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給太子，純屬是為了給病入膏肓的老皇帝沖喜。結(jié)果沖得太猛，
成婚第二天就把人沖沒了。第一章 沖喜我叫孫月兒，今年十八歲，
是禮部侍郎孫明遠的女兒。三天前，我被一紙詔書召入宮中，嫁給太子劉堅，
為病重的老皇帝沖喜。這樁婚事來得突然，我連嫁衣都是臨時趕制的。"月兒，
入宮后要謹言慎行。"父親送我上轎時，只說了這一句話。我知道，他心里有千萬個不愿意，
卻不敢違抗圣旨。太子劉堅今年二十五歲，據(jù)說性情冷淡，不近女色。我從未見過他，
只在宮宴上遠遠望見過一次背影。大婚那日，老皇帝強撐著病體出席了儀式。他面色蠟黃，
眼窩深陷，卻堅持要親自為我們主婚。
"沖喜...沖喜..."他嘴里一直念叨著這兩個字。洞房花燭夜，太子掀開我的蓋頭，
眼神冷得像冰。"睡吧。"他只說了這兩個字，便和衣躺在了外側(cè)。我縮在床內(nèi)側(cè)，
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一夜未眠。第二天清晨，急促的鐘聲響徹皇宮。老皇帝駕崩了。
"沖喜沖得太猛了。"宮人們竊竊私語。我跪在靈堂，感覺無數(shù)雙眼睛在背后盯著我。
"就是她，剛嫁進來就把先帝沖沒了。
""克夫的命啊..."太子——現(xiàn)在是新皇了——站在靈柩前，面無表情。
他一次都沒看我。守靈七日，我瘦了一圈。第八天，新皇登基大典。我被正式冊封為皇后，
卻連鳳冠都戴不穩(wěn)。"娘娘，您要撐住啊。"我的陪嫁丫鬟小翠扶著我。
我強撐著完成了所有儀式。當(dāng)晚，劉堅終于踏入了我的寢宮。"陛下..."我跪地行禮。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復(fù)雜。"從今日起，你搬去長秋宮。"長秋宮，
是離皇帝寢宮最遠的一處宮殿。"臣妾遵旨。"我低著頭，不敢多問。他轉(zhuǎn)身離去，
腳步聲漸行漸遠。我癱坐在地上，淚水終于決堤。小翠抱著我，輕聲安慰："娘娘別哭，
日子還長..."我成了有名無實的皇后。每日晨昏定省，太后從不給我好臉色。"晦氣。
"這是她最常對我說的話。后宮嬪妃們見風(fēng)使舵，對我避之不及。只有小翠始終陪在我身邊。
"娘娘，御花園的梅花開了，去看看吧。"她總想讓我散心。
我漸漸習(xí)慣了這種被孤立的生活。直到那天，我在御花園假山后，聽到了不該聽的話。
"藥已經(jīng)下足了，先帝走得正是時候。"是太后的聲音！"娘娘英明，如今朝政盡在掌握。
"這個聲音...是丞相趙德昌！我捂住嘴，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響。
他們...他們謀害了先帝？我渾身發(fā)抖，不小心踩斷了一根樹枝。"誰？"太后厲聲喝道。
我轉(zhuǎn)身就跑，心跳如鼓。回到長秋宮，我癱坐在床上，冷汗浸透了衣衫。"娘娘，您怎么了？
"小翠擔(dān)憂地問。我搖搖頭，什么都不敢說。當(dāng)晚，我做了一夜噩夢。夢里，先帝七竅流血，
指著我說："你為什么不救我？"我尖叫著醒來，發(fā)現(xiàn)窗外站著一個黑影。"誰？
"我顫抖著問。黑影推窗而入——是劉堅！"陛下？"我驚訝地坐起身。
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快步走到我床前。"你聽到了什么？"他壓低聲音問。
我心跳漏了一拍——他知道？"臣妾...臣妾不明白陛下的意思..."他盯著我的眼睛，
目光如炬。"今日御花園，假山后。"我咬緊下唇，不知該不該說實話。"說實話，
朕保你不死。"他的聲音里有一絲急切。
我深吸一口氣："臣妾聽到...太后和丞相說...說藥下足了，
先帝走得正是時候..."說完這句話，我渾身發(fā)抖。劉堅的眼神變得復(fù)雜，有憤怒，
有痛苦，還有...一絲釋然？"果然如此。"他喃喃道。"陛下...早就懷疑？
"我小心翼翼地問。他點點頭："先帝病得蹊蹺，走得更是突然。"我不知該說什么，
只能沉默。"從今日起，你要格外小心。"他突然握住我的手，
"太后若知道是你..."他的手很暖，這是我第一次與他有肌膚之親。"臣妾明白。
"我輕聲回答。他松開手，轉(zhuǎn)身要走，又停下腳步。"月兒..."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謝謝你。"說完，他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我呆坐在床上，心跳久久不能平靜。
第二章 冷宮劉堅離開后，我一夜未眠。天亮?xí)r分，小翠進來伺候梳洗，
被我憔悴的樣子嚇了一跳。"娘娘，您臉色很差。"我搖搖頭："沒事，只是沒睡好。
"用過早膳，太后宮里的嬤嬤來了。"太后娘娘召見。"我的心一沉，
強自鎮(zhèn)定："本宮這就去。"慈寧宮內(nèi)，太后端坐在上，眼神銳利如刀。"皇后近日可好？
"她慢條斯理地問。"回母后，兒臣一切安好。"我恭敬回答。"是嗎？"她冷笑一聲，
"聽說你昨日在御花園受了驚嚇？"我心跳加速，
面上卻不顯："兒臣只是被突然飛過的鳥兒嚇了一跳。"太后盯著我看了許久，
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先帝走得突然，宮里難免有些閑言碎語...""母后節(jié)哀。
"我低頭掩飾眼中的情緒。"哀家聽說，有人散布謠言，說先帝死因有異。"她語氣轉(zhuǎn)冷，
"皇后可曾聽聞？"我背后滲出冷汗："兒臣深居長秋宮，不曾聽聞。""是嗎？
"她意味深長地說，"那最好不過。若讓哀家知道誰在造謠..."她沒有說完，
但威脅之意不言而喻。離開慈寧宮，我雙腿發(fā)軟，幾乎站不穩(wěn)。"娘娘！"小翠連忙扶住我。
"回宮..."我虛弱地說。回到長秋宮，我立刻命人關(guān)上宮門。"小翠，從今日起，
任何外人送來的飲食都要小心。
"她驚訝地看著我："娘娘懷疑..."我點點頭："小心為上。"當(dāng)晚，
劉堅派心腹太監(jiān)送來一盒點心。"陛下說，請娘娘嘗嘗御膳房新做的糕點。"我打開盒子，
發(fā)現(xiàn)底層藏著一張紙條。"三日后酉時，西偏殿。"我將紙條燒掉，心跳加速。
他在冒險聯(lián)系我，必有要事。三日后的傍晚，我借口散步，獨自前往西偏殿。
這是宮中一處廢棄的偏殿，平日無人。劉堅已經(jīng)在等我了。"陛下。"我行禮。
他扶起我："免禮。這里沒人，不必拘禮。""陛下召見，有何要事？
"他神色凝重："太后已經(jīng)開始懷疑你了。
"我心下一驚："她三天前確實試探了臣妾...""不僅如此。"他壓低聲音，
"她派人監(jiān)視長秋宮的一舉一動。
"我咬住下唇："那陛下冒險見臣妾...""朕有要事相托。"他直視我的眼睛，
"朕需要你的幫助。""臣妾能做什么？""太后與趙德昌把持朝政，朕處處受制。
"他眼中閃過一絲憤怒，"朕需要證據(jù)。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陛下想讓臣妾...""你是皇后，出入慈寧宮名正言順。
"他握住我的手，"朕知道你冒險，但...""臣妾愿意。"我打斷他，
"先帝待我孫家不薄，臣妾...也想為先帝討個公道。"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隨即是贊賞："朕沒看錯你。"我們低聲商議了細節(jié)，約定以御花園的梅樹為信號。
"若梅枝折斷，表示有危險，取消會面。"我點點頭："臣妾明白。"他猶豫片刻，
突然說："月兒，此事兇險，你若不愿...""陛下，"我直視他的眼睛，
"臣妾已經(jīng)無處可退了。"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離去。接下來的日子，
我頻繁前往慈寧宮請安，暗中留意。太后起初戒備，漸漸放松了警惕。一個月后的午后，
我照例去陪太后說話。"皇后近日氣色不錯。"她難得和顏悅色。"托母后的福。
"我微笑應(yīng)答。正說著，丞相趙德昌求見。"老臣參見太后，參見皇后。
"太后擺擺手："皇后先回去吧，哀家與丞相有要事相商。"我行禮告退，
卻在轉(zhuǎn)身時故意落下了手帕。"娘娘，您的手帕。"宮女追上來。我假裝剛發(fā)現(xiàn)："哎呀，
多謝。"折返時，我放輕腳步，躲在屏風(fēng)后。"...兵部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只等時機成熟。
"趙德昌的聲音。"皇帝那邊呢？"太后問。"陛下近日頻繁召見邊關(guān)將領(lǐng)，恐有異動。
""哼，他若識相，還能多活幾日。"太后冷笑，"否則..."我倒吸一口冷氣，
不小心碰到了屏風(fēng)。"誰？"太后厲喝。我連忙躲到柱子后，心跳如鼓。一個貓跑過，
太后才放松警惕。"一只貓罷了。"她不耐煩地說，"繼續(xù)說正事。"我不敢再停留，
悄悄離開了。當(dāng)晚，我在燈下寫下聽到的對話，藏入妝奩夾層。三日后與劉堅會面時，
我將情報交給他。他看完后面色陰沉："他們果然要動手。""陛下打算如何應(yīng)對？
""朕已秘密調(diào)集親信將領(lǐng)入京。"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但需要確鑿證據(jù)，
才能名正言順拿下他們。"我咬了咬唇："臣妾可以...""不，"他打斷我，
"太危險了。朕已有計劃。"他告訴我，三日后太后壽宴，是最好時機。"壽宴上，
朕會命人制造混亂，你趁機搜查她的寢宮。
"我緊張地絞著手帕："若被發(fā)現(xiàn)...""朕會派人接應(yīng)你。"他握住我的手，"相信朕。
"他的手溫暖有力，給了我一絲勇氣。"臣妾遵旨。"壽宴前日，我借口準(zhǔn)備賀禮，
前往慈寧宮。"母后壽辰將至，兒臣想親自布置一番，聊表孝心。"太后似乎心情不錯，
允了我的請求。我在她的寢殿轉(zhuǎn)了一圈，記下了布局。
特別是那個上鎖的紫檀木柜——直覺告訴我，關(guān)鍵證據(jù)就在那里。壽宴當(dāng)日，宮中張燈結(jié)彩，
喜氣洋洋。我穿著正式的皇后禮服，隨劉堅一同出席。"準(zhǔn)備好了嗎？"入席前，他低聲問。
我微不可察地點點頭。宴會進行到一半，突然有侍衛(wèi)慌張來報。"陛下！邊關(guān)急報！
"劉堅"大驚失色"，立即起身："眾卿隨朕去御書房議事！"太后皺眉："皇帝，
今日是哀家壽辰...""母后恕罪，軍情緊急。"劉堅一臉為難。大臣們紛紛離席，
太后擔(dān)心有重大軍情，也尾隨前往。我趁機告退："兒臣去準(zhǔn)備壽面，等母后回來。
"太后不疑有他，隨眾人離開了。我立即帶著小翠返回慈寧宮。"你在外面守著，
有人來就學(xué)貓叫。"小翠緊張地點頭。我溜進太后寢殿，直奔那個紫檀木柜。鎖很精致，
但我早有準(zhǔn)備——從父親那里學(xué)來的開鎖技巧派上了用場。柜門打開，
里面是一疊書信和一個小瓷瓶。我快速瀏覽信件，都是太后與趙德昌的密謀。
最驚人的是一封提到"龍體漸衰，藥石罔效"的信。而那個瓷瓶，我小心打開聞了聞，
有淡淡的苦杏仁味。——是毒藥！我連忙將信件和瓷瓶藏入袖中，正準(zhǔn)備離開，
突然聽到小翠的貓叫聲。有人來了！第三章 險局貓叫聲在殿外急促地響了三下。
我渾身一僵，迅速將紫檀柜重新鎖好。腳步聲越來越近。環(huán)顧四周，
我閃身躲進了太后寢殿的屏風(fēng)后。"娘娘的參湯要趁熱喝。"是太后貼身嬤嬤的聲音。
"放在這兒吧，娘娘隨陛下去御書房了。"一個小宮女回答。"那我去尋娘娘，
你在這兒守著。""是。"我的心跳如擂鼓，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現(xiàn)在怎么辦？
袖中的信件和毒藥瓶像烙鐵一樣燙。若被發(fā)現(xiàn)，不僅我會死，還會連累劉堅。屏風(fēng)外，
小宮女哼著歌收拾太后的床鋪。我悄悄探頭，看見她背對著我整理枕頭。機不可失。
我躡手躡腳地向側(cè)門移動。"誰？"小宮女突然轉(zhuǎn)身。我猛地蹲下，躲在了床榻邊。"奇怪，
明明聽到聲音..."小宮女嘀咕著，向屏風(fēng)走去。我趁機沖向側(cè)門，
卻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花瓶。"啪！"清脆的碎裂聲在寂靜的寢殿格外刺耳。"有賊！
"小宮女尖叫起來。我顧不得許多，拉開門就往外跑。"小翠！快走！
"守在門外的小翠臉色煞白："娘娘，有人往這邊來了！"我們沿著偏僻的回廊狂奔。
身后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喊叫聲。"抓刺客！""往那邊去了！
"我拉著小翠拐進一條狹窄的巷道，這是通往冷宮的小路。"娘娘，您的袖子！
"小翠突然驚呼。我低頭一看，右袖被樹枝劃破了一道口子。更要命的是，
那個小瓷瓶正從破口處滑落！我慌忙去接，瓷瓶卻在指尖擦過，墜落在地。
"砰"的一聲輕響，瓷瓶裂開一條縫。"完了..."我跪在地上，手忙腳亂地掏出手帕，
小心地將瓷瓶碎片包裹起來。還好，大部分毒藥還在瓶里。"娘娘，他們追來了！
"小翠急得直跺腳。我匆忙將手帕包塞回袖中，繼續(xù)逃跑。轉(zhuǎn)過幾個彎，
我們終于甩開了追兵。"娘娘，現(xiàn)在去哪兒？"小翠氣喘吁吁地問。
我咬了咬唇："去御書房。""可陛下正在議事...""就是要在人多的地方。
"我整理了一下衣冠，"這樣才安全。"御書房外果然圍滿了大臣和侍衛(wèi)。我深吸一口氣，
挺直腰板走了過去。"皇后娘娘駕到！"門口的太監(jiān)高聲唱報。殿內(nèi)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劉堅坐在御案后，眉頭微蹙："皇后有何要事？
"我福了福身："回陛下，臣妾聽聞邊關(guān)急報，特來關(guān)心國事。
"太后冷笑一聲："皇后倒是心系朝政。"我假裝沒聽出她話中的譏諷："母后言重了，
兒臣只是擔(dān)憂陛下操勞過度。"劉堅的目光落在我破損的衣袖上，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皇后有心了。"他語氣平淡，"不過軍國大事，婦人不宜過問。來人，送皇后回宮。
"我暗自松了口氣——他明白了我的暗示。"臣妾告退。"我恭敬地行禮，
轉(zhuǎn)身時與劉堅交換了一個眼神。回到長秋宮，我立刻命人關(guān)上宮門。"小翠，準(zhǔn)備熱水，
我要沐浴。""是，娘娘。"待小翠退下，我才從袖中取出那個手帕包。毒藥瓶已經(jīng)碎裂，
但所幸大部分內(nèi)容物還在。那些信件也完好無損。我將它們小心地藏在了床榻的暗格中。
剛做完這些，小翠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娘娘！慈寧宮的人來了，說要搜查各宮，尋找刺客！
"我心頭一緊："讓他們搜。"很快，太后的心腹嬤嬤帶著一群宮女太監(jiān)闖了進來。
"皇后娘娘恕罪，老奴奉太后懿旨搜查刺客。"我端坐在主位上，面色平靜："嬤嬤請便。
"她們翻箱倒柜，連床榻都不放過。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暗格就在床榻下！半個時辰后，
她們一無所獲地離開了。"娘娘，她們走了。"小翠關(guān)上門，長舒一口氣。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準(zhǔn)備紙筆。"我低聲吩咐。夜深人靜，
我將信件內(nèi)容一一抄錄下來，原件則重新藏好。
其中一封信讓我毛骨悚然："... 龍體漸衰，藥石罔效。特呈上'安神散'，每日一錢，
可助圣上安眠。 待大限將至，再添劑量，可無痛而終，無人能察。
..."這分明是謀殺！我手抖得幾乎握不住筆。突然，窗外傳來三聲輕輕的叩擊。"誰？
"我警覺地問。"是朕。"劉堅的聲音！我連忙打開窗戶，他敏捷地翻了進來。
"陛下怎么親自來了？"我驚訝地問。"朕不放心。"他的目光落在我桌上的抄本，
"找到了？"我點點頭，將抄本和那個手帕包遞給他。"這是從太后柜中取出的信件和毒藥。
原件我藏起來了。"劉堅快速瀏覽信件，臉色越來越陰沉。看到那封提到"安神散"的信時，
他猛地攥緊了紙張。"果然如此..."他聲音沙啞。
我小心地指了指手帕包："這是裝毒藥的瓷瓶，可惜逃跑時摔碎了。"劉堅輕輕展開手帕，
仔細檢查那些碎片。"足夠了。"他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這些足以定他們的罪。
"他突然注意到我手上的傷口。"你受傷了？"我這才發(fā)現(xiàn)右手掌心被瓷片劃了一道口子，
血跡已經(jīng)干涸。"沒事，小傷..."他不由分說地抓住我的手腕，從懷中取出金瘡藥。
"忍著點。"藥粉撒在傷口上，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氣。劉堅的動作卻出奇地輕柔，
小心翼翼地為我包扎。"下次不要這么冒險。"他低聲說，聲音里有一絲我從未聽過的溫柔。
我怔怔地看著他專注的側(cè)臉，心跳突然加速。"陛下..."他抬眼看我，我們四目相對，
一時無言。窗外傳來打更的聲音，打破了這微妙的氛圍。劉堅松開我的手，
恢復(fù)了平日的冷靜。"明日早朝，朕會發(fā)難。"他收起證據(jù)，"你待在長秋宮，不要出門。
""陛下要當(dāng)心。"我忍不住叮囑。他點點頭，又從窗戶離開了，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我望著他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平靜。第二天清晨，宮中氣氛異常緊張。"娘娘，
聽說陛下連夜召集了禁軍統(tǒng)領(lǐng)和幾位大將軍！"小翠打探消息回來，激動地匯報。
我站在窗前，望著朝陽升起的方向。"要變天了..."果然，早朝時分，
宮中傳來消息——陛下當(dāng)朝揭露太后與丞相謀害先帝！"小翠，更衣！"我立刻吩咐，
"我要去乾清宮！""可陛下讓娘娘待在長秋宮...""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堅定地說。
乾清宮外，侍衛(wèi)林立，氣氛肅殺。"皇后娘娘，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內(nèi)。
"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攔住了我。"本宮有要事稟報。"我沉聲道。正僵持間，李公公匆匆跑出來。
"皇后娘娘，陛下宣您進去。"殿內(nèi)，劉堅高坐龍椅，面色冷峻。
太后和丞相趙德昌跪在殿中，周圍是全副武裝的侍衛(wèi)。"皇后來了。
"劉堅的聲音回蕩在大殿中。我緩步上前，行禮如儀："參見陛下。""平身。
"劉堅示意我站到他身側(cè)，"皇后昨日在慈寧宮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妨當(dāng)眾說說。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深吸一口氣，
清晰地說道："昨日兒臣在慈寧宮為太后準(zhǔn)備壽禮，
偶然發(fā)現(xiàn)太后寢殿的紫檀柜中藏有密信和毒藥。""胡說！"太后厲聲喝道，
"哀家從未...""太后娘娘！"趙德昌突然打斷她，"事已至此，不如...""閉嘴！
"太后怒視他，"你這沒用的東西！"劉堅冷笑一聲："看來太后與丞相并非同心啊。
"他一揮手，李公公呈上了我交給他的證據(jù)。"這些信件上，有太后與丞相的私印。
而這毒藥，經(jīng)太醫(yī)驗證，正是導(dǎo)致先帝毒發(fā)的'安神散'。"趙德昌面如死灰，癱軟在地。
太后卻突然笑了："皇帝，你以為憑這些就能定哀家的罪？"劉堅目光如刀："謀害先帝，
罪不容赦！""先帝？"太后譏諷地勾起嘴角，"他算什么東西？若非哀家...""住口！
"劉堅猛地拍案而起，"來人！將太后押回慈寧宮，嚴加看管！丞相趙德昌打入天牢，待審！
"侍衛(wèi)們立刻上前，將二人押下。太后被帶走時，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讓我不寒而栗。
"陛下..."我不安地看向劉堅。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你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