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和未婚夫在婚禮休息室偷情,被賓客當場撞破。我媽氣得心臟病發作,
我爸甩我一耳光:“丟人現眼的東西!”半年后我靠賣婚慶用品翻身,
前夫卻帶人砸了我的店。“離了婚還陰魂不散?”他踩碎我的手機,“再敢碰瓷弄死你。
”我跪在玻璃渣上撿藥瓶,母親等著救命。當晚他公司股價莫名暴跌,
我接到神秘電話:“禮物喜歡嗎?”蟄伏五年,我親手把閨蜜捧成商界新貴。
她收購我公司那天,我笑著打開證監會舉報頁面。“蘇總,”我按下發送鍵,
“你非法集資的流水真好看。”1婚宴廳里的水晶吊燈亮得刺眼,晃得我眼睛發花。
空氣里彌漫著甜膩的百合香水和高級香檳的味道,混雜著賓客們刻意壓低的談笑聲,
嗡嗡地響,像一群惱人的蒼蠅在我耳邊盤旋。
我穿著那身花光三個月工資定制的抹胸魚尾婚紗,勒得胸口發悶。手里捏著的酒杯冰涼,
指尖卻全是汗。陸澤呢?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他還沒從休息室出來。幾個伴娘交換著眼色,
笑容里藏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晚晚,陸澤可能有點緊張,我去看看?
”蘇晴——我最好的閨蜜。她穿著那身香檳色伴娘裙,湊過來低聲對我說,
妝容精致的臉上寫滿了關切。她的香水味今天格外濃郁,蓋過了空氣里的百合香。
我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一種黏膩的不安像藤蔓一樣纏了上來。鬼使神差地,我沒應聲,
只是跟著她走向休息室的方向。厚重的隔音門虛掩著。剛走近,就聽見里面傳來急促的喘息,
還有女人壓抑的、甜膩的呻吟。
現的...”“怕什么...晚晚那個蠢女人...還在外面傻等呢...”是陸澤的聲音。
還有...蘇晴的聲音。我的血“唰”地一下全沖到了頭頂,又在瞬間褪得干干凈凈,
只剩下徹骨的冰涼。身體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手里冰涼的酒杯“啪”地一聲掉在厚厚的地毯上,暗紅的酒液濺開,像一灘凝固的血。
2還沒等我做出任何反應,身后猛地傳來一股推力!是那個平時最愛嚼舌根的遠房表姨,
她一臉“有好戲看”的興奮,尖著嗓子嚷:“哎喲!門怎么開著呀?新郎新娘在里面干嘛呢?
”她用力一推,那扇沉重的門徹底敞開了。休息室里的景象,像一把燒紅的烙鐵,
狠狠地燙進了我的視網膜。蘇晴香檳色的伴娘裙被高高撩起堆在腰間,
整個人被陸澤死死壓在堆滿鮮花的梳妝臺上。陸澤的禮服褲子褪到腳踝,皮帶扣撞擊著桌腿,
發出刺耳的金屬刮擦聲。滿室的百合花香氣,此刻聞起來令人作嘔。時間仿佛凝固了。
走廊里,擠滿了聞聲而來的賓客,一張張臉孔,
寫滿了震驚、鄙夷、幸災樂禍......無數道目光像針一樣扎在我身上。
我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啊——!”一聲短促的尖叫劃破了死寂。
是我的母親。她捂著胸口,臉色瞬間灰敗下去,身體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軟軟地癱倒在地。
“媽!”我尖叫著撲過去。混亂中,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下來。我還沒看清,
一記帶著風聲的耳光已經狠狠扇在了我的臉上。“啪!”力道大得我眼前發黑,
耳朵里嗡嗡作響,半邊臉瞬間麻木,接著是火辣辣的劇痛。我踉蹌著摔倒,
額頭磕在冰冷的金屬門框上。“丟人現眼的東西!”父親暴怒的吼聲在頭頂炸開,
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錐,“看看你找的好男人!我們林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堆令人作嘔的垃圾。說完,他竟看也不看地上昏迷的母親,
轉身撥開人群,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3救護車刺耳的鳴笛由遠及近。我跪在冰涼的地板上,
婚紗沾滿了酒漬和灰塵,狼狽不堪。我抱著母親越來越冷的手,看著陸澤慌亂地提起褲子,
蘇晴手忙腳亂地整理著裙子,臉上卻奇異地沒有太多驚慌,
甚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賓客們的竊竊私語匯成一片惡意的潮水,
將我淹沒。“嘖嘖,真夠勁爆的,婚禮現場捉奸......”“新娘真可憐,
不過也怪她自己沒本事,連個男人都看不住......”“那伴娘不是她最好的朋友嗎?
我的天......”“林家這次丟人丟大發了......”救護車的聲音蓋過了一切。
母親被抬上擔架時,臉色灰白得像一張揉皺的紙。我死死攥著她冰冷的手,指甲掐進掌心,
感覺不到疼。混亂中,陸澤和蘇晴早已不知去向。4醫院的消毒水味濃得嗆人,冰冷、絕望,
無孔不入。慘白的燈光打在ICU緊閉的大門上,映著我同樣慘白的臉。
繳費單上的數字像一條冰冷的毒蛇,一圈圈纏繞上來,越收越緊,幾乎讓我窒息。
父親那天離開后,就再沒出現過。電話永遠是忙音,或者被直接掛斷。
最后一條信息冰冷得像手術刀:“你自作自受,別來煩我。醫藥費自己想辦法。
”我翻遍了所有銀行卡,湊出的錢連零頭都不夠。陸澤?那個曾經許諾給我一生幸福的男人,
此刻大概正和蘇晴在某處溫柔鄉里慶祝他們的“勝利”。他的電話接通過一次,
語氣里的不耐煩幾乎要溢出來:“林晚晚,我們已經完了!別再來騷擾我!錢?
我憑什么給你錢?那是你媽,不是我丈母娘了!”電話被狠狠掛斷。
我靠著冰冷的墻壁滑坐在地上,瓷磚的寒意透過薄薄的衣料滲進骨頭縫里。眼淚早就流干了,
只剩下眼眶干澀的疼。不行,不能倒下。我猛地站起來,沖進洗手間,
用刺骨的冷水一遍遍潑在臉上。鏡子里的女人憔悴不堪,眼神卻像淬了火的刀,亮得驚人。
5婚慶用品?對,婚慶用品!
我對婚姻所有甜蜜幻想的蕾絲、緞帶、喜字、請柬......現在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它們廉價、泛濫,但需求量大得驚人。更重要的是,我熟悉這個行業,
每一個環節都刻在骨子里——曾經為了和陸澤的婚禮,我像個不知疲倦的陀螺,
跑遍了全城的供應商。我賣掉了那件染了酒漬的婚紗,賣掉了陸澤送的所有首飾,
甚至賣掉了出租屋里唯一值錢的那臺筆記本電腦。用這些可憐巴巴的錢,
加上在網上借來的高息網貸,我在城市邊緣一個破敗不堪的批發市場角落,
租下了一個灰塵撲撲、只有幾平米的小格子鋪。“晚晚婚慶用品”。
一塊歪歪扭扭的招牌掛了上去。沒有幫手,沒有經驗,只有一股燒灼五臟六腑的狠勁。
天不亮就去擠最早一班的公交,到幾十公里外的郊區工廠跟老板磨價格,唾沫橫飛,
一分一厘地往下砍。貨到了,自己扛,沉重的紙箱壓得肩膀青紫一片。
晚上回到那個彌漫著霉味和劣質塑料味的鋪子,就著昏暗的燈光,
把那些廉價的喜糖盒子、塑料花瓣、紅彤彤的“囍”字一個個分裝好,貼上標簽,
手指被粗糙的紙盒邊緣劃破無數次,結了痂又裂開。手指被粗糙的紙盒邊緣劃破無數次,
結了痂又裂開。晚上回到出租屋,累得連飯都不想吃,倒頭就睡,
夢里全是母親躺在病床上的樣子和催繳費用的單子。整整半年,像在煉獄里滾了一圈。
靠著比別人低得多的價格,靠著臉上擠出來的、近乎卑微的笑容,
靠著對每一分錢的精打細算,小鋪子的生意竟然一點點有了起色。
流水賬上的數字緩慢地爬升,雖然杯水車薪,但至少,母親的醫藥費能勉強續上了。
每次把錢打進醫院賬戶,看著護士在繳費單上蓋章的那一刻,
是我這半年里唯一能喘口氣的時候。6那天下午,陽光斜斜地照進狹窄的鋪子,
灰塵在光柱里飛舞。我剛送走一對為預算發愁、最終在我這里配齊了所有用品的小情侶,
看著他們滿足地離開,心里難得地涌上一絲微弱的暖意。就在我低頭整理被翻亂的貨架時,
一片巨大的陰影堵住了門口的光線。抬起頭。是陸澤。他穿著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裝,
頭發梳得一絲不茍,身后跟著兩個穿著黑色緊身T恤、手臂上紋著猙獰刺青的彪形大漢。
他雙手插在西褲口袋里,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嘴角噙著一抹毫不掩飾的、令人作嘔的嘲諷。
“喲,林晚晚,離了婚還在這兒陰魂不散?”他的聲音不大,卻像淬了毒的針,
扎進我的耳朵,“怎么,開這么個破店,賣這些垃圾,是想時時刻刻提醒別人,
你被我甩了嗎?”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緊,我下意識地后退一步,
脊背抵上了冰冷的貨架:“陸澤,你想干什么?這是我的店,請你出去!”“你的店?
”他嗤笑一聲,眼神像毒蛇一樣掃過貨架上那些廉價的商品,“看著就晦氣!
聽說生意還不錯?”他往前逼近一步,強大的壓迫感讓我幾乎喘不過氣,“怎么,
傍上哪個野男人給你錢了?還是說......”他故意拖長了調子,
目光下流地掃過我的身體,“用別的法子換來的?”“你閉嘴!”屈辱和憤怒讓我渾身發抖,
聲音都變了調。“閉嘴?”陸澤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只剩下陰鷙的狠厲,
“我看你是欠教訓!給我砸!”他猛地一揮手。身后的兩個大漢像餓狼一樣撲了進來。
粗壯的手臂橫掃而過,“嘩啦!”一整排掛滿蕾絲花邊和緞帶的貨架被粗暴地推倒,
五顏六色的商品散落一地,被沾滿污泥的靴子無情踐踏。“不要!住手!”我尖叫著沖上去,
試圖阻止那個正舉起一個沉重玻璃花瓶的大漢。“滾開!
”另一個大漢毫不留情地一把將我狠狠推開。巨大的力量讓我整個人向后倒去,
后腰重重撞在收銀臺的尖角上,劇痛瞬間傳遍全身,眼前陣陣發黑。“砰!嘩啦——!
”玻璃花瓶砸在墻壁上,碎裂的聲音刺耳欲聾。“砸!都給我砸干凈!
”陸澤的聲音帶著一種施虐般的快意,他站在門口,像欣賞一出好戲。7貨架被掀翻,
玻璃柜臺被砸得粉碎,精心包裝的喜糖被踩得稀爛,
紅色的紙屑和白色的糖粒混合著玻璃渣鋪了一地。我的世界,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
再次被碾得粉碎。混亂中,陸澤的目光掃過收銀臺。他大步走過來,
臺角落、那個屏幕已經布滿蛛網般裂痕的舊手機——那是母親的主治醫生聯系我的唯一方式!
“還給我!”我用盡全身力氣撲過去,聲音嘶啞絕望。“還你?”陸澤輕蔑地笑了,
眼神殘忍得像在看一只掙扎的螻蟻。他高高舉起手機,然后,在我驚恐的注視下,
手臂狠狠揮下!“啪嚓!”手機被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屏幕瞬間爆裂,碎片四濺。
他似乎覺得還不夠,抬起他那锃亮的、價格不菲的皮鞋,對著那堆殘骸,狠狠碾了下去!
塑料外殼碎裂的聲音,像骨頭被折斷。“再敢碰瓷,
再讓我看到你這破店......”他彎下腰,湊近我因劇痛和絕望而扭曲的臉,一字一句,
帶著濃重的威脅氣息,“我弄死你,信不信?”說完,他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袖口,
仿佛剛才只是踩死了一只蟑螂。他輕蔑地環視了一眼這片被他親手制造的狼藉,
帶著那兩個打手,揚長而去。鋪子里死一般的寂靜。只剩下滿地狼藉和濃重的塵埃味。
腰部的劇痛一陣陣襲來,但遠不及心里的萬分之一。我癱坐在冰冷的地上,
目光呆滯地落在那堆被徹底踩爛的手機殘骸上。
我......母親......她的藥......今天必須繳費才能拿到下一批特效藥!
這個念頭像一道驚雷劈中了我。劇痛瞬間被更深的恐懼取代。我手腳并用地爬向那堆碎片,
膝蓋和手掌被尖銳的玻璃渣毫不留情地刺破,鮮血混著灰塵,在地板上拖出暗紅的痕跡。
我發瘋似的在那堆電子垃圾里翻找,試圖找到還能開機的希望,哪怕只是一點點微光也好。
碎片割破了手指,鮮血淋漓,我卻感覺不到疼。只有巨大的恐懼攫住了心臟,
幾乎要停止跳動。沒有用了,屏幕碎成了粉末,主板也扭曲變形。徹底完了。
冰冷的絕望像潮水一樣滅頂而來。我蜷縮在廢墟里,抱著那堆毫無用處的殘骸,
身體控制不住地劇烈顫抖。母親的藥......怎么辦?沒有藥,
她撐不過這個星期......就在這時,
口袋里另一個幾乎被遺忘的、屏幕同樣布滿裂紋的備用舊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微弱得幾乎無法察覺。我顫抖著掏出來,屏幕亮著幽暗的光,顯示著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
沒有署名,只有孤零零的一行字:【禮物,喜歡嗎?】8我死死盯著那行冰冷的字,
屏幕幽暗的光映著我同樣冰冷的眼睛。禮物?是指陸澤剛剛砸掉的一切?
還是指......他公司那詭異暴跌的股價?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猛地竄上來。是誰?
這個念頭瘋狂地撕扯著我的神經。是敵?是友?還是一個更可怕的、躲在暗處的獵手?
我用力攥緊了那個破舊的備用機,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
掌心被碎裂的屏幕邊緣硌得生疼。理智在尖叫著警告:未知的號碼,突兀的“禮物”,
這絕對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可下一秒,病床上母親蒼白脆弱的臉,
和醫生那句“特效藥不能斷,否則前功盡棄”的冰冷宣告,瞬間壓倒了所有疑慮。
恐懼像冰冷的藤蔓纏緊了心臟,勒得我無法呼吸。沒有時間了!我顫抖著,
用滿是血污和灰塵的手指,在那布滿蛛網裂痕的屏幕上,艱難地按下了回撥鍵。
聽筒里只傳來短促的忙音。再撥,依舊是忙音。那個號碼,像投入深海的石子,再無回響。
手機屏幕的光暗了下去,像一只嘲弄的眼睛閉上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每一秒都像一把鈍刀在割肉。我蜷縮在店鋪的廢墟里,冰冷的絕望和腰部的劇痛交織,
幾乎要將我撕裂。就在意識快要模糊的邊緣,那個破舊不堪的備用機,
屏幕再次幽幽地亮了起來。還是那個陌生號碼。這次,是一條信息。沒有稱呼,沒有寒暄,
只有一句冰冷、簡潔、不容置疑的命令:【三天后,下午三點,城南廢棄煉鋼廠,
東側第三根立柱下。一個人來。帶上你所有的......不甘心。】信息末尾,
附著一個電子郵箱地址,看起來像是臨時注冊的,毫無特征。三天后?
母親......能等到三天后嗎?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窒息般的疼痛。
我猛地爬起來,不顧腰間的劇痛和滿手的傷口,跌跌撞撞沖出鋪子,沖向最近的公共電話亭。
顫抖著撥通醫院的號碼,語無倫次地哀求護士長,求她寬限幾天藥費,
用盡一切我能想到的、卑微的承諾。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世界已經凝固。終于,
護士長疲憊而無奈的聲音傳來:“林小姐......唉,
看在你之前繳費還算及時的份上......我盡量幫你申請一下,
但最多......最多只能拖到下周一下午。這是極限了,你明白嗎?”下周一下午。
距離那個神秘人約定的“三天后”,還差一天。一天!懸在母親生命線上的一天!掛斷電話,
我癱軟在電話亭冰冷骯臟的地板上。汗水混著淚水,還有手上傷口滲出的血,
黏膩地糊在臉上。破舊備用機的屏幕還亮著,那行冰冷的指令像燒紅的烙鐵,燙在我的眼底。
煉鋼廠。東側第三根立柱。沒有退路了。這是唯一的、散發著致命誘惑的浮木。
哪怕下面是萬丈深淵,我也只能閉著眼跳下去。9三天后的下午,陽光慘白,
帶著一種病態的燥熱。城南廢棄的煉鋼廠像一頭匍匐在荒草中的鋼鐵巨獸,銹跡斑斑,
死氣沉沉。空氣里彌漫著濃重的鐵銹味和荒草腐敗的氣息。我按照指令,一個人。
穿著最不起眼的灰色舊外套,頭發胡亂扎起,臉上刻意抹了些灰塵。心跳得像擂鼓,
每一步都踩在未知的恐懼上。東側,第三根巨大的、布滿紅褐色銹跡的水泥立柱。
周圍是空曠的水泥地,散落著扭曲的鋼筋和破碎的混凝土塊。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三點整。
沒有任何預兆,一個身影如同幽靈般,從一根巨大橫梁的陰影后無聲無息地轉了出來。
不是我想象中任何兇神惡煞的模樣。那是一個女人。很高,很瘦,
穿著一身剪裁極其利落的黑色羊絨大衣,襯得她身形愈發挺拔,像一柄出鞘的利刃。
長發一絲不茍地盤在腦后,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和一張異常冷靜的臉。她的五官并不驚艷,
甚至有些過于平淡,但那雙眼睛......漆黑,深邃,像兩口古井,平靜無波,
卻又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她看起來三十多歲,氣質冷冽得像西伯利亞的凍土。
她徑直走到我面前三步遠的地方停下,沒有寒暄,沒有自我介紹。
目光平靜地掃過我臉上刻意涂抹的灰塵和眼底無法掩飾的緊張與戒備。“林晚晚?
”她的聲音不高,帶著一種金屬般的質感,清冷,沒有一絲情緒起伏。我喉頭發緊,
艱難地點了點頭:“是。你是誰?為什么要幫我?”“幫你?”她微微偏了下頭,
唇角似乎極其細微地向上牽動了一下,那弧度冰冷得沒有任何笑意,更像是一種審視。“不,
你誤會了。我只是在找一個......合適的工具。”她的目光像手術刀一樣刮過我的臉,
“一個被陸澤和蘇晴親手打磨過,足夠鋒利,又足夠......仇恨的工具。”工具?
這個詞像冰水一樣澆下,讓我渾身一冷。“工具也有價值。”她繼續開口,
語氣平淡得像在陳述一個事實。“你的價值,在于你對他們的恨,在于你被他們踩進泥里后,
骨子里還沒磨滅的那點東西。更在于......”她的目光銳利起來,“你一無所有,
所以你無所顧忌。”10我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屈辱感再次涌上,但這一次,
被一種更強烈的、想要抓住什么的渴望死死壓住。“你想要我做什么?”我的聲音有些發啞。
“不是我想讓你做什么。”黑衣女人糾正道,她的聲音依舊平穩無波。“是你想做什么。
毀了陸澤?讓他身敗名裂?還是......讓蘇晴也嘗嘗你經歷的一切?”她頓了頓,
目光像探照燈一樣鎖定我,“或者,你想要的更多?”“我要他們都付出代價!
”這句話幾乎是沖口而出,帶著積壓了太久的血淚和恨意,
連我自己都被聲音里的狠厲嚇了一跳。“很好。”黑衣女人似乎很滿意這個回答,
那冰冷的唇角又向上提了半分.“仇恨是很好的燃料。但光有燃料,不夠。你需要方向,
需要......方法。”她向前極輕微地踏了一步,那股無形的壓迫感驟然增強。
“我可以給你方法,給你撬動第一塊石頭的支點。但路,得你自己去走,用你的‘不甘心’,
一步步鋪出來。”她不再看我,目光投向遠處荒蕪的廠區,聲音放得很低,
卻字字清晰:“第一步,放下你手里那些廉價的蕾絲花邊。去蘇晴那里,應聘。
她那個‘新起點婚慶策劃’,正在招人,一個打雜的崗位。”什么?!我猛地抬頭,
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去蘇晴那里?去那個賤人手下打工?忍受她的羞辱和施舍?“這不可能!
”我脫口而出,聲音因為激動而尖銳。“不可能?”黑衣女人終于轉回視線,
那雙古井般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閃過一絲......嘲諷?她慢條斯理地反問,
聲音冷得像冰。“比起你母親躺在ICU等死,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母親!
這兩個字像一把燒紅的鐵鉗,狠狠夾住了我的心臟。所有的抗拒、屈辱、不甘,
在這兩個字面前,瞬間被燒成了灰燼。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11“去她那里,
不是讓你搖尾乞憐。”黑衣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冷漠。
“是讓你看清楚,你的敵人是如何運作的,她力量的來源在哪里,她的弱點又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