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周年紀念日這天，我特意請了半天假，把家里里外外收拾了個遍。我叫周莉，
今年28歲，結婚三年，和老公張浩從大學開始談了五年戀愛，算得上是校園到婚紗的典范。
我在一家廣告公司做策劃，張浩是IT公司的項目經理，小日子過得還算滋潤。
"蠟燭、紅酒、牛排..."我數著購物袋里的東西，嘴角不自覺上揚。張浩最近總加班，
我們已經兩周沒好好一起吃頓飯了。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我打算給他一個驚喜。
我把客廳的窗簾換成米色的紗簾，
茶幾上擺了一束新鮮的白玫瑰——我們結婚時用的就是這種花。餐桌上鋪了嶄新的桌布，
兩個高腳杯擦得锃亮。手機里放著我們第一次約會時咖啡館的背景音樂，
一切都完美得像個夢。時鐘指向七點，張浩應該快回來了。我把牛排下鍋，
滋滋的聲音伴隨著香氣彌漫開來。七點半，牛排已經煎好，沙拉也拌好了，可張浩還沒回來。
我給他發了條微信："到哪了？飯菜要涼了。"消息顯示已讀，
但好一會兒才收到回復："臨時有點事，馬上回來。"我皺了皺眉。最近他總是這樣，
消息回得慢，回家也越來越晚。上周我還在他襯衫領口發現了一抹口紅印，
他說是同事生日被惡作劇抹的。八點十五分，鑰匙轉動的聲音終于響起。張浩推門進來，
看到滿屋布置明顯愣了一下，然后拍了下腦門："操，今天是我們的紀念日！
"我強壓住心里的失落，擠出一個笑容："沒事，知道你忙。快洗手吃飯吧。
"他匆匆親了下我的額頭就往浴室走。這時，他的手機在口袋里亮了起來。
我無意中瞥見鎖屏上一連串的微信通知，最上面一條寫著："明天老地方見？
想你..."我的心突然像被什么東西揪了一下。張浩從浴室出來，我假裝什么都沒看見。
我們坐下來吃飯，他夸牛排煎得好，問我最近工作怎么樣，一切都像往常一樣，
可我就是覺得哪里不對勁。吃到一半，門鈴突然響了。"這么晚了誰啊？"張浩起身去開門。
"浩浩，是媽！"我手里的叉子差點掉在地上。
只見我婆婆王秀芬拎著兩個大行李箱站在門口，身后跟著小姑子張婷，也拖著個箱子，
一臉不耐煩地嚼著口香糖。"媽？婷婷？你們怎么來了？"張浩明顯也很驚訝。"哎呀，
老家房子裝修，我們娘倆來城里住段時間。"王秀芬已經自顧自地拖著箱子往里走，
"就暫住幾天，不會打擾你們太久的。"我趕緊站起來迎接，心里卻咯噔一下。看這架勢，
哪像是"暫住幾天"的樣子？張婷一進門就皺起鼻子："什么味兒啊，這么油膩。
"她20歲，輟學在家，整天游手好閑，我和張浩結婚時她就各種挑刺，說我這不好那不好。
"我們在吃晚飯，你們吃了嗎？要不要一起？"我強忍著不快問道。"不用了，
我們在路上吃過了。"王秀芬已經開始巡視我的房子，"哎呦，這沙發真不錯，得不少錢吧？
浩浩現在出息了，買這么大房子。""媽，這房子是周莉家出的首付，我們倆一起還貸。
"張浩解釋道。王秀芬撇撇嘴："夫妻倆分什么你的我的。婷婷，你就住那間客房吧，
媽睡書房就行。"我瞪大眼睛。他們這就自己分配上了？連問都不問我一聲？
更讓我心寒的是，張浩居然一句話都沒說，就這么默認了。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張浩背對著我，呼吸均勻，似乎已經睡著了。我盯著他的背影，
突然覺得這個同床共枕三年的男人，變得有些陌生。客房里的張婷大聲放著抖音視頻，
書房里的王秀芬在跟人語音聊天，聲音大得整個房子都能聽見。我的結婚紀念日，
就這樣被徹底毀了。而我不知道的是，這僅僅是個開始。第二天一早，
我就被廚房里叮叮當當的聲音吵醒了。看了眼手機，才六點半。
我推了推身邊的張浩："你媽怎么起這么早？"張浩迷迷糊糊地應了聲："她一直這樣，
習慣就好。"說完翻個身又睡了。我嘆了口氣，爬起來披上睡衣。走到廚房一看，
王秀芬已經把灶臺擦得锃亮，正在和面。"媽，您這是做什么呢？"我揉了揉眼睛。
"給你們做早飯啊！"王秀芬頭也不抬，"我兒子最愛吃我做的蔥油餅了。
你這廚房也太亂了，我收拾了半天。"我環顧四周，發現我精心歸置的廚具全被重新擺放了。
調料盒從右邊移到了左邊，鍋鏟勺子換了地方，連洗碗布都從掛鉤上被取下來，
折成了一個小方塊放在水池邊。"媽，東西我都放在順手的地方...""你那叫順手？
亂七八糟的！"王秀芬打斷我，"過日子得有個過日子的樣子。你看這抽油煙機，
油漬都多厚了，也不知道擦擦。"我張了張嘴，還是把話咽了回去。算了，
老人家愛干凈是好事。七點半，張浩揉著眼睛出來了，
一看到桌上的蔥油餅就兩眼放光："媽，您太棒了！好久沒吃這口了。""快趁熱吃。
"王秀芬寵溺地給兒子夾了兩塊，"你看看你，都瘦了。是不是平時吃不好？
"張浩狼吞虎咽："周莉不太會做飯，我們經常點外賣。"我正端著咖啡要喝，
聽到這話差點嗆到。什么叫我不太會做飯？明明是他加班多，我做飯他經常趕不上吃好嗎！
"這怎么行！"王秀芬立刻轉向我，"女人家不會做飯像什么話？從今天起我教你。
男人在外面打拼多辛苦，回家連口熱飯都吃不上..."我放下咖啡杯，力道有點重："媽，
我會做飯。是張浩回來太晚，我不想做了飯又一個人吃。""那你也不能讓他吃外賣啊！
多不健康！"王秀芬不依不饒。張浩只顧埋頭吃飯，一句話都不說。這時張婷晃悠出來了，
穿著我的真絲睡衣，頭發亂蓬蓬的。"媽，我要吃煎蛋，單面的。"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那是我的睡衣..."我忍不住說。張婷翻了個白眼："借穿一下怎么了？小氣。
"王秀芬立刻打圓場："哎呀，姐妹倆分什么你的我的。婷婷，去給你嫂子道個歉。
"張婷不情不愿地咕噥了句"對不起"，然后伸手就去拿我的咖啡。
"那是我喝過的..."我話還沒說完，她已經灌了一大口。"呸！這么苦！
"她做了個鬼臉，把杯子重重放回桌上，咖啡濺到了桌布上。我深吸一口氣，
告訴自己要冷靜。拿起抹布擦桌子時，
我發現那塊新買的、價值兩千多的進口桌布上已經染上了一片咖啡漬。
上午我請了假沒去上班，實在沒心情。
等張浩和他媽他妹都出門了——王秀芬說要張浩帶她們去逛逛——我才松了口氣，
給閨蜜林曉打了個電話。"我的天，這也太離譜了！"林曉聽完我的遭遇，在電話那頭驚呼，
"她們打算住多久？""說是老家裝修，暫住幾天..."我苦笑，"但看那架勢，
搬來的行李夠住半年的。""你得跟張浩談談，設定個期限。"林曉說，"還有那個張婷，
動你東西算怎么回事？""張浩根本不吭聲，就看著他媽他妹作妖。"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
林曉壓低聲音："莉莉，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什么事？
""上周五我跟我男朋友去香格里拉吃飯，看見張浩了。他跟個女的一起，
挺親密的..."我的心突然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了："什么樣的女的？""長發，
挺漂亮的，穿個紅色連衣裙。兩人在角落里，那女的還喂他吃東西..."周五，
張浩跟我說他要加班到很晚。我握手機的手開始發抖。"可能是同事或者客戶吧。
"我強作鎮定，"張浩做項目經常要應酬。""應酬需要喂飯嗎？"林曉嘆了口氣，"莉莉，
我就是提醒你留個心眼。男人啊..."掛掉電話，我坐在沙發上發呆。
陽光透過紗簾照進來，昨天精心布置的一切現在看起來那么可笑。下午我去上班，
故意沒告訴張浩。晚上回家時已經八點多了，一進門就聽見客廳里歡聲笑語。
張浩、王秀芬、張婷，還有——一個陌生女人，四個人圍坐在餐桌旁，
桌上擺著吃剩的外賣盒子和啤酒瓶。"老婆，你回來啦！"張浩有點微醺，站起來招呼我，
"這是我同事李瑩，今天碰上了就請她來家坐坐。"李瑩站起來，沖我甜甜一笑："嫂子好！
經常聽浩哥提起你。"我盯著她身上的紅色連衣裙，腦子里閃過林曉的話。就是她，
周五和張浩在酒店餐廳互相喂食的那個女人。"你好。"我勉強扯出個笑容，
"不知道有客人，我吃過了。""哎呀，怎么這么晚才回來？"王秀芬皺眉，
"一家人就該一起吃飯。浩浩說你工作忙，再忙也得顧家啊！"我看了眼滿桌狼藉，
還有張婷手里把玩的那瓶我珍藏的香水——已經少了一大半。"我先去洗澡。
"我轉身就往臥室走。張浩跟了進來："怎么了？不高興？""你媽你妹來就算了，
怎么還帶個外人回家？"我壓低聲音，"而且張婷用了我的香水，那瓶要一千多！""哎呀，
一瓶香水而已。"張浩不以為然，"李瑩正好住附近，就順便叫來了。她人挺好的，
還是我項目組的。""上周五你是跟她一起吃的飯吧？在香格里拉？"我直視他的眼睛。
張浩明顯愣了一下，然后皺眉："誰跟你說的？哦，肯定是林曉那個八婆。就是普通工作餐，
討論項目細節。""討論項目需要她喂你吃東西？""你監視我？"張浩突然提高了嗓門，
"周莉，你現在怎么變得這么小心眼？我跟同事吃個飯怎么了？"外面說笑聲戛然而止。
我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里打轉。"行行行，我錯了行了吧？"張浩見我這樣，語氣軟下來，
"以后不帶同事回家了。你別生氣了，媽她們還在外面呢。"他湊過來想抱我，
我聞到他身上混合著李瑩的香水味，一陣惡心。那天晚上，張浩很快就睡著了。
我悄悄拿起他的手機——幸好他沒改密碼。微信里，他和李瑩的聊天記錄干干凈凈，
明顯被刪過。但在相冊里，我發現了幾張截圖，是另一個微信小號的聊天界面。
那個號和李瑩的對話露骨得讓我渾身發抖："寶貝，今天好想你...""下次去我家吧，
那個黃臉婆不在...""你比我老婆懂事多了..."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這就是我相愛八年的丈夫？這就是我為之付出一切的婚姻？第二天一早，
我裝作什么都沒發生。張浩還像往常一樣親了親我的額頭去上班。王秀芬又在廚房忙活，
張婷還在睡懶覺。我正在洗漱，王秀芬突然在臥室喊我："莉莉啊，這個存單還要不要了？
怎么塞在抽屜最里面？"我心頭一跳，沖進臥室，
看見她手里拿著我的婚前存款單——五十萬，是我工作這些年一分一分攢的嫁妝。"媽，
這是我的私人物品..."我伸手要拿。王秀芬卻收回了手，
瞇著眼看那張存單："五十萬吶！浩浩都不知道你有這么多私房錢吧？""這不是私房錢，
是我婚前財產。"我盡量保持冷靜。"夫妻倆分什么婚前婚后的。"王秀芬把存單還給我，
意味深長地說，"一家人嘛，就該互相幫助。你看婷婷也大了，
連個像樣的嫁妝都沒有..."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這才是她們突然造訪的真正目的。平靜的日子過了不到一周，暴風雨就來了。
那天晚上十點多，我們剛準備睡覺，門鈴突然瘋狂響起來，伴隨著粗暴的敲門聲。"張婷！
開門！知道你在里面！"張浩一個激靈爬起來："怎么回事？"我跟著他走到客廳，
看見王秀芬已經開了門。三個彪形大漢站在門口，為首的剃著光頭，脖子上掛著大金鏈子。
"張婷呢？欠錢不還是吧？"光頭一把推開王秀芬就往里闖。張婷從客房沖出來，
臉色慘白："虎、虎哥，不是說好再寬限幾天嗎...""寬限你媽！
"光頭一巴掌扇在張婷臉上，"連本帶利十五萬，今天不還錢，老子卸你一條腿！
"王秀芬尖叫一聲撲上去："別打我女兒！浩浩，快報警！"張浩剛拿起手機，
光頭就冷笑："報警？好啊，看看警察管不管網貸！白紙黑字簽的合同，
走到天邊我們也有理！"我這才明白過來——張婷借了高利貸！"多少錢？"張浩問。
"最初借了五萬，現在滾到十五萬了。"光頭掏出一疊紙，"看清楚了，她自己簽的！
"王秀芬開始嚎啕大哭："我們哪有這么多錢啊！你們這是要逼死我們啊！""沒錢？
"光頭環顧四周，"這房子不錯啊，賣了不就有錢了？""這是我哥我嫂子的房子！
"張婷縮在沙發角落發抖。光頭突然看向我："嫂子？那更好辦了。一家人能不幫忙嗎？
"我后背一涼。這時張浩說話了："給我們三天時間，一定湊錢還上。""行，就三天。
"光頭指著張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的人二十四小時盯著。"那幫人走后，
張婷才哭哭啼啼說出實情：她迷上了網絡堵伯，借了高利貸，越滾越大，實在瞞不住了。
王秀芬摟著女兒心肝寶貝地哄，然后突然轉向我："莉莉，你那五十萬...""媽！
"我打斷她，"那是我的婚前財產，而且是我全部的積蓄。""現在婷婷有難，
你能見死不救嗎？"王秀芬聲淚俱下，"那些人真會打斷她的腿啊！
"張浩也看著我："老婆，先借給婷婷應應急，以后我們慢慢還你。""十五萬不是小數目。
"我咬著嘴唇，"而且網貸是個無底洞，這次還了，下次呢？""你什么意思？
"張浩突然提高了嗓門，"我妹都要被人打死了，你還計較錢？周莉，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不是計較錢，是這事得從根本上解決！張婷必須戒賭，
然后我們通過正規途徑...""少在這裝清高！"張婷突然尖叫，"你就是舍不得錢！哥，
你看看你娶的什么老婆！"那一瞬間，我仿佛成了全家的敵人。王秀芬的哭訴，張婷的謾罵，
張浩失望的眼神...我站在客廳中央，渾身發抖。最后我妥協了："我可以借十萬，
剩下的你們自己想辦法。但要簽借條，分期還。""行行行，都聽你的！"王秀芬立刻變臉，
笑得像朵花，"這才是一家人嘛！"張浩摟住我："老婆，謝謝你。
"可他的擁抱再也給不了我任何溫暖。第二天，我們去銀行轉了賬。
張婷簽了借條——雖然我知道那只是一張廢紙。
王秀芬堅持要舉辦"家庭會議"慶祝問題解決，餐桌上，她不停給李瑩夾菜，
那親熱勁比對我還甚。"李瑩啊，有男朋友沒有？"王秀芬笑瞇瞇地問。"還沒呢，阿姨。
"李瑩害羞地瞥了張浩一眼。"哎呀，這么好的姑娘，誰娶了是誰的福氣！
"王秀芬意有所指地說，"比那些守著錢當命的人強多了。"我放下筷子，
直視王秀芬："媽，您這話什么意思？""我就隨口一說，你別多心。"王秀芬皮笑肉不笑，
"對了，你那剩下的四十萬，要不要考慮投資？浩浩他二舅有個項目...""媽！
"張浩打斷她，"先吃飯吧。"那天晚上，張浩破天荒地主動洗碗，還給我倒了杯牛奶。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剩下的四十萬。半夜，我再次偷看了張浩的手機。那個小號里，
他給李瑩發消息："再忍忍，等把那黃臉婆的錢弄到手，我就離婚。"我輕輕放下手機，
在黑暗中睜著眼睛到天明。轉機出現在一個意外的客戶會議上。公司派我負責一個新項目，
客戶是家新興科技公司的CEO趙明。三十出頭，白手起家，談吐不凡。"周策劃，
你的方案很有洞察力。"會議結束后，趙明單獨留下我，"特別是對用戶心理的把握，
很精準。""謝謝趙總，這是我們團隊共同努力的結果。"我謙虛道。
"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公司？"趙明突然問，"我們正在組建市場部，需要你這樣的專業人才。
"我愣住了："這...""不急，你考慮考慮。"他遞給我一張名片，
"待遇肯定比你現在的優厚。我看得出來，你是個有能力的人，應該有個更大的舞臺。
"走出會議室，我深吸一口氣。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有人肯定我的價值，
而不是盯著我的錢。回家路上，我一直在想趙明的提議。也許，是時候為自己做點改變了。
可一進門，我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客廳完全變樣了！
我精心挑選的北歐風家具被挪得亂七八糟，
取而代之的是王秀芬從老家帶來的大紅大綠的靠墊和塑料花。"回來啦？
"王秀芬從廚房出來，得意洋洋，"我重新布置了一下，這樣多喜慶！你那原來冷冷清清的，
不像個家。""我的東西呢？"我顫抖著問。"哦，那些沒用的玩意兒我收起來了。
"王秀芬擺擺手，"對了，你衣柜里那些衣服，婷婷挑了幾件，反正你也穿不完。
"我沖進臥室，發現衣柜門大開，我最貴的幾件大衣和包包都不見了。
梳妝臺上的護膚品也被翻得亂七八糟，新買的海藍之謎面霜少了一大半。"張婷！"我怒吼。
張婷慢悠悠地從客房出來，身上穿著我最貴的那條真絲連衣裙，手里還拿著我的香奈兒包包。
"干嘛？借穿一下不行啊？"她翻了個白眼，"小氣樣兒。""脫下來！
那是我的結婚紀念日禮物！"我上前一步。"哎呀，至于嗎？"王秀芬立刻插進來，
"婷婷是你小姑子，穿你件衣服怎么了？"我轉向王秀芬，一字一句："這是我家。
我的東西，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動。""你家？"王秀芬冷笑，
"房產證上不也有我兒子的名字？再說了，你的錢不就是我兒子的錢？裝什么裝！
"我正要反駁，手機響了。是張浩："老婆，今晚加班，不回去吃了。"背景音里，
我清楚地聽到了李瑩的笑聲。"好，你忙。"我平靜地掛斷電話，然后看向王秀芬和張婷，
"明天之前，我的東西全部原樣歸還。否則，我會報警處理。""你報啊！"張婷尖叫，
"看看警察管不管家務事！"我冷笑一聲，拿起包轉身出門。這個家，已經不再是我的家了。
我在林曉家住了兩天。期間張浩打了無數個電話，從一開始的憤怒到后來的哀求，
我統統沒接。第三天，我決定回去拿些必需品。用鑰匙開門時，發現鎖居然換了！
我用力敲門，好一會兒張浩才來開。他胡子拉碴，眼睛通紅："老婆，
你終于回來了...""為什么換鎖？"我冷冷地問。
"媽說...說原來的鎖不安全..."他支支吾吾。我徑直走向臥室，
發現門鎖被撬開了——顯然他們想找我的存折。幸好我早就把重要證件都帶走了。"老婆，
你別這樣..."張浩從背后抱住我，"我知道錯了，媽和婷婷也知錯了。你回來吧，
我們好好過日子。"我掙脫他："張浩，我們談談。你坐下。"他乖乖坐在床邊。
我打開手機，調出那些截圖："解釋一下？
"張浩臉色瞬間慘白："這...這是...""李瑩是吧？你項目組的同事？
"我聲音出奇地平靜，"互喂食物，開房上床，計劃騙我的錢然后離婚...張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