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時針指向七點半,藺司清從藺母那邊回去,準時回到公館。
八點,是藺司清與沨杳瀾共進晚餐的時間。藺管家早已在門口守候,見到藺司清歸來,他快步上前,畢恭畢敬地接過藺司清的外套,輕聲說道:“少爺,您回來了。小姐已經在餐廳里你。”
藺司清微微頷首,表示知曉,然后邁步走進客廳。他的目光如炬,掃視一圈后,落在了坐在餐桌旁椅子上的沨杳瀾身上。
沨杳瀾身著一襲淡藍色的長裙,長發披肩,年紀雖然才八歲但是已經可以看出以后的面貌,她安靜地坐在那里,雙手交疊放在腿上,眼神清澈而溫柔,透露出一絲期待。{期待是假的}
藺司清看著沨杳瀾乖巧的模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滿足感。他暗自思忖:母親就是太仁慈了,所以父親才會如此恃寵而驕,有恃無恐地折騰。而他,絕不會像父親那樣,他要讓沨杳瀾知道,只有乖乖聽話,才能得到他的寵愛。
看他調教得如此之好!杳杳簡直就是一個乖巧聽話的小天使,每天都會安靜地等待著他的歸來。
“哥哥,你回來啦!”當沨杳瀾看到藺司清走進門時,她的臉上立刻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歡快地喊道。然而,在她內心深處,其實充滿了恐懼和不安。她深知自己必須表現出高興的樣子,否則哥哥會生氣,而一旦他生氣,受苦的就會是她自己。
盡管沨杳瀾年僅八歲,但她的心智卻在這樣的環境中逐漸成熟起來。她學會了如何隱藏自己真實的情緒,以迎合哥哥的期望。
藺司清微笑著,伸手將沨杳瀾抱入懷中,溫柔地問道:“今天杳杳很乖哦,哥哥好開心呢。不知道杳杳有沒有把剛才鋼琴老師教的曲子學會呀?”
沨杳瀾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幾分,她實在不想談論鋼琴的事情。畢竟,上一個鋼琴老師就是因為沒有讓藺司清嫉妒,最終慘遭藺司清手下人活剮,甚至連頭七都還沒過呢!而現在,藺司清卻依然強迫她繼續學習鋼琴,這讓她感到無比的壓力和恐懼。
“哥哥,我餓了……”沨杳瀾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轉移話題,用可憐巴巴的語氣說道。
“哦,杳杳是沒有學會嗎?那今天晚上就不要睡覺了”藺司清用手撫摸著沨杳瀾的頭發開口說道,“不要哥哥求求你”沨杳瀾身體顫抖的說道,不睡覺是表面的意思私下卻是···她不想再次經歷一次了,她噩夢的源點。
“杳杳學會了嗎?”藺司清再次開口問到,“杳杳會了,杳杳會了”沨杳瀾開口說道,“既然杳杳已經學會了,那哥哥給你時間彈奏給哥哥聽,哥哥滿意了杳杳就不會受到懲罰了”藺司清看了一眼時間開口說道,“我知道了”沨杳瀾呆呆的點了點頭,
此時藺司清抱起沨杳瀾走進鋼琴房里,把沨杳瀾放到椅子上站在一旁看著她,“杳杳開始吧”藺司清開口說道,沨杳瀾雙手顫抖著放在琴鍵上,她的心跳得飛快,手指僵硬得仿佛失去了知覺。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回憶著鋼琴老師教的曲子,緩緩地彈奏起來。一開始,音符斷斷續續,充滿了緊張和慌亂。藺司清的目光像冰刃一樣落在她身上,讓她更加恐懼。
然而,隨著彈奏的進行,沨杳瀾漸漸沉浸其中,手指也變得靈活起來,旋律開始流暢動聽。她忘記了身邊的藺司清,仿佛置身于一個只有音樂的世界。一曲終了,她緊張地抬起頭,看向藺司清,眼中滿是不安。
藺司清微微瞇起眼睛,臉上看不出喜怒。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還算可以,今晚就放過你。”沨杳瀾緊繃的身體瞬間松懈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慶幸。但她知道,這樣的“仁慈”只是暫時的,未來還有無數未知的折磨等著她。
藺司清溫柔地看著懷中的沨杳瀾,輕聲說道:“走吧,哥哥的杳杳該餓了,哥哥會心痛的。”說罷,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沨杳瀾,仿佛她是一件珍貴無比的寶物,緩緩走出了鋼琴室。
藺司清徑直走到餐廳,優雅地坐在主位上,然后將沨杳瀾輕柔地放在自己的腿上,讓她的小腦袋靠在自己的胸口。他低頭看著懷中的沨杳瀾,眼中滿是寵溺,輕聲說道:“可以上餐食了。”
隨著藺司清的話音落下,一排身著統一制服的女仆如訓練有素,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進餐廳。她們手中端著精美的餐盤,上面擺放著各種美味佳肴。女仆們動作迅速而又悄然無聲,將餐盤依次放在餐桌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擺放好餐食后,女仆們如同來時一樣,井然有序地退出餐廳,生怕打擾到少爺和沨杳瀾。整個過程安靜而又高效。
“杳杳,想喝點粥嗎?”藺司清開口說道,沨杳瀾沒有選擇的余地藺司清讓她吃什么她必須吃什么,所謂的問就是肯定的意思,“哥哥,要吃”沨杳瀾苦笑后開口說道,“想吃就自己拿”藺司清把粥放進口中等著沨杳瀾自己索取這是這五年來的吃飯方式。馴服她讓她明白離開他是不能活也不能離開他。
沨杳瀾也如往常一樣抬頭親吻藺司清的嘴唇等待她的粥,“杳杳好吃嗎?”藺司清把粥喂到沨杳瀾嘴里后,輕聲問道。沨杳瀾強忍著內心的厭惡,擠出一絲笑容,“好吃,哥哥喂的都好吃。”藺司清滿意地點點頭,又舀了一勺粥,放入自己口中。
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一頓飯慢慢過去。藺司清看著沨杳瀾,眼中充滿了溫柔,輕聲問道:“杳杳吃飽了嗎?”
沨杳瀾抬起頭笑了笑,然后輕輕點了點頭,回答道:“吃飽了。”她的聲音很輕,仿佛生怕自己的回答會引起什么不好的反應,所以回答的聲音小心翼翼的。
藺司清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他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沨杳瀾的肚子,感受到那微微鼓起的弧度,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滿足感。
“既然吃飽了,那我們去散散步吧。”藺司清提議道,語氣依然是那么漫不經心,好像這只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建議。
沨杳瀾知道藺司清的決定她沒有任何拒絕的資格,“等一會散完步哥哥給杳杳洗澡”藺司清再次開口說道,“我知道了”沨杳瀾說完便被藺司清抱出餐廳走到外面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