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叫江晨，今年二十八歲。結婚三年，和妻子柳如煙感情一直很好。至少我是這么認為的。
直到那個雨夜，我提前下班回家。鑰匙剛插進門鎖，就聽到里面傳來奇怪的聲音。
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女人壓抑的呻吟聲。我的手僵在半空中。血液瞬間凝固。
那個女人的聲音，我太熟悉了。是柳如煙。我的妻子。輕輕推開門，客廳里一片狼藉。
女式內衣散落在地毯上。男人的T恤掛在沙發扶手上。聲音從臥室傳來。我們的臥室。
我們的婚床。腳步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每走一步，心就碎一分。臥室門虛掩著。透過門縫，
我看到了這輩子最不想看到的畫面。柳如煙正和一個肌肉男糾纏在一起。那個男人，我認識。
韓志強。柳如煙的健身教練。三個月前，柳如煙說要健身減肥。每周去健身房三次。
風雨無阻。我還以為她真的是想保持身材?，F在看來，她保持的不是身材。是激情。"如煙，
你老公不會突然回來吧？"韓志強的聲音傳來。"不會的，他今天要加班到很晚。
"柳如煙的聲音帶著媚意。"而且就算回來又怎么樣？""他那個慫包，什么都不敢做。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徹底碎了。原來在她眼里，我就是一個慫包。
一個可以隨意背叛的慫包。我悄悄退出房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粗⒙涞囊挛?。
腦子一片空白。三年的婚姻。三年的信任。原來都是笑話。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柳如煙發來的微信。"老公，今天健身房有課，會晚點回家，你先睡吧。"看著這條消息，
我苦笑。健身房有課？是的，確實有課。床上運動課。我沒有沖進臥室捉奸。
也沒有大吵大鬧。只是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等著這場荒誕的戲碼結束。一個小時后，
臥室里終于安靜了。我聽到水聲。他們在洗澡。又過了半小時，韓志強從臥室出來。
看到坐在客廳的我，他愣了一下。然后快速穿上衣服，奪門而出。柳如煙緊隨其后。
看到我的瞬間，她的臉瞬間煞白。"江晨，你...你怎么回來了？"她的聲音在顫抖。
我看著她。這個和我同床共枕三年的女人。此刻穿著浴袍，頭發濕漉漉的。
身上還帶著別的男人的味道。"如煙，我們需要談談。"我的聲音很平靜。
平靜得連我自己都害怕。2柳如煙慌忙系緊浴袍的帶子。眼神閃爍，不敢看我。"江晨，
你聽我解釋...""解釋什么？"我打斷了她。
"解釋你為什么和韓志強在我們的床上做運動？""還是解釋你為什么說我是慫包？
"柳如煙的臉更白了。她知道我都聽到了。"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我站起身，走向她。"那是什么？意外摔倒？然后正好摔到他身上？"柳如煙退了一步。
眼淚開始往下掉。"江晨，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看著她的眼淚，我想起了三年前。那時候她也是這樣哭著說愛我。說要和我過一輩子。
現在看來，一輩子在她那里也就三年。"如煙，我問你一個問題。""什么時候開始的？
"柳如煙咬著唇，不說話。"不說是吧？"我拿出手機。"那我打電話問韓志強。
""他應該會告訴我真相。""別！"柳如煙急了。一把抓住我的手機。"我說，
我說...""三個月前。""就是我開始健身的時候。"三個月。整整三個月。
在我眼皮子底下，她和別的男人鬼混了三個月。而我還像個傻子一樣。每天給她做飯。
陪她逛街。關心她有沒有累到。"為什么？"這是我最想知道的問題。
"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嗎？"柳如煙搖頭。"不是的，你很好...""那為什么要背叛我？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她不會回答。"因為...因為你太平淡了。
""我們的生活太沒有激情了。""每天都是一樣的重復。""上班，下班，吃飯，睡覺。
""我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聽到這個答案，我笑了。笑得很苦。原來在她眼里，
平淡的生活就是原罪。穩定的感情就是無趣。"那韓志強給了你什么？激情？
"柳如煙點點頭。"他讓我覺得自己還活著。""讓我找回了女人的感覺。
"這些話就像刀子一樣。一刀一刀割在我心上。我和她結婚三年。以為給了她安全感。
沒想到她要的不是安全感。是刺激感。"如煙，我最后問你一個問題。""我們的婚姻，
對你來說是什么？"她看著我，眼中有復雜的情緒。"是...是枷鎖。"聽到這個答案，
我徹底死心了。既然是枷鎖，那就解開吧。"我知道了。"我轉身往臥室走。"你去哪？
"柳如煙追上來。"收拾東西。""我今晚住酒店。""明天我們去民政局。
"柳如煙愣住了。"你...你要和我離婚？""不然呢？"我回頭看她。
"繼續過這種生活？""讓你繼續找激情？""讓我繼續當慫包？"柳如煙急了。"江晨，
你不能這樣！""我已經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會了！"我停下腳步。"如煙，
有些錯誤是可以原諒的。""但背叛不是。""你背叛的不只是我們的婚姻。
""還有我對你的信任。""這種信任，一旦破碎，就再也修復不了。"說完，我走進臥室。
看著這張被玷污的床。想起剛才看到的畫面。胃里一陣翻涌。3我簡單收拾了幾件換洗衣服。
柳如煙站在門口，一直在哭。"江晨，求求你，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會斷絕和韓志強的關系...""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沒有理她。繼續收拾著東西。三年的婚姻，原來只需要一個行李箱就能裝下。真諷刺。
"江晨，你說話??！"柳如煙沖過來拉我。"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們還有感情的！
""你剛才不是還問我為什么嗎？""那說明你還在乎我！"我停下手里的動作。
看著她紅腫的眼睛。"如煙，在乎不等于原諒。""愛也不等于可以無底線地容忍。
""你說我們的生活平淡，沒有激情。""但你知道嗎？""這種平淡是我最珍貴的東西。
""因為只有真正愛一個人，才愿意和她過平淡的生活。
""才愿意把最真實的自己展現給她。""而不是天天像演戲一樣維持激情。
"柳如煙愣住了。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鏈。"我走了。""明天上午十點，民政局門口見。
""記得帶身份證和結婚證。"我拖著行李箱往外走。柳如煙跟在后面。"江晨，
我不會同意離婚的！""我們是夫妻！""你不能單方面決定！"我在門口停下。
回頭看她最后一眼。"如煙，體面地離開，對我們都好。""不要把事情鬧得太難看。
"說完，我關上了門。身后傳來柳如煙的哭聲和砸東西的聲音。我沒有回頭。有些路，
一旦走了，就回不去了。有些人，一旦失去了，就找不回了。開車去酒店的路上，
我給好朋友周明打了電話。周明是律師，也是我的發小。"江晨？這么晚打電話，有事？
""明子，我要離婚。"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發生什么事了？""如煙出軌了。
""我剛才親眼看到的。"周明罵了一句臟話。"那個賤女人！""你等著，
我現在就過去找你！""不用，我在開車去酒店。""明天上午十點，我們約在民政局。
""她說不會同意離婚。""那就走法院程序。"周明的聲音很憤怒。"江晨，你放心。
""這個案子我接了。""我會讓她凈身出戶！""房子、車子、存款，一分錢都別想拿走！
"聽到朋友的話，我心里稍微暖了一點。"謝謝你，明子。""謝什么，
兄弟之間說這些干嘛。""你現在心情怎么樣？"我想了想。"說不難受是假的。
""但也沒有想象中那么痛苦。""可能是因為徹底死心了吧。"確實如此。
當我看到那個畫面的時候，除了憤怒，更多的是失望。對柳如煙的失望。對這段婚姻的失望。
對自己的失望。我一直以為，只要我足夠好，就能讓她幸福。沒想到她要的幸福，
和我給的不一樣。算了。既然不合適，那就分開吧。勉強在一起，對誰都是折磨。
4第二天早上九點，我就到了民政局。周明已經在那里等我了。"怎么樣？昨晚睡得好嗎？
"我搖搖頭。"基本沒睡。""一閉眼就是那些畫面。"周明拍拍我的肩膀。"沒事，
過幾天就好了。""人渣不值得你難過。"九點五十分，柳如煙還沒有出現。我給她打電話。
一直沒人接。"可能不會來了。"周明說道。"那就直接走法院程序。
""我已經準備好起訴書了。"就在這時，一輛出租車停在民政局門口。柳如煙從車上下來。
她的眼睛紅腫，明顯哭了一夜。但令我意外的是，她竟然真的帶著證件來了。"如煙。
"我走上前。她看到我，眼中閃過復雜的情緒。"江晨，我想了一夜。
""我還是不能接受離婚。"我皺眉。"那你來這里干什么？""我來是想和你做個約定。
"柳如煙深吸一口氣。"給我一個月時間。""一個月內，我會證明給你看。
""我是真心悔改的。""我會斷絕和韓志強的一切聯系。""重新做一個好妻子。
""如果一個月后，你還是要離婚。""我絕不阻攔。"聽到她的話，周明在一旁冷笑。
"柳如煙，你以為這是在和江晨談判？""你出軌在先，憑什么還要條件？"柳如煙看向他。
"周律師，這是我和江晨之間的事。""希望你不要插手。"然后她轉向我。"江晨，
我們畢竟是三年夫妻。""就算沒有感情，也有感情。
""你就當是給我們的婚姻一個體面的結束。""好不好？"我看著她懇求的眼神。
說不動搖是假的。三年的感情，不是說斷就能斷的。雖然她背叛了我，但我對她的感情還在。
"江晨，你別聽她的。"周明在一旁勸道。"這種女人，給她機會就是對自己殘忍。
""出軌這種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知道周明說得對。但心里還是有些猶豫。
也許是想給這段感情一個完整的句號。也許是不想留下遺憾。"一個月？"我看著柳如煙。
她點頭。"一個月。""這期間我會搬出去住。""我們分居一個月。
""如果你真的能證明自己改變了。""我可以考慮原諒你。
""但如果你讓我失望...""那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柳如煙激動地點頭。"好！
我同意！""我一定會讓你看到我的改變！"周明在一旁搖頭。"江晨，你會后悔的。
"我沒有說話。也許會后悔，也許不會。但至少，我給了這段感情最后一次機會。這樣，
即使最終還是離婚了。我也不會有遺憾了。離開民政局的時候，柳如煙叫住了我。"江晨，
謝謝你給我機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沒有回頭。只是揮了揮手。算是告別，
也算是再見。5接下來的一周，我住在酒店里。每天正常上班，
下班后就在酒店看書或者健身。生活倒是挺規律的。柳如煙每天都會給我發信息。
有時候是問候，有時候是道歉。有時候是她做的飯菜照片。說是想念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光。
我基本都沒有回復。不是不想回，是不知道該回什么。周明經常約我出來喝酒。"江晨，
你真的打算給她機會？""我覺得你是在浪費時間。"我喝了一口酒。"明子，你說得對。
""但我想給自己一個交代。""三年的感情，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我需要一個過程。"周明嘆氣。"算了，你自己決定吧。
""不過我建議你找個私家偵探。""看看她這一個月到底在干什么。""萬一她表面悔改，
背地里還在搞鬼呢？"這個建議倒是不錯。人心隔肚皮。柳如煙能背叛我一次，
就能背叛我第二次。多個心眼總是沒錯的。第二天，周明就給我介紹了一個私家偵探。
是他以前合作過的，比較靠譜。我把柳如煙的照片和基本信息給了他。
讓他暗中觀察她的行為。"放心吧，江先生。"偵探很專業的樣子。
"如果她有任何異常行為，我都會第一時間通知你。"有了這個安排，我心里踏實了一些。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柳如煙依然每天給我發消息。內容越來越溫柔，越來越體貼。
甚至開始回憶我們以前的甜蜜時光。說實話，看到這些消息，我心里還是有波動的。
人都是感情動物。即使被傷害過，也不可能完全無動于衷。
特別是當對方展現出悔改的態度時。就在我開始猶豫是不是該給她一次機會的時候。
私家偵探打來了電話。"江先生，我發現了一些情況。""你現在有時間嗎？
我想當面和你說。"聽到這話，我心里一沉。"好的，我馬上過去。"半小時后，
我在咖啡廳見到了偵探。他拿出一個信封。"江先生，這里面是我這幾天拍到的照片。
""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我打開信封。第一張照片，是柳如煙和韓志強在咖啡廳見面。
第二張照片，是他們手牽手走進酒店。第三張照片，是他們從酒店出來，
韓志強在親吻柳如煙。看到這些照片，我的心徹底涼了。表面上對我道歉悔改。
背地里依然和韓志強鬼混。柳如煙真是把我當傻子耍。"還有更勁爆的。
"偵探又拿出幾張照片。"昨天他們去了醫院。""我跟著進去，
聽到護士叫柳如煙去婦產科。"婦產科？我的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