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新婚夜,我摸到枕下的匕首笑了。前世丈夫為謀奪家產,聯合閨蜜將我推下私人游艇。
如今鏡中倒映著他們偷情的畫面,錄音筆正在枕下運轉。“別急,游戲剛開始。
”我對著鏡子低語。三個月后,傅氏股價崩盤,丈夫跪在破產文件上求饒。
閨蜜舉著刀撲來時,我身后走出兩名警官。游艇甲板的白紗被海風吹向燈塔,晨曦中,
我踏上了新的航程。---婚床的觸感,是冷的。蘇晚猛地睜開眼,視野里一片刺目的紅。
不是血,是鋪天蓋地的喜慶。猩紅的錦緞床幔沉沉垂落,空氣里彌漫著甜膩過頭的百合香氛,
幾乎令人窒息。身下是昂貴的埃及長絨棉床單,細膩冰涼,卻激得她皮膚一陣戰栗,
每一個毛孔都在無聲尖叫。這里是傅承燁在游艇“逐浪號”上的奢華婚房。
她和傅承燁的新婚之夜。記憶如同冰冷的海水,帶著咸腥的死亡氣息,轟然倒灌進來。
不是夢。她清清楚楚地記得:冰冷刺骨的海水瞬間灌滿口鼻,
肺葉像被無形的手狠狠攥緊、撕裂。傅承燁那張平日里偽裝得深情款款的臉,
在游艇欄桿上方扭曲著,只剩下猙獰的快意。而她的“好閨蜜”林薇薇,就依偎在他身邊,
穿著本該屬于她的伴娘禮服,嘴角噙著一絲惡毒又滿足的笑,那只涂著蔻丹的手,
甚至還搭在傅承燁推她下去的那只手臂上!他們推了她下去。為了傅承燁名下的巨額保險金,
為了她父親蘇氏集團那令人垂涎的股份,為了徹底抹去她這個絆腳石。
就在這艘象征著他們愛情(如今看來何其諷刺)的“逐浪號”上,
在她以為人生最幸福的時刻。恨意,如同滾燙的巖漿,在蘇晚冰冷的四肢百骸里奔涌、咆哮,
幾乎要沖破她薄薄的皮膚。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嘗到一絲腥甜的鐵銹味,
才勉強壓下喉嚨深處那聲瀕臨爆發的嘶吼。不能出聲,不能驚動任何人。外面,
觥籌交錯的婚宴喧囂還在透過厚重的艙門隱隱傳來,慶祝著這場精心策劃的謀殺序曲。
她回來了。從地獄爬回來了。蘇晚強迫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氣,
那混雜著香水、酒氣和海洋咸腥的空氣嗆得她肺部生疼。她緩緩地、極其輕微地側過身,
動作僵硬得像是生了銹的機器。目光,投向豪華婚床那鑲嵌著繁復雕花的床頭。
按照前世模糊又清晰的記憶,就是這里。在他們“洞房花燭”之前,
傅承燁曾帶著一種讓她當時覺得是神秘浪漫、如今想來只覺得毛骨悚然的笑容,
暗示她這里藏著一個“驚喜”。她的指尖冰冷,帶著細微的、無法控制的顫抖,
小心翼翼地探入枕頭與床頭雕花之間的縫隙。絲滑的枕套下,觸感堅硬而冰冷。
指尖終于觸到了那熟悉的金屬輪廓。冰冷、堅硬、帶著一絲隱秘的兇悍弧度。
她的手指沿著那光滑的刀鞘向下,握住了包裹著皮革的刀柄。觸感真實得讓她指尖微微發麻。
是它。那把傅承燁前世在她落海前夜,
狀似無意展示給她看、號稱是朋友送的“工藝收藏品”的獵刀。
當時她只覺得這刀線條流暢漂亮,傅承燁還笑著調侃:“防身?在這艘船上?晚晚,有我在,
你還需要防誰?” 那時他眼中的寵溺,如今想來,每一個字都淬著劇毒。蘇晚的嘴角,
在滿室猩紅的光影里,極其緩慢地向上勾起。那不是一個笑容,
更像是在臉上凝固了一道冰冷的、帶著血腥味的裂痕。驚喜?真是天大的驚喜。傅承燁,
你大概做夢也想不到,這柄你預留的、或許打算在某個“意外”時刻用來徹底解決我的兇器,
會成為我重活一世,送你下地獄的第一份回禮。指腹緩緩摩挲過刀柄上冰冷的皮革紋路,
粗糙的觸感帶來一種奇異的鎮定。恨意并未消散,反而在這冰冷的金屬質感下沉淀、凝結,
變得更為堅硬、更為銳利。她無聲地將匕首抽出一寸,
森寒的刀鋒在艙頂曖昧的暖光下反射出一道刺目的冷芒,
映亮了她眼底深處翻涌的、幾乎化為實質的深淵。1 鏡中偷情游戲開始就在這時,
異變陡生。正對著這張巨大婚床的,是一整面光可鑒人的落地鏡,
邊框鑲嵌著厚重的黃銅雕花,華麗得如同某種祭壇。鏡子里,
清晰地映照出婚房內奢靡的一切:猩紅的床幔,散落在地上的昂貴白紗,
梳妝臺上堆積如山的珠寶禮盒……還有她自己。
線下意識地掃過鏡中的自己——那張年輕、飽滿、還未被死亡的絕望和冰冷海水侵蝕過的臉,
帶著一絲驚魂未定的蒼白。然而,下一瞬,她的瞳孔驟然收縮!鏡中的影像,
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詭異地波動、扭曲起來。她自己的倒影模糊了,取而代之的,
是另一幅清晰得令人作嘔的畫面。地點似乎是游艇下層某個隱蔽的儲藏間,
堆放著雜物和纜繩。光線昏暗,只有一盞應急燈發出慘綠的光。兩個身影在陰影里緊緊糾纏。
傅承燁!他穿著筆挺的白色新郎禮服,胸口的鉆石襟花在幽綠的光線下閃著詭異的光。
他正把林薇薇抵在冰冷的金屬艙壁上,兩人身體緊貼。
林薇薇身上那件精致的伴娘禮服有些凌亂,她仰著頭,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迷醉,
雙手緊緊攀附著傅承燁的脖子。“……嗯……承燁……快……”林薇薇破碎的呻吟聲,
帶著一種黏膩的甜膩,仿佛直接穿透了鏡面,清晰地鉆進了蘇晚的耳朵里,
“……她……在上面……等……等著你……洞房呢……呵……”傅承燁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那個蠢女人……哪比得上你……放心……很快……她就……什么都不用等了……”每一個字,
都像淬了毒的冰錐,狠狠扎進蘇晚的心臟。前世被推下海前,
林薇薇那得意洋洋的炫耀——“他說你像塊木頭,在床上無趣得要死!
只有我能讓他像個真正的男人!”——原來都是真的。這對狗男女,
在她人生最重要的婚禮上,在她頭頂的婚床之下,在她以為的幸福巔峰時刻,
就這樣肆無忌憚地偷情,同時策劃著如何讓她“消失”!胃里一陣劇烈的翻江倒海,
蘇晚猛地用手捂住嘴,才將那洶涌而上的惡心感強行壓了下去。鏡中的畫面還在繼續,
那依偎的姿態、粗重的喘息、惡毒的私語,如同最骯臟的油彩,狠狠潑灑在她眼前。
恨意不再是巖漿,它瞬間凝固成了北極萬年不化的寒冰,堅硬、鋒利,足以割裂一切。
她看著鏡中那對沉溺在背叛和陰謀中的男女,看著他們臉上那令人作嘔的滿足和算計,
看著他們對她這個“新娘”的輕蔑和詛咒。
冰冷的目光最終定格在傅承燁那張因情欲而扭曲、卻依舊英俊得具有欺騙性的臉上。
蘇晚無聲地、緩緩地抬起手。她的指尖冰涼,帶著一種玉石般的質感,
輕輕地、近乎溫柔地拂過光滑冰冷的鏡面。指尖的軌跡,正落在鏡中傅承燁的脖頸大動脈上,
緩慢地、充滿暗示意味地劃過。然后,她的唇瓣微微開合,
對著鏡子里那個沉浸在偷歡中的男人,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氣音,一字一頓,
清晰地吐出幾個字:“別急,傅承燁。游戲,才剛剛開始。
”鏡面冰涼光滑的觸感從指尖蔓延開,短暫地壓下了心頭翻涌的暴戾。蘇晚的目光,
如同最精密的探針,緩緩掃過這間充斥著虛偽喜慶的婚房。猩紅的床幔,散落在地上的白紗,
梳妝臺上堆砌的、象征著“幸福”的珠寶……每一件都像是在無聲地嘲笑她前世的愚蠢。
她的視線最終落回枕頭下。那把冰冷的獵刀旁邊,還有一個更小的、更不起眼的硬物輪廓。
她小心翼翼地探手進去,指尖觸到一個冰涼的金屬長方體。微型錄音筆。是她重生醒來后,
趁著意識尚未完全從死亡回溯的眩暈中抽離,憑借著一股刻骨的恨意和驚人的意志力,
從自己那堆散亂的新娘隨身小物件里翻找出來,并第一時間按下錄音鍵塞進去的。此刻,
那枚小小的紅色指示燈,在枕頭的陰影縫隙里,正微弱而穩定地亮著,
像一顆冰冷跳動的心臟,
地記錄著這間婚房里的一切——包括剛才那面魔鏡所投射出的、來自下層儲藏間的污穢之音。
蘇晚的指尖在那小小的指示燈上輕輕拂過,一絲冰冷的、帶著絕對掌控感的微笑,
終于真正地在她唇邊綻開。很好。她需要絕對的冷靜和耐心。傅承燁和林薇薇這對毒蛇,
必須一擊斃命,永無翻身之日。這需要時間,需要精密的布局,
需要他們自己一步步踏入萬劫不復的深淵。而第一步,就是麻痹他們,
讓他們繼續沉浸在自己編織的、即將成功的幻夢里。她迅速將匕首和錄音筆都塞回枕下深處,
確保看不出任何痕跡。然后,她深吸一口氣,猛地抬手,
狠狠在自己的大腿內側最柔軟的地方掐了一把!尖銳的劇痛瞬間讓她眼眶泛紅,
生理性的淚水迅速涌了上來。做完這一切,
她幾乎是立刻脫力般地向后倒回柔軟卻冰冷的大床上,
拉過那床同樣猩紅的絲絨薄被蓋到胸口。閉上眼睛,
長長的睫毛如同受驚的蝶翼般劇烈顫抖著,胸口起伏,刻意制造出急促而紊亂的呼吸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婚宴的喧鬧聲似乎漸漸平息下去,只剩下海浪單調地拍打船舷的聲音。
終于,艙門傳來輕微的電子解鎖聲。門被推開。傅承燁走了進來,
腳步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虛浮,顯然是喝了不少酒。
他英俊的臉上還殘留著社交場合的完美笑容,只是那笑意在看到床上閉目躺著的蘇晚時,
微微一滯,隨即迅速調整,換上了一副溫柔的、略帶歉意的表情。“晚晚?”他走近床邊,
聲音刻意放得低沉柔和,帶著酒后的沙啞,“抱歉,被幾個老朋友纏住了,非要多喝幾杯。
等很久了吧?是不是累了?”他彎下腰,
帶著濃重酒氣和一絲若有若無的、屬于林薇薇的甜膩香水味,伸手想要撫摸蘇晚的臉頰。
蘇晚在他手指即將觸碰到皮膚的瞬間,“適時”地睜開了眼。
那雙蒙著水汽的眸子看向傅承燁,帶著顯而易見的委屈和疲憊,
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細小的淚珠。她微微側頭,避開了他的手,聲音又輕又軟,
帶著濃重的鼻音:“承燁……你身上酒味好重……我……我有點頭暈,
好像不太舒服……可能是剛才在甲板上吹了風……”她的身體甚至配合地微微蜷縮了一下,
將被子拉得更高,只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像只受驚的小鹿。傅承燁的手頓在半空,
眼中極快地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煩,但很快被更深厚的“關切”所覆蓋。他順勢收回手,
在床邊坐下,語氣更加溫柔體貼:“頭暈?要不要叫船上的醫生來看看?怪我,光顧著應酬,
沒照顧好你。”他俯身,想湊近些觀察她的臉色。蘇晚卻猛地將頭埋進被子里,
悶悶的聲音帶著哭腔和濃濃的抗拒傳出來:“不要……我不想見人……好丟臉……承燁,
你……你去洗個澡好不好?酒味熏得我更難受了……讓我自己躺一會兒就好……”被子下,
她的身體緊繃著,每一根神經都在高度戒備。她必須把他支開,她無法忍受他靠近,
無法忍受他身上那股混合著林薇薇氣息的味道,哪怕多一秒都足以讓她失控。
傅承燁看著被子里隆起的一團,眉頭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新婚之夜,
他計劃中的“濃情蜜意”被這突如其來的“不適”打斷,這不在他的劇本里。
他需要維持深情人設,需要讓她放松警惕。看著她那副楚楚可憐、完全依賴自己的模樣,
他心底那點被打擾的不快又稍微壓了下去。一個身體不適、柔弱可欺的妻子,
似乎……更容易掌控?“好好好,聽你的。”他嘆了口氣,語氣滿是縱容和無奈,
“我去洗澡,你好好休息。要是還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嗯?”他站起身,
又看了那團被子一眼,才轉身走向與臥室相連的豪華浴室。浴室門關上的瞬間,
里面很快傳來嘩嘩的水聲。蘇晚猛地掀開被子坐起,臉上所有的柔弱、委屈瞬間消失殆盡,
只剩下冰封般的冷酷和銳利。她迅速下床,赤著腳踩在冰冷的地毯上,
悄無聲息地走到梳妝臺前。巨大的鏡面映出她蒼白卻異常冷靜的臉。她盯著鏡中的自己,
那雙眼睛深處,翻涌著足以吞噬一切的黑色漩渦。三個月。她在心中對自己說。傅承燁,
林薇薇,好好享受你們最后的、虛假的榮光吧。2 精密布局傅氏崩盤這三個月,
蘇晚將自己活成了一臺精密的復仇機器。在外人面前,
她依舊是那個美麗、溫柔、帶著點天真依賴、深愛著丈夫傅承燁的蘇家大小姐。
她會在傅承燁出席商業活動時,穿著得體的禮服,挽著他的手臂,笑容甜美,
眼神里滿是崇拜和愛意;她會在傅承燁疲憊歸家時,親手煮一碗養胃湯,噓寒問暖,
扮演著完美妻子的角色;她甚至會在林薇薇“偶遇”他們,
親熱地挽著她胳膊、分享著“閨蜜”私語時,報以同樣親昵的微笑,
仿佛對儲藏間里那惡心的一幕毫無所覺。只有深夜獨處時,
在屬于她自己的、絕對安全的書房里,那副完美的面具才會卸下。
電腦屏幕幽藍的光映著她毫無表情的臉,屏幕上滾動著復雜的金融數據和商業信息。
她利用前世模糊的記憶碎片,結合自己作為蘇家獨女所擁有的商業嗅覺和資源,
不動聲色地開始布局。第一步,是資金。她以“想為承燁分擔壓力”、“學習投資”為名,
傅承燁那里要來了他名下部分公司(尤其是傅氏集團核心子公司“耀輝科技”)的財務報告。
傅承燁起初有些警惕,但在她撒嬌賣癡、信誓旦旦表示“只是學著玩玩,虧了也沒關系,
反正有承燁你養我”的糖衣炮彈下,加上他潛意識里對蘇晚“花瓶”的定位根深蒂固,
最終還是給了她一些非核心的數據權限。這點縫隙,對蘇晚來說,足夠了。
耀輝科技一份看似無關緊要的供應商合同——一份關于新型芯片原材料的巨額長期采購協議。
她記得清清楚楚,前世就在她死后不久,
這種材料的關鍵專利被一家海外小公司突然宣布持有,并開始在全球范圍內發起侵權訴訟。
當時還在“悲痛”中的傅承燁,因為這份長期協議,導致耀輝科技瞬間陷入被動,股價暴跌,
成為傅氏帝國崩塌的第一塊多米諾骨牌。時機到了。蘇晚沒有直接動手。
她通過極其隱秘的海外代理渠道,用一筆無法追蹤來源的資金,
資助了那家還在實驗室階段、默默無聞的海外小公司,加速了他們的專利注冊進程。同時,
她利用傅承燁給她的那點有限權限,結合蘇家一些可靠的老關系,
查到了傅承燁利用傅氏集團信譽,
為他自己幾個風險極高的私人投資項目(包括一個位于公海的非法**)進行了巨額擔保。
第二步,是引線。
個傅承燁和林薇薇都在場的場合——一場由傅氏主辦、云集了眾多投資人和媒體的慈善晚宴。
衣香鬢影,觥籌交錯。蘇晚穿著一身淡雅的香檳色長裙,挽著傅承燁,笑容溫婉得體。
林薇薇則作為“特邀嘉賓”和“蘇晚最好的朋友”,也盛裝出席,緊緊跟隨在傅承燁另一側,
眼神時不時瞟向蘇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和得意。蘇晚端著酒杯,
狀似無意地靠近一群正在討論近期科技股波動的投資人。她微微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