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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前,我是蘇晚晴最忠實的舔狗,副卡無限額,禮物堆滿屋。

直到她為白月光把我推下樓梯,臨死前還聽見她說:“他的錢夠我們花一輩子了。

”重生回副卡開通日,我直接停掉她的卡。看她為兩千塊的飯局陪笑,

看白月光罵她“裝什么千金”。冰冷的觸感順著脊椎一路爬升,最終死死攥住了我的心臟。

又是這個夢。不,是比噩夢更真實的記憶。粘稠的血液糊住了視線,

視野里的一切都在瘋狂旋轉、模糊、碎裂。后腦勺撞擊冰冷堅硬的大理石臺階,

那沉悶得令人作嘔的“咚”聲,像是來自地獄的鼓點,每一下都敲在靈魂深處。

劇痛撕裂了神經,身體像破敗的玩偶一樣不受控制地向下翻滾,骨頭折斷的聲音清晰得刺耳。

而上方,樓梯的轉角平臺,蘇晚晴站在那里。

那張曾經讓我魂牽夢繞、愿意為之付出一切的臉,此刻卻像戴著一張精心描繪的假面。

平日里楚楚動人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一種東西——冰冷的、毫無波瀾的算計,

像在評估一件物品的剩余價值。她微微側著頭,纖細的手指還保持著剛才那猛力一推的姿態,

仿佛只是拂去一粒礙眼的塵埃。她的視線,甚至沒有在我的痛苦上停留一秒,

而是越過我翻滾的軀體,帶著一種近乎貪婪的急切,投向站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陸明遠。

陸明遠。她的白月光。那個在她口中永遠“懷才不遇”、“只是需要一點機會”的男人。

此刻,他嘴角噙著一抹毫不掩飾的、帶著毒汁的快意笑容,伸手攬住了蘇晚晴的腰,

動作熟稔又親昵。“寶貝,這下徹底清凈了。”陸明遠的聲音,帶著一種得償所愿的慵懶,

穿透我骨頭碎裂的聲響,清晰地鉆入我嗡嗡作響的耳膜,“他那副卡,額度夠大吧?

以后就是我們倆的了,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一輩子都花不完!

”蘇晚晴終于把目光從陸明遠臉上移開,

輕飄飄地掃過我蜷縮在樓梯下方、浸在血泊里的身體,像在看一團礙眼的垃圾。

她那張櫻紅的嘴唇微微開啟,吐出的話語卻比冬夜的風更凜冽:“廢物一個,

也就這點用處了。拖走處理干凈,別留麻煩。”“廢物一個,

也就這點用處了……”“他的錢夠我們花一輩子了……”這兩句話,像淬了劇毒的冰錐,

反復地、狠狠地鑿進我的意識深處。每一次回響,都帶來比身體碎裂更甚萬倍的痛苦和屈辱。

“呃!”一聲壓抑的悶哼從我喉嚨里擠出來。猛地睜開眼,

刺目的水晶吊燈光芒毫無防備地刺入瞳孔。沒有冰冷的地板,沒有粘稠的血腥味,

沒有骨頭斷裂的劇痛。身下是昂貴絲絨被褥的柔軟觸感,

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清冽的雪松香氛氣息。我僵硬地轉動脖頸。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熟悉的城市天際線,此刻正沐浴在午后慵懶的金色陽光里,車流如織,

繁華安穩得近乎虛假。室內,昂貴的黑胡桃木書桌,線條冷硬的意大利沙發,

墻上掛著抽象派畫作——這里是江家頂層公寓的主臥。我住了很多年的地方。

心臟在胸腔里狂跳,幾乎要撞碎肋骨。我回來了?我……重生了?

這個念頭如同驚雷在混沌的意識里炸開。我幾乎是彈坐起來,動作扯動了不知哪根神經,

一陣劇烈的眩暈襲來,眼前發黑。我用力攥緊身下的床單,指尖深深陷進柔軟的織物里,

直到指節發白,才勉強壓下那股翻騰欲嘔的感覺和靈魂深處殘留的恐懼。不是夢。

那瀕死的絕望,那徹骨的背叛,那鉆心的痛苦,都太真實了!

真實得此刻指尖似乎還能感受到血液的黏膩溫熱,

耳畔還回蕩著骨頭折斷的脆響和蘇晚晴那冰冷的話語。我回來了!

巨大的、劫后余生的慶幸感如同海嘯般瞬間席卷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緊接著,

一股幾乎要焚毀一切的滔天恨意,如同休眠萬年的火山熔巖,轟然噴發!蘇晚晴!陸明遠!

這兩個名字在舌尖滾過,帶著血腥的鐵銹味。前世,我像個徹頭徹尾的蠢貨,

被蘇晚晴那副清純無辜、楚楚可憐的外表蒙蔽,心甘情愿地獻上自己的一切。我的真心,

我的尊嚴,還有……我父親江振海留給我的龐大財富,

那張象征著無限寵溺和愚蠢的、額度驚人的副卡!那張卡,就像一條無形的鎖鏈,

牢牢套住了我,也養肥了那兩條貪婪的毒蛇!直到他們覺得時機成熟,

覺得我這顆搖錢樹已經榨干了最后一點價值,便毫不猶豫地把我推下深淵,

只為更快、更徹底地占有我的一切!恨意在血管里奔涌咆哮,燒得我雙目赤紅,

渾身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我猛地掀開被子,

赤腳踩在冰涼光滑的意大利大理石地板上。那冰冷的觸感順著腳心直沖頭頂,

稍稍澆熄了一點沸騰的怒火,卻讓頭腦更加清醒、冰冷。目光如利刃般掃過房間,

瞬間鎖定在床頭柜上。那部最新款的手機靜靜地躺在那里,屏幕漆黑。我一步跨過去,

抓起手機。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幾乎要捏碎那冰冷的金屬外殼。指紋解鎖,屏幕亮起。

日期清晰地顯示在頂端——**2023年10月18日,星期三,下午3:17**。

這個日期,像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地燙在了我的記憶深處!就是今天!前世,

就是在這個看似平常的下午,我剛剛在江氏集團總部,

在財務總監和銀行客戶經理畢恭畢敬的簇擁下,親手簽署了那份副卡開通的最終文件!

那張象征著無限透支、象征著我對蘇晚晴無底線寵溺的黑色卡片,就是在今天下午,

由銀行專員親手送到了蘇晚晴手中!那個瞬間,她臉上綻放出的驚喜笑容,

如同最嬌艷的玫瑰,足以讓我心甘情愿付出整個世界。那時的我,

愚蠢地以為那是幸福的起點。而此刻,重生的我,站在這個時間節點,只覺得那笑容背后,

是令人作嘔的貪婪和算計!那張卡,就是他們后來揮霍無度、最終將我推向死亡的催命符!

心臟被冰冷的恨意緊緊包裹,每一次搏動都沉重而緩慢,帶著復仇的韻律。

不能再有絲毫猶豫!我直接點開手機銀行APP。界面簡潔而專業,需要多重驗證。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而穩定地操作著,輸入密碼,指紋確認,

人臉識別……每一個步驟都帶著一種斬斷過去的決絕。很快,進入了副卡管理界面。

那張附屬卡的信息清晰地列在那里:卡號、狀態(已激活)、持卡人——**蘇晚晴**。

她的名字此刻看來,刺眼無比。我的拇指懸停在“凍結”選項上方,

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眼前不受控制地閃過前世臨死前,她依偎在陸明遠懷里,

說出那句“廢物一個,也就這點用處了”時,那冰冷又貪婪的眼神。

一股冰冷的戾氣直沖頂門。指尖落下,重重按下!

屏幕上瞬間彈出一個紅色警告框:“確認凍結附屬卡?

”下面還有一行小字提示凍結后該卡將無法進行任何交易。確認!幾乎是同時,

我點開通訊錄,找到那個被我標注為“專屬客服-李經理”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迅速接起,

傳來銀行私人客戶經理李莉那永遠帶著十二分恭敬和甜膩的聲音:“江少!下午好!

有什么能為您效勞的?”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和期待。畢竟,

這位江家少爺每次主動來電,往往意味著又有大額消費或者特殊服務需求,

那都是她豐厚的業績提成來源。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喉嚨里翻涌的腥甜味道,

聲音如同淬了冰的刀鋒,每一個字都清晰、冰冷、不容置疑:“李經理,聽好。

立刻凍結蘇晚晴名下的所有附屬卡賬戶。我說的是所有!立刻執行!

”電話那頭明顯窒了一下。似乎完全沒料到會是這個指令。短暫的沉默后,

李莉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遲疑和小心翼翼:“江…江少?您是說…凍結蘇小姐的附屬卡?

所有?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蘇小姐她……”“沒有誤會!”我厲聲打斷她,聲音不高,

卻蘊含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壓,

那是前世瀕死前積攢的戾氣與今生江家少爺身份融合的冰冷氣場,“立刻執行!現在!馬上!

聽清楚了嗎?”電話那端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森冷氣勢凍結了。過了幾秒,

才傳來李莉帶著輕微顫抖、但已恢復職業素養的回應:“是!是!江少!明白!

立刻為您辦理!蘇晚晴女士名下所有附屬卡賬戶,即刻凍結!

后續處理流程我會第一時間向您匯報!”“很好。”我冷冷吐出兩個字,直接掛斷了電話。

手機屏幕暗了下去,映出我此刻的臉。蒼白,冰冷,眼窩深陷,

眼底翻涌著尚未完全平息的猩紅血絲和刻骨的恨意,嘴角卻緩緩地、極其僵硬地向上扯動,

形成一個冰冷到沒有任何溫度,甚至帶著一絲猙獰的弧度。凍結了。第一步,終于踏出去了。

前世那張供他們無限吸血、最終將我推下地獄的卡,被我親手扼殺了!就在這時,

手機屏幕突然亮起,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專屬鈴聲瘋狂地響了起來。屏幕上跳動的名字,

無比熟悉,此刻卻像是一根燒紅的針,狠狠扎進我的眼睛——**“晚晴”**。

鈴聲一遍又一遍,固執地響著,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屬于蘇晚晴的驕縱和理所當然。

仿佛在質問我:你怎么敢不接我的電話?我盯著那個名字,眼神冰冷,沒有一絲波瀾。前世,

這個鈴聲一響,無論我在世界的哪個角落,在做什么重要的事情,我都會立刻放下一切,

用最溫柔、最耐心的聲音接起,生怕怠慢了她一絲一毫。此刻?

鈴聲在空曠奢華的臥室里回蕩,顯得格外刺耳。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任由它響了十幾聲,

直到屏幕自動暗下去,歸于寂靜。然而,僅僅安靜了不到五秒鐘,屏幕再次亮起,

鈴聲更加尖銳急促地響起!還是她。我依舊沒動。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身體站得筆直,

像一尊冰冷的復仇雕像。窗外的陽光斜斜地照進來,勾勒出我瘦削卻繃緊的側影,

投下一道濃重而冷硬的影子。鈴聲再次響到自動掛斷。緊接著,是第三次!第四次!

每一次鈴聲的間隔越來越短,仿佛電話那頭的人已經氣急敗壞,暴跳如雷。

手機屏幕固執地閃爍著“晚晴”兩個字,在昏暗下來的房間里,如同催命的鬼火。終于,

在第五次鈴聲即將結束的那一刻,我動了。指尖劃過屏幕,接通。我沒有說話。

只是把手機放在耳邊,沉默著。

電話那頭瞬間傳來蘇晚晴那標志性的、帶著嬌嗔和濃濃不滿的聲音,如同連珠炮般炸開,

尖利地穿透聽筒,帶著一種被慣壞了的理所當然:“江澈!你搞什么鬼?!電話為什么不接?

!我打了多少個你知不知道?急死我了!”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嬌柔,

卻掩不住那股頤指氣使的腔調。若是前世,我早已心軟,忙不迭地道歉哄勸。此刻,

我依舊沉默。冰冷的空氣順著聽筒傳遞過去。我的沉默顯然激怒了她。她的聲音陡然拔高,

充滿了難以置信的質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說話啊!你聾了還是啞巴了?!還有,

我的卡怎么回事?!剛才我在SKP試那條新到的Valentino高定裙子,

剛準備刷卡,那個柜姐居然告訴我卡片異常無法交易?!什么鬼異常?!

你給我的卡怎么會異常?!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她語速飛快,咄咄逼人。

那條Valentino高定裙子?我記得,前世她確實買了一條,

價格標簽上那一長串零當時讓我眼皮都跳了一下,

但她只是嘟著嘴說了一句“人家真的好喜歡嘛”,我就毫不猶豫地簽了單。那條裙子,

后來成了她和陸明遠在某個私人游艇派對上炫耀的資本之一。“江澈!你聽到沒有?!

”她的聲音更加尖銳,帶著一種被冒犯的憤怒,“我不管什么異常!我現在就要這條裙子!

你立刻給我解決!馬上!限你十分鐘之內搞定!不然我……”“不然你怎樣?

”我終于開口了。聲音出乎意料的平靜,沒有任何起伏,像深潭里不起波瀾的死水,

冰冷地截斷了她習慣性的威脅。電話那頭猛地一窒。

蘇晚晴顯然被我這從未有過的、冰冷又平靜的語氣噎住了。

她大概預想中我會驚慌失措地解釋、道歉、立刻去解決問題。我的反應完全超出了她的劇本。

“你……你什么態度?!”短暫的錯愕后,是更洶涌的怒火,她的聲音因為氣急而有些變調,

“江澈!你吃錯藥了?!敢這么跟我說話?!我的卡!現在!立刻給我恢復正常!

那條裙子要是被別人買走了,我跟你沒完!”“卡是我停的。”我淡淡地陳述,

像是在說一件與己無關的小事。“……”電話那頭徹底陷入了死寂。足足有五六秒鐘,

沒有任何聲音傳來,只有細微的電流雜音。

我能想象到蘇晚晴此刻臉上的表情——那精心描畫的眉眼一定因為極度的震驚和錯愕而扭曲,

涂著昂貴口紅的嘴唇微微張開,像是離了水的魚。“你……你說什么?

”她的聲音終于再次響起,帶著濃重的懷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仿佛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停……停了?江澈,你開什么國際玩笑?!

我的卡你怎么能說停就停?!”“我的副卡,我的錢,我為什么不能停?

”我的聲音依舊平靜無波,卻像一把淬了寒冰的鈍刀,緩慢而清晰地切割著她的神經,

“需要向你匯報?蘇晚晴,誰給你的錯覺,讓你覺得這一切理所當然?”“你!

”蘇晚晴被徹底噎住,巨大的震驚過后,是鋪天蓋地的羞惱和被戳破某種隱秘心思的狼狽。

她習慣了予取予求,習慣了掌控我的情緒和錢包,

從未想過有一天我會如此直白、如此不留情面地質問她。“江澈!你混蛋!

”她尖聲叫罵起來,聲音因為激動而破音,帶著哭腔,那是她慣用的、對我百試百靈的武器,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人了?!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我那么愛你,你居然停我的卡?你知道我今天約了多重要的朋友嗎?

你讓我在她們面前怎么抬得起頭?!”愛?我心中冷笑。前世那推我下樓的手,

那冰冷的算計眼神,那句“廢物一個”,瞬間沖淡了這虛假哭腔帶來的最后一絲漣漪。

“重要朋友?”我語氣里帶上了一絲毫不掩飾的譏誚,“是陸明遠嗎?

”這個名字像是一枚精準投下的炸彈,瞬間在電話那頭炸開了鍋!“你……你胡說什么?!

”蘇晚晴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八度,充滿了被窺破秘密的驚惶和色厲內荏,“江澈!

你少在這里血口噴人!污蔑我!明遠他只是我的好朋友!我們清清白白!

你思想能不能別那么齷齪!停我的卡還污蔑我,你簡直不可理喻!”她的辯解激烈而迅速,

反而更顯得欲蓋彌彰。那“清清白白”四個字,此刻聽來諷刺至極。“哦?是嗎?

”我懶得拆穿她拙劣的謊言,聲音越發冷淡,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漠然,

“那就當我是不可理喻好了。卡,停定了。以后,你的任何開銷,自己負責。我們,

到此為止。”“到此為止?!”蘇晚晴的聲音徹底變了調,

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恐和歇斯底里,“江澈!你說清楚!什么叫到此為止?!你想分手?!

你為了這點小事就要跟我分手?!你瘋了?!我不同意!我絕不同意!

你忘了你當初是怎么追我的?你忘了你說過要一輩子對我好的?!你……”“忘了的人,

是你。”我冷冷地打斷她毫無意義的控訴,每一個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記住,蘇晚晴,

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而我,不想再做那條狗了。”說完,

我不再給她任何咆哮、哭訴、威脅的機會,指尖用力,直接按下了掛斷鍵。

“嘟…嘟…嘟……”忙音響起,徹底切斷了她那歇斯底里的聲音。世界瞬間清凈了。

我將手機隨手扔在柔軟的大床上,發出輕微的悶響。赤腳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城市的燈火已經次第亮起,車流匯成一條條璀璨的光河。晚風吹拂進來,帶著一絲涼意,

吹動了我額前微汗的發絲。復仇的齒輪,終于被我親手推動,

發出了第一聲冰冷而沉重的咬合聲。這只是開始。蘇晚晴,陸明遠,

好好享受你們失去提款機的“美好”生活吧。我緩緩抬起手,

看著自己蒼白卻不再顫抖的指尖。前世滾落樓梯時那種瀕死的絕望和劇痛,

仿佛還烙印在靈魂深處。而此刻,指尖冰涼,

內心卻燃燒著一簇名為復仇的、永不熄滅的火焰。游戲,開始了。而這一次,

獵人與獵物的位置,已然調換。接下來的幾天,我的世界詭異地平靜下來。

蘇晚晴沒有再打來電話,也沒有任何信息轟炸。這反常的沉默,

反而透著一股山雨欲來的壓抑感。以我對她的了解,這絕非放棄,更像是在醞釀更大的風暴,

或者,正在焦頭爛額地應付驟然失去金主后的現實困境。我沒有去刻意打探她的消息。

前世那種恨不得掌握她所有動態的卑微心態,早已被碾碎在樓梯的血泊里。但有些信息,

還是會通過無形的渠道,悄然流入我的耳中。這天下午,

我正在江氏集團總部頂樓的獨立辦公室里,處理一份關于海外投資部的季度財報。

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在地板上投下長長的光帶。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響。“進。

”門開了,走進來的是我的助理,陳鋒。

一個三十歲出頭、戴著金絲邊眼鏡、做事極其嚴謹高效的男人。他手里拿著一份文件,

但臉上卻帶著一絲欲言又止的猶豫。“江少,這是市場部提交的新項目風險評估,

需要您過目簽字。”陳鋒將文件放在寬大的辦公桌上,動作一如既往地專業利落。“嗯。

”我應了一聲,沒有抬頭,目光依舊停留在屏幕復雜的數字上。

陳鋒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放下文件就離開。他站在原地,遲疑了幾秒,

最終還是低聲道:“另外……江少,有件事,可能有點……是關于蘇小姐的。

”我的指尖在鼠標上微微一頓。抬起頭,看向他:“說。”陳鋒推了推眼鏡,

似乎在斟酌措辭:“是這樣……我有個朋友,在‘云頂會所’做管理層。

昨晚……他值班的時候,看到蘇小姐了。”云頂會所?那是本市最頂級的私人會所之一,

會員非富即貴,門檻極高。前世,蘇晚晴倒是那里的常客,刷著我的卡,

享受著眾星捧月的待遇。“哦?”我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臉上沒什么表情。

“他說……蘇小姐昨晚在會所的‘蘭亭’包間,組了個局。”陳鋒的聲音壓得更低了些,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請的是……星輝娛樂的幾個中層,還有一位挺有名的制片人。

”星輝娛樂?制片人?我瞬間了然。蘇晚晴一直有個明星夢,

仗著有幾分姿色和我的財力支撐,總想著擠進娛樂圈。前世,我為了她這個虛無縹緲的夢想,

砸下去的錢足夠捧紅一個小明星了,結果全打了水漂,成了她和“朋友們”揮霍的資本。

“然后呢?”我的聲音依舊平淡。“據我朋友說……”陳鋒頓了頓,似乎在回憶細節,

“蘇小姐似乎……是想爭取星輝一個新劇的女三號。飯局上……挺……挺熱鬧的。

蘇小姐一直在敬酒,陪著笑……但氣氛,好像不太對。”“不太對?

”我捕捉到他話里的關鍵詞。“嗯。”陳鋒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復雜的神情,“我朋友說,

中途他進去送酒,聽到那個制片人……說話有點不太客氣,

大概意思是……星輝的戲門檻很高,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上的。

還說什么……蘇小姐要是真有誠意,光靠一頓飯……恐怕不夠。

”他省略了那些更露骨的暗示,但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我靠在寬大的真皮椅背上,

指尖輕輕敲擊著光滑的桌面,發出規律的輕響。光靠一頓飯不夠?前世,蘇晚晴要什么資源,

我直接砸錢開路,那些制片人、導演哪個不是笑臉相迎,把她捧得像個公主?

何曾需要她親自去陪笑、去忍受這種近乎羞辱的暗示?“還有,”陳鋒猶豫了一下,

還是補充道,“我朋友說……最后結賬的時候,好像出了點問題。

蘇小姐用的卡……似乎……刷不出來?金額大概……兩三千的樣子?場面一度很尷尬。

后來……好像是蘇小姐打電話找人借的錢,才勉強結清的。”兩千多塊?

我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帶著濃濃的嘲諷。兩千多塊!前世,

她腳上一雙限量版的高跟鞋都不止這個價!她隨手打賞給會所侍應生的小費,可能都比這多!

而如今,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女三號,她需要放下身段去陪笑,去忍受潛規則的暗示,最后,

連區區兩千多塊的賬單,都付得如此狼狽不堪!這就是失去那張無限額副卡后的真實世界嗎?

蘇晚晴?這落差,夠不夠大?這滋味,夠不夠“好”?“知道了。

”我淡淡地對陳鋒說了一句,臉上沒有任何波瀾,仿佛聽到的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消息,

“文件放這兒,我待會兒看。你去忙吧。”“是,江少。”陳鋒明顯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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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10 01:40: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