭，蘇晚選擇了收手。她站在原地，臉色蒼白如紙，手在顫抖。"深哥，
我..."她看著我胳膊上的血跡，眼中滿是恐慌。"沒事，只是皮外傷。
"我把刀放在茶幾上，"你沒事吧？"蘇晚搖搖頭，然后突然蹲下身，雙手抱頭開始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