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詭異守則初相遇周雨晴拖著行李箱站在幸福公寓402室門前，
鑰匙在鎖孔里轉動的咔噠聲在空蕩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自己租下的公寓——價格便宜得不可思議，中介說是"員工內部價"，
她沒多想就簽了合同。"總算有個落腳的地方了。"她低聲自語，推開了門。
撲面而來的是一股陳舊的空氣，混合著某種說不清的甜膩氣味。周雨晴皺了皺眉，
摸索著墻上的開關。燈光亮起的瞬間，她的目光被客廳墻壁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吸引住了。
那是一整面墻的《幸福公寓住戶守則》。"第一條：住戶必須在晚上10點前回到公寓，
早晨6點后才能離開。""第二條：公寓內禁止飼養(yǎng)任何寵物，包括魚類和昆蟲。
""第三條：夜間11點至凌晨4點期間，禁止使用浴室鏡子。
""第四條：每周三晚上7點必須參加社區(qū)活動，無故缺席者將承擔后果。
""第五條：禁止與鄰居交談超過三句話。""第六條：若在走廊遇見穿紅色衣服的人，
請立即返回自己房間并鎖好門。""第七條：管理員每天會進行一次巡查，請配合檢查。
""第八條：房間內若出現不明水漬，請立即報告管理員，切勿自行清理。
""第九條：公寓不設13樓，如電梯停在該樓層，請不要出去。""第十條：相信管理員，
管理員會保護你。"周雨晴數了數，整整三十條規(guī)則，用端正的印刷體整齊地排列在墻上，
像是某種莊嚴的宣言。最下方用紅色記號筆寫著："遵守規(guī)則，您將擁有幸福生活。
""這也太夸張了吧..."她小聲嘀咕，伸手摸了摸那些字跡，指腹傳來微微的凸起感，
像是被人反復描摹過許多次。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公司同事發(fā)來的消息："雨晴，
臨時有個項目需要處理，能來加個班嗎？
今天剛搬完家真是不好意思..."周雨晴看了看時間，下午5點40分。她嘆了口氣，
回復道："好的，我馬上過去。"離開前，她又瞥了一眼墻上的規(guī)則，
第一條赫然在目——晚上10點前必須回到公寓。"應該來得及。"她自言自語著鎖上了門。
加班比預計的要久。當周雨晴完成工作抬頭看時鐘時，已經是晚上9點50分了。
她慌忙收拾東西沖出辦公室，攔下一輛出租車。"師傅，幸福公寓，麻煩快點！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怪異："那個公寓？小姑娘，你住那兒？""是啊，
怎么了？"周雨晴一邊回著工作消息一邊隨口問道。司機沒再說話，只是默默加快了車速。
當出租車停在公寓樓下時，周雨晴看了眼手機：9點58分。她沖進大廳，
電梯剛好停在一樓。里面空無一人，她按下4樓按鈕，電梯門緩緩關閉。
就在門即將完全閉合的瞬間，一只蒼白的手突然從門縫中伸了進來。周雨晴倒吸一口冷氣，
后退一步撞在電梯壁上。門重新打開，外面站著一個穿紅色連衣裙的小女孩，
約莫七八歲的樣子，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你...你要上來嗎？"周雨晴結結巴巴地問，
想起規(guī)則第六條——遇見穿紅色衣服的人要立即返回房間。小女孩沒有回答，
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她。電梯門因為長時間未關閉開始發(fā)出警報聲。周雨晴心跳加速，
手指無意識地按著關門鍵。就在門即將再次關閉時，
小女孩突然開口："你不該這么晚回來的。"聲音冰冷得不像是孩童應有的。
電梯門終于合上，開始上升。周雨晴靠在墻上，雙腿發(fā)軟。她看了看表：10點03分。
她違反了第一條規(guī)則。電梯在4樓停下，門一打開，走廊的燈突然全部熄滅。
周雨晴摸索著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光線所及之處，走廊盡頭的陰影里似乎站著一個人影。
2 午夜驚魂違規(guī)則"有人嗎？"她的聲音在顫抖。沒有回應。人影一動不動。
周雨晴深吸一口氣，快步向自己的402室走去。鑰匙插進鎖孔時，
她感覺背后有什么東西在靠近。她猛地回頭，手電筒的光照向走廊——空無一人。
進入房間后，她立刻鎖上門，靠在門上大口喘息。
墻上的住戶守則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她這才注意到，
第一條規(guī)則的末尾不知何時多了一行紅色小字："第一次違規(guī)警告，第二次將承擔后果。
"周雨晴一夜未眠。每當她快要睡著時，就會聽到門外有輕微的腳步聲，
或是墻壁里傳來奇怪的敲擊聲。凌晨三點多，她實在忍不住去了趟洗手間。站在洗手臺前，
她下意識地看向鏡子——然后猛地想起規(guī)則第三條：夜間禁止使用浴室鏡子。
鏡中的她面色蒼白，眼窩深陷。更可怕的是，
她分明看到鏡子里自己身后站著一個模糊的人影。她尖叫一聲沖出浴室，
直到天亮都不敢再靠近那里。第二天早晨，周雨晴頂著黑眼圈去上班。電梯里，
她遇到了一個年輕男子，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
"新搬來的？"男子突然開口。周雨晴想起規(guī)則第五條：禁止與鄰居交談超過三句話。
她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是的，昨天剛搬來。""402？"男子又問。"你怎么知道？
"周雨晴驚訝地問。男子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低聲說："我叫林默，住501。
小心那些規(guī)則...不全是真的。"說完這句話，電梯到達一樓，他快步走了出去，
留下周雨晴站在原地困惑不已。接下來的幾天，周雨晴嚴格遵守所有規(guī)則，再也不敢違反。
奇怪的是，她從未見過所謂的"管理員"，也沒人來找她"巡查"。
公寓里其他住戶看起來都很正常，只是每個人都行色匆匆，避免與任何人有眼神接觸。
周三晚上，周雨晴按照規(guī)則第四條參加了社區(qū)活動。活動在一樓的公共休息室舉行，
到場的有二十多人，大家安靜地坐在折疊椅上，
面前是一個穿著灰色西裝、自稱陳先生的中年男子。"歡迎新住戶。"陳先生微笑著說，
目光直接落在周雨晴身上，"特別是402的周小姐。"周雨晴感到一陣寒意。
她從未告訴過任何人自己的全名。活動內容枯燥至極——陳先生朗讀公寓歷史，
強調遵守規(guī)則的重要性，然后帶領大家做了一些奇怪的伸展運動。整個過程中，
其他住戶都像被編程好的機器人一樣，同步完成每一個動作。活動結束后，
陳先生叫住了周雨晴："周小姐，請留步。""有什么事嗎？"周雨晴警惕地問。
陳先生的笑容不變："只是想提醒您，不要輕信某些住戶的閑言碎語。
管理員是您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樓上，
"特別是那些住在高層的住戶...他們總有些奇怪的想法。
"周雨晴想起住在501的林默，心跳加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您會明白的。
"陳先生遞給她一個小盒子，"這是給新住戶的禮物，希望您喜歡。"回到房間后，
周雨晴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個小小的陶瓷娃娃，
做工精致卻莫名令人不適——娃娃的眼睛太大，嘴角上揚的弧度近乎詭異。
她將娃娃放在茶幾上，決定明天就把它扔掉。當晚，周雨晴又被奇怪的聲音驚醒。
這次不是腳步聲，而是某種液體滴落的聲音。她打開燈，發(fā)現床頭柜上有一小灘水漬，
正從天花板慢慢滲出。規(guī)則第八條：出現不明水漬要立即報告管理員。但現在是凌晨兩點，
她不確定該怎么做。猶豫間，水漬已經擴散到巴掌大小，
而且...那液體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水，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紅色。
周雨晴抓起手機想拍照，卻發(fā)現手機相冊里多了一張照片——是她自己熟睡的樣子，
拍攝角度明顯是站在床邊俯拍的。照片時間顯示是昨晚凌晨三點十七分，那時她明明醒著。
恐懼如潮水般涌來。周雨晴想起林默的話："小心那些規(guī)則...不全是真的。
"但哪部分是真的？哪部分是假的？她該相信誰？第二天洗衣房，周雨晴再次遇到了林默。
趁著四下無人，她快步走過去。"那個陶瓷娃娃，"她壓低聲音，"是管理員給我的。
"林默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扔掉它，現在。那不是禮物，是標記。""標記？什么意思？
""被選中的人的標記。"林默迅速塞給她一張折疊的紙條，"別在這里說太多。記住，
不要相信管理員，也不要完全相信規(guī)則。有些規(guī)則是為了保護你，有些...恰恰相反。
"周雨晴正想追問，洗衣房門口傳來腳步聲。林默立刻后退幾步，裝作不認識她的樣子。
陳先生出現在門口，目光在兩人之間游移。"周小姐，"他微笑道，"正好遇到您。
我想檢查一下您的房間，例行巡查。"周雨晴想起規(guī)則第七條和第十條：管理員會巡查，
且要相信管理員。但林默的警告和那張神秘照片讓她充滿疑慮。"現在不太方便，
"她勉強笑道，"我馬上要去上班。"陳先生的笑容僵了一瞬："那今晚7點如何？
我會準時到訪。"這不是詢問，而是通知。周雨晴點點頭，看著陳先生離開后，
她迅速打開林默給的紙條，上面只有一行字：3 神秘鄰居揭真相"今晚別待在你房間。
如果聽到嬰兒哭聲，千萬別去看。"周雨晴站在公司洗手間的鏡子前，用冷水拍了拍臉。
鏡中的自己眼窩深陷，眼下掛著濃重的青黑色。自從搬進幸福公寓，
她已經連續(xù)四天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林默給她的紙條還藏在錢包夾層里："今晚別待在你房間。如果聽到嬰兒哭聲，千萬別去看。
"手機震動起來，是房東發(fā)來的消息："周小姐，今晚7點的巡查請不要忘記。陳先生。
"周雨晴的手指懸在屏幕上方，猶豫了幾秒后回復："好的，我會準時回去。
"發(fā)完她就后悔了——為什么要答應？明明林默警告過她不要待在房間。下班時間，
天空陰沉得像是要壓下來。周雨晴站在公司門口，望著逐漸暗沉的天色，內心掙扎。最終，
她攔下一輛出租車。"幸福公寓，謝謝。"車子駛入暮色中，周雨晴緊握著那張紙條，
指節(jié)發(fā)白。她決定先回房間看看情況，如果陳先生有什么異常舉動，她就找借口離開。
電梯停在四樓，走廊出奇地安靜。周雨晴輕手輕腳地走到402門前，鑰匙剛插進鎖孔，
門突然從里面打開了。陳先生站在門口，西裝筆挺，
臉上掛著那種令人不適的標準微笑："周小姐，您遲到了三分鐘。
"周雨晴的血液瞬間凝固："您...您怎么進來的？""管理員有所有房間的鑰匙。
"陳先生側身讓她進入，"請進吧，我們開始巡查。
"房間里的擺設和她早上離開時一模一樣，
除了那個陶瓷娃娃——它現在被端正地擺在茶幾中央，面對門口，仿佛在迎接她回來。
陳先生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筆記本，開始逐項檢查："窗戶鎖具完好，電路安全，
水管無泄漏..."他的聲音機械而單調，眼睛卻不斷掃視房間的每個角落，
似乎在尋找什么。"請問您在找什么？"周雨晴鼓起勇氣問道。
陳先生的動作頓了一下："只是例行檢查，確保住戶安全。"他走到書桌前，手指劃過桌面，
"周小姐，您有沒有在房間里發(fā)現過...不屬于您的東西？""比如什么？
""比如..."陳先生突然轉身，臉幾乎貼到周雨晴面前，"一本日記？一張照片？
任何前任住戶留下的物品？"周雨晴后退一步，背部抵上墻壁："沒有，什么都沒發(fā)現。
"陳先生盯著她看了幾秒，突然笑了："很好。那么接下來，我需要檢查您的臥室。
"不等她回應，陳先生已經大步走向臥室。周雨晴跟上去，心跳如擂。陳先生在床邊停下，
彎腰查看床頭柜，然后——掀開了她的枕頭。"您在干什么？"周雨晴沖過去。
陳先生直起身，手里捏著一根長發(fā)——不是周雨晴的黑色直發(fā)，而是一縷金色的卷發(fā)。
"看來打掃不夠徹底。"他將頭發(fā)裝進一個透明小袋，"會向保潔部門反映這個問題。
"巡查持續(xù)了整整半小時。陳先生檢查了每一個抽屜，每一寸地板，甚至打開冰箱查看。
最后，他站在門口，遞給她一張紙："這是今天的巡查報告，請您簽字確認。
"周雨晴草草簽了名，只想快點結束這場噩夢。"對了，"陳先生臨走前說，
"明天是社區(qū)清潔日，所有住戶必須參加。上午九點，一樓大廳集合。
"他的目光落在茶幾上的陶瓷娃娃上，"記得帶上您的禮物，會有特別活動。"門關上后，
周雨晴立刻反鎖，然后癱坐在地上。她看了看時間——7點40分。按照林默的警告，
她不該繼續(xù)待在房間里。收拾了幾件必需品后，周雨晴悄悄打開門，
確認走廊無人后快步走向電梯。就在她按下按鈕的瞬間，身后傳來一個聲音："要出去？
"周雨晴猛地轉身，501的林默正站在樓梯口，手里拿著一袋垃圾。"陳先生剛走，
"她壓低聲音，
"他說要檢查前任住戶留下的東西..."林默的眼神驟然銳利："他找到什么了嗎？
""只有一根頭發(fā)，金色的。""該死。"林默把垃圾袋扔在一邊，"跟我來，
你不能待在這里。"他們走樓梯上到五樓。林默的501室比她的房間大一些，
但同樣貼著那面令人窒息的《幸福公寓住戶守則》。不同的是，
林默的規(guī)則旁邊還貼著幾張便利貼，上面寫著一些修改和注釋。"坐吧。
"林默從冰箱拿出兩罐啤酒，"陳先生沒發(fā)現日記算你運氣好。"周雨晴接過啤酒，
沒喝："什么日記？"林默在她對面坐下："每個被選中的住戶都會發(fā)現一本日記，
記錄著前任'被選中者'的經歷。陳先生一直在找這些日記。""被選中？什么意思？
""這棟公寓會'選中'某些住戶，"林默指了指那個陶瓷娃娃，
"收到這種'禮物'的就是被選中的。他們會被特別'關注'，最終...消失。
"周雨晴的手指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你怎么知道這些？"林默沉默了一會兒，
然后起身從書架后拿出一個牛皮紙袋："因為我姐姐曾是上一個被選中的人。三個月前，
她在這棟公寓里...不見了。"他倒出紙袋里的東西——幾張照片和一個日記本殘頁。
照片上是一個金發(fā)女孩，笑容燦爛，最后一張卻是在公寓走廊里，女孩面容驚恐，
背后有一個模糊的黑影。"金色頭發(fā)..."周雨晴想起陳先生找到的那根發(fā)絲。
"她叫林月，比我大兩歲。"林默的聲音低沉，"我搬進來就是為了找她。
這張殘頁是她日記的最后一部分。"周雨晴小心地拿起那張泛黃的紙頁，
上面是潦草的筆跡："他們騙了我們。不是所有規(guī)則都保護我們，
有些規(guī)則是為了讓我們更容易被捕獲。管理員不是保護者，是獵手。不要參加清潔日，
不要相信穿紅衣服的人，不要——"后面的內容被撕掉了。"我找到時就是這樣。"林默說，
"公寓里至少還有三本這樣的日記，被藏在不同地方。
找到更多..."4 地下密室探秘錄周雨晴突然想起什么："陳先生說明天有社區(qū)清潔日，
要求所有住戶參加，還讓我?guī)夏莻€陶瓷娃娃。"林默的臉色變得慘白："明天你必須裝病，
無論如何都不要參加。清潔日不是打掃衛(wèi)生，而是...清理住戶。"窗外一道閃電劃過，
隨即是轟隆的雷聲。周雨晴的手機突然響起，是陳先生發(fā)來的消息："周小姐，
巡查時發(fā)現您的浴室鏡子有違規(guī)使用痕跡。第一次警告，請嚴格遵守規(guī)則。
"她明明記得自己這幾天都避開了夜間使用鏡子，怎么會..."他只是在找借口接近你。
"林默說，"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假裝完全遵守規(guī)則，但私下里我們要找出真相。""我們？
"周雨晴抬頭看他。"如果你想活命的話。"林默的眼神堅定，"今晚你就睡在這里，
沙發(fā)可以拉開當床。記住，無論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要開門或開窗。"深夜，
周雨晴躺在沙發(fā)上輾轉難眠。窗外的雨聲漸大，
偶爾夾雜著奇怪的響動——像是有人在樓外爬行。凌晨兩點多，她終于迷迷糊糊地睡去，
卻被一陣細微的哭聲驚醒。嬰兒的哭聲。微弱、斷續(xù)，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又像是就在門外。周雨晴想起林默的警告，緊緊裹著毯子，一動不動。
哭聲漸漸變成了咯咯的笑聲，然后是某種東西在地板上爬行的聲音。那聲音停在了門前。
周雨晴屏住呼吸，盯著門縫下——一道陰影緩緩滑過。不知過了多久，聲音終于消失了。
周雨晴筋疲力盡地閉上眼睛，卻在半夢半醒間看到一個畫面：那個陶瓷娃娃站在茶幾上，
頭緩緩轉動，對她露出詭異的微笑。第二天早晨，林默叫醒她："陳先生在一樓集合住戶了，
你千萬別下去。"周雨晴從窗戶往下看，十幾名住戶排著隊，手里都拿著類似的陶瓷物品。
陳先生站在最前面，手里拿著一個名單。"他們在干什么？""點名。"林默冷笑，
"看看誰沒來參加'清潔'。"周雨晴注意到隊伍末尾站著那個穿紅裙的小女孩，
一動不動地仰頭望著她的窗口。她趕緊縮回身子。"我們得找出其他日記，"林默說，
"我懷疑它們被藏在那些失蹤住戶的房間里。""但我們怎么進去？
""今天是最好的機會——幾乎所有管理員都在一樓，巡查會松懈很多。
"林默從抽屜里拿出一串鑰匙，"我在物業(yè)辦公室'借'來的。
"周雨晴瞪大眼睛："你偷了萬能鑰匙？""借用。"林默糾正道，
"我們只有幾個小時時間。先從13樓開始。""13樓？"周雨晴想起規(guī)則第九條，
"但規(guī)則說公寓沒有13樓。""規(guī)則還說管理員會保護你呢。"林默嘲諷地說，"實際上，
13樓是存在的，只是普通住戶無法到達。那里藏著這棟公寓最黑暗的秘密。
"他們等到清潔活動進入高潮——住戶們被分成小組，
開始擦拭公寓的每一個角落——才悄悄行動。電梯果然沒有13樓的按鈕，
但林默用鑰匙打開了電梯控制面板，手動輸入了樓層。電梯上升的過程中，
周雨晴注意到林默的手在微微發(fā)抖。"你上去過嗎？"她小聲問。
林默搖頭："這是我第三次嘗試。前兩次...都失敗了。"電梯停下，門緩緩打開。
出乎意料的是，13樓看起來和其他樓層沒什么不同——同樣的走廊，同樣的門牌，
只是異常安靜，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味。"分頭找，"林默說，
"找任何看起來不尋常的東西。如果有危險，立刻回到電梯這里。"周雨晴選擇了右側走廊。
大多數門都鎖著，透過門上的小窗，她看到里面的房間布滿灰塵，顯然空置已久。
在走廊盡頭最后一個房間，她發(fā)現門是虛掩著的。輕輕推開門，
周雨晴倒吸一口冷氣——房間的墻上貼滿了照片和剪報，中間用紅線連接，
像某種瘋狂的調查網絡。照片上全是幸福公寓的住戶，有些被畫上了紅叉。
最中央是陳先生的照片，旁邊寫著"他不是人類"。梳妝臺上放著一本破舊的日記本。
周雨晴剛想拿起來，身后突然傳來"吱呀"一聲——門自己關上了。她沖過去擰門把手，
紋絲不動。與此同時，梳妝臺的鏡子里浮現出一個模糊的人影，
慢慢變得清晰——是照片上那個金發(fā)女孩，林默的姐姐林月！鏡中的林月瘋狂地指著日記本，
嘴巴開合似乎在喊著什么。周雨晴鼓起勇氣抓起日記本，就在這時，
門外的走廊上響起了腳步聲——緩慢、沉重，每一步都伴隨著金屬拖地的聲音。"林默？
"她小聲呼喚，但立刻知道不是。腳步聲太沉重了，
不像活人...鏡中的林月突然露出極度驚恐的表情，拼命搖頭。周雨晴環(huán)顧四周，
發(fā)現衣柜微微開著一條縫。她迅速躲了進去，剛好在柜門關上的瞬間，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透過衣柜的縫隙，周雨晴看到一個高大的黑影站在門口——那根本不是陳先生，
而是一個穿著舊式管理員制服的人形生物，頭部異常腫大，手里拖著一把生銹的長鉤。
它在房間里緩慢移動，似乎在嗅探著什么。衣柜里的空氣越來越稀薄。
周雨晴緊抱著那本日記，屏住呼吸。怪物在梳妝臺前停下，
突然轉向衣柜的方向——就在這時，走廊上傳來一聲巨響，接著是林默的喊聲："周雨晴！
你在哪？"怪物發(fā)出一聲低吼，轉身沖出門去。周雨晴等了幾秒，確定怪物離開后，
才顫抖著爬出衣柜。她剛跑到門口，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快走！"是林默，
他的額頭在流血，"它馬上會回來！"他們拼命跑向電梯。身后，
沉重的腳步聲和金屬拖拽聲越來越近。林默瘋狂地按著電梯按鈕，
就在怪物拐過走廊盡頭的瞬間，電梯門終于打開了。回到501室，兩人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