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婚書一紙,她成了別人的影子》宋知遙坐在婚禮主臺上,唇色蒼白,
手指攥得發緊。她從沒想過,有一天她會穿著婚紗,嫁給自己妹妹深愛的人。“知遙,
對不起……只有你能救媽媽。”宋父低聲哀求著,語氣中帶著從未有過的卑微。她答應了。
為了救母親,她拿著妹妹宋婉寧的戶口本,簽下了婚約,代妹出嫁。可她清楚,這一場婚姻,
不過是一個替身的笑話。厲寒琛坐在她身邊,面容冷峻如刀,神情漠然地看著她,
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你不配穿這身婚紗。”他在耳邊冷聲說道,“別以為嫁進厲家,
就能攀高枝。”婚宴結束,他并未陪她敬酒,而是當眾摔杯離席,
留下她一個人在滿場賓客的冷笑中如坐針氈。第一晚,他不回房。第二晚,
他帶著初戀在別墅親昵被她撞見。她拿著文件說:“你若不愿,我可以簽字離婚。
”他一把撕碎文件:“宋婉寧叫你忍三年,你就得忍三年。”她低頭笑了笑,笑自己天真。
那一夜,他冷聲逼近:“你有什么資格替她嫁給我?不過是個冒牌貨。”她閉上眼,
不再反抗。她告訴自己:只要媽媽還活著,一切都值得。只是沒人知道,那一晚,
她懷了孩子。……三年后。珠寶大賞展廳,宋知遙身穿一襲黑色禮裙,氣場凌厲,
從容不迫地站在鎂光燈下。主持人高聲宣布:“‘星野系列’設計師,宋知遙女士!
”掌聲雷動,她眼神淡漠,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卑微的新娘。后臺,
有人低聲驚嘆:“她就是宋婉寧那個姐姐?不是離婚被趕出宋家了嗎?”“現在誰趕得動她?
聽說她背后的資本是顧承昀!”而在觀禮席,厲寒琛的目光,死死鎖在那個女人身上。
她變了。眉眼冷清、氣質高傲,竟與記憶中那個小心翼翼、唯唯諾諾的她判若兩人。她身邊,
牽著一個四歲男孩,小臉酷似他——厲寒琛猛地起身,聲音低啞:“那個孩子……是誰的?
”宋知遙目光投來,淡淡一笑:“厲總,我們認識嗎?
”第二章:她已不是他記憶中的女人厲寒琛從未如此失控過。偌大的展廳里,他渾身緊繃,
眼神像利刃般緊緊盯著那個抱著孩子、從容應對掌聲的女人。宋知遙。
那個三年前他嗤之以鼻、踩在腳下的女人。而現在,她竟然在鎂光燈下光芒四射,
身邊還帶著一個——酷似他小時候的男孩。“厲總?”助理遲疑地叫了他一聲,
他卻沒有回應,目光像是被釘死在她的身影上。她站在那里,眉眼淡然,唇角微彎,
仿佛根本沒有看到他,也完全不在乎他。他看得出來——她變了。
她不再是那個在他夜里冷嘲熱諷下默默忍受、不敢反抗的女人。如今的宋知遙,
像是徹底剝去了那層懦弱,換上了冰冷與鋒芒。她旁邊的那個男孩,大約四歲左右,
小小一只,卻眉宇間透著一股不可一世的冷氣。尤其那雙眼睛——像極了他自己。
“那是誰的孩子?”厲寒琛聲音低沉,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沒人能回答他的問題,
因為她從來沒有解釋。**展廳后場,宋知遙接過手包,從容整理好儀態,牽起小手。
“星星,想吃蛋糕嗎?”“想。”小男孩聲音軟糯,看著像個瓷娃娃,眉眼卻生得極為凌厲,
顯然從小就沒怎么笑過。“那我們走吧,不理那些無聊的人。”她輕聲哄著。
星星點點的閃光燈在身后不斷響起,
身旁不少記者和賓客都忍不住議論紛紛:“那孩子真的像厲總……”“你說……該不會真是?
”“可他們不是離婚了嗎?當年還鬧得那么難看——”“噓,小聲點,別命短。
”宋知遙聽到了,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她早就習慣了這些耳語。她從厲家凈身出戶,
從宋家被趕出來的時候,她就知道——她這輩子,不能再依賴任何人。可她萬萬沒想到,
他會出現在這里。而他,一眼就看見了星星。**厲寒琛終于走到她面前,
神情克制卻壓抑著怒火。“宋知遙,你什么時候有的孩子?”她輕笑了一聲,
仿佛他的問題可笑至極:“厲總,我們已經離婚三年了,我生孩子,關你什么事?
”“關我什么事?”他咬牙,盯著星星那雙與他如出一轍的眼睛,“你敢說他不是我的?
”她收起笑意,聲音冷淡:“厲寒琛,如果你非要往自己臉上貼金,我也不好攔你。
”他被她這副云淡風輕的模樣激怒了,手一伸就想拉她:“跟我去驗DNA。
”宋知遙直接后退一步,擋在星星前面,眼神冰冷:“厲總,請你自重。
”星星也往她身后躲了一下,小手緊緊抓住她的裙角,不發一言,眼神卻警惕。
厲寒琛僵在原地,第一次覺得——自己或許真的錯過了什么。宋知遙低頭看著星星,
像在哄小動物般柔聲道:“沒事,媽媽在。”厲寒琛聽到這句,
心臟像是狠狠被什么擊中了一下。他眸色晦暗,聲音低啞:“知遙,如果他真是我的兒子,
你憑什么……不告訴我?”宋知遙眼神一閃,但隨即又冷了下來。“因為你根本不配。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剜在他心上。**她牽著星星走遠,腳步從容卻堅定。厲寒琛站在原地,
握緊拳頭,額角青筋暴起。他曾以為,宋知遙不過是個溫順又懦弱的棋子。可現在,
她有了鋒芒,有了底氣。而他,似乎已經無法掌控她。“查。”他對身邊的助理冷聲道,
“三年前她去哪了,她懷孕的時間,她生孩子的醫院,全都給我查出來。”“是。
”助理一驚,立刻應下。厲寒琛眼神冰冷,
心底卻隱隱升起一種不安——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是他的……那三年前,他究竟錯過了什么?
而他錯過的,還能重新追回來嗎?第三章:誰是誰的替身月光灑在落地窗上,冷白如水。
宋知遙坐在臥室里,一邊替星星擦拭手指上的奶油漬,一邊輕聲哄著:“別怕,媽媽在,
不管發生什么,媽媽永遠都在。”小星星靠在她懷里,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她,
忽然小聲問:“那個兇叔叔是誰?”她指尖一頓。“他……是個跟我們沒關系的人。
”“可是他看我的時候,眼睛都要冒火了。”星星皺眉,“我不喜歡他。”宋知遙輕笑,
眸中浮出一抹諷刺:“媽媽也不喜歡。”是的,她不喜歡。不喜歡厲寒琛,也不再相信他。
他曾把她當替身、當笑話、當發泄工具;而現在——她宋知遙,
早不是當年那個為愛卑微到塵埃里的女人。**可她不知道,就在這一晚,厲寒琛回到家中,
發了三年來第一次的瘋。“查清楚了嗎?”他單手撐在桌上,黑眸灼灼。
助理低聲稟告:“是,宋小姐三年前離開厲家后,在A市靜養半年,之后在國外療養了兩年,
孩子出生證上登記的是‘無父信息’,名字叫厲星然。”厲寒琛指尖猛地收緊:“厲星然?
”“是,名字中用了您的姓氏。”那一瞬,他心跳像被火點燃了。這個女人……她早就知道。
她知道孩子是他的,卻仍舊決定獨自生下、獨自撫養,從未告訴他一字半語。為什么?
他想不通。怒火如海浪般席卷而來,但底下藏著的,是一種難以啟齒的惶然。他忽然意識到,
他和宋知遙之間,似乎不僅隔著一紙離婚協議,而是——三年間無數個錯位的真相。
**與此同時,宋家別墅。林婉寧正看著新聞播報上宋知遙抱著孩子領獎的畫面,
手中的紅酒“哐”地一聲砸碎在地。“她居然……還敢回來!還敢把孩子帶回來!
”她臉色扭曲,指尖發白。一旁的傭人小心翼翼地上前:“小姐,
宋小姐她……”“別叫她宋小姐!”林婉寧一巴掌甩在茶幾上,咬牙切齒,
“她不過是個私生女!她早該從這個世界消失!”三年前,她才是厲寒琛真正想娶的女人。
卻因為宋母那場突如其來的病、父親的軟弱,她不得不將自己的婚約“讓”了出去。
本以為宋知遙嫁入厲家不過是個可憐的替身,很快會被厭棄、掃地出門,
沒想到——她竟然在婚后懷了孩子!而厲寒琛……竟然開始查她了?林婉寧咬牙,
眼底一片陰毒:不行,不能讓她卷土重來!**三日后,
一場慈善酒會在濱城香湖大酒店舉辦。宋知遙作為“星野珠寶”的設計主理人被特邀出席。
一身墨綠絲緞長裙勾勒出她凜冽優雅的身形,長發微卷,妝容冷艷,
一出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不是宋家的大小姐嗎?不是被逐出家門了嗎?
”“她現在可是紅人呢,聽說連顧承昀都……”“噓,小聲點,今天厲總也來了。
”厲寒琛也來了。他穿一身純黑西裝,面色沉冷,像極了戰場上步步逼近的獵豹。
當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與她之間時,空氣里仿佛都凝結了。“宋知遙。”他低聲喚她,
像是用盡了所有克制。她輕輕轉頭,眼神平靜得不像話:“厲總,好久不見。”“孩子呢?
”他步步緊逼。她笑了:“你想見他?”“我有權見他。”他咬牙。“可我有權拒絕。
”她反唇相譏,“厲總,我不太記得我們什么時候簽過孩子的撫養權共享協議。
”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剛要開口,
一道白影忽然插進兩人之間——林婉寧笑靨如花地挽住了他的胳膊:“知遙姐,真巧,
居然在這里見到你。寒琛最近身體不太好,我陪他來放松一下。”她的聲音柔柔的,
像是刻意展示“正宮”地位。宋知遙看著那只手,忽然笑了:“原來你們還在一起。
厲總果然深情。”她這話像一把刀,直接扎進了他心口。深情?
可他最深的情——從來不是林婉寧!她說完,轉身要走。厲寒琛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嗓音低啞:“宋知遙,三年前,我是不是……一直都錯了?”她的步伐輕輕一頓。良久,
她頭也不回地說:“厲寒琛,我現在只相信一件事——女人只能靠自己。”而你,
不值我為你回頭。第四章:狗血從來不是終點慈善晚宴的旋律溫柔悠揚,
而場中的氣氛卻劍拔弩張。厲寒琛站在原地,目送宋知遙離開,只覺得一陣空虛涌上心頭。
她走得干凈利落,連回頭都沒有。他不明白,那個曾經在他一句冷語下淚眼婆娑的小女人,
怎么忽然間就變得刀槍不入。她身邊,真的有了別的男人?**后臺休息區,
宋知遙剛一坐下,一只白瓷杯便穩穩地遞到她面前。她抬頭,一雙溫潤清亮的眸子正望著她。
“累了吧?”男人的聲音不高,卻極有磁性。顧承昀。
她的救命恩人、也是這三年唯一在她最低谷時伸出手的人。“沒事。”她接過茶水,
唇角揚起一絲淡笑,“他倒是來了,林婉寧也來了。”顧承昀挑眉:“所以,我該出場了?
”“還沒到時候。”她輕輕地說,“有些人要慢慢被撕開傷口,他們才知道疼。
”顧承昀注視著她微笑的側臉,眼底有光一閃而過。他知道,她不是沒心沒肺,
而是早已心碎之后,親手將每一塊碎片磨成了利刃。**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貴賓廳里,
林婉寧正強撐著笑容,陪著幾位富家太太周旋。“哎呀,小婉你真有福氣啊,厲總那么護你。
”“是啊,宋知遙倒是風光了一下,但到底是個過氣的離婚女,哪里比得上你。
”林婉寧聽著這些夸贊,卻只覺得頭皮發麻。她的眼神時不時飄向門外。
她怕——厲寒琛會追出去。因為她知道,他不是第一次這樣看宋知遙了。而她,
不再能掌控他的情緒。**可她沒想到,宋知遙雖然沒有回頭,
倒是給了她一個更“驚喜”的反擊。當晚十點,“星野珠寶”官方賬號發布了一組宣傳照,
其中一張赫然是宋知遙親自設計、親自出鏡的主圖。圖中她一身白裙,
脖間戴著一枚名為【緘默】的主鉆吊墜——那顆鉆石,
是三年前她婚禮那日厲家送來的定情信物!
網友們瞬間炸開了鍋:“天啊這不是三年前厲家訂婚珠寶嗎?居然是宋知遙自己留下了?!
”“說好的替身,結果真情在她身上?”“林婉寧不是一直說自己才是原配未婚妻嗎?
現在誰是替身還不一定呢。”林婉寧猛地將手機砸在地上:“她在挑釁我!
”厲寒琛這時推門而入,冷冷看了她一眼:“你說什么?”林婉寧猛地轉身,
眼眶泛紅:“阿琛,你看到了嗎?她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
她還故意用那顆鉆石吊墜……她就是在羞辱你!”他靜靜地站在那里,良久,
才低聲說了一句:“那顆鉆石,是我挑的。”“你說什么?”他不再重復,轉身離開,
只留下林婉寧一個人顫抖著站在原地。她忽然意識到,這場三角游戲,
她的“贏面”……正在一點點消失。**而另一邊。宋知遙回到家中,
小星星正趴在床上畫畫。“媽媽。”他甜甜地叫了一聲,然后抬頭問她,“那個叔叔,
真的不會再來了嗎?”她怔了一下,走過去,輕輕揉了揉他的發頂:“星星怕他?
”星星點點頭,認真地說:“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好像在找什么。”宋知遙頓了頓,
沒有說話。她當然知道厲寒琛在找什么。他找的不是星星,而是他失去的那些年,
那些她不曾解釋的真相,那些他以為不重要、但其實早已刻骨銘心的瞬間。可這一切,
都已經晚了。“別怕。”她輕聲哄道,“不管發生什么,媽媽都在。”**第二天一早,
一條爆炸性新聞登上熱搜第一:【顧氏集團官宣,“星野珠寶”將與顧氏達成全線戰略合作!
】【顧承昀出席記者會,親口稱宋知遙為“最親密的合作伙伴”】厲寒琛看到新聞的那一刻,
手中咖啡杯“咔嚓”一聲碎了。而就在下一秒,他收到了一張快遞——一封律師函。
是關于孩子的撫養權獨立聲明。宋知遙的簽名,筆跡利落干脆。
上面寫著:【孩子由我獨立撫養,與你無關。】第五章:DNA報告風暴前夜夜,
安靜得仿佛一口深井。厲寒琛坐在書房,
前擺著一疊資料和一張潔白得刺眼的快遞單頁——來自第三方法律事務所的撫養權獨立聲明。
落款,宋知遙。“與你無關。”四個字,宛若一記響亮耳光,打得他胸腔發悶。他從未想過,
有一天自己會被這樣冷漠地排除在“父親”身份之外。可更讓他煩躁的,是他無法反駁。
因為他根本沒有證據。沒有DNA,沒有出生記錄,甚至連星星小時候的一張照片都沒見過。
她把一切藏得嚴嚴實實,就像三年前她的沉默——他以為她軟弱,實則那是絕望的離開。
“厲總。”助理輕聲推門而入,“您要的東西……到了。”他猛地起身,一把抓過資料。
那是剛從星野珠寶員工內部拿到的——一支孩子的牙刷。他動用了所有關系,
才讓人偷偷帶了出來,甚至不惜違法。他要一個結果。哪怕這個答案會讓他再也無法安寧。
**星野珠寶樓上總裁辦公室。顧承昀翻著手中的商業合作案,
面前的宋知遙眉頭輕蹙:“你確定要公開聯名款代言人是我?”“當然。
”顧承昀笑得意味深長,“我花了三年幫你打造‘宋知遙’這個品牌,
不就是為了讓你走出來、走上來?”“你不怕被說成是我背后的金主?”“怕。”他聳聳肩,
“但我更怕你再次被那個人拖入深淵。”宋知遙沒有說話。窗外陽光灑在她的側臉,
精致美麗,卻帶著一層淡淡的寒意。“知遙,你有沒有想過……”顧承昀忽然放下文件,
“如果他真的想當這個孩子的父親呢?”她眉頭一跳,目光警惕。“顧承昀,你什么意思?
”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你有沒有給星星做過DNA檢測?
”**幾乎是同時,濱城第一人民醫院DNA化驗科。一張報告在打印機中緩緩吐出。
負責化驗的女助理看了一眼上面的結果,臉色驟變。
親權概率:99.998%被檢測人:厲星然 疑似父親:厲寒琛她捏著報告,
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這下,天要塌了。**而厲寒琛拿到報告的那一瞬,腦中一片空白。
他的第一反應不是憤怒,而是——悔恨。那孩子真的是他的。
那個眉眼像他、冷靜如他的孩子,是他親生的。可他卻錯過了他的一聲啼哭,
錯過了他的咿呀學語,錯過了他人生中每一個“第一次”。“厲總,您要現在去找宋小姐嗎?
”助理小心翼翼地問。他站了起來,嗓音沙啞卻堅定:“立刻。”**而此刻,
宋知遙正坐在臥室的床沿,幫星星穿睡衣。“媽媽,今天有新的人來幼兒園接我了。
”星星一邊說著,一邊小手撥弄著胸前的扣子。“是誰?”“他說是叔叔,但我不認識。
他說是爸爸的朋友。”宋知遙心猛地一沉。厲寒琛已經開始動手了?她冷著臉,剛要再問,
門鈴忽然響起。一秒后,傭人推門而入:“小姐,厲寒琛來了。”星星瞬間縮回她懷里,
小臉上寫滿了抗拒:“媽媽,我不想見他。”她心頭抽緊,親了親他額頭:“沒事,
媽媽不讓你見,他誰也帶不走你。”說完,她起身,一把拉開了大門。男人站在門口,
西裝整齊,眼中卻壓著近乎崩潰的情緒。“宋知遙。”他看著她,喉結滾動,
“為什么不告訴我?”她冷笑:“告訴你?告訴你做什么?你當年讓我滾出厲家時,
可沒問我一句話。”“那時我不知道!”他低吼,“你應該告訴我他是我兒子!
”“我告訴你你就會信嗎?”她步步逼近,眼神冰冷,“你會信我?
還是繼續跟林婉寧一起羞辱我,說我是勾三搭四的狐貍精?”厲寒琛像被錘中胸膛,
呼吸都停了兩拍。是的,他知道她說得沒錯。三年前,是他冷漠,是他不信,
是他……親手將她推出了門。**屋內,星星小小的身影躲在樓梯轉角。
他聽見那個男人喊媽媽的名字,聽見他低聲說:“讓我見他,我會好好照顧他。
”星星抓緊了扶手,小小的身體瑟瑟發抖。他不認識那個男人,但他的眼神很可怕。他想逃。
**門外,厲寒琛正想再靠近一步,宋知遙卻忽然擋住。“厲寒琛,你想認這個孩子?可以。
”“我沒有不讓你認父子。”“那你到底要什么?”她抬眸,
眼神寒如霜雪:“我要你——付出代價。
”第六章:誰來償這三年孤城“我要你——付出代價。”宋知遙說這句話時,聲音不大,
卻像一塊重石,砸入厲寒琛心底。他怔在那里,好半天才發出一聲嘶啞的問句:“什么代價?
”她輕輕抬眸,眼神鋒利:“三年,我一個人撫養孩子、承受流言、放棄事業……厲寒琛,
你以為一句‘我不知道’就能抵消一切?”“我要你做的,不是認回孩子,
而是證明你——值得他叫一聲爸爸。”她話音一落,身后的小星星悄悄探出頭,
聽到這句話時,黑白分明的眼睛閃了閃。他還不太懂“大人”的紛爭,
但他知道一件事:這個陌生男人讓媽媽生氣了。**第二天一早,
宋知遙將一份協議拍在了厲寒琛面前。紙張雪白,
字跡清晰:《為期三個月父愛考核計劃》內容寫得極其詳細:每天接送孩子上學、下學,
不得缺席;每周陪孩子參與一次興趣課程或親子游戲,
活動由孩子自由選擇;不得以任何形式打擾孩子生活節奏和情緒,若引發恐懼,
自動視為失敗;三個月后由孩子自行決定是否接受他成為“父親”。末尾,
赫然寫著一句:“不是你說你是父親,孩子就該認你。你想擁有他,就必須贏得他的心。
”**厲寒琛臉色復雜,看完協議后,竟沒有發火。他低頭看著那頁紙,仿佛透過它,
看見了這三年她一人帶娃的辛苦。“好。”他簽字。**父愛考核第一天,厲寒琛開著豪車,
準時出現在星星的幼兒園門口。門一開,
他看到那個背著小書包、穿著灰藍園服的小團子從大門出來。孩子一眼看到他,
表情像踩到了蟲子似的——立刻別過臉,拉住老師的手。老師小聲道:“厲先生,
星星情緒還是有些抵觸,不如我們先循序漸進?”厲寒琛點點頭,蹲下身:“星星,
我來接你回家。”星星鼓著腮幫,悶聲說:“我不坐你的車。”“那我陪你走路?
”“也不要。”“那……”他努力壓下自己的不自在,“我背你?”星星終于抬眼,
盯著他看了三秒,然后小聲說:“你會摔我吧?”厲寒琛一愣,隨即臉色難看。
他在商界叱咤風云,什么時候被一個小孩這樣質疑過?可下一秒,他自己站直了身子,
認真地說:“我會小心的,摔了你,我賠我命。”這話一出口,老師都笑了,
星星也忍不住嘴角一抖。最終,他勉為其難地點點頭,爬到厲寒琛背上,
輕輕開口:“你身上好硬啊,不像媽媽軟軟的。”厲寒琛低笑出聲:“你是說我不夠溫柔?
”“不是,”星星認真糾正,“是你太像椅子了。”**那天的照片,不知被誰拍下,
發到了網上。【濱城金融圈霸總厲寒琛,低頭背娃,父愛考核計劃啟動?
】評論區沸騰:“這劇情也太狗血了吧……之前不是替身文學?現在是真·奶爸教育實錄?
”“宋知遙太牛了,別人吵撫養權,她寫KPI。”“他真能做到三個月嗎?別一周就破功。
”**晚上,宋知遙看到那張照片時,也沉默了一會兒。照片里,他穿著定制西裝,蹲下身,
小心翼翼地護著兒子。那一瞬間,她心里某個角落微微一動。但很快,
那份心軟就被記憶壓下——她忘不了三年前,
是誰在婚禮前一晚讓她滾出家門、是誰在她懷著孩子時轉身娶了林婉寧。**與此同時,
顧承昀接到了風聲。“他已經簽下了親子確認書,還真的開始參與孩子成長?”他輕聲一笑,
眸色深沉:“看來,戰爭要真的開始了。”他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啟動項目二,
查清楚三年前的婚禮替換內幕……以及——林婉寧的那份醫院記錄,拿出來。
”電話那頭聲音肅然:“是,顧總。”顧承昀的手指慢慢敲擊著桌面,目光穿過落地窗,
直直望向遠處天邊。他已經等待了三年。現在,是該讓那些被藏起來的秘密,
一個一個現形了。第七章:豪門替身局,藏著誰的命午夜,濱城南郊,
一處廢棄的老醫院資料室內。昏黃燈光下,
顧承昀身邊的黑衣助手從厚重檔案中抽出一份泛黃資料。“找到了,顧總——林婉寧,
三年前六月初,有一份住院記錄。”顧承昀低頭翻開,眸色瞬間沉了幾分。
者:林婉寧 癥狀:假性懷孕并伴隨短暫藥物致幻反應 醫囑:暫停婚禮、觀察靜養】“呵。
”他輕笑一聲,唇角卻帶著一抹森冷,“她懷不上,卻裝著要嫁人?是故意拿孩子當武器,
還是有人替她演了一出好戲?”他合上病歷:“繼續查,她那段時間都接觸過誰,
特別是——宋知遙的主治醫生。”**與此同時,厲家別墅內。
厲寒琛拿著那份“父愛KPI計劃”,正盯著第三條:“陪同孩子參加興趣班”。
星星坐在沙發上,翹著小腿,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我想學的是——街舞。”“……街舞?
”厲寒琛一臉復雜。他從未跳過舞,更別提什么街舞了。但他還是點頭:“好,我陪你去。
”于是,第二天下午,全濱城最豪華少兒街舞教室里,
一群小朋友圍著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指指點點:“他是誰啊,好奇怪哦……”“這是我爸爸。
”星星冷冷地說,“他陪我跳舞。
”教練一臉難為情地看著厲寒琛:“厲總……您要不要換一身運動裝?
”厲寒琛咬牙:“不用,我能跳。”十分鐘后,全場爆笑。一個總裁西裝革履地尬舞,
舞步像在做瑜伽,連星星都捂臉不敢看。可教室角落的監控,
卻記錄下了這樣一幕——星星第一次笑著轉過身,
自己牽住了厲寒琛的手:“你跳得像機器人,但……挺努力的。”厲寒琛垂下眼,
第一次感到鼻腔發酸。這個孩子,不像他。不像他的冷血、冷靜,反倒像——知遙。
像那個在暴雨夜依舊硬撐著不哭的小姑娘。**同一時刻,林婉寧的辦公室里,
她手里拿著一張快遞照片,臉色瞬間煞白。——那是她三年前醫院掛號記錄的復印件。
寄件人無名。她猛地摔碎杯子,心里咯噔一聲:有人在動她的過去了。
她立刻撥通了一個電話:“我們出問題了!快刪檔案,尤其是顧承昀那邊——他開始查我了。
”可電話那頭卻一片死寂。林婉寧終于明白,一場風暴,已經無法止住。**顧承昀這邊,
不只是收到了林婉寧的資料。還有另一份文件——那年“宋知遙”婚禮當日的酒店監控,
還原了最關鍵的一幕。屏幕里,兩名穿著婚紗的女人在樓道角落交談。一個是宋知遙,
眼神驚恐。另一個,是林婉寧,眼里滿是冷靜和算計。“你不想害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就別走出這扇門。” “婚禮可以繼續,你卻不配站在那舞臺上。”宋知遙沒有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