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婚紗，在民政局門口站了三個小時。手機打不通，短信不回。她笑了笑，
把婚紗扔進垃圾桶。“愛是真沒了，婚還是得結。”——顧家老爺子打來電話：“人呢？
”她說：“跑了。”老爺子沉默幾秒：“你愿意嫁他哥嗎？”她點頭：“愿意。
”——第二天，全城震驚。新郎換人，新娘沒換。她牽著顧宴琛的手進門。媒體瘋了，
顧家長子閃婚弟媳。她對著鏡頭笑：“婚禮照常，男人換了。”——她要的是顧太太的身份，
不是愛情。她不在乎新郎是誰，只要姓顧就行。——所有人都以為她低聲下嫁。沒人知道，
她是帶著計劃進場的。一場局，她早就布好了第一步。1.她穿著婚紗，坐在民政局門口，
腿麻了。天熱，妝花了。她一口氣灌下一瓶冰可樂，冷笑：“真特么精彩。”新郎，沒來。
她盯著手機屏幕，最后一條微信停留在昨天：“老婆，等我。”——她等了三個小時。
沒有電話。沒有解釋。只有他哥，顧宴琛，來了。——“他不來了。”男人一身黑西裝，
冷著臉，看她像看笑話。她把婚紗裙擺撩起來，露出一條劃破的腿。“你知道？
”“昨天他就飛去了泰國，跟他前任。”“他真行。”她站起來，抖了抖裙子。“那你娶我。
”——他笑了，像聽到笑話。“你瘋了？”“我沒瘋，我只是不想白化妝。
”“我不娶別人玩剩下的。”“可惜，你媽愿意。”她一邊說一邊撥通電話：“伯母，
我要換新郎。”對面笑得開心：“行，趕緊來，婚禮不能停。”——兩小時后，
她站在化妝鏡前，重新補妝。顧宴琛在門口抽煙，沒進來。她朝鏡子里笑：“不愛就不愛，
嫁誰不是嫁。”她不傻，她只是窮怕了。——半年前，她爸公司破產，她媽跳樓。
她一個人坐在醫院太平間外頭，接到了顧明哲的電話。“嫁給我，我幫你還債。”她信了。
可現在，顧明哲不見了，她又得重新下注。——婚禮照常。新郎換成顧宴琛，全場一片嘩然。
主持人臉色發白，想跑路。她拿起話筒：“不好意思，新郎臨時有事，
我請了個更靠譜的男人。”全場鴉雀無聲。她笑得像贏家。——顧老爺子坐在第一排，
臉上沒表情。“行，結吧。”只有顧家人知道，他不在乎誰娶誰。只要這個女人懷得上孩子，
能幫顧家續命，誰都行。——婚禮過了一半，顧宴琛一句話沒說。她主動牽了他的手，冰的。
“你最好別后悔。”“你最好別真動心。”兩人對視三秒，場面剛好到位，像真夫妻。
——她穿著婚紗，站在舞臺上，忽然覺得特別清醒。這不是她想要的婚姻，
但確實是她選的局。她不怕輸，只怕沒人跟她對賭。——晚上，她搬進了顧家別墅。
婆婆親自開門，樂呵呵地接過她的包。“你懷上了，就能分股份。”她點頭：“我懂。
”婆婆拍拍她的手：“乖，我早就看他哥比明哲靠譜。”——她走進新房，顧宴琛靠在窗邊，
剛洗完澡，身上滴著水。“我不碰你。”他說。“我不稀罕。”她說。“各玩各的？
”“婚姻本來就該這樣。”——夜里，她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隔壁有響動，
是他接電話的聲音。她聽不清內容，只聽見最后一句——“她瘋起來不講理。”她笑了。
瘋就瘋吧。瘋子才配活下去。2.婚后第一天，天還沒亮，她就醒了。窗簾半拉著，
天灰蒙蒙的。外頭有雨，細密得像玻璃上貼的針。她披著睡袍，光腳走到廚房。
鍋碗整整齊齊，連油煙機都是新的。灶臺上貼著顧家的logo，冷冰冰的。她翻了個粥罐，
找出最便宜的那種白米。下鍋，煮粥，沒加糖，也沒加料。屋里太安靜了。
樓上傳來一聲門響，是顧宴琛起床的聲音。她沒回頭，專心看鍋。這房子太大，五百多平，
沒一處是她的味道。客廳里掛著的畫是他哥從巴黎帶回來的。茶幾上放著股票日報。
墻上連張合照都沒有。粥熟了，她沒端。顧宴琛已經換好衣服，推開餐廳的門，路過她身邊，
連眼神都沒落下。她低頭看自己的指甲，昨天剛做的，閃閃的金粉，這會兒有點掉了。
他沒說早，沒說晚，只留下一陣皮鞋踩地毯的悶響。車鑰匙一響，人就走了。門一合，
粥還冒著熱氣，她卻感覺像過了一冬天。——她沒去公司。婚后第一天，
她知道這婚姻的真實含義。顧宴琛沒打算跟她演恩愛，也沒打算管她。
她被扔進了一個金色牢籠。動靜都得自己制造。她換上禮服，噴了香水，選了最高調的一瓶，
玫瑰、煙草、還有點琥珀。她打車去商場，顧家卡在她手機里，額度無限。她不急著花，
只挑最貴的試。每試一件，服務員眼神都更熱一點。她笑笑，什么也沒買。外頭雨還沒停。
她在商場外抽煙，煙點了兩次，沒點著。手有點抖，不是怕，是氣。這時，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她面前。車窗搖下，露出一張熟得不能再熟的臉。顧明哲。他瘦了，
眼底是明顯的黑眼圈，衣服皺巴巴，像幾天沒睡。他叫她的名字，聲音帶著顫。她沒動，
煙還在嘴里，歪著，像廢了的旗。他說他被陷害，說那天是意外，
說他根本不知道她在民政局等了多久。她沒說話，只把煙頭彈進水坑。然后轉身進了商場。
——晚上她回到家。婆婆在等她，笑得慈祥。桌上是滿滿一桌飯菜，還有一碗燕窩。她坐下，
接過湯勺，喝了口。熱的，甜的，不膩。她沒說“謝謝”，也沒說“真好吃”。她只是笑，
點頭，然后問：“醫院在哪？”婆婆眼睛一亮，連忙拿出早準備好的體檢卡，
說：“明天我陪你去。”她點頭：“行。”她喝完湯，回房洗澡。浴室的鏡子上起了霧，
她寫下兩個字：“懷孕”。然后立刻擦掉。她不想懷，但她得“懷”。顧家只有懷孕的女人，
才有資格分蛋糕。——第二天她去了醫院。沒讓婆婆陪。也不是去看婦科，
是去找她高中同學，一個做護士的女孩。驗孕棒，B超單，假報告。一切準備就緒。
她回家時，臉上掛著淡淡的慌張，剛剛好。顧老爺子打來電話：“恭喜。
”她回了一句：“謝謝您信我。”電話那頭笑著說：“你信守承諾，我也不會虧你。
”“顧家股份的那3%，先落你名下。”她收起手機，坐在床邊，打開抽屜，
翻出那份“婚前協議”。上頭寫著：未孕不分家產。她在那一行后面，用紅筆打了個大叉。
——幾天后，顧宴琛回家。臉色不好，看她的眼神也怪。她裝傻，
依舊煮粥、喝湯、打卡醫院。他看著她肚子，一言不發。她看著他眼神，知道他開始懷疑了。
她不慌，反而更主動。穿著睡衣在他面前晃來晃去，買了胎教音響，訂了嬰兒房。整個顧家，
都在為一個“孩子”忙前忙后。——一個月后，顧明哲又出現了。這次，是在醫院。
他蹲在她門口，手里拿著一盒牛奶，說：“對不起。”她笑笑，接過牛奶，沒喝。
只問了一句：“你知道我現在懷的是你哥的孩子嗎？”他臉色瞬間白了。她轉身進門，
甩下一句話：“其實誰的無所謂，你信不信都行。”——她回到家，顧宴琛在看電視。
電視里播的是財經新聞，提到“顧氏新任少夫人懷孕，獲贈股份”。她走過去，坐下。
他把遙控器關掉，扔到沙發角落。她抱起抱枕，翹起腿，像個無事人。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拿出一張紙。是醫院的檢查報告。最新的，上頭寫著：“未發現妊娠跡象。”她愣了一秒，
然后笑。笑得像是等這一刻等了很久。“所以你查我？”她問。他沒回答，只冷冷看著她。
她站起來，走到抽屜前，抽出一疊照片。啪地甩在桌上。照片上，是他和另一個男人，
在酒店門口。動作親密，眼神曖昧。他這次變了臉。她笑得更開：“你有你的秘密，
我有我的劇本。”“我們誰也別裝。”——她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頭車水馬龍。
城市亮起萬家燈火。她輕聲說：“這婚姻，就該這么玩。”3.她站在窗前，照片甩完，
話說盡。顧宴琛沒回嘴，眼底閃著一點不甘。她轉身上樓，走得輕巧，像踩在勝利的紅毯上。
門關上那一刻，她聽到他打碎了什么東西。可能是玻璃杯，也可能是他那點可憐的面子。
——第二天一早，顧家老爺子突然住院。心臟出問題，直接進了ICU。
整個顧家亂成一鍋粥。她第一時間趕到，手上還戴著那塊剛到手的卡地亞。
門口守著三撥記者，話筒懟到她嘴邊：“顧家少奶奶，股份還在你名下嗎？
”她一笑：“我老公還沒死呢，問我干嘛？”一句話，堵住全場。——她進病房時，
顧家三房的人全在。大房人最多，三叔坐輪椅，二嬸戴墨鏡，連表妹都穿了件孝服黑裙。
場子冷得像開遺產會。老爺子戴著氧氣罩，手還握著她之前簽的那份“懷孕確認單”。
眼神清醒，手指微抖，指著她——沒說話，但所有人都懂了。她知道，游戲要開始了。
——顧宴琛遲到。一身黑衣，臉色比誰都冷。他走進病房，什么都沒問，只看她一眼。
她眼睛沒閃，微微點頭——配合。老爺子用盡力氣寫了幾個字：“一個月內，誰穩，誰繼承。
”“誰穩”三個字，全場都懂什么意思。不是看資歷，是看孩子。——晚上，
她站在鏡前脫衣服，手指滑過小腹。她從未想過真的要個孩子，尤其是這種時候。可現在，
她突然心跳加速，有點不確定。她掏出一根驗孕棒。等的那三分鐘，比她等婚禮那天還煎熬。
一條紅線。又一條紅線。她手一抖，棒掉地上。真懷了。——她坐在地上，笑出了聲。
老天這次真站她這邊了。她撿起驗孕棒，重新包好，藏進首飾盒最底層。第二天，
她若無其事照舊下樓，煮粥、喝湯，打卡醫院。顧宴琛在客廳處理文件，看到她時冷眼一掃。
她一臉平靜，像什么都沒發生。他沒問，她也不說。這是游戲，動嘴的輸，動心的死。
——顧明哲再出現時，是帶著律師來的。他說他懷疑她“婚內騙婚”，要起訴她。
她沒抬眼：“你也配說我？”顧宴琛出現在門口，靠著門框，看戲。等顧明哲話說完，
他才開口：“這房子是我的，滾出去。”律師沒吭聲，顧明哲臉色扭曲。他回頭看她一眼，
像要咬死她：“你當真懷上他了？”她不回答，
只拿出一份體檢報告遞給顧宴琛：“你自己看。”——他接過去，低頭，看完，再抬頭。
眼神變了，第一次，像是在真正“看她”。“是真的？”她點頭。他說：“那就結清舊賬。
”——當天晚上，顧宴琛召開內部會議。顧家高管全體到場，她也被叫了過去。他站在臺上，
語氣不輕不重：“我太太懷孕了，顧家繼承順序不變。”“股份依舊按照老爺子規則執行。
”底下有人起哄，有人鼓掌。也有人，臉色發綠。她坐在角落，面無表情，
指尖卻緊緊捏著水杯。——回到家，顧宴琛突然把她拉進房間。門一關，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