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利到實質的目光落在那根廉價香煙燃燒的前端。

眼神專注得如同頂級工程師在研究精密儀器圖紙上的一個關鍵參數(shù)。然后。

他的嘴角極其微妙地向上挑了一絲。

那幾乎算不上笑容的紋路卻讓他整張剛硬的臉龐有了一絲奇異的波動。

帶著毫不掩飾的……欣賞？！這細微的表情變化被時刻緊繃的林海捕捉到了。他更是懵了。

下一秒。張兆陽的聲音再次響起。平靜無波。語速不快。卻字字如重錘敲打。

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力。將他內心所有隱秘的揣測和僥幸徹底擊碎：“林海同學，

國家相關部門昨天在你就診的海城三院后巷，

檢測到一種特殊的、從未記錄過的生命能量輻射源，其源頭……”他的目光終于完全抬起。

再次死死鎖定林海。像兩枚沉重的定海神針：“……就是你本人吐出的二手煙霧。

”張兆陽那低沉得如同鐵石撞擊的聲音還在林海耳邊沉重地回響。每一個字都像鑿子。

一下下把他原本剛穩(wěn)下來的世界觀鑿得稀爛。國家機器。

已經(jīng)鎖定了他那支廉價香煙的煙屁股里。

藏著足以撬動現(xiàn)代醫(yī)學和整個人類對煙草認知的恐怖因子！

林海甚至能聞到那人身上那股淡淡的、經(jīng)過無數(shù)次嚴格品控把關的上品煙草雪茄氣息。

但現(xiàn)在吸進他鐵肺里的這口廢氣。卻讓他感覺通體生寒。張兆陽已經(jīng)轉過身去。

對著身后跟隨的手下極其輕微地點了下頭。那兩個如標槍般挺立的黑西裝立刻動了。

沒有言語指令。沒有多余動作。

那位如同幻影般欺近仍呆愣在林海身邊、指尖還殘留著剛才下意識抓住林海手腕余溫的溫婉。

溫婉只感覺眼前一花。連驚呼都來不及發(fā)出。人已經(jīng)被一種不容抗拒的溫和力量。

幾乎是半“捧”著。極其自然地“請”離了林海身邊數(shù)步之遙。右邊那位則默然一步上前。

直接擋在了林海和那群看傻了的學生之間。明明動作幅度很小。甚至帶著點刻意的避讓。

但那冰山般散發(fā)出的隔絕屏障感。瞬間將所有窺探的目光和聒噪的好奇死死堵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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