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病三載,重歸魔都,本以為能與未婚夫重拾舊夢,
卻發現他身邊多出個與我有六七分相似的女子。接風宴上,一場意外弄臟對方衣裙,
那女子梨花帶雨的模樣,竟讓向來清冷的未婚夫第一次對我發了脾氣。
一句“別無理取鬧行不行”徹底點燃我的怒火,我面無表情,毫不猶豫地一巴掌扇過去。
“給你臉了?”既然他不識好歹,那我便讓他見識見識,什么才是真正的“無理取鬧!
”1? 耳光驚魂宴會廳水晶吊燈折射出刺目的光,我揚起的手還停在半空,
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發顫。蘇硯白的側臉迅速浮起五道紅痕,
他墨色瞳孔里翻涌著我從未見過的驚怒,而那個躲在他身后的林晚晚,
卻用沾著淚痕的眼角偷偷瞥我,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模樣楚楚可憐。“沈清歡!
”蘇硯白的聲音像是從冰窖里撈出來的,他抬手按住被打的臉頰,指節泛白,
“你到底還要鬧到什么時候?”我垂眸看著自己涂著朱砂色指甲油的手指,忽然笑出聲。
這笑聲在寂靜的宴會廳里顯得格外突兀,賓客們竊竊私語的聲音像潮水般涌來,
有人交頭接耳,有人舉起手機拍照,閃光燈此起彼伏。三年前我離開時,
蘇硯白還是那個會在凌晨三點給我送退燒藥,會在我生理期默默煮紅糖水的男人,
如今卻為了一個冒牌貨,對我惡語相向。“鬧?”我上前一步,
高跟鞋的鞋跟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蘇總怕是忘了,
我們沈家與蘇家的聯姻合同上,白紙黑字寫著我的名字。”我故意拖長尾音,
目光掃過林晚晚驟然變色的臉,“至于某些鳩占鵲巢的人,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林晚晚咬著下唇,眼淚又吧嗒吧嗒掉下來,她扯住蘇硯白的袖口,
聲音帶著哭腔:“硯白哥哥,是我不好,不該讓清歡姐姐誤會……”“夠了!
”蘇硯白甩開她的手,眼神冰冷地看向我,“沈清歡,你出國養病這三年,
都是晚晚在我身邊照顧,現在你一回來就……”“所以呢?”我挑眉打斷他,
從手包里掏出一份文件甩在他胸前,紙張散開的聲音驚動了四周的賓客,“蘇總不妨看看,
這份解除婚約的協議,是你簽,還是我讓沈家法務部直接發律師函?”蘇硯白臉色驟變,
伸手抓住我手腕:“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我低頭看著他修長的手指,
指甲修剪得整齊干凈,和三年前一樣,“蘇總不會以為,我沈清歡離了你就活不下去了吧?
”我猛地抽回手,轉身時,
余光瞥見宴會廳角落閃過一抹熟悉的身影——那是我的堂哥沈宴辭,他倚在柱子旁,
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手里端著的紅酒杯輕輕搖晃。就在這時,宴會廳的大門突然被推開,
冷風卷著雪花灌進來。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緩步走進來,他眉眼深邃,鼻梁高挺,
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周身散發著讓人不敢直視的壓迫感。賓客們自動讓出一條路,
竊竊私語的聲音更大了。“陸九霄?他怎么會來這里?”“聽說他是最近崛起的商界新貴,
連蘇家和沈家都要忌憚三分……”我瞇起眼睛,這個名字有點耳熟。陸九霄徑直朝我走來,
在距離我半步之遙的地方停下,他低頭看我時,眼底閃過一絲玩味:“沈小姐,
可否賞臉跳支舞?”我還沒來得及回答,蘇硯白已經擋在我面前:“陸總,
清歡是我的未婚妻。”陸九霄輕笑一聲,目光越過蘇硯白落在我臉上:“未婚妻?
我剛剛可是親眼看見沈小姐要和蘇總解除婚約。”他伸出手,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燈光下泛著冷白,“沈小姐,機會只有一次。”我盯著他的眼睛,
忽然想起三年前那個雪夜,我發著高燒被人丟在街頭,有個男人也是這樣朝我伸出手。
當時我因為昏迷沒看清他的臉,只記得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難道……“好啊。
”我挽上陸九霄的手臂,轉身時故意撞了下林晚晚的肩膀,她踉蹌著后退幾步,
蘇硯白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我在陸九霄耳邊輕聲說:“陸總,麻煩送我離開這里。
”陸九霄摟著我的腰,帶著我穿過目瞪口呆的賓客,走到門口時,
我聽見蘇硯白憤怒的喊聲:“沈清歡!你別后悔!”我頭也不回地坐進陸九霄的黑色邁巴赫,
車窗外,蘇硯白和林晚晚站在雪地里,身影越來越小。陸九霄發動車子,
車載香薰飄來熟悉的雪松香,我終于確定,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三年前救過我的人。
“陸總為什么幫我?”我側頭看向他,車內暖黃的燈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下頜線。
陸九霄嘴角上揚:“因為沈小姐欠我一個人情。”他從后視鏡里看我,眼神帶著幾分危險,
“而且,我很期待,沈小姐接下來會怎么收拾這場爛攤子。”車子駛入夜色,
我望著窗外飛速后退的霓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2? 未婚妻的抉擇邁巴赫平穩地行駛在魔都的夜色中,車內的雪松香愈發濃郁,
陸九霄修長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骨節分明。我盯著他側臉,
試圖從那張冷峻的面容上找到三年前救命恩人的影子。“沈小姐一直這么盯著人看?
”陸九霄忽然開口,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調侃。我收回目光,輕笑一聲:“陸總救了我,
我自然要好好感謝。不過,我更好奇陸總到底想要什么?
”陸九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車子拐進一條幽靜的小路,在一座豪華別墅前停下。
他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下車繞到另一邊,為我打開車門。踏入別墅,
暖黃色的燈光瞬間驅散了冬日的寒意。客廳的墻壁上掛著一幅巨大的油畫,
畫中女子的眉眼竟與我有幾分相似。我瞇起眼睛,心中警鈴大作。“喜歡這幅畫?
”陸九霄走到我身邊,遞來一杯紅酒,“這是我母親年輕時的畫像。”我接過紅酒,
淺抿一口:“原來如此,難怪覺得眼熟。陸總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幫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陸九霄轉身走到落地窗前,望著外面的夜景,許久才開口:“沈家和蘇家的聯姻,
背后牽扯著一筆巨大的商業項目——‘星辰計劃’。這個項目,我志在必得。”我挑眉,
“星辰計劃”我自然聽說過,那是一個足以改變魔都商業格局的項目。沒想到,
這里面還有這么多彎彎繞繞。“所以,陸總是想利用我?”我放下紅酒杯,走到他身邊,
“可我現在已經和蘇硯白解除婚約,對陸總來說,還有什么價值?”陸九霄轉過身,
低頭凝視著我,目光灼熱:“沈小姐別忘了,你是沈家的千金,沈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
而且……”他伸手輕輕撫上我的臉頰,“蘇硯白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你,這場鬧劇,
遠沒有結束。”話音剛落,我的手機突然響起,是蘇硯白的來電。我看了眼陸九霄,
接通電話。“沈清歡,你到底想干什么?”蘇硯白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怒意。“我想干什么?
蘇總不是很清楚嗎?”我冷笑一聲,“婚約已經解除,以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你以為事情這么簡單?”蘇硯白語氣中帶著威脅,“沈氏集團最近資金鏈出了問題,
你要是和我解除婚約,沈伯父可不會輕易饒了你。”我握緊手機,心中一沉。
蘇硯白說的沒錯,父親最近確實在為資金的事情發愁。沒想到,他竟然拿這件事威脅我。
“蘇硯白,你就這么自信我會妥協?”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清歡,只要你回來,
我可以既往不咎。”蘇硯白的語氣突然變得溫柔,“晚晚她也很后悔,
她只是太愛我了……”“夠了!”我打斷他,“蘇硯白,我沈清歡不是非你不可。
至于沈氏集團,我自有辦法解決。”掛斷電話,我深吸一口氣。
陸九霄不知何時已經走到我身后,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耳邊:“沈小姐,
我可以幫你解決沈氏集團的資金問題。”我轉身看著他,警惕道:“條件呢?”“很簡單,
和我合作。”陸九霄眼中閃過一絲算計,“你幫我拿下‘星辰計劃’,我幫你穩固沈氏集團。
事成之后,我還你自由。”我沉默片刻,蘇硯白的威脅,父親的困境,
還有陸九霄拋出的橄欖枝,讓我陷入兩難。但我清楚,這或許是我唯一的機會。“好,
我答應你。”我伸出手,“希望我們合作愉快。”陸九霄握住我的手,
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傳來:“合作愉快,未婚妻。”我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
陸九霄已經低頭在我額頭上輕輕一吻:“從現在起,你是我的未婚妻。蘇硯白要是敢動你,
就得先過我這關。”第二天,
魔都各大媒體頭條都被一則新聞刷屏:“商界新貴陸九霄官宣未婚妻,竟是沈家千金沈清歡!
”照片中,我和陸九霄并肩站在別墅前,他摟著我的肩膀,眼神溫柔。蘇硯白看到新聞后,
立刻給我打來電話,但我直接掛斷。與此同時,陸氏集團宣布注資沈氏,
解決了父親的燃眉之急。看著手機里父親發來的感謝短信,我五味雜陳。這場交易,
究竟是我利用了陸九霄,還是被他算計?而蘇硯白和林晚晚,又會如何反擊?夜幕再次降臨,
陸九霄來接我共進晚餐。車上,他遞給我一份文件,是關于“星辰計劃”的詳細資料。
“接下來,我們該好好謀劃一下,怎么從蘇硯白手里把這個項目搶過來了。
”陸九霄發動車子,眼神中閃過一絲勢在必得的光芒。我翻看著文件,心中暗暗發誓,這次,
我絕不會再任人擺布。無論是蘇硯白,還是其他妄圖算計我的人,
我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3 暗巷對決霓虹在車窗上拉出破碎的光痕,
陸九霄的指尖有節奏地叩擊著方向盤,車內的空氣因他周身若有若無的壓迫感而變得緊繃。
我將“星辰計劃”的資料翻到最后一頁,紙頁摩擦的窸窣聲里,
忽然捕捉到他目光中一閃而過的銳利。“蘇硯白在項目招標會上安排了一場產品發布會。
”他忽然開口,聲音像是裹著冰碴,“他打算用新型智能系統方案直接拿下合作方。
”我捏著資料的手指驟然收緊。蘇硯白向來擅長技術碾壓,
三年前他主導研發的智能安防系統,曾讓蘇氏在業內名聲大噪。如今這個所謂的新型系統,
必然是他為“星辰計劃”準備的殺手锏。“所以我們要在發布會之前動手?”我抬眼看向他,
卻發現他的視線正落在我鎖骨處的疤痕上——那是三年前被人追殺時留下的舊傷,
此刻正透過低領禮服若隱若現。陸九霄喉結動了動,移開目光時方向盤猛地一轉,
車子駛入一條狹窄的巷子。刺鼻的機油味混著潮濕的霉味撲面而來,
兩側廢棄的廠房在月光下投下陰森的影子。“下車。”他的聲音低沉得可怕。
我攥緊手包剛踏出車門,身后就傳來引擎轟鳴。三輛黑色越野車呈三角陣型將我們包圍,
車燈刺得人睜不開眼。車門打開,戴著黑色口罩的壯漢們手持鐵棍緩步逼近,
為首的男人摘下墨鏡,竟是蘇硯白的貼身保鏢。“沈小姐,蘇總請你回去。
”保鏢的聲音像是從胸腔里擠出來的。我冷笑一聲,正要開口,陸九霄已經將我護在身后。
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西裝袖口,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月光下泛著冷白:“告訴蘇硯白,
動我的人,后果他承擔不起。”話音未落,壯漢們已經一擁而上。陸九霄身形一閃,
拳頭精準地砸向最前方那人的太陽穴。我彎腰躲過橫掃而來的鐵棍,從手包里摸出防狼噴霧,
朝著右側的壯漢臉上噴去。尖叫聲混著打斗聲在巷子里回蕩,陸九霄的身手快得驚人,
三兩下就放倒了幾個壯漢,可對方人多勢眾,很快又將我們逼到墻角。千鈞一發之際,
警笛聲由遠及近。保鏢臉色驟變,惡狠狠地瞪了我們一眼,帶著人迅速撤離。
陸九霄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突然將我抵在銹跡斑斑的鐵門上。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耳畔,
心跳聲震得我耳膜發疼。“下次別這么莽撞。”他的聲音啞得厲害,“你的命,現在是我的。
”我正要反駁,手機在這時震動起來。
是堂哥沈宴辭發來的消息:“小心蘇硯白和林晚晚的聯手,他們手里有你的把柄。
”冷汗瞬間爬上脊背。我和蘇硯白訂婚期間,曾被設計拍下一段曖昧視頻,
當時我以為已經徹底銷毀,難道……“在想什么?”陸九霄的指尖挑起我的下巴,
強迫我與他對視。我深吸一口氣,將消息給他看。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眼底翻涌著令人心悸的殺意:“他們動了不該動的東西。”次日清晨,
我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打開門,林晚晚穿著一身素白連衣裙站在門口,
手里捧著一束白玫瑰。她眼角還帶著淚痕,模樣楚楚可憐:“清歡姐姐,我是來道歉的。
”我倚在門框上,冷笑:“道歉?林小姐這是唱的哪出?”“是我不好,不該搶走硯白哥哥。
”她將花塞到我手里,“其實三年前你被人追殺,也是我……”話音未落,
陸九霄突然從屋內走出,直接將花束扔到地上,抬腳碾過嬌艷的花瓣:“林小姐,
編故事也該有點新意。”林晚晚臉色瞬間慘白,踉蹌著后退幾步:“你……你怎么會在這?