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那個下午，我永遠忘不了。陽光透過商場的落地窗灑進來，
我正在三樓的咖啡廳等閨蜜林小月。突然，電梯門開了，
我看見江楓牽著一個年輕女孩走出來。那女孩很漂亮，穿著鵝黃色的連衣裙，長發飄飄，
像個洋娃娃。江楓的手很自然地搭在她肩膀上，兩人有說有笑。
我的咖啡杯"啪"地掉在地上。不是因為驚訝，而是因為那女孩身上穿的，
是我設計的那件限量版連衣裙。全世界只有五件，我留了一件給自己，
其他四件都在巴黎的精品店里。江楓什么時候買給她的？我躲在柱子后面，
看著他們進入珠寶店。透過玻璃，我看見江楓指著櫥窗里的鉆戒，女孩捂著嘴巴，一臉驚喜。
那表情，像極了三年前我們訂婚時的我。"蘇婉？"林小月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我回過頭，
眼淚已經模糊了視線。"小月，如果你發現你老公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會怎么辦？
"林小月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江楓正在幫那女孩戴戒指。"媽的！"林小月爆了粗口，
"這個人渣！"我搖搖頭："不，也許我搞錯了。""搞錯什么？你老公和別的女人買鉆戒，
還能有什么誤會？"我拿出手機，手指顫抖著撥通江楓的號碼。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喂，
老婆？"江楓的聲音很正常，完全聽不出異樣。"你在哪里？""在公司加班啊，怎么了？
"我看著珠寶店里的他，看著他一邊和我通話，一邊對那女孩做手勢。"沒事，你忙吧。
"我掛了電話。林小月看著我："現在信了吧？"我沒說話，
只是靜靜地看著江楓和那女孩從珠寶店出來。他們手牽手走向停車場，
江楓還貼心地幫她開車門。那輛車，是我們去年買的新寶馬。"蘇婉，你打算怎么辦？
"林小月問。我擦掉眼淚："回家，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為什么？
""因為我要先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晚上九點，江楓回到家。"老婆，我回來了。
"他像往常一樣親了親我的臉頰，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不是我用的那種。
"今天工作辛苦嗎？"我故作平靜地問。"還好，就是加了個班。對了，明天我要出差，
去深圳談個項目。""要去幾天？""三天吧。"我點點頭，沒再問什么。洗澡的時候，
我聽見江楓在陽臺上打電話。"雅雅，明天我們就能在一起了...什么？你說什么戒指？
我沒聽見...信號不好，掛了啊。"雅雅。那女孩叫雅雅。我趴在浴缸里，
眼淚和洗澡水混在一起。結婚三年，我以為我們的感情很穩定。江楓雖然不算浪漫，
但至少負責任。每月按時上交工資卡，從不在外面過夜，連應酬都很少。可現在看來，
我對他的了解太少了。第二天早上，江楓拖著行李箱準備出門。"老婆，我走了。
""路上小心。"我送他到門口，看著他進入電梯。然后我馬上回房間，
從衣柜里翻出他的備用手機。江楓有兩部手機，一部工作用，一部私人用。
工作手機他隨身帶著，私人的偶爾會放在家里。手機需要密碼。我試了他的生日，我的生日，
我們的結婚紀念日。都不對。最后，我試了那個日期：去年的今天。手機開了。
微信里躺著無數條消息，全部來自一個備注名叫"寶貝"的聯系人。"老公，
今天穿你買的裙子出門，好多人夸我漂亮呢。""戒指太美了，我好愛你。
""什么時候能公開我們的關系？我不想再躲躲藏藏了。""老公，我懷孕了。
"最后一條消息是昨天發的。我懷孕了。手機從我手中滑落，掉在地板上。我坐在床邊，
腦子里一片空白。他們在一起多久了？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翻開江楓的朋友圈，
里面有很多我從未見過的照片。海邊的背影照，只有一個女孩。餐廳的燭光晚餐，
兩個人的位置。酒店的窗景，配文字："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哪里都是天堂。
"這些照片的時間跨度很長，最早的可以追溯到一年前。一年。他們在一起一年了。而我，
像個傻子一樣，每天等他回家，給他做飯，陪他看電視，和他討論要不要生孩子的問題。
原來他早就有了答案。只是那個孩子的母親，不是我。
2我拿著江楓的手機坐了整整一個上午。那些聊天記錄像刀子一樣割著我的心。"老公，
今天公司的同事又問我們什么時候結婚，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寶貝，再等等，
我會處理好的。""可是我等了這么久了...""乖，給我點時間。"處理好什么？
處理我嗎？我繼續往下翻，看到了更多讓我心碎的內容。"老公，你老婆又給你做飯了嗎？
""嗯，不過我更喜歡你做的。""那你為什么不離婚？""她家里有些背景，
離婚的話我在公司的位置可能不保。""所以你是為了事業才不離婚的？""當然不是，
我是不想傷害她。"不想傷害我？我看著這句話，忍不住笑了。原來在江楓心里，
我是一個需要被"照顧"的可憐蟲。他出軌了，懷著另一個女人的孩子，還覺得自己很善良，
因為他沒有"傷害"我。這就是男人的邏輯嗎？我繼續翻聊天記錄，看到了他們的親密照片。
酒店的床上，江楓摟著那個叫雅雅的女孩。游樂園里，他們戴著情侶帽。電影院里，
江楓親吻她的側臉。每一張照片都像巴掌一樣扇在我臉上。最讓我憤怒的是，
其中一張照片的背景，是我們的婚房。就在我們的床上，江楓抱著另一個女人。
我忍不住想吐。手機響了，是江楓打來的。"老婆，我到深圳了，酒店有點吵，
可能信號不好。""知道了。"我的聲音很平靜。"怎么了？你聲音有點奇怪。""沒什么，
可能感冒了。""那你多喝點熱水，我不在家你要照顧好自己。""嗯。""還有，
晚上我可能要和客戶吃飯，會比較晚，你別等我電話了。""好的。"掛了電話，
我立刻用江楓的手機查看定位。顯示他在本市的一家五星級酒店。深圳？他根本沒去深圳。
我打車去了那家酒店。前臺小姐很禮貌："您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的？""我想問一下，
江楓先生是不是住在你們這里？""不好意思，我們不能透露客人信息。
"我拿出結婚證："我是他太太。"前臺小姐看了看結婚證，又看了看我，
猶豫了一下："江先生確實在我們這里，不過...""不過什么？""他登記的是雙人間，
還有一位溫小姐。"溫小姐。雅雅原來叫溫雅。"能告訴我房間號嗎？
"前臺小姐為難地說："這樣不太合適吧。"我從包里拿出一千塊錢："我只想要一個答案。
""1208號房。"我乘電梯到了十二樓，站在1208號房門前。
我能聽見里面傳來的笑聲，還有音樂聲。他們在里面做什么？我拿出江楓給我的房卡，
那是他說要帶我來度假時辦的。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我輕輕刷卡，門開了。房間里很暗，
只有床頭燈亮著。江楓和溫雅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溫雅窩在江楓懷里，
他們面前的茶幾上放著紅酒和水果。看起來很溫馨，很浪漫。"誰？"江楓聽見開門聲，
回過頭來。當他看見我的時候，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蘇...蘇婉？
你怎么..."溫雅也看見了我，她從江楓懷里坐起來，有些緊張地整理衣服。
我們三個人就這樣對視著，空氣安靜得可怕。"我想我應該問你，你怎么在這里。
"我走進房間，關上門，"你不是去深圳出差嗎？"江楓站起來，想要解釋："婉婉，
你聽我說...""說什么？"我看著溫雅，"這位就是你的工作伙伴嗎？"溫雅臉紅了，
她看起來比我想象中更年輕，可能只有二十四五歲。"蘇小姐，我...""叫我江太太。
"我打斷她，"我想我們還沒有熟到可以直呼其名的程度。"江楓走過來，
想要拉我的手："婉婉，我們回家說，好嗎？"我甩開他："不，我覺得在這里說更合適。
既然你們這么喜歡這個房間。"我坐在他們剛才坐的沙發上："溫小姐，
能告訴我你們在一起多久了嗎？"溫雅看了看江楓，沒說話。"一年。"江楓代替她回答，
"婉婉，我可以解釋...""一年。"我重復這個數字，"整整一年，
你們背著我在一起一年。""我沒想過要背叛你，只是...""只是什么？
只是她比我年輕？比我漂亮？比我有趣？""不是的。""那是什么？"我站起來，
走到溫雅面前，"溫小姐，你知道我的存在嗎？"溫雅點點頭，聲音很小："知道。
""知道我是他的妻子，你還和他在一起？""我...我以為你們會離婚的。""哦，
原來如此。"我轉向江楓，"所以你告訴她我們會離婚？"江楓沒說話。"江楓，
我問你話呢。""我...我確實說過。""什么時候說的？""前幾個月。""為什么？
"江楓看著我，眼神里有愧疚，也有無奈："因為我覺得我們之間已經沒有愛情了。
"這句話像一根針扎進我心里。"沒有愛情？""我們結婚三年，每天的生活都一樣。
你上班，我上班，回家吃飯，看電視，睡覺。周末偶爾出去吃個飯，看個電影。
""這就是你出軌的理由？""我不是故意的，我遇見雅雅的時候，她正在加班，很努力，
很可愛。我們開始只是聊工作，后來...""后來你們就滾到床上去了？
"溫雅的臉更紅了。江楓沉默了一會兒："對不起。"對不起。三個字就想了結一切？
"江楓，你還記得我們結婚時你說過什么嗎？""婉婉...""你說，你會愛我一輩子，
保護我一輩子，永遠不讓我哭泣。""我記得。""現在呢？你的一輩子有多長？三年嗎？
"江楓低著頭，不敢看我。我看著溫雅："溫小姐，你覺得一個會背叛妻子的男人，
會對你忠誠嗎？"溫雅愣了愣："什么意思？""意思是，如果他能背叛我，
將來也能背叛你。""不會的，"溫雅急忙說，"楓哥不是那種人。"楓哥。
她這樣稱呼我的丈夫。"楓哥？叫得很親熱啊。"我笑了，"溫小姐，
你知道他為什么到現在還不和我離婚嗎？"溫雅看了看江楓。"因為他舍不得我家的背景。
他現在在公司的位置，有一半是因為我父親的關系。如果我們離婚，
他就要從高管變回普通員工。""楓哥，這是真的嗎？"溫雅問江楓。江楓沒否認。
溫雅的眼神開始變化："所以你一直在騙我？""雅雅，我沒有...""你說過會娶我的！
""我會的，只是需要時間...""需要多少時間？一年？兩年？還是一輩子？
"看著他們爭吵，我忽然覺得很荒謬。我為什么要和一個小三爭一個出軌的男人？
3我站起來走向門口。"蘇婉，你去哪里？"江楓追過來。"回家。""我們談談吧。
""有什么好談的？你已經選擇了。"我回頭看了溫雅一眼："恭喜你，溫小姐，
你得到了一個會出軌的男人。"離開酒店后，我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夜晚的城市很熱鬧，
霓虹燈閃爍，人來人往。但我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手機響了，
是林小月。"婉婉，你在哪里？聽起來很吵。""在街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了她。"什么？你直接抓奸在床了？""不是床，是沙發。""媽的，
這個江楓太過分了！你現在感覺怎么樣？""很奇怪。""奇怪？""我以為我會很憤怒，
或者很傷心。但是現在，我只是覺得很空虛。""這是正常的，你現在肯定還沒緩過來。
""小月，你說，是不是我哪里做錯了？""你瘋了嗎？出軌的是他，不是你！
""可是他說我們之間沒有愛情了。""那是他的借口！蘇婉，你聽我說，
任何時候都不要為男人的出軌找理由。如果他覺得沒有愛情了，可以先提出離婚，
而不是背著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知道，我只是...""只是什么？
""只是覺得自己很失敗。結婚三年，我連自己的丈夫要出軌都不知道。""這不是你的錯。
"我走到一個公園里，坐在長椅上。"小月，我想起一件事。""什么事？""上個月，
江楓說要和我一起去馬爾代夫度假，我推掉了一個很重要的項目陪他。
結果他臨時說公司有急事，改成下個月。""然后呢？""我在他手機里看到了，
他那幾天和溫雅去了馬爾代夫。""這個混蛋！""還有，他說他不喜歡我做的菜，
要我學新的菜譜。現在我才知道，他是想讓我做給他情人的口味。""蘇婉，
你別再想這些了。""我還想起很多事情。他突然開始健身，說是為了健康。他買新衣服，
說是工作需要。他開始用新的香水，說是朋友推薦的。
"每一個細節現在想起來都有了新的含義。"這些都是出軌男人的典型表現，
你怎么都沒有懷疑？""因為我信任他。""信任是好事，但是盲目的信任就是愚蠢。
"我靠在椅背上，看著天空。"小月，你說我現在應該怎么辦？""離婚。""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你還年輕，才二十八歲，沒有孩子，有自己的事業。
為什么要為一個不值得的男人浪費生命？
""可是我們有三年的感情...""那三年是你一個人的感情，他的感情早就給了別人。
"林小月說得對，但我的心還是很痛。"婉婉，你現在在哪里？我來接你。""不用了，
我想一個人靜靜。""那你別做傻事。""我不會的。"掛了電話，我繼續坐在公園里。
這時候，一個小女孩跑過來，手里拿著氣球。"阿姨，你為什么哭？"我摸了摸臉，
才發現自己真的在哭。"沒有，阿姨沒有哭。"小女孩的媽媽走過來："對不起，
小孩子不懂事。""沒關系。"看著這對母女離開，我忽然想到了溫雅肚子里的孩子。
江楓要當爸爸了，只是孩子的媽媽不是我。我們結婚的時候討論過要孩子的問題，
江楓說要等事業穩定一些。我同意了，因為我覺得我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現在看來，
他只是不想和我要孩子。手機又響了，這次是江楓。"婉婉，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不用。""我們需要談談。""我不想見你。""那我們在電話里說也行。
"我沉默了一會兒："你想說什么？""我想道歉。""然后呢？
""然后我希望你能原諒我。"我忍不住笑了："江楓，你覺得道歉就夠了嗎？
""我知道這件事很嚴重，但是我們可以重新開始。""重新開始？那溫雅怎么辦？
""我會和她分手的。""她懷孕了。"電話那頭安靜了很久。"你都知道了？""是的，
我都知道了。江楓，你覺得一個懷孕的女人會同意和你分手嗎？""這是我的問題，
我會處理。""怎么處理？讓她打掉孩子嗎？""如果有必要的話..."我聽到這句話，
徹底心寒了。"江楓，你真是個渣男。""婉婉，我只是想挽救我們的婚姻。""不用了。
我們離婚吧。""什么？""我說，我們離婚吧。""婉婉，你別沖動，
我們可以...""我很冷靜。江楓，這一年來你一直在欺騙我，
讓我像個傻子一樣活在謊言里。現在你又想欺騙溫雅，讓她失去孩子。你覺得這樣的你，
值得任何一個女人愛嗎？""我可以改的。""不，你改不了。就像溫雅說的，你是個騙子。
""蘇婉！"我掛了電話，然后關機。夜深了，公園里的人越來越少。我繼續坐在那里，
想著過去的三年。我們的第一次見面，他說我很特別。我們的第一次約會，
他說我是他見過最有趣的女孩。我們的求婚，他說我是他的唯一。我們的婚禮，
他說會愛我一輩子。現在想來，這些話對他來說也許只是隨口說說。男人的承諾，
到底有多重？4第二天早上，我回到家。江楓坐在客廳里，看起來一夜沒睡。"婉婉，
你回來了。"我沒理他，直接走向臥室。"你昨晚去哪了？我找了你一夜。""這重要嗎？
"我打開衣柜，開始收拾東西。"你要去哪里？""搬出去住。"江楓走過來，
按住我的手："婉婉，我們好好談談，行嗎？""沒什么好談的。""昨晚我想了很久，
我知道我錯了。我會馬上和溫雅分手，我們重新開始。"我看著他："然后呢？
過幾年你又遇到下一個溫雅怎么辦？""不會的，我保證。""你的保證一文不值。
"我推開他，繼續收拾東西。"蘇婉，你這樣是要逼死我嗎？"我停下動作："逼死你？
我做什么了？""你要離婚，你要搬出去，你這不是要逼死我嗎？""江楓，搞清楚，
是你出軌，不是我。現在你還倒打一耙？""我不是那個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江楓坐在床邊，抱著頭："我知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就有用嗎？
""那你要我怎么辦？""離婚。""我不同意。"我看著他："為什么不同意？
""因為我愛你。"我被他這句話驚到了："你說什么？""我說我愛你。
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錯事，但是我真的愛你。""你愛我？"我忍不住笑了，"那溫雅算什么？
""她只是個意外。""意外？持續一年的意外？懷孕的意外？""婉婉，人都會犯錯的。
""不是所有的錯誤都可以被原諒。"我拿著行李箱走向門口，江楓攔住我。"你不能走。
""為什么？""因為這是我們的家。""這是你和溫雅的家，不是我的。""我發誓，
我再也不會帶她來這里了。""江楓，你還不明白嗎？問題不是她來不來這里，
問題是你背叛了我們的婚姻。""我可以補償你。""怎么補償？""我把工資卡給你，
把房子寫在你名下，以后我所有的行程都告訴你。"我看著他，覺得很可悲。"江楓，
你覺得我是為了錢才嫁給你的嗎？""不是，我只是想讓你安心。
""你讓我安心的方法就是把我當成金絲雀養著？""我沒有那個意思。""那你什么意思？
用錢來換取我的原諒？"江楓不說話了。我推開他："江楓，我不是你可以用錢打發的女人。
""那你要什么？""我要一個不會背叛我的丈夫，你能給我嗎？"江楓看著我，
眼神里有痛苦，也有無奈。"婉婉，過去的事情我們改變不了，但是未來我們可以重新來。
""重新來？怎么重新來？你能讓時間倒流嗎？你能讓我忘記你出軌的事實嗎？
""時間會沖淡一切的。""時間也會讓我看清你的真面目。"我拉開門準備離開，
江楓又一次攔住我。"如果你一定要走，那我們先冷靜幾天，一個星期后再決定，好嗎？
""不好。""為什么？""因為我已經決定了。""那溫雅怎么辦？她懷著我的孩子。
"我停下腳步："這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你真的這么狠心嗎？""狠心？
"我轉過身看著他，"江楓，到現在你還覺得是我狠心？""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覺得我應該接受你出軌的事實，然后和小三一起伺候你？
""我沒有這樣想過。""那你想要什么？"江楓沉默了很久，最后說："我想要一個機會。
""機會？""重新追求你的機會。"我被他這句話氣笑了："江楓，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婉婉...""你出軌了，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一年，還讓她懷孕了，
現在你告訴我想重新追求我？""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荒謬，但是...""不是荒謬，
是可笑。"我拉開門："江楓，我們離婚吧，這對大家都好。""我不會同意離婚的。
""那我就起訴離婚。""你沒有證據。"我從包里拿出他的手機："這是什么？
"江楓看見自己的手機，臉色變了："你什么時候拿的？""昨天早上。
里面的聊天記錄很精彩，照片也很多。我想法官會很感興趣的。""你...""還有，
我昨天在酒店見到你們的事情，前臺小姐可以作證。"江楓徹底敗了。"婉婉，我求你了，
給我一個機會，好嗎？"看著他哀求的樣子，我心里五味雜陳。這個男人三年前求婚的時候，
也是這樣跪在我面前的。不同的是，那時候他眼里有愛，現在只有絕望。"江楓，
機會我給過你了。三年的婚姻，三年的信任，這還不夠嗎？""我知道我不配，
但是...""沒有但是。"我走出門口，"我們的婚姻結束了。
"身后傳來江楓的聲音："蘇婉，你會后悔的！"我沒有回頭。后悔？也許吧。
但是我絕對不會后悔離開一個背叛我的男人。5我搬到了林小月的公寓里。
"你看起來還不錯。"小月把咖啡遞給我。"謝謝。""真的決定離婚了？""嗯。
""需要我介紹律師嗎？""暫時不用，我想先冷靜幾天。"小月坐在我對面："婉婉，
你現在的狀態讓我有點擔心。""為什么？""太冷靜了。一般女人發現老公出軌，
不是大哭大鬧就是撕破臉皮，你這樣反而不正常。
"我想了想："也許是因為我早就有預感了。""什么預感？
""就是感覺我們的婚姻出了問題。江楓說得對，我們確實沒有愛情了。
""那你為什么不主動提出離婚？""因為我以為這是婚姻的常態。結婚久了，
激情會變成習慣，浪漫會變成責任。""但是這不意味著可以出軌。""我知道。
"我們聊了很久，直到小月去上班。一個人在公寓里，我開始思考未來。
離婚后我要住在哪里？我們的房子是婚前江楓買的，雖然我也出了一部分錢裝修，
但法律上它不屬于我。我的工作室需要搬遷嗎？江楓知道地址，我不想見到他。
還有我們共同的朋友，他們會怎么看這件事？正想著，手機響了。是江楓的媽媽。"婉婉，
你在哪里？江楓說你離家出走了？""媽，我沒有離家出走，我只是搬出來住幾天。
""為什么？你們夫妻之間有什么矛盾？"我沉默了一下："媽，這件事江楓沒有告訴您嗎？
""他什么都沒說，只是說你們吵架了。""我們不是吵架，是江楓出軌了。
"電話那頭安靜了很久。"你說什么？""江楓有了別的女人，他們在一起一年了，
那個女人還懷孕了。""這...這怎么可能？""媽，我也希望這不是真的，
但這就是事實。""婉婉，你等等，我馬上過來。""媽，您別來了，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
""孩子，這么大的事情你不能一個人承受。""我可以的。""不行，我必須見見你。
告訴我你在哪里。"我只好告訴了她小月的地址。一個小時后，江楓的媽媽來了。
她看起來很疲憊，眼睛紅紅的，顯然哭過。"婉婉。"她一見到我就抱住了我。"媽。
""孩子，你受委屈了。"坐下后，她拉著我的手："婉婉，這件事你確定嗎？""確定。
"我把昨天的事情告訴了她。聽完后，她老淚縱橫："這個逆子，我怎么養了這樣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