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江辰，有人找你。"室友推開宿舍門，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我剛從圖書館回來，
正準備洗漱睡覺，聽到這話愣了一下："誰啊？這都晚上十點了。""一個很漂亮的女生，
在樓下等你呢。"室友擠眉弄眼，"看起來不像是林可兒。"我心里咯噔一下。
林可兒今天有事回家了，不可能在學校。除了她，還有哪個女生會這么晚來找我？
"長什么樣？"我隨口問道。"長發，很白，穿著白色連衣裙，氣質特別好。"室友描述著，
"對了，她說她姓蘇。"姓蘇？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江辰，
是我，蘇晚晴。我在你們宿舍樓下，能下來見個面嗎？」蘇晚晴。
這個名字像一道閃電劈在我心上。三年了，她竟然回來了？我匆忙套上外套沖下樓，
遠遠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月光下，她還是那么美，白色連衣裙在夜風中輕柔擺動，
長發如瀑布般垂在肩膀上。"晚晴？"我試探性地叫了一聲。她轉過身，笑得很淺："江辰，
好久不見。"還是那張臉，還是那個笑容，仿佛時間從未流逝。只是她比高中時更加成熟了，
身上有種說不出的韻味。"你...你怎么回來了？"我站在原地，不敢靠得太近。
"轉學啊，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咱們學校金融系大二的學生了。"她走近幾步，
"剛辦完手續，想著來看看你。"我的心跳得很快。蘇晚晴是我高中時的同桌，
也是我的初戀女友。高一下學期，因為家里搬遷她轉學離開了，我們從此失去聯系。
那時候的分別來得太突然，連好好道別的機會都沒有。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她了。
"你還記得我的宿舍樓？"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當然記得，去年暑假我就想來找你，
但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她低下頭，"這次鼓起勇氣轉學回來，
就是想...想看看你過得怎么樣。"夜風吹過，她的發絲飄到臉頰上。
我差點忍不住想要替她撩開，但理智告訴我不能這樣做。"我過得挺好的。"我說，"你呢？
這些年去哪了？""北京，在那邊讀了一年多。"她抬起頭看著我，
眼中有種我看不懂的情緒，"江辰，你有女朋友了嗎？"這個問題來得太直接，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有，我當然有女朋友。林可兒是我大一下學期交往的，
一個很溫柔很懂事的女孩。我們在一起快一年了，感情一直很穩定。但是面對蘇晚晴，
我竟然說不出口。"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有了。"她笑了笑，但笑容里有些苦澀，
"是什么樣的女孩？一定很幸福吧，能被你喜歡。"我張了張嘴，
最終還是選擇誠實："她叫林可兒，同班同學，人很好。"蘇晚晴點點頭："那就好，
我很高興你遇到了對的人。"但她的眼神告訴我，她并不高興。"晚晴，
你為什么突然轉學回來？"我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想家了，
想回到熟悉的地方。北京雖然繁華，但始終不是家。""還有別的原因嗎？
"她看著我的眼睛："還有...想見見某個人。"夜色中，我們就這樣對視著。
三年前的畫面仿佛重新浮現，那個青澀的下午，她靠在我肩膀上說："江辰，
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可是永遠還沒開始，她就離開了。現在她回來了，
但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少年，我有了新的生活，新的感情。"江辰，我知道你有女朋友，
我不會破壞你們的。"她主動開口，"我只是想做回朋友，可以嗎？"朋友？
我看著她真誠的眼神，點了點頭："當然可以。"但心里明白，有些人注定無法只做朋友。
她的出現，已經在我心中掀起了波瀾。"那我先回去了，宿舍還沒收拾好。"她轉身要走，
然后又回頭，"對了，我們應該是同一個系的，說不定還能分到一個班。
"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我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回到宿舍，
室友立刻圍上來八卦："怎么樣？什么情況？""老同學。"我簡單敷衍道。
"就老同學這么簡單？"室友不信，"我看那女生看你的眼神不對勁啊，還有你，
臉紅成什么樣了。"我摸了摸臉，才發現確實有些發燙。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蘇晚晴的笑容、她的話語、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都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手機突然亮了，
是林可兒發來的晚安短信：「親愛的，早點睡，明天見你?」看著屏幕上的愛心符號，
我心中涌起一陣歉疚。可兒那么信任我，那么愛我，而我竟然因為一個人的出現就心神不寧。
但是感情這種東西，能控制得住嗎？第二天早上，我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教室。
遠遠就看到講臺邊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和導員說話。蘇晚晴真的轉到我們班了。
她看到我，微微一笑，然后在導員的安排下走到教室后排的空位坐下。整節課我都心不在焉，
時不時回頭看她。她很認真地在做筆記，偶爾抬頭，我們的目光會在空中交匯，
然后匆忙錯開。下課后，同學們紛紛過去和新同學打招呼。蘇晚晴落落大方地介紹自己，
很快就融入了班級氛圍。"江辰，你們認識？"有同學發現了我們之間的微妙。"高中同學。
"我依然是這個回答。林可兒今天沒來上課，我松了一口氣。不知道該怎么向她介紹蘇晚晴，
更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們見面的場景。中午吃飯時，
蘇晚晴主動走到我身邊："一起去食堂嗎？我對這里還不熟。"我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食堂里人很多，我們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你們學校的飯菜還不錯。"她咬了一口青菜，
"比北京那邊強多了。""北京的學校怎么樣？"我問。"很好，但是...不適合我。
"她放下筷子，"江辰，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回來嗎？"我搖搖頭。"因為我發現，
有些人一旦錯過了，就真的錯過了。"她看著我，眼中有種決絕，"我不想再錯過第二次。
"我的心猛地一跳："晚晴...""我知道你有女朋友，我也說了不會破壞你們。
"她打斷我，"但我有權利為自己的感情努力，不是嗎？""你這樣對她不公平。
"我指的是林可兒。"對我也不公平啊。"她笑得有些苦澀，"憑什么我先來的，
卻要拱手讓人？"這話說得我無言以對。確實，如果沒有那次突然的轉學，
如果我們一直在一起，哪里還會有林可兒什么事？但是感情沒有先來后到，更沒有理所當然。
"江辰，我不會做小三，也不會破壞你的感情。"她認真地說，"我只是想讓你知道，
我回來了，我還是喜歡你。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的心里還有我的位置，我會在這里等你。
"說完這句話，她起身離開了。我坐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心情復雜到了極點。
2下午的課，林可兒回來了。她一進教室就撲到我身邊，撒嬌道："想死你了，
昨天在家無聊死了。"我強迫自己微笑："我也想你。""咦，我們班來新同學了？
"可兒注意到了坐在后排的蘇晚晴，"女生誒，長得好漂亮。"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叫蘇晚晴，從北京轉學過來的。"我盡量讓語氣聽起來自然。"那我去和她打個招呼。
"可兒起身要過去。"等等。"我拉住她，"她...她是我高中同學。
"可兒眨眨眼："高中同學？那太好了，你們一定有很多話聊。走，我們一起過去。
"我還沒來得及拒絕，可兒就拉著我走向蘇晚晴。"你好，我是林可兒，江辰的女朋友。
"可兒主動伸手，笑得很甜。蘇晚晴愣了一下，然后握住可兒的手："你好，我是蘇晚晴，
江辰的...老同學。""真的嗎？太好了，那我們以后就是朋友了。"可兒很熱情，
"晚晴，你剛轉學過來一定不適應吧？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盡管說。""謝謝。
"蘇晚晴禮貌地笑著，但我能看出她笑容里的勉強。"對了，今天晚上我們要去看電影，
你要不要一起？"可兒發出邀請。我急忙開口："可兒，晚晴剛來，
可能有很多事情要忙...""沒關系，我很樂意。"蘇晚晴打斷了我，
"正好我也想多了解一下學校周邊。"于是，本來是我和可兒的兩人約會，
變成了三個人的尷尬聚會。電影院里，可兒坐在我左邊，蘇晚晴坐在我右邊。
電影是一部愛情片，講的是青梅竹馬的故事，男女主角從小一起長大，中間因為誤會分開，
最后重新在一起。我全程都心不在焉，一邊是現在的女朋友，一邊是過去的戀人，
這種感覺太煎熬了。電影中，女主角說："有些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但有些人，
是值得等一輩子的。"我偷偷看了一眼蘇晚晴，發現她也在看我。目光相遇的瞬間，
我仿佛讀懂了她眼中的意思：我就是那個值得等一輩子的人。電影結束后，
我們一起走出影院。"好感人啊，男女主角終于在一起了。"可兒挽著我的胳膊，"江辰，
你說如果是你遇到這種情況，會怎么選擇？"這個問題問得我心驚肉跳。我看了看蘇晚晴，
她正淡淡地看著我，等待我的答案。"我...我覺得現在擁有的就是最好的。
"我選擇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可兒滿意地笑了，但蘇晚晴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我先回宿舍了。"蘇晚晴說，"謝謝你們今晚的招待。""我送送你吧。"我下意識地說。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她拒絕得很干脆，"可兒，很高興認識你。
"看著她獨自離開的背影，我心中涌起一陣說不出的情緒。"晚晴人真好，很好相處。
"可兒在旁邊說，"不過她看你的眼神怎么怪怪的？""有嗎？"我裝作不知道。
"女人的直覺很準的。"可兒歪著頭看我，"你們以前什么關系？就普通同學這么簡單？
"我的心跳加速："當然是普通同學，還能是什么？""真的？"可兒盯著我的眼睛。
"真的。"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坦然。但可兒的表情告訴我，她不完全相信。
送可兒回到宿舍樓下，她突然問："江辰，你還愛我嗎？
"這個問題讓我愣住了："你怎么突然這么問？
""就是有種感覺...自從那個蘇晚晴出現后，你好像變了。"她低著頭，
"我是不是想多了？"看著可兒不安的樣子，我心中涌起強烈的愧疚感。她那么敏感，
那么聰明，怎么可能感覺不出我的變化？"傻瓜，我當然愛你。"我抱住她，"你想太多了。
""真的嗎？"她在我懷里問。"真的。"我說，但連我自己都不確定這句話的真假。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刷手機，無意中看到蘇晚晴發的一條朋友圈：「有些人，有些事，
值得用一生去等待。」配圖是今晚電影院門口的照片，角度剛好能看到我和可兒的背影。
我的手指在評論框上停留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點擊發送。有些話，不能說。有些感情，
不能表達。但蘇晚晴的出現，確實在我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我開始懷疑自己對可兒的感情，開始回憶和蘇晚晴的過去，
開始幻想如果我們沒有分開會是怎樣。這種感覺很危險，但我控制不住。深夜，
我收到蘇晚晴發來的短信：「今晚謝謝你，可兒人很好，你們很般配。但是江辰，
我的話依然有效。我會等你，等你想清楚自己的心。」看著這條短信，我久久沒有回復。
我該怎么回？說什么？告訴她我也還愛著她？那對可兒太殘忍了。告訴她忘了過去？
那對自己太虛偽了。最終，我選擇了沉默。但沉默，有時候就是最好的回答。第二天早上，
我起床的時候發現手機里有十幾個未接電話，都是可兒打來的。我急忙回撥過去："可兒？
怎么了？""江辰，你快來教學樓，出事了。"可兒的聲音很急。"什么事？
""蘇晚晴...她好像出車禍了。"我的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3我用最快的速度趕到教學樓，遠遠就看到圍了一群人。可兒在人群中焦急地等我。
"怎么回事？"我喘著粗氣問。"晚晴昨晚從圖書館回宿舍的路上被車撞了，現在在醫院。
"可兒拉著我的手，"我們快去看看吧。"去醫院的路上，我的心亂成一團。
昨晚她發完短信后還去了圖書館？為什么這么晚還在外面？是不是因為我沒有回復她的消息，
所以心情不好才出的意外？醫院里，蘇晚晴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左腿打著石膏。
看到我們進來，她勉強笑了笑："你們怎么來了？""聽說你出車禍了，當然要來看看。
"可兒關心地問，"嚴重嗎？""小腿骨折，休養兩個月就好了。"她看向我，
"讓你們擔心了。""怎么這么不小心？"我終于開口，聲音有些顫抖。"就是運氣不好，
遇到個酒駕的。"她輕描淡寫地說，"不過人家已經被抓了，醫藥費也會賠償。""那就好。
"可兒松了一口氣，"你一個人在醫院太不方便了，要不要我們輪流照顧你？""不用不用，
我室友會來的。"蘇晚晴擺擺手，"你們有課就去上課吧，不用管我。""那怎么行？
"可兒很堅持，"江辰，你說是不是？"我看著病床上的蘇晚晴，心中五味雜陳。她受傷了，
我怎么能不管？但是和可兒一起照顧她，這種情況也太尷尬了。"晚晴，
如果需要什么盡管說。"我最終開口。"謝謝。"她的眼中有種我看不懂的情緒。
從醫院出來，可兒主動提議："我們去買些水果和營養品，明天再來看她。""你對她真好。
"我忍不住說。"她是你的老同學，又剛轉學過來，遇到這種事當然要幫忙啊。
"可兒理所當然地說，"再說了，我看她人挺好的，我們可以做朋友。"聽到可兒這么說，
我心中的愧疚感更加強烈。她那么善良，那么信任我，而我卻在心里背叛她。接下來的幾天，
可兒真的每天都去醫院看蘇晚晴，有時候還帶我一起去。我發現，在可兒面前，
蘇晚晴完全是另一個樣子。她收起了所有的曖昧和暗示，表現得就像一個普通的朋友。
只有在可兒離開，我們單獨相處的時候，她才會露出真實的一面。"江辰，
我昨晚夢到高中時候了。"病房里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她輕聲說道。"夢到什么了？
"我明知不該接這個話題，但還是忍不住問。"夢到那個下午，你在操場上等我下課，
然后我們一起去小賣部買汽水。"她看著天花板，"那時候多簡單啊，喜歡就是喜歡，
在一起就是在一起。""那都是過去了。"我說。"是嗎？"她轉頭看我，"江辰，
你真的一點都不想念嗎？"我沉默了。想念嗎？當然想念。那是我最美好的初戀回憶，
是我青春里最純凈的愛情。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都會想起她，
想起我們一起度過的那些時光。但是想念有什么用？人不能活在過去。"晚晴，
我們都長大了。"我最終說道。"長大了就不能重新開始嗎？"她問。"你知道的，
我有女朋友。""如果沒有呢？"她坐起身，"江辰，如果你沒有女朋友，
你會重新接受我嗎？"這個假設性的問題讓我無法回答。如果沒有可兒，
如果蘇晚晴早一年回來，如果我們沒有錯過...可是感情沒有如果。"你好好養傷吧。
"我起身要走。"江辰。"她叫住我，"我知道你心里還有我。從你看我的眼神，
從你說話的語氣，從你每次聽到我受傷時的緊張，我都能感覺到。"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我不會逼你，但我也不會放棄。"她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因為真正的愛情，值得等待。
"走出病房，我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回到學校，可兒正在宿舍樓下等我。"怎么樣？
晚晴今天怎么樣？"她關心地問。"挺好的，恢復得不錯。"我勉強擠出笑容。"那就好。
"可兒挽著我的胳膊，"江辰，我發現你最近有點不對勁，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的心猛地一跳："沒有啊，能有什么心事？""真的沒有？"她停下腳步，
認真地看著我，"你是不是...對晚晴有什么特殊的感情？"這個問題來得太突然，
我完全沒有準備："你...你怎么會這么想？""女人的直覺。
"可兒的眼中有種我從未見過的嚴肅，"江辰，我問你，你和蘇晚晴以前到底是什么關系？
"面對可兒的逼問，我終于意識到，有些事情不能再隱瞞下去了。但是要怎么說？
要怎么解釋？要怎么告訴她，我和蘇晚晴曾經相愛，現在她回來了，我又心動了？
看著可兒期待又忐忑的眼神，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可兒，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談吧。
"4學校后面的小公園里，我和可兒坐在湖邊的長椅上。夕陽西下，湖水波光粼粼，
幾只野鴨在水中游弋。這里是我們經常約會的地方，有著太多美好的回憶。但是今天，
我要在這里說出一些可能毀掉這些美好的話。"江辰，你說吧。"可兒的聲音很平靜，
但我能聽出她內心的緊張。我沉默了很久，組織著語言。
"蘇晚晴...她確實是我的高中同學。"我緩緩開口，"但不只是同學，
她還是我的...前女友。"可兒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但她沒有說話，
只是靜靜地等著我繼續。"高一下學期，我們在一起了。那是我的初戀，也是她的。
"我看著湖面，不敢看可兒的表情，"我們在一起了一年多，感情很好。但是高二下學期，
她因為家里搬遷轉學了，我們就這樣分開了。""所以，她是你的初戀女友？
"可兒的聲音有些顫抖。"是的。"我點點頭，"從那以后，我們就再也沒有聯系過，
直到她這次轉學回來。""那你現在...對她還有感情嗎？"可兒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我轉頭看著她，看著她那雙清澈的眼睛，那里面有緊張、有不安，還有對答案的恐懼。
我該怎么回答？說沒有？那是欺騙。說有？那是殘忍。
"可兒..."我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但她躲開了。"你不用回答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她站起身，"江辰，你對她還有感情，對不對？"我也站起來："可兒，
聽我解釋...""解釋什么？"她的眼眶紅了，"解釋你看到她的時候為什么會緊張？
解釋你聽到她出車禍時為什么會慌成那樣？解釋這幾天你為什么總是心不在焉？
"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江辰，我雖然單純，但我不傻。"可兒的眼淚掉了下來，
"從她出現的第一天起，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你變了，變得小心翼翼，變得心事重重。
""我以為是我想多了，我以為你只是因為見到老同學而興奮。但是現在我明白了，
她不是普通的老同學，她是你放不下的人。"看著可兒流淚，我的心如刀割。"可兒，
我承認，見到晚晴確實讓我想起了很多過去的事情。但是我愛的人是你，
我們在一起的這一年，我是真心的。""真心？"可兒苦笑，"如果是真心，
為什么你不能坦然地告訴我她的身份？如果是真心，為什么你的心會因為她的出現而動搖？
"我無言以對。因為她說得都對。"江辰，你知道嗎？
我從交往的第一天起就在擔心這樣的事情。"可兒擦著眼淚，
"我擔心有一天你會遇到比我更好的女孩，我擔心你會厭倦我的平凡，我擔心你會離開我。
""但是我從來沒想過，威脅會來自于你的過去。一個我根本無法競爭的對手。""可兒，
你別這么說...""為什么不能這么說？"她的聲音越來越激動，"江辰，
你誠實地告訴我，如果蘇晚晴早一年回來，如果我們還沒有在一起，你會選擇誰？
"這個問題像一把刀子刺進我的心里。我知道答案，可兒也知道答案。
如果蘇晚晴早一年回來，如果沒有可兒，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重新接受她。
因為她是我的初戀，是我青春里最美好的回憶，是我心中永遠的白月光。"你不說話，
就是答案了。"可兒笑得比哭還難看，"江辰，我們分手吧。""可兒！
"我急忙抓住她的手，"不要因為一時的誤會就...""誤會？"她甩開我的手，
"什么誤會？誤會你對前女友還有感情？誤會你看到她受傷會心疼？
誤會你在我和她之間左右為難？""江辰，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嗎？
是我還在傻傻地關心她，還在主動照顧她，還在想著和她做朋友。我這不是善良，我這是蠢。
"看著可兒歇斯底里的樣子，我心如刀絞。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她，從來沒想過讓她痛苦。
但是感情這種東西，有時候真的不受控制。"可兒，你聽我說，我和晚晴什么都沒有發生，
我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曖昧？只是心照不宣？只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可兒的眼神變得冰冷，"江辰，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她看你的眼神，你看她的眼神，
你們之間那種默契，那種小心翼翼，我都看在眼里。""你們現在雖然什么都沒做，
但是心早就背叛了。"可兒的話字字句句都扎在我心上。她說得對，我確實背叛了。
雖然行為上沒有，但是心理上確實背叛了。"我不怪你，江辰。"可兒突然平靜下來，
"人的感情無法控制，初戀回來了，舊情難忘，這很正常。""但是我不能接受這樣的感情。
我不要做任何人的替代品，我不要在一段感情里提心吊膽，
我不要和一個心里裝著別人的男人在一起。""所以，我們分手吧。"說完這句話，
可兒轉身就走。"可兒！"我追上去，"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保證什么？
"她停下腳步，回頭看我，"保證你能忘掉蘇晚晴？保證你不會再想起初戀？
保證你能全心全意地愛我？""江辰，你能做到嗎？"我張了張嘴，
最終還是說不出那個"能"字。因為我做不到。蘇晚晴的出現，已經徹底打亂了我的心。
我無法假裝什么都沒發生，無法假裝心如止水，無法假裝只愛可兒一個人。"看，
你自己都不相信。"可兒笑得很苦，"江辰，與其這樣痛苦下去，不如早點結束。
你去追求你的初戀吧，我們不合適。""可兒...""就這樣吧。"她最后看了我一眼，
"謝謝你這一年的陪伴，那些快樂的時光我會記住的。但是從現在開始，我們沒有關系了。
"看著可兒決絕離開的背影，我站在原地，心中空落落的。一年的感情，就這樣結束了。
而這一切，都因為蘇晚晴的出現。我該高興嗎？現在沒有人阻擋我和蘇晚晴重新在一起了。
但是為什么，我只感到痛苦和愧疚？5接下來的幾天，我過得渾渾噩噩。
可兒徹底消失在我的生活中，她調了座位，換了選修課，
甚至連食堂都不去我們常去的那一層了。偶爾在校園里遇到，她也會故意繞路避開。
而蘇晚晴出院了。她拄著拐杖重新回到課堂，同學們都很關心她，問她身體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