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生日晚宴結束后，我回到家里已經快十一點。客廳里靜悄悄的，只有壁燈散發著昏黃的光。
我脫下高跟鞋，光著腳走向樓上。經過書房時，里面傳來顧言深壓低的聲音。"寶貝，
生日快樂。""抱歉今晚不能陪你，江晚那邊有個應酬。""明天我補償你，嗯？
"我的腳步瞬間僵住。今天是我的生日，他說要陪我參加生日晚宴。可現在，
他竟然在跟別的女人說生日快樂？我輕手輕腳地靠近書房門口。門沒有完全關嚴，
留著一條縫隙。透過縫隙，我看見顧言深靠在椅子上，手里拿著手機。
他的臉上帶著我從未見過的溫柔。"想我了嗎？""我也想你。""江晚她不會發現的，
她那個人心思很簡單。"簡單？我差點笑出聲。是的，我確實簡單。簡單到跟他戀愛八年，
結婚三年，從來沒有懷疑過他。簡單到以為他今晚是為了陪我才推掉應酬。
簡單到還在為他今晚在生日晚宴上的深情告白而感動。"老公，你看這個項鏈好看嗎？
"電話里傳來嬌滴滴的女聲。是誰？我努力回憶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當然好看，
我專門為你挑的。"顧言深笑了，那種發自內心的寵溺。
我從來沒有聽過他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哪怕是在我們的婚禮上，他說"我愿意"的時候，
都沒有這么溫柔過。"那個鉆石耳環呢？你覺得怎么樣？""都很適合你，
明天我親自給你戴上。"鉆石耳環？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今晚我戴的就是鉆石耳環，是顧言深昨天剛買給我的。他說是生日禮物。現在看來，
我這個正牌老婆，收到的不過是他給小三挑剩下的。"言深，你什么時候跟她攤牌？
"女人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耐煩。"我都跟你在一起兩年了，總不能一直這樣偷偷摸摸的吧。
"兩年？我的腦子里一片空白。兩年前，我們剛結婚一年。
那時候我還在為我們的新婚生活而興奮。
那時候我還以為他加班到深夜是為了給我更好的生活。那時候我還會在他回家后給他熱牛奶，
給他按摩肩膀。原來那些加班的夜晚，他都在陪另一個女人。"再等等，我需要時間安排。
"顧言深的聲音有些疲憊。"江晚她現在還不能接受，她對我的依賴太重了。"依賴？
我冷笑一聲。是的，我確實依賴他。從大學開始，我的世界里就只有他一個人。
我拒絕了所有追求者，拒絕了出國深造的機會，甚至拒絕了更好的工作機會。
一切都是為了他。為了我們的未來。"而且江家現在對我的公司很重要，我不能貿然行動。
"原來如此。我終于明白了。他不肯跟我攤牌，不是因為還愛我，
而是因為江家的背景對他有用。我爸爸是這個城市最大建筑公司的總裁。
顧言深的公司這兩年發展得很快，承接了不少江氏的項目。如果我們離婚，
他就失去了這個最大的合作伙伴。所以他要繼續維持這個婚姻的假象。
一邊享受著江家給他帶來的便利，一邊在外面養著小三。"那你打算拖到什么時候？
"女人的聲音更加不滿了。"我今天看到新聞了，你們在生日晚宴上的照片。
""你看著她的眼神，好像真的很愛她一樣。""你知道我看到那些照片時有多難受嗎？
"顧言深沉默了幾秒鐘。然后他嘆了口氣。"你知道的，那些都是演戲。""商場如戰場，
有些時候必須要做戲給別人看。""你是我真正愛的人，其他人都不重要。"演戲。
原來今晚的一切都是演戲。他深情的告白，寵溺的眼神，溫柔的擁抱。全都是假的。
我突然想起今晚的一個細節。生日蛋糕上插著二十七根蠟燭。我對顧言深說："老公，
你數錯了，我今年二十八歲。"他愣了一下，然后笑著說："對不起，我最近工作太忙了，
腦子有點糊涂。"現在我明白了。他沒有數錯。二十七歲，那是他小三的年齡。"言深，
我想要個孩子。"電話里的女人忽然說道。我的心臟猛地一縮。孩子？我們結婚三年，
我一直想要個孩子。但是顧言深總是說時機還不成熟，讓我再等等。
我以為他是為了事業著想。現在看來，他是不想跟我生孩子。他要跟別的女人生。
"這個...現在還不是時候。"顧言深的聲音有些為難。"我和江晚還沒有離婚，
如果你現在懷孕，會很麻煩。""那你什么時候跟她離婚？"女人追問道。"最遲明年吧。
"顧言深想了想說。"明年江氏的那個大項目就結束了，到時候我們公司的資金鏈也穩定了。
""那時候就算失去江家的合作，我也能應付得過來。"明年。還要等一年。一年的時間，
他要繼續這樣欺騙我。一年的時間，我要繼續做這個可笑的妻子。一年的時間，
我要繼續活在這個謊言里。不，我不想等了。我也等不了了。"江晚？"忽然，
顧言深叫了我的名字。我一驚，以為自己被發現了。但是很快我就聽出來，
他是在跟電話里的女人說話。"江晚回來了，我先掛了。""明天見，寶貝。
"他掛斷了電話。我連忙輕手輕腳地后退，躲到樓梯拐角處。幾秒鐘后，書房的門打開了。
顧言深走了出來。他臉上溫柔的表情瞬間消失，變回了那個冷淡的丈夫。"江晚？
你怎么還沒睡？"他看向樓梯方向。我深吸一口氣，裝作剛上樓的樣子走了出來。"剛到家，
你在忙什么？"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處理一些公司的事情。"他淡淡地說，
然后走向我們的臥室。"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我跟在他身后，看著他的背影。
這個男人，我愛了十一年的男人。從十七歲到二十八歲，我最美好的青春年華都給了他。
可是現在，他卻要為了另一個女人跟我離婚。我會讓他如愿嗎？不，我不會。既然他要演戲，
那我就陪他演下去。看看最后，是誰演得更好。2第二天早上，我照常給顧言深準備早餐。
煎蛋、牛奶、吐司，還有他最愛的藍莓果醬。一切都和往常一樣。唯一不同的是，
我在他的咖啡里多加了一勺糖。"怎么這么甜？"他皺了皺眉頭。"啊，不好意思，
可能是我放多了。"我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我重新給你沖一杯。""不用了，就這樣吧。
"他看了看手表。"我今天可能會晚回來，有個應酬。"應酬？還是去見那個女人？"好的，
我知道了。"我溫順地點點頭。"你忙你的，不用擔心我。"他看了我一眼，神色有些復雜。
然后他拿起公文包，走向門口。"那我走了。""路上小心。"我送他到門口，
跟往常一樣在他臉頰上輕吻了一下。他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我假裝沒有注意到，
笑著揮手告別。門關上的那一刻，我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小李嗎？是我，江晚。""有件事想麻煩你。"小李是我大學同學，
現在在一家私人調查公司工作。半個小時后，我們在一家咖啡廳見面。"江晚，
你怎么想起要調查你老公？"小李有些驚訝。"你們不是感情很好嗎？"我苦笑一聲。
"感情好不好，只有當事人知道。"我把昨晚聽到的那通電話簡單說了一遍。
小李的表情越來越嚴肅。"你確定要這么做嗎？"他看著我。"有些事情，
知道了就再也回不去了。""我知道。"我握緊咖啡杯。"但是我必須知道真相。
""我不能繼續這樣糊里糊涂地活下去。"小李點點頭。"好，我明白了。
""不過這種事情需要時間，你要有心理準備。""另外，調查費用...""錢不是問題。
"我打斷了他。"我只要真相。"從咖啡廳出來，我沒有直接回家。
而是開車去了顧言深的公司。江氏和顧氏的辦公樓就在對面，我經常來這里找他。今天，
我要看看他到底在忙什么。我把車停在對面的停車場，找了個能夠看到顧氏大樓入口的位置。
然后我開始等待。中午十二點，顧言深從大樓里走了出來。
他沒有去往常經常去的那幾家餐廳，而是走向了停車場。我連忙發動車子，
遠遠地跟在他后面。他的車開出了商業區，朝著市郊的方向駛去。二十分鐘后，
他的車在一個高檔住宅區門口停下。我停在不遠處，拿出望遠鏡觀察。顧言深下了車，
走向小區門口。很快，一個女人迎了上來。即使隔著很遠的距離，我也能認出她是誰。
林雨薇。我爸爸公司的財務總監。一個二十七歲的海歸女碩士。長得確實很漂亮，
身材也很好。我見過她幾次，每次她都很恭敬地叫我"江總的女兒"。原來，她不僅認識我，
還偷了我的丈夫。我看著他們擁抱在一起，看著顧言深溫柔地親吻她的額頭。這一刻，
我感覺心臟被人狠狠地撕裂了。哪怕昨晚已經聽到了那通電話，但是親眼看到，
沖擊力還是完全不同。他們手牽著手走進小區。我在車里坐了很久，直到手機響起。
是顧言深打來的。"老婆，我可能要晚點回去。"他的聲音聽起來很自然。
"客戶那邊出了點問題，需要加班處理。""好的，你忙吧。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要不要我給你送點吃的過去？""不用了，
公司有餐廳。"他快速拒絕了。"你早點休息，不用等我。"掛斷電話后，
我繼續在車里等待。一直等到晚上七點，他們才從小區里走出來。林雨薇挽著顧言深的胳膊，
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而顧言深，看著她的眼神里全是寵溺。
他們又在小區門口纏綿了一會兒，才分別。我跟著顧言深的車回到了商業區。
他確實回了公司，在辦公室里待了一個小時才離開。看來他還要演一出加班的戲給我看。
晚上九點，顧言深回到家。我正在客廳里看電視。"今天怎么樣？累嗎？"我關心地走向他。
"還好，就是有些事情比較棘手。"他的演技真的很好，如果我不知道真相，肯定會相信的。
"我給你熱了粥，去洗個澡吧。""好。"他點點頭，然后上樓去了。我趁機拿起他的手機。
密碼是我的生日，這個倒是沒有改。我快速翻看著他的通話記錄和短信。大部分都刪除了，
但是我還是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一個標注為"小雨"的號碼，通話頻率很高。
而且通話時間都很奇怪，要么是我不在家的時候，要么是深夜。我記下了這個號碼。
然后我又翻看了他的微信。聊天記錄基本都被刪除了，但是在收藏夾里，我發現了一些照片。
都是林雨薇的照片。有生活照，有自拍，還有一些...比較私密的照片。我的手在顫抖。
這些照片，他收藏了這么久。而我，他的妻子，在他手機里的照片寥寥無幾。樓上傳來水聲，
他在洗澡。我快速刪除了瀏覽記錄，把手機放回原處。然后我坐在沙發上，
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十分鐘后，顧言深下樓了。他換了一身睡衣，頭發還有些濕潤。
"粥呢？"他問道。"在廚房，我去給你盛。"我起身走向廚房。盛粥的時候，
我的手還在抖。我深吸幾口氣，才讓自己冷靜下來。"老公。"我端著粥走向他。
"明天周末，我們出去玩吧？"他愣了一下。"明天？我...我可能有點事情要處理。
"又是要去見林雨薇吧？"什么事情這么重要？連周末都不能休息？
"我裝作有些失望的樣子。"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出去了。"他看著我，神色有些復雜。
"要不...改天吧？""好吧。"我沒有繼續糾纏。"那你忙你的，我不打擾你了。
"那天晚上，我們各自睡在床的一邊。明明是同一張床，卻感覺像隔著千山萬水。
我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心里冷得像冰窖。這個人，曾經是我的全世界。現在，
他成了我最熟悉的陌生人。3周末的上午，顧言深果然出門了。
他說要去公司處理一些緊急文件。我沒有拆穿他，只是溫柔地說了句"路上小心"。
等他走后，我立刻給小李打電話。"有進展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興奮。
"你老公確實在外面養女人，而且已經很久了。""我拍到了一些照片，
還有一些其他的證據。""你現在有時間嗎？我們見個面。"一個小時后，
我們又在那家咖啡廳見面。小李拿出一個文件袋，推到我面前。"你自己看吧。
"我打開文件袋，里面是一疊照片和一些資料。照片上的顧言深和林雨薇，舉止親密。
有在餐廳吃飯的，有在商場購物的，還有在電影院看電影的。看起來就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這些都是最近兩周拍的。"小李解釋道。"他們幾乎每天都會見面，有時候是中午，
有時候是晚上。""那個女人住在翠湖灣小區，是個高檔住宅區。""房子是你老公的名字，
但是一直是她在住。"我的心一沉。翠湖灣的房子不便宜，一套至少要幾百萬。
他為了林雨薇，竟然買了房子。而我們結婚三年，到現在還住在婚前他買的那套公寓里。
我曾經提過想換個大一點的房子，他總是說暫時沒有這個必要。原來不是沒有必要，
而是錢都花在別的女人身上了。"還有這個。"小李又拿出一份資料。
"這是他們的聊天記錄，我找人恢復的。"我翻開資料，看到了更多讓我心寒的內容。
"寶貝，今天想吃什么？我來做給你。""江晚又在嘮叨了，她真的很煩。
""我只愛你一個人，其他人都是將就。""等我處理好一切，
我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每一條信息都像刀子一樣割著我的心。原來在他眼里，
我不過是一個煩人的存在。原來在他眼里，我們的婚姻不過是一種將就。"江晚，你還好嗎？
"小李關心地看著我。"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這些證據已經足夠了。"我搖搖頭。
"還有別的嗎？""還有一個比較重要的信息。"小李猶豫了一下。
"那個女人...她懷孕了。"什么？我瞪大眼睛。"你說什么？""我昨天跟蹤她的時候，
看到她去了婦產科醫院。"小李拿出一張照片。"這是她從醫院出來的照片，
手里拿著的是孕檢報告。"我接過照片，手抖得厲害。照片上的林雨薇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
手里確實拿著一份報告。"我托朋友查了一下，她確實懷孕了，已經兩個月了。"兩個月？
那正好是我生日之后不久。我想起那天晚上他們的電話內容。林雨薇說想要個孩子，
顧言深說時機不成熟。看來他們并沒有完全聽話。或者說，這是林雨薇的計謀？不管怎樣，
事實就是她懷孕了。而我，作為正妻，結婚三年還沒有孩子。"江晚..."小李輕聲叫我。
我抬起頭，發現自己的眼淚不知道什么時候流了下來。"你打算怎么辦？"怎么辦？
這個問題我昨晚想了一整夜。現在看到這些證據，我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我擦干眼淚，聲音變得冰冷。"他們以為可以這樣欺負我，
以為我會乖乖地接受這一切。""他們錯了。"我把照片和資料重新裝進文件袋。"小李，
你能幫我再調查一些其他的事情嗎？""比如說？""顧言深的公司財務狀況，
他和江氏的合作細節，還有林雨薇的背景資料。""我要知道他們所有的弱點。
"小李看著我，眼中有些擔憂。"江晚，報復雖然能讓你出氣，但是也可能傷害到你自己。
""你確定要這么做嗎？"我點點頭。"我很確定。""既然他們要玩，
那我就陪他們玩到底。""看看最后是誰笑到最后。"從咖啡廳出來，我沒有直接回家。
而是開車去了一個地方。江氏集團總部大樓。我要去見我爸爸。"小晚，你怎么來了？
"爸爸看到我有些意外。"今天不是周末嗎？言深呢？""他有事情要忙。
"我在他對面坐下。"爸，我想問你一件事。""什么事？""你對言深的印象怎么樣？
"爸爸想了想。"還不錯啊，人很聰明，也很有能力。""而且對你也很好，
我很滿意這個女婿。""怎么突然問這個？你們沒有吵架吧？"我搖搖頭。"沒有，
就是隨便問問。""對了，顧氏最近的項目進展怎么樣？""挺好的，
幾個大項目都在按計劃進行。"爸爸說道。"言深這小子確實有兩把刷子，
短短幾年就把公司做得這么大。""不過..."他停頓了一下。"什么？""沒什么，
就是覺得他最近有點心不在焉的。""前幾次開會，他都顯得有些分神。
"看來顧言深的狀態確實受到了影響。可能是因為要處理兩邊的關系，讓他感到了壓力。
"爸，如果有一天我和言深離婚了，你會支持我嗎？"我突然問道。爸爸愣住了。"小晚，
你們真的有問題？""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你會怎么辦？"我沒有正面回答，
而是繼續問道。爸爸沉默了很久。"小晚，我只希望你幸福。""如果他真的讓你不幸福，
那我肯定會支持你的決定。""不過，如果可能的話，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好好溝通，
解決問題。""畢竟婚姻不是兒戲。"我點點頭。"我知道，我會認真考慮的。
"從爸爸的辦公室出來，我又去了財務部。我要見見林雨薇。她正在辦公室里工作，
看到我進來時明顯愣了一下。"江...江小姐，您怎么來了？"她站起身，
臉上帶著職業性的笑容。但是我能看出來，她很緊張。"來看看公司的情況。
"我坐在她對面。"最近工作怎么樣？""挺好的，謝謝您關心。"她的回答很謹慎。
我仔細觀察著她。確實很漂亮，而且看起來很聰明。難怪顧言深會被她吸引。
"聽說你最近身體不太好？"我突然問道。她的臉色瞬間變白。"沒...沒有啊，
我身體很好。""是嗎？"我笑了笑。"那就好，工作重要，但是身體更重要。
""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及時去醫院檢查。"她的手下意識地放在小腹上，
然后又快速拿開。我看在眼里，心里冷笑。這就是做賊心虛的表現。"好的，謝謝您的關心。
"她勉強笑了笑。我站起身。"那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又轉過身。
"對了，林小姐。""有什么事嗎？""希望你記住自己的身份，有些線，是不能越的。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4回到家里，我開始制定自己的計劃。既然顧言深要跟我演戲，
那我就讓這出戲變得更精彩一些。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律師朋友的電話。"小雅，是我，
江晚。""有件事想咨詢你一下。"蘇雅是我大學最好的朋友，
現在是一家知名律師事務所的合伙人。專門處理婚姻家庭糾紛。"怎么了？聽你聲音不太對。
"她關心地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要離婚，應該怎么準備？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江晚，你和顧言深出問題了？""嗯。"我簡單地說了情況。
蘇雅聽完后，語氣變得嚴肅起來。"江晚，這種情況下你必須要保護好自己的權益。
""首先，你要保留好所有的證據。""其次，要搞清楚你們的共同財產情況。""還有，
如果真的要離婚，你要考慮好自己的要求。""我知道了。"我記錄著她的建議。"對了，
你有證據證明他出軌嗎？""有的。"我想起小李給我的那些照片。"那就好辦了。
根據新的民法典，如果能證明對方有重大過錯，你可以要求損害賠償。""另外，
如果他的公司有你的投資或者貢獻，你也可以要求分割。"我們聊了將近一個小時，
我對自己的權益有了更清楚的認識。掛斷電話后，我開始整理證據。
小李給我的照片、聊天記錄，還有我自己記錄的一些細節。這些都要保存好。另外，
我還需要查清楚顧言深的財產狀況。他的銀行賬戶、股票投資、公司股份，
還有那套給林雨薇買的房子。這些都需要仔細調查。晚上八點，顧言深回來了。
他看起來有些疲憊，但是精神狀態不錯。估計是和林雨薇度過了愉快的一天。"今天怎么樣？
"我迎上去，像往常一樣關心地問道。"還行，就是有些累。"他在沙發上坐下。"你呢？
在家干什么了？""沒干什么，就是看看電視，收拾收拾房間。"我坐在他旁邊。"對了，
我今天去了趟公司，見了我爸。"他的身體微微僵硬了一下。"哦？什么事？""沒什么，
就是去看看他。"我裝作不經意地說道。"我爸說你最近工作很忙，讓我多體諒你一點。
""還說你最近狀態有些不好，是不是壓力太大了？"顧言深沉默了一會兒。"確實有些累。
""要不要我給你按按肩膀？"我提議道。"好啊。"他點點頭。我起身走到他身后，
開始給他按摩肩膀。他閉上眼睛，看起來很享受。"老公。"我輕聲說道。"嗯？
""我們結婚多久了？""三年了。""你后悔嗎？"他睜開眼睛，轉過頭看我。
"為什么這么問？""就是忽然想起我們剛結婚的時候。"我的手還在他肩膀上移動。
"那時候你說，要給我全世界最好的愛情。""現在想想，你確實做到了。
"他的神色變得復雜。"江晚...""怎么了？""沒什么。"他搖搖頭。
"只是覺得...我們確實應該多溝通一些。"溝通？現在想起要溝通了？
如果他真的想溝通，就不會背著我養小三了。"是啊，溝通很重要。"我笑了笑。"所以，
如果你有什么心事，一定要告訴我。""我們是夫妻，應該坦誠相待。"他看著我，
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但很快就消失了。"我知道。"他重新閉上眼睛。"江晚，
你會一直這樣愛我嗎？"這個問題很有意思。他是在試探我，還是真的良心發現了？"當然。
"我的聲音很輕很溫柔。"我愛的是你這個人，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我都會愛你。
""只要你還需要我。"他的身體又僵硬了一下。看來他的良心還沒有完全泯滅。
至少還會感到愧疚。那天晚上，我們很久沒有這樣安靜地待在一起了。他躺在我的腿上，
我輕撫著他的頭發。就像熱戀時期一樣。但是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
他的心早就不在我這里了。而我，也不會再像從前那樣無條件地愛他了。"老公，
我想要個孩子。"我突然說道。他的身體明顯僵硬了。"現在嗎？""嗯，
我們結婚這么久了，是時候要個孩子了。"我看著他的反應。"我已經二十八歲了，
再不生就成高齡產婦了。"他沉默了很久。"再等等吧。"他最終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現在公司正在關鍵時期，我可能沒有太多時間照顧你和孩子。""等過了這段時間，
我們再考慮要孩子的事情。"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實際上是因為他的小三已經懷孕了，
所以不想再跟我生孩子。"那要等多久？"我繼續問道。"一年吧，最多一年。"一年后？
一年后他就要跟我離婚了，當然不會再考慮孩子的事情。"好吧。"我沒有再堅持。
"那我們再等等。"他松了一口氣。"謝謝你理解。"理解？我確實理解。我理解他的虛偽，
理解他的自私，理解他的冷血。我都理解。"老公，我愛你。"我低頭輕吻他的額頭。
"我也愛你。"他閉著眼睛說道。但是我能感覺到，這句話說得很勉強。愛？
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愛。真正的愛，不會這樣傷害對方。真正的愛，不會這樣背叛對方。
他所謂的愛，不過是習慣和利用。而我所謂的愛，從今晚開始，也變了味道。從今晚開始，
我要用我的方式來愛他。一種他永遠不會忘記的方式。5周一早上，我比平時起得更早。
精心化了妝，穿上最漂亮的裙子。顧言深看到我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艷。
"今天怎么打扮得這么漂亮？""今天要去拜訪一個重要客戶。"我整理著鏡子里的頭發。
"想給對方留個好印象。""什么客戶？"他隨口問道。"華盛集團的張總。"我淡淡地說。
顧言深的動作瞬間停止了。華盛集團是這個城市最大的房地產開發商，實力比江氏還要雄厚。
最重要的是，張總是個出了名的風流人物。年輕貌美的女人，他從來不拒絕。
"你去見張總做什么？"顧言深的語氣變得緊張。"江氏要拓展房地產業務，
爸爸讓我去談合作。"我繼續化著唇妝，動作優雅從容。"聽說張總很好說話，
特別是對漂亮女人。"顧言深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江晚，
你知不知道張總是什么樣的人？""知道啊。"我轉過身看著他。"一個很成功的商人，
而且很有魅力。""我是說他的私生活！"顧言深的聲音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